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天龍
清晨,隨着路上趕着上班的人群熙熙攘攘的人群出現,這座城市也煥發出新的活力,漸漸地從沉睡中蘇醒過來。何晴和林凜驅車來到一座現代化的寫字樓樓下,大廈的電梯前上班一族排起了長龍。林凜不由得驚訝起來,小聲地對旁邊的何晴道:“城裏人上班都這麼誇張的嗎?看這隊伍我還以為是商店搞促銷呢。”何晴翻了翻白眼道:“現在還好,要是再過十分鐘在門口都能繞幾圈了。”
林凜不由得感嘆,這以後要是畢業工作了之後。恐怕自己也是過上這朝九晚五的生活,天天和這些人一樣,在這座城市的某一處排隊等候電梯上班。隨即林凜小聲向何晴問道:“咱們為什麼要來這裏?”何晴望了望四周,小聲地說道:“這次過來主要是調查案情,畢竟這是二十年前的懸案了,而當時受害者的父親正是這劉氏集團的老闆劉天龍。根據當時的卷宗顯示,受害者是劉天龍的獨生女劉聽雨。而受害者的哥哥我認為十分有殺人動機,但是當時搜證技術並不成熟,所以現在看來其實還有很多值得懷疑的地方。”
“等等!!!打斷一下,你剛剛說受害人是劉天龍的獨生女,那麼她怎麼會有一個哥哥?”林凜一臉疑惑地問道。何晴不緊不慢地說道:“事情是這樣,在劉聽雨出生之前他的父親也就是劉天龍收養了一個養子,所以這個養子也就是她的哥哥。而且據說這兄妹倆感情還挺好的......”
話還沒說完,隨着一聲鈴響電梯就來了。何晴也只好作罷畢竟現在案件還在調查當中,而電梯裏顯然並不是說話的地方,兩人也很自覺地不再作聲。不多時,電梯來到了大廈的二十四層。兩人出了電梯后,何晴在前台出示了一下警察相關證件。前台小姐隨即在電話里請示了一下后,於是把兩人帶到了劉天龍的辦公室里。
進門后,因為何晴的警察身份劉天龍熱情地招呼兩人就坐。從進門那一刻開始,林凜就盯着眼前這個劉氏集團的老闆在看,只見眼前的劉天龍國字口面,額頭寬卓,在相書中有記載這樣的面相稱之為金城骨,有這種面相的人主富貴。其次眉濃而順,這樣的人冷靜沉穩,很少與人動氣,肝火不旺。林凜心想:“難怪這人能夠坐擁這麼大的一個商業帝國,這樣的人想必很多人願意和他打交道。”
劉天龍這時候笑呵呵地開口道:“這位小哥不知道怎麼稱呼呢?為什麼從進來到現在一直在盯着我看?”林凜自覺失禮不由得低下了頭不再作聲,這時候何晴幫忙打圓場說道:“劉總不要介意,這位是我們刑偵大隊的特別顧問林凜。目前還是一個大學生沒有見過什麼世面,讓您見笑了。”
劉天龍笑道:“後生可畏呀!!年紀輕輕就當上刑偵大隊的特別顧問,想必這位小哥也是有過人之處。”何晴這時候正色道:“劉總,我們這次過來主要是想和你聊聊二十年前,您女兒的那樁案件。”
劉天龍突然臉色一變,不悅地說道:“二十年了,當年你們警方經過多方取證都沒有找到兇手,怎麼現在突然又想起來調查了?”何晴說道:“最近,z大發生了幾宗學生自殺的案件,我們懷疑或許跟當年的案件有關。”劉天龍疑惑道:“學生自殺怎麼會和我女兒的案件扯上關係?何隊你既然是警方的人應該清楚當年我女兒死狀是有多慘,再說從當年警察取證的結果來看,基本上是可以排除自殺的可能了。那現在二十年過去了,學生自殺又怎麼會和我女兒扯上關係呢?”
簡單幾個問題,瞬間令到何晴這個經驗老到的刑偵隊長一時語塞。而這劉天龍不愧是叱吒商界的大人物,這幾個問題看似無關緊要。實際上卻始終維持在同一個邏輯線上,背後的意思也十分簡潔,二十年前的懸案和最近發生的案件基本上八竿子打不到一起。再者,就算兇手估計重施,也沒有可能隱隱二十年這麼久。
就在何晴不之所錯的時候,林凜盯着劉天龍的眼睛說道:“劉總,您相信這世上有鬼魂嗎?”劉天龍不由得大笑道:“哈哈哈!!!小兄弟難道現在警察辦案都不講證據了嗎?時隔這麼多年還能有冤魂索命?而且二十年前,我女兒還不認識現在的小娃娃吧?又何來冤魂索命一談?你們是不是存心來消遣我的?雖然平常我並不是容易發怒的人,但是這牽扯到我的家人聲譽,我劉某人也並不是軟柿子可以讓人隨意拿捏的。”
林凜這時不緊不慢地說道:“劉總,雖然現在都是講科學,我相信一時之間很難讓你接受,但是這世上的確還存在很多科學所解釋不了的事情,希望你能給我一次機會向你證明。”說罷,劉天龍盯着林凜的眼睛看了良久。從他經商多年的經驗來看,這眼前這個年輕小伙並不像在說謊。於是饒有興趣地說道:“那你要怎麼證明?”
林凜一聽瞬間感覺到有戲,於是乎對劉天龍說道:“我可以證明給你看,這裏是您的辦公室相信您對這裏再熟悉不過了,那麼就在這裏如何?”劉天龍說道:“好,那就給你一個機會證明的機會,但是如果證明不了什麼的話,可別怪我翻臉不認人。”
劉天龍一口答應道:“好,我這辦公室可是裝了監控,諒你們也不敢弄虛作假。”說罷,林凜站起身走到窗前把窗帘拉上隔絕了陽光,隨即回到劉天龍跟前,在隨身的包里拿出香爐和線香。隨後叮囑道:“劉總,請問家裏去世的先人除了您的女兒還有其他您比較熟悉的人嗎?麻煩寫下生辰八字給我。”
劉天龍說道:“你這是要幹嘛?招魂?我三叔五年前也去世了,要是你能把我三叔請過來我就相信你們說的。”說罷,在桌上拿起紙筆把生辰八字寫了起來,隨後伸手遞給了林凜。林凜這樣做也是為了提高劉天龍對他的可信度,雖然以林凜現在的境界招來一個孤魂野鬼並不是什麼難事。可是難就難在劉天龍對其他孤魂野鬼並不熟悉,這樣不可能完全相信他們,相反如果是劉天龍的親人,那麼可信度就會大大提高。
林凜接過劉天龍遞來的紙條看了一眼,然後從包里取出一個玻璃瓶,蓋子打開的瞬間一股酒香撲面而來。林凜從中取出兩片被酒泡着的柳樹葉遞給劉天龍和何晴,示意他們在眼皮上抹一下。劉天龍也很配合的做了。隨即林凜開始掐訣行咒道:“屋至東方起,弟子出門去。黑夜夜叉鬼,神水吞下去。萬物化成水,太上老君快顯靈,敕!!!”
隨即整個辦公室突然颳起一陣陰風,慢慢地整個辦公室里開始瀰漫起一陣白霧。現在正是深秋時節,天氣已經開始慢慢地轉涼。劉天龍身上也穿着一身秋裝,但是在白霧出現那一剎那之間。只感覺到渾身如墜冰窖,徹骨的寒意深入骨髓,不自覺地搓了搓手。
此時在白霧當中一道身影拄着拐杖,顫顫巍巍地出現在眾人眼前。隨即對着林凜拱手說道:“法師召喚到此,不知所謂何事?”反觀一旁的劉天龍,此時已經驚得說不出話來,激動地說道:“三...三...三叔?”老者看向一旁的劉天龍說道:“小龍?你怎麼也在這裏,這些年過得還好吧?做生意親力親為是好事,但是你也要多注意休息保重身體咯。”
劉天龍看着眼前的“人”,還是一如既往地關心自己,從他的一言一行中可以確定這就是自己的三叔。別人可能會作假,但是這種血脈至親的聯繫是不可模仿的。原來在劉天龍很小的時候,父母在戰爭年代也是一腔熱血的愛國人士,加上當時劉家也有一些祖業在,劉天龍的父母也參加到救國的行動當中,但是因為當時時局動蕩的關係父母兩人遭受迫害相繼離世。
當時家裏就剩下了當時年僅三歲的劉天龍,分別由二叔三叔拉扯長大。好不容易熬過了戰爭年代,又經歷了當年那個特殊的時期。劉家因為早期有些祖業的關係,被打成資本主義階級,劉天龍的二叔被拉去遊街批鬥活活折磨而死。當時,劉天龍的三叔帶着年紀還小的劉天龍一路躲躲藏藏最終也是艱難地生存了下來。
而他的三叔一輩子未娶兩叔侄相依為命,劉天龍從小也非常懂事長大以後出來工作從最底層做起,一直走到如果叱吒商界的位置。就在劉天龍發跡后沒多久,他的三叔也因病去世了。正所謂子欲養而親不待,這也成為了劉天龍一輩子的遺憾。
看着眼前這“人”劉天龍更咽地說道:“三叔,你當初怎麼就這樣走了,小龍都還沒來得及侍奉您老人家呢。”這時三叔擺了擺手說道:“傻孩子,正所謂生死有命,命中注定的事情哪裏是我可以決定的,今天能夠再見到你一面已經很滿足了。”
劉天龍繼續更咽道:“三叔,你別走了留下來好嗎?”老人搖了搖頭說道:“傻孩子,我現在已經不屬於這個世界了,在這裏也沒啥好留戀了,唯一放心不下的是你啊。最後三叔提醒你一句小心白眼狼。”說罷,聲音逐漸遠去,房間裏的溫度也恢復了正常,彷彿從來沒有發生過一樣。
此刻劉天龍淚流滿面大聲地呼喊道:“三叔!!三叔!!!”
林凜這時開口道:“劉總,您現在總該相信我的話了吧?”劉天龍重重地點了點頭,說道:“小師傅....不,大師能不能再把我三叔請過來,讓我再跟他說一會兒話?”林凜搖了搖頭說道:“何必呢,人死不能復生。他已經不再屬於這人世間了,就讓他老人家安安心心地等候輪迴吧。”
隨即劉天龍一臉茫然地癱坐在座位上,何晴看見劉天龍這樣的狀態,也知道今天也不會有什麼樣的結果。於是和林凜起身告辭,臨行前往桌上放了張名片,讓劉天龍之後如果有什麼事情可以打上面的電話聯繫,隨即帶着林凜離開。
在車上,何晴向林凜詢問道:“為什麼這次看到的鬼這麼不一樣?鬼不應該都像.....”隨即何晴不禁打了一個冷戰,似乎聯想起那天晚上在教學樓四樓的經歷。林凜這時候說道:“鬼並不是所有都是那個模樣的,就像人一樣有好人也有壞人。大部分鬼都是保留這生前的模樣,只要少部分的鬼因為含冤而死才會產生怨念,繼而成為惡鬼、厲鬼之類。其實很多時候鬼怪並不可怕,就好像惡鬼、厲鬼之類畢竟那並不是他們想要變成這樣,他們也都是受害者,他們只是想要討回一個公道而已。而且這類邪祟如果心中的怨氣或者執念不消除,黃泉不能渡自然也就沒有辦法投胎,只能一直遊盪在人世間。”
何晴這時候說道:“既然現在線索中斷了,那麼先回去吧。”林凜皺着眉頭說道:“我總感覺這件事並不是這麼簡單,算了既然想不明白就不想了,到時候走一步算一步吧。”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