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一十九章 精神病院（十五）
「聽別人說？這些都是聽誰說的？」馬曉桃皺着眉帶着幾分怒意說道，她最討厭的就是別人死後還對死者**叨叨的八卦，而且還是這些不堪入耳的八卦。
「聽誰說的……是，是她剛剛在說摟摟抱抱的，我其實也不知道……」中年女護士急忙說道。
馬曉桃眯起眼睛看向了另外另一名和魏文婷年紀差不多的護士，雖然沒有說話，可是她的眼神卻在告訴她「是不是你說的。」
「那個，其實……我剛剛準備說話來着，都被你們打斷了，那天我看見魏文婷在錢志的辦公室裏邊，對她摟摟抱抱的，可是我看的出來婷婷姐挺不願意的，而且一臉的厭惡，
後來錢醫生越來越過分了，於是婷婷姐就從辦公室裏邊跑了出來，婷婷姐當時出來的時候，我看見她眼泛淚光，錢醫生確是感覺什麼事兒都沒發生一樣，看着婷婷姐離去的背影還猥瑣地笑了笑。」小護士說道。
「之前我也好像聽說過這樣的事兒，沒想到竟然還是真的，唉，小妹妹，你要學會多保護自己……」中年護士嘆了口氣說道，突然她眼睛放光說道，
「對了，你們說有沒有這種可能性，當時在錢醫生的辦公室裏邊，錢志變得愈加過分，然後對魏文婷出手，兩人在爭執的時候，魏文婷就不小心掉了下去，而那個精神病人也恰好看見了？」
「嗯，我覺得有這種可能性，看那個錢志的面相我就覺得這個人一定不是個好人！太猥瑣了！」男護工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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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兩人這麼一說，馬曉桃也是不禁皺起了眉頭，雖然這名中年女護士的八卦有點大，可是她的分析似乎不無道理，而且和他們的猜測有些相近。
馬曉桃看着這中年女護士又繼續八卦起來，開始侃侃而談錢醫生這一生的那些風流事迹，剛剛還在說他是醫院裏邊數一數二的專家，現在又把他說成了一個成天猥褻小姑娘的猥瑣大叔。
馬曉桃捂着腦袋，緊皺着眉頭輕咳兩聲說道：「行了，都是一些子虛烏有的事情，大家都散了吧，案件都還沒有調查清楚，要是因為你們的輿論導向誤了誤了我們工作的話，你們可是要負責的。」
「啊，我，我還有點事情，我想起來了，我先走了……」中年女護士似乎突然想起了什麼事兒，隨即便趕緊離開了，男護工和那名小護士也是紛紛朝着不同的方向小跑了過去。
「真是的，這些人怎麼這麼喜歡八卦呢。」馬曉桃搖搖頭無奈地嘆了口氣。
大約過了一個多小時，三人又再次聚集在了約定的地點，然後互相闡述了一下自己的調查結果。
吳昊天和馬曉桃的調查結果出入不大，可是秦楠的調查結果卻和他們有些相反，不過他當然更傾向於馬曉桃和吳昊天的調查結果，畢竟他找的人都是這家醫院領導層次的人，
對於下屬員工的一些事情也是不太了解，只知道他們為公司做了什麼貢獻，或者說又有什麼新的科研成就之類的，員工的一些私人事情也是不太清楚。
「現在我們該怎麼辦？我也感覺兇手就是那個錢醫生，但是我們又沒有證據。」馬曉桃有些焦急地輕聲問道。
秦楠和吳昊天也是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兩人也是不由得嘆了口氣，因為沒有直接證據證明錢醫生就是兇手，現在也只知道他對一些年輕女護士做了些猥褻的事情，而且她們都沒有保留證據，這便讓他們有些難辦。..
而在醫院方面，感覺錢志給他們的印象似乎太好了些，而且知道的一些事情都是片面的。
三人沉默半許思考着對策，大約過了一兩分鐘，馬曉桃嘆了口氣說道：「要是那個目擊者不是精神病患者就好了，這樣她就可以可以作證，案件也不至於有這麼複雜，
錢志的確是有猥褻的嫌疑，不然。也不在被害人的裙擺上找到那一小塊精斑，而且DN顯示也是錢志的，如果非要定罪的話，目前也只有猥褻罪能定他，而且還……唉。」
「目擊者不是精神病人……」秦楠緩緩抬起頭看向了馬曉桃，眉頭也是舒展開了幾分，彷彿一語驚醒夢中人。
「怎麼了，我說的應該沒錯吧……」馬曉桃微微向後退了兩步，感覺看見此時的秦楠讓他不由得想到了錢志那副猥瑣的樣子。
「你說得對，我們應該去再找一次龍姨，說不定她真的可以當目擊證人。」秦楠微笑着說道。
「她可以當目擊證人？你在胡說什麼呢！她可是有醫生開的精神證明。」馬曉桃提醒道。
一旁的吳昊天眉間也是舒展了幾分，他也明白了秦楠的話語間的其他含義，馬曉桃也是注意到了吳昊天的表情變化，她似乎覺得面前的這兩個人似乎瘋了……
三人來到了龍姨所在的病房，關上了房門。
這時，錢志也是注意到了秦楠他們走進了龍姨的病房，他緩緩朝着病房門口靠了過來，似乎是想聽裏邊的人在交談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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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在看着錢志的那名警察，也不知道去了什麼地方，好像是去了廁所，又好像是去忙其他事情去了。
「龍姨，那天究竟發生了什麼事兒，你還記得嗎？」秦楠輕聲問道。
「嗯……嗯，原來是這樣……，龍姨，你現在意識清楚嗎？」
「什麼，昨天的事兒你都記得，您能詳細講講嗎？」
「龍姨？！龍姨，您醒一醒，怎麼又睡著了？」
「算了，我看龍姨應該是吃了什麼葯，她剛剛能醒估計也是意外，明天咱們再來問她吧……」馬曉桃嘆了口氣說道。
「唉，就差她最後一句話了。」吳昊天無奈地嘆了口氣說道。
「算了，明天再來吧，現在龍姨的處境我感覺有些危險，晚上的時候，讓宋隊來一名值班民警在這看着吧，我擔心她會遇到危險。」秦楠說道。
「那不然呢？明天的時候應該就能破案了，時間也不早了，我們就先回警局吧。」馬曉桃說道。
一直在門口偷聽的錢志也是將他們剛剛的對話全部收入了耳中，見他們要出來后，隨即便悄悄地離開了病房門口，走向了不遠處的廁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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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麼出來了？」一直看守着錢志的民警此時也正好從廁所裏邊走了出來。
「我，我想去上個廁所……」錢志有些結巴地說道。
民警上下打量了他一眼，給他使了個眼色，讓他進去，錢志也是慢慢地朝着廁所裏邊走了進去，眼睛還回頭看了一眼，發現那名民警正緊皺着眉頭看着他。
從廁所裏邊出來后，錢志表示要去查看一下龍姨的情況，在民警的陪同下便走進了龍姨的病房。
此時，秦楠他們早就已經不見了蹤影，從他們的對話中了解到，他們似乎已經回警局了，不過剛剛他們說龍姨中途醒了過來，還說了一些昨天的事情，但是說著說著又睡著了，這不禁讓他有些奇怪。
龍姨的病情他還是很了解的，雖然她是精神分裂症，成天不知道該做些什麼，有時候給人一種瘋瘋癲癲的感覺，有時候感覺又特別清醒，但是清醒時的記憶卻停留在十幾二十年前。
最近龍姨的病情似乎有所好轉，他也是知道的，因為她最近有一次是清醒了過來的，而且能正常對話，不過這也是這十多年來的僅僅一次，因為龍姨的大腦結構發生了變化，
清醒那麼一兩次也還算正常。
錢志看着此時打着呼嚕的龍姨，不禁微微皺起了眉頭，覺得她這樣活着始終是一種安全隱患，如果說明天她真的能清醒過來，那麼對他來說是極為不力的，
雖然說在法院裏邊，關於精神病人殺人這一塊是有規定的，但是萬一後來查出來他是兇手的話，這一切都完了，包括自己今天好不容易走到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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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了看用藥表，再過半個小時就該注射新的點滴了，他撇了一眼不遠處的民警，此時民警也正目不轉睛地看着他，讓他感到有些不自在。
錢志本來想待會就動手，準備在龍姨的點滴管裏邊注射些東西，然後讓她以另外一種方式死亡，但是現在民警在旁邊，他也不好動手，而且他也擔心民警懂一些藥理知識，害怕待會如果自己給她注射藥物的時候，民警會問東問西的，到時候也不太好解釋，
於是他就拿出了放在左胸口袋上的圓珠筆，在晚上十二點的時候加了葡萄糖的點滴，以方便那個時候動手。
民警也是十分警覺，他緩緩走上前問道：「你這是寫的什麼東西，怎麼又加藥了，為什麼這兩天她的點滴會這麼多。」
「呵呵……其實就是葡萄糖，我看她的樣子有些虛弱，所以就叫了葡萄糖營養液，而且昨天這個病人受到了些刺激，所以才會臨時加了些點滴，擔心她的病情惡化。」錢志有些心虛地解釋道。
民警看着錢志此時臉上的表情變化，並沒有再說什麼，只是緊皺着眉頭……
（本章事件時間5月21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