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屍洞
“遭了,我們身上沒有屍氣,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吳三省突然懊惱起來。
“潘子,你在越南打過仗,你有沒有吃過死人?”吳三省問向潘子。
潘子頓時一激動,說:“三爺,您開什麼玩笑?我當兵的時候那邊基本上已經在撤軍了,連槍都沒怎麼開!”
然後潘子又指着大奎說:“胖奎,你不是說你家裏老早是賣人肉包子的嗎?你小時候肯定吃了不少。”
大奎反駁說:“放屁,那是我亂說的。況且你見過誰賣人肉包子還給自己吃的,都是賣給別人吃的!”
吳邪看他們要吵起來,連忙打斷道:“你們三個加起來都快150多歲了,還在吵,丟不丟人?”
三人熄了爭吵的心思。吳邪看了看小哥,沒動靜,又看了看顧安執,沉默不語,這人像是在掛機?
突然船一抖動,潘子拿起礦燈往水裏照,一個巨大的影子遊了過去。
大奎頓時嚇得面無人色,體如篩糠,指着那水影,抖了半天,愣了一句話說不出來。
吳三省看不過去,照他頭扇了一巴掌,罵著說:“沒出息!大家都沒害怕,你哆嗦個屁!早知道就不帶你來了。我吳老三掏了那麼久的沙子,什麼妖魔鬼怪沒見過?”
被吳三省教訓了一頓,大奎也安分了下來,不過臉色依舊蒼白。
顧安執雖然有了一定的心理建設,但真正見到了,心裏還是有點不安。
潘子臉色也不好,不過巨影對他來說更多的是震撼。吳三省望向小哥,好像在徵求他意見。
不過小哥並未理會,原本木然的雙眼緊緊盯着水面,好像在聚精會神地找什麼東西。
吳邪悄悄問潘子小哥的來歷,潘子搖搖頭說不知道,只是指着小哥的手說:“你看,那手要練多少年才能成那樣?”
吳邪想了想,爺爺的筆記中有記載,那是發丘郎將中的高手才有的發丘指,從小練起,過程十分苦的。
正當大家都毛骨悚然看着水面時,小哥突然閃電般出手,手指往前一伸一回,兩根奇長的手指就夾上了一隻黑乎乎的蟲子。
吳邪看了看,說:“這是龍虱?剛才過去的就是這種?”他望向小哥,發現小哥也疑惑地看着水裏。
顧安執好奇地看了看屍蟞,長得很醜,也很噁心,不愧是吃屍體長大的。看了這東西,估計今天沒什麼胃口了。
大奎突然一腳把蟲子踩扁,估計是想挽回剛才失態的面子。
“這是屍蟞。”吳三省撿起蟲子的一隻斷腳,駭然地說。
吳三省看了前面,接着繼續說:“屍蟞吃死人肉,越吃體積越大,他們還是成堆一起的,它們有攻擊頸部和腹部等薄弱部位的本能。照這情況,前面的積屍地估計面積不小。”
小哥:“這附近有東西。”
吳三省看了小哥一眼,問:“現在還能出去嗎?”
小哥淡淡到:“恐怕來不及了,那兩個人放我們進來,定是有把握的,我們出不去。”
這時洞裏又傳來怪聲,幾人心神不定,顧安執能勉強撐住,同小哥一起把其他幾人推下水,自己也跳了下去。
幾人下水后,腦子清醒了不少。吳邪從水中出來,抬頭一看,頓時蒙了。
上面有一個血肉模糊,只有半截上身的人,正是之前那船工。一隻巨大的屍蟞正在啃噬他的五臟六腑,場面太過血腥。
潘子出水時,那隻屍蟞撲到他頭上,他拿出軍刀,
把蟲子的敖下挖出來,便把它一推,朝吳邪飛來。
吳邪在心裏大罵潘子,準備用手擋屍蟞。
顧安執在吳邪附近出來,看到這一幕,抽刀把屍蟞往小哥那裏拍,只有小哥能搞定它。
小哥也眼疾手快,一發力,一扯,一條白花花的通心粉一樣的東西被他扯了出來。蟲子就被扔往船上。
吳邪此時也注意到了顧安執手上的刀,刀身銀白,小巧鋒利,以他的見識來看,是一把好刀。
“你這是把什麼刀,好貨啊。”吳邪靠近顧安執,問道。
顧安執也不知道,這把刀是系統給的。顧安執翻了刀身,藉助微弱的光,在刀柄那看到了兩個篆字。
顧安執曾看過一點山海經,在《山海經·中山經》寫到:“伊水西二百里有昆吾之山,其上多赤銅。晉郭璞註:此山出名銅,色赤如火,以之做刃,切玉如割泥也。”
這應該是系統弄的,就是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不過這刀確實好用。顧安執把那兩字念了出來:“錕鋙。”
吳邪點了點頭。水並不是很深,幾人翻身上了船。
“小哥,大奎我服你,這麼大隻蟲子,你楞是把它腸子扯出來了,不服不行。”大奎朝小哥豎起大拇指說。
潘子在旁邊看不下去了,大罵說:“瞧你這文化,這叫中樞神經,這蟲子只是癱瘓了。”
“什麼,居然還沒死?”說完大奎就準備給它一腳,送它上西天。不過給小哥攔住了。
小哥:“這個屍鱉不能弄死,有它在,我們得靠它出屍洞。”
小哥把蟲子翻了一下,它尾巴上有一隻拳頭大的六角銅製的風鈴,上面刻着密密麻麻的咒文。
六角鈴鐺突然響了起來。潘子聽得心煩,想一腳踩住,結果被踩裂了。
吳三省大罵道:“你小子就不能給我放老實點!這個銅鈴看起來有幾千年的歷史了,還保存得這麼好,少說也是神器,你就這麼給糟蹋了。”
潘子此時覺得委屈,吳三省氣的不理他。他拿刀撥開青銅碎片,露出一隻被踩扁的青色大蜈蚣。
“剛才聲音就是從這發出的,這是共生系統,看到這跟管子了沒有,這蜈蚣餓了之後,就順着管子進入到屍鱉肚子裏面去吃東西。”吳三省同眾人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