三十六、文武雙比
“這是那小子那把劍。”王嵐坐在一旁把劍遞給了談聞。
談聞細細端詳了許久，費解道：“看不出有什麼問題，您是說這把劍與那小子的異常有關？”
王嵐輕輕一笑：“看不出也正常，不過，恰好我知曉一件隱秘的往事，和這把劍非常相似。我還是想在確定一番，辛苦你跑一趟，去把那小子喊來，我與他單獨聊聊。”
談聞忍住好奇心，點頭稱是走出房門。
陳世賢正準備回房看談聞借與的那本書，途中遇到談聞知曉王嵐要見自己，連忙把書塞進風靈扣急匆匆的來到了頂樓。
剛想敲門時，門就自動打開了，陳世賢往裏面看了一眼，小心翼翼地走進房間。只看見王嵐背對着自己，陳世賢沉吟片刻恭聲道：“前輩，不知何事需要晚輩去辦。”
王嵐回過頭，風輕雲淡的擺了擺手：“坐，我想向你了解一些情況。”
陳世賢想起了前世一般警察調查嫌疑人也是這種話術，暗自打起精神：“前輩有什麼疑惑，晚輩自當無話不說。”
看着陳世賢這姿態，王嵐挑了挑眉：“怪不得能讓小雅對你這般推崇，你倒是挺能說。”
陳世賢一聽這話，咽了咽口水，緊張的低着頭盡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王嵐一笑：”好了，你們小輩之間的事我向來不管，我學生也不需像其它貴族般需要聯姻來提升我們樂團的勢力。小子，我有話問你，你要如實回答。”
陳世賢連連點頭：“前輩請問。”
“你從樞密處那裏拿到這把劍前，是否檢測過元素屬性。”
陳世賢沉吟片刻：“不瞞前輩，當初多寶行的趙雪蕊趙管事幫我測元素力時，是晚輩第一次接觸元素石，而那時已是從劉壯壯那裏把這把劍拿在了手中。”
王嵐點了點頭：“那你與鄭浩遇襲那次是第一次出現的異常？你當時感覺身體有什麼變化？”
陳世賢這次思考了更久，試探的看着王嵐：“大人，如果我照實說，您會保我無事么？”
王嵐緩緩站起身來嚴肅的說道：“力量的來源本身並無正邪之分，要看用這股力量的人是什麼樣才對。一把火可以讓極寒交迫的人取暖做飯，也可以用來燒光其他人的房子甚至性命，如若你行事無愧於心，無愧於民，不論他人如何評價你，只要我在，就能保你無事。”
陳世賢聽完這番話，抬起頭與王嵐對視，就像是在分辨這番話的真偽一般。而王嵐也是坦然的看着陳世賢。片刻后，陳世賢深吸了口氣徐徐說道：“三月生日後的第二日我搬進了晉王府，最開始握着這把劍時並沒有什麼特殊的反應。那次遭遇襲擊時，鄭浩被下藥昏迷不醒，而我和那伙人搏鬥的時候情緒很激動，不由自主用劍直接捅進了對方的腦袋裏后，見到了王叔破門而入，隨即我就昏迷了。哪怕到這時候，我也沒有發覺到有什麼異常。但是，我昏迷后做了個夢，很真實，就像...”
“就像是一片白霧籠罩着你，而後來被一片暗黑色所籠罩。”王嵐打斷了他的敘述。
陳世賢愣了一瞬，不可置信的看着王嵐久久無語。
王嵐輕聲一笑：“我知道這些也是機緣巧合，不過既然你那段時間住在晉王府，晉王又送給你這柄劍鞘，想來他也是知道你的情況。既然晉王沒有告訴你，我也就不方便現在就說，有機會你親自問問他吧。”
陳世賢聽到這就像一個噴嚏要打又打不出來一樣，
渾身的不痛快，心裏痛罵道，這些老傢伙就這麼喜歡賣關子？
“不過，除了一些隱秘外，其它的我還是能跟你說說。”王嵐打趣的看着他：“我聽談聞說起你與黑衣人搏鬥的事，當時你應該又進到了那個世界對吧。”
陳世賢挫敗的點了點頭，還能怎麼辦，該知道的不該知道的對方都知道了，現如今只能平躺了。
“這把劍只有你能用，據我的了解，這片大陸，現如今應該是沒有第二個無屬性的人出現。”
現如今？陳世賢聽到這腦海快速思索着，難道之前也出現過像我這種無屬性的？
王嵐繼續婉婉道來：“如果沒有這把劍鞘，昨日你的心神就應該完全失控了，但現如今雖然有劍鞘來抗衡這把劍的力量，你的身體也已經受到了污染。”
神什麼污染，我身體好好的吃嘛嘛香你才受到了污染，陳世賢沒好氣的想着。
“不過這種污染不見得是壞事，只要日後不用這把劍你的身體也相當於是變相地提升了。這把劍鞘我這幾日會給你改造一番，想辦法加固一下內部的能量，但日後你盡量少用這把劍，劍鞘內的能量原本只是一次性的，我又給你加固了一次，最多，你只能在用一次。如果劍鞘內的能量全部用完，你會完全失控，而那時，我會親手殺了你。”
陳世賢心中一凜，看着黑劍沉重的點了點頭。
“今日你與談聞的比試出現的身體異常不用擔心，身體內這點污染還是沒有任何問題的。”王嵐試着安慰的說道。
得了，你還是別安慰我了，一會兒我覺得自己就像個垃圾場了。陳世賢看着王嵐：“感謝前輩解惑，日後必不會用這股力量為非作歹，還請前輩放心。”
王嵐轉過身背着手，高深莫測的模樣說道：“既然如此，四國大會，文武你都去參加吧，報名的事我來解決。對了，這幾日你把昨天未完成的學堂招生演出給完成，談聞會着手安排，當著嵐城百姓的面好好完成這次比賽，民眾認可了我才好對外宣佈你會參加文比。而武比你不要對外聲張，我想留個懸念給對手。”
陳世賢聽到這，目瞪口呆的看着他結巴道：“我，我還要參加武比？”
王嵐點了點頭：“今日就說這些吧，談聞給你的那本書，你多鑽研一些，對你會有幫助。”說罷一陣風吹過，房間內只留下陳世賢瑟瑟發抖。
...
京都的悅靈樂團常駐地的一座高塔塔尖，王嵐憑空出現在塔尖，看着京都的一片繁華，輕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