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復活的楊美人
“哈哈哈哈哈，居然是狗皇帝的太子，今天真是幸運！”聽到李亨自報，叛軍將領非但沒有害怕，反而欣喜若狂。
“把你的人頭送給我大燕皇帝，說不定我也能封個爵位！”
李亨卻不與他廢話，項羽英魂的附身時間已經所剩無幾，如果不能在時間內擊殺他，最終死的可能就是自己。
雙劍在手，李亨舞出一道罡風向那叛軍將領襲去。叛軍將領卻也不慌不忙，揮動手裏的長刀，抵擋李亨的劍刃。
兩人的動作之快，短短几次喘息的瞬間，刀劍碰撞的聲音就傳來不下三十聲，火花宛如煙火一般，在黑夜中綻放，就連交戰中的金吾衛和叛軍士兵都有些看呆了，手上的動作不知不覺慢了下來。
叛軍將領看似節節敗退，拿着刀柄的右手，已經有些血肉模糊，但是無論李亨如何猛烈的進攻，他都能拼盡全力防守下來，似乎有一身用不完的力氣。
倒是李亨自己，有些餘力不足，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項羽雕像的光芒也越來越弱，他能明顯的感知到，體內的力氣開始一分一分地削減，不出半炷香的時間，他就會變回原本那個普通的體質。
“我***!”情急之下，李亨爆出一句出口。
叛軍將領懵了，叛軍士兵和金吾衛也懵了，誰能想到，堂堂一國太子，竟然會說出如此具有鄉土氣息的粗話。
“你叫什麼名字？”李亨對着叛軍將領問道。
“大燕安慶緒！”
“好，”李亨笑了笑，”安祿山之子，我必殺你！”
“撤！”
李亨不甘的聲音在八陣圖中響起，他率先回到了陣圖中心，而回來的金吾衛只有八十一人。
“唉”李亨嘆了口氣，說心疼那是有一些，但更多的是對生命逝去的難過。
“列陣，從正北方，殺出去！”
隨着李亨和金吾衛離開陣眼，原本將整個馬嵬驛籠罩起來的濃霧開始逐漸消散，滿地的屍體緩緩顯露出來，血色甚至滲入泥土中，晩風吹來，帶起一股濃重的腥臭。
“將軍！”看着李亨等人絕塵而去，副將似乎想要追擊。
“不要追了！”安慶緒雙腿有些站不穩，連忙扶着副將的肩膀。
“是我大意了，這廝陣法真是了得……”
在進入馬嵬驛之前，他就有預感會有伏兵，但他沒想到，對方居然只有一百來號人，僅憑藉這個詭異的陣法，竟然能與自己的十萬大軍對抗半個多時辰，還只折損了二十人不到。
“清點戰損！”安慶緒吩咐下去，自己則是回戰車上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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晩風在嗚咽，神鴉字盤旋，馬嵬驛周邊的地面上，有破損的陣法，也有滿地的屍體，銀白的月光灑在成堆的屍體上，看上去好不摻入。
“並將軍，戰損清點完畢，我方，我方……”副將有些支支吾吾。
“說！”
“我方共損失精兵一萬一千兩百三十二人……”副將苦笑道。
“以一敵百！只怕我真的還活在夢裏”安慶緒臉上也是露出愁苦的笑容。
“大燕有難了！”仰天長嘆。
距離馬嵬驛十多里地之外，李若雪帶領着原本居住在馬嵬驛的三千多百姓，安營紮寨在這裏，恰恰與李亨離去的方向相反。
入了深夜，晩風有些涼，李若雪一個人站在小山坡上，看着馬嵬驛的方向，眼中隱隱有擔憂的神色。
“公主殿下放心，太子殿下這麼威武，不會有事的。”一個老婦站在李若雪的身邊，輕聲安慰道。
在八陣圖佈置好之後，李亨就下令，讓李若雪帶着這些百姓撤離，李若雪本是想要留下來幫助李亨的，但是對於李亨的請求，她又沒有辦法拒絕。只是，這一別，都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再見，甚至能不能再見。
按照李亨的計劃，李若雪帶着百姓往西南方向撤離，去往武功縣，而他自己則帶領金吾衛往北上，先到平涼後到靈武，靈武有大唐的軍隊駐紮，待他收編軍隊，就能發兵南下奪回長安，到時候不止李若雪，連玄宗皇帝也能順利返回長安。
“好好休息吧，明日抵達武功縣，你們暫時就安全了……”李若雪對老婦說道。
正要往營帳里走，突然一聲驚呼從營帳後方傳來，李若雪警惕的提起長劍，連忙趕了過去。
只不過令她意想不到的是，這一聲驚呼不是因為敵軍追擊而來，也不是因為李亨帶着金吾衛返回，而是與他們隨行的那具屍體，竟然自己掀開了白色的綢緞，自己坐了起來！
“你……”李若雪連同在場的人，都被嚇得不輕。
“能給我一碗水嗎？”銀鈴般的聲音，頓時打退了不少恐懼。
篝火前，李若雪和楊玉環相對而坐，兩個都是極為標誌的美人，不同的是，李若雪聖潔如天上的仙子，而楊玉環則宛若攝魂奪魄的妖精，一仙一妖，讓所有的男人都看直了眼。
“公主不該稱呼我一聲貴妃娘娘嗎？”楊玉環笑着說。
“貴妃娘娘已經死了，你現在是楊玉環，也只能是楊玉環。”李若雪面無表情地回道。
“是啊，”楊玉環臉上依舊掛着傾國傾城的笑容，只是眼神中充滿了悲哀，”貴妃娘娘已經死了，我現在只能是活在陰影下的楊玉環……”
其實不用楊玉環自己說，冰雪聰明的李若雪自己都能猜到事情的緣由。龍武大將軍陳玄禮殺了貴妃的堂兄楊國忠，並且逼玄宗皇帝賜死楊貴妃。年老的玄宗皇帝雖然對朝政不甚上心，但是對楊貴妃卻是痴情的很，這才使出了一招瞞天過海，讓楊貴妃假死脫身。
只是，已經失去了楊家，失去了玄宗皇帝的楊玉環，還能去哪呢？
李若雪若有所思。楊玉環的”屍體”是李亨交代她一定要帶出來的，表面上說是要帶到一個風水寶地，好生安葬。現在細想來，或許李亨早就看破了楊玉環假死的事情。
“你現在有什麼打算？”
“打算嗎……”
楊玉環抬起頭看看天，天上的群星閃爍非常，就和前幾天她和玄宗皇帝在梨樹下看到的一樣。只是這一道星河，似乎將她和玄宗皇帝分隔在了兩邊，就像牛郎和織女。
“戰事平定之後，說不定父皇會把你接回去……”
“或許吧，誰知道呢？”楊玉環笑盈盈的。
“不過我似乎更想去外面的世界看一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