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紅房子裏
陳珊指着前面說：“向大哥，哈依鄉就在那裏，他們的據點就是那一處紅牆的房子。”
我順着陳珊的手指看去，確實在這片建築中有一間紅色的房子。
把車開進去，這裏有一條小街道，我把車停在街道上的一處比較寬敞的地方，帶着陳珊朝那棟紅色的建築走去。
“他們平時都有人嗎？我感覺這街道上很靜！是不是很少有人住？”我奇怪地看着陳珊問。
“這些都是牧民，這個時候大家都到山上去放牧去了，還有一部分人到山上采中草藥，所以家裏基本沒什麼人。”陳珊跟在我身邊給我介紹，“至於我們這個組織，他們其實平時也很少有人在，都是在外面釣魚，比如在卡子拉山口一帶的理塘大草原上去觀察，如果是一兩個男生開着車過去的，就打電話把車牌照告訴女的，讓女的在前面搭車……”
“原來這樣，照你這樣說，蘇舒在不在這裏其實還是個未知數，我們只是跑個不死心？”我順着陳珊的話問。
“嗯，但我感覺今天蘇舒應該在這裏，我們過去看看吧。”陳珊拉着我就往那棟紅房子走，仁增跟在後面。
走到那棟紅房子前面，我看見一個穿着時尚的姑娘正斜靠在牆上曬太陽，手裏拿着個手機漫不經心地刷着。
看見那個姑娘，陳珊放開我的手小跑幾步向那姑娘招手：“蘇舒，你過來，過來我有事給你說。”
此時，我有看見一個30多歲的滿臉鬍子的男人從房間裏走出來警惕地看了陳珊一眼：“陳珊，你幹什麼？”
陳珊躲躲閃閃地說：“沒幹什麼？我找蘇舒有點事和她說。”
“你不知道規矩嗎？你和蘇舒是不能單獨見面的。要是老大知道你來見蘇舒你肯定要脫一層皮。”鬍子男一臉不高興地看着陳珊說。
“鬍子哥，我就和蘇舒說幾句話，說幾句話我就走，你就放心吧。對了，這是我表哥，他來找我了，他讓我帶他到這邊來旅遊，順便我就來找一下蘇舒。”陳珊不敢看鬍子男的眼睛。
“哦，原來是表哥，恭喜你找到了表哥。”鬍子男笑了笑進屋去了。
陳三忙跑過去把蘇舒拉過來。
我在陳珊耳朵邊問：“剛才說我是你表哥，難道這裏面有什麼明堂嗎？”
“嗯，是有明堂。說遇到表哥就是釣到魚的意思，也就是說有收穫了。”陳珊小聲地說。
蘇舒看了我一眼一臉疑惑。
陳珊悄悄在蘇舒耳朵邊說：“蘇舒，我們可以回去了，這個是向大哥，他答應救我們出去，你還需拿什麼東西抓緊去拿出來我們走。”
蘇舒把眼睛睜得圓圓的不解地看着陳珊說：“珊珊，走？能走嗎？以前我們不是沒走過？可走不了多遠又被抓回來了。我覺得你還是好好想想，別到時候走不了又挨打。”
“蘇舒，這次是真的，這個向大哥很有能力的，他一定能救我們出去，你就聽我一句勸吧，抓緊，一會他們人多了就真的來不及了。”陳珊推着蘇舒的肩膀讓她抓緊回去收東西。
蘇舒掙脫陳珊：“陳珊，說實話我真不想走了。一方面不一定可以走得掉，另一方面這段時間他們對我很好。你想想，就算大學畢業找個工作一個月能掙多少錢？最是五六千塊錢，還要很努力很努力，現在我們一個月多的時候能掙幾萬，要是遇到一單大的一次就可以掙一兩萬，什麼工作來錢這麼快，最主要的是不需要我們做什麼，只需要把人引導帶着我們去酒店就行……”
蘇舒說得很有道理的樣子。
“可是蘇舒你知道這是犯法嗎？是，確實很能掙錢，但你想過沒有，要是有一天被抓到，那是要蹲大牢的，錢多少只要不餓死苦死冷死就行，自由非常重要，一旦進去了就什麼也沒有了！”陳珊可謂苦口婆心。
蘇舒皺了皺眉：“陳珊，我們倆閨蜜一場，你也別勸我了，真有一天被抓了那也是我的命。我想好了我不打算撤出去，人各有志，你想回去就回去吧我不阻攔你，但你也別勸我了好嗎？”
陳珊見勸不了蘇舒，很沮喪地說：“好吧，就像你說的人各有志，這三年來我們一直是好閨蜜，我祝你好運，要是有一天你不想在這裏了給我悄悄打個電話我想辦法把你帶出去……”
陳珊的眼睛紅紅的，勸不動蘇舒她很難受。
我本來就是個局外之人也不好說什麼。
最主要的是我和蘇舒一點都不熟，而且看她不待見我的樣子。
也是，確實人各有志。
陳珊繼續和蘇舒聊着，勸着她。
我側過身悄悄對身邊的仁增說：“你趕快打個電話給黃國華，看他在什麼地方？”
仁增拿出電話給黃國華撥了過去。
電話接通：“黃主任，我到了，請問你在什麼地方，我來找你。”
“我在後院，你進來吧。”黃國華回答。
我跟在仁增後面進了那棟紅房子，穿過一個廳堂就來到後面的一個後院。
這個後院大約有三四百個平方，擺放着很多盆景。
我看見一個四十歲左右的男人在悠閑自得地喝着酥油茶，我估計那就是黃國華。
見我和仁增進來，黃國華也沒在意：“仁增，你昨天晚上說有什麼東西交給我？拿出來吧？做得神神秘秘的！”
仁增指了指我：“我說的是他。主任，我也是沒辦法，昨天晚上他把我綁了，逼着我讓我帶他過來，你也知道，我上有老下有小，這條命對我家人來說還很重要，沒辦法。”
黃國華看了我一眼，微胖的身體慢慢站起來，一雙鼠眼仔細地端詳了我一下，轉頭看着仁增：“他是什麼人？逼着你帶他過來找我幹嘛？”
看來，黃國華還沒想到我就是昨天被仙人跳的人。
“我也不想和你們廢話，我是來拿我手錶的，把我手錶給我我馬上就走人，否則，我會讓你們這裏雞犬不寧。”我滿臉微笑作出一副風輕雲淡的樣子。
黃國華的臉色變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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