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得跟的上大潮流
二零一一年的十月底,北方的各大城市天氣都已經逐漸轉涼,山西太原也不例外,街上的行人們有的已經開始捂得很厚了。(這些年全球變暖,夏天來的早去的也早)
但整個古玩市場上確是熱火朝天,正如我前面幾章所說,這一年裏的文玩手串簡直就像股市上的黑馬一樣,雖屬文玩大項但生生的竟把整個古玩市場也帶動的活泛起來。
就好像那些新婚夫妻一樣,剛結婚的日子裏就是那麼的火熱甜蜜。當然了,我也就在這一年裏的九月份把終身大事解決了,我也是和眾多到齡的年輕人一樣,踏入了婚姻的殿堂。
雖說是還沒出了蜜月期,但我那顆古玩之心已經是蠢蠢欲動了。沒辦法,誰讓現在這個市場這麼的誘人,在這麼好的一個行情下,必須得隨上大流,我是萬萬不能錯過了。
我這段時間只要是工作完或者周六日一休息下,基本就是圍着一件事,幹什麼呢?我的身影來往於各大古玩城和舊貨地攤上,不為其他的就是因為現在文玩手串的市場行情如火如荼、蒸蒸日上,我得想着尋摸出來一個好的途徑來在這波行情當中也弄潮一番。
當時市場上得手串最為吃香的無非就是兩種,紫檀和黃花梨!其餘那些木質材料或者其他材質的都不是太大眾流行(類似於玉、蜜蠟、牙角、瑪瑙等物件,按現在的話來說都是蹭熱度)。
當時紫檀和海南黃花梨原木料的大宗進貨基本都在南方,北方的一些渠道都是作為代加工的“二道販子”,在價格上根本不佔優勢。
你如果直接進成品,給你留下的利潤空間非常小,主要是得靠走量才能出來好的“業績”。但是要換成從南方直接進原木料,那就得上機器設備了,當時身邊有些朋友這的干來但是成效都不是很好。
首先你得去當地把料進回來,回來后自己還得用機器把珠子車出來(當時還是資本不足,不能夠多上設備僱人開干),不管是從時效上還是人力物力上都不是很好的方法。
直到有一天我才發現其實我是走到了一個誤區里,有時候人們遇到問題的時候其實可以試試逆向思維,或許又是另外一種景象了。
那是大概因為手串這件事已經跑了有一個來月的樣子,也是個星期六。這人呀幹什麼事情都是一樣只要一養成習慣再去改就很難了。
本來這天是有個朋友結婚的前一天晚上還想的早點去人家那轉轉,別等的到了中午飯店才去。雖然不是特別近的朋友,但該走的禮數還是要走的。
畢竟我結婚的時候人家也來幫忙過的。
星期六一睜眼就把這事拋得腦後了,為什麼?還不是這養成的“臭習慣”給折騰的。還不到8點我就已經都把車停好在糧食局的停車場了。
為什麼停在這裏呢?糧食局就在南宮舊貨市場的正對面,周一到周五呢南宮的停車場是可以停放的地方也多,但一到周六日,車根本就擠不進去,與其在那苦苦等待還不如停的對面走幾步,又方便又快捷。
自從這一年從年初開始手串市場開始逐漸紅火起來后,整個市場是突然就多出了很多賣手串的攤位,而且那些賣老貨的攤位上也或多或少的擺上那麼兩三個。
甚至靠市場南面的通道邊上竟然還有一排現場加工的攤位,這些攤上放的各式各樣的木料,還配備着一台小車床,你看上哪塊木料了可以直接現場給你車珠子。
真有點全民玩手串的態勢了,這一年保守估計城市裏每五個人就有一個佩戴手串的,而且什麼年齡段的都有,就連我的老丈杆子前兩天還讓我給找了一條紫檀的串。
然後你看吧,經常在各種場合里都能看見戴手套盤珠子的。我估計後來德雲社那句經典話語:“盤他!”也是從這一年後才慢慢搬進了創作裏面。
到了南宮才想起我今天還有個“高價飯”呢,本來還想找幾個玩珠子的攤位取取經,但實在是怕耽誤了時間,想了想還是看看老貨吧,今天先把手串的事情放一放。
這一年的我已經是學徒第三年了,雖說還沒有正式出徒,但師父已經不再帶的逛了。而且也意思不大了。
瓷器的新老、斷代基本已經沒有什麼可教的了,接下來就靠自己一點一滴的經驗和見識積累了。這個行當就是這樣,玩到老、學到老!
祖宗的好玩意多了去了,沒有任何一個人敢說我什麼都見過都上過手,那是不可能的,就只能是靠着時間的推移慢慢的積累下去,正所謂厚積薄發嘛。
當時的我逛攤已經有了點老耍家的味道了,逛攤的速度飛快,每到一個攤位前就是那麼幾眼甚至很多攤我都沒有停留,只是眼睛一掃的事。
很多人確實是理解不了,總覺得行里的人看東西怎麼這麼看,不是應該每到一個攤位上都細細的把所有物件過上一遍才對嗎?別有漏網之魚嘛!
但像我們這類人,眼睛就好像有過濾器似的,走的飛快,但看見好物件還能第一時間就發現。大家還真說對了,就是跟有過濾器一樣,我們真的還就是過濾,每個攤位上那些不好的,甚至個別攤位上的一些新傢伙,都會自動屏蔽,你就看不見。
說句閑話,你讓我在芸芸眾攤的裏面尋找一件新東西,我或許會費點勁,因為我自動屏蔽了。但你要說在眾多新東西裏面找出來一個老貨那就太簡單了,就好像我自動把其他的都屏蔽了,留下的那些自然而然的物件基本就是我感興趣的了。
這一個來月來的太頻繁了,導致哪個攤在哪我都記得清清楚楚,正逛的呢忽然發現一個平遙老頭的旁邊攤位上竟然多了一個賣老貨的新攤(掃了一眼,整體感覺都是老貨)。
嗯?這是賣算盤和尺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