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再臨岳家
次日,打坐一晚的凌影才躺不久,就迎來了咋咋呼呼的岳芸芸和客氣不已的魏昆。
“凌影小弟,昨日來你家二趟都不見你的人影,不會又進山修行去了吧,下次進山,把你芸姐姐也捎上吧。”
凌影沒好氣的把他們迎進客廳而坐,“我看你是閑極無聊,深山老林也是你玩的地方嗎,大小姐,找個事做吧。”
岳芸芸歪着頭,自言自語,“不對,進了深山,沒理由今日就在家了。”
“我沒去深山老林,而是相親來着。”
“怪不得這麼快就回來了,切,年紀輕輕的,相什麼親,趁着你現在年少多金,揮霍幾年再相親不遲。”
魏昆擰着一個大袋子,放在木沙發旁,打斷了二個的說話,“前輩,藥材齊了,全在袋子中,老爺子的病情加重了,還請前輩費心。”
見到他們在說正事,岳芸芸自顧自的參觀着這個三房二廳的住房。
“魏兄,你通知老爺子,明日上午九點我準時出門。”
魏昆自然他要準備熬藥膳,不便過多打擾,隨口辭行,岳芸芸聽到辭行之後,無奈,只得好跟着他一起出門,回頭還不忘盯了眼凌影,“凌影,別那麼省家,懷揣一個億,還住着破舊的套房。”
“大小姐,我還得出門取東西,另外,還要在這破房裏為你爺爺熬藥膳,快走快走,別再擾我分心,明日再來接我吧。”
再見岳銘時,因這幾日溫差起伏大,他神態是頹廢不振,躺卧在床上,說話都是有氣無力,狀態極差。
自己此時想治好岳銘,要多費不少的周折,交待魏昆,為他準備一大桌的飯菜,這才指揮着下人將岳銘轉入靜房。
把完脈后,他沒有急着為他療傷,而是渡氣為他修復奇筋八脈,真氣在岳銘體內不斷的遊走。
老爺子的病情加重,岳家本就人丁興旺,此時已驚動了在外忙碌的子孫後輩,莊院外的前坪,停滿了各色掛着外地車牌的豪車,平日肅穆的岳家已是川流不息,人來人往,只人人臉上都帶着戚色。
後院的客堂,老大岳澤文,也就是岳芸芸的父親,一個微胖的中年人,赫然是國內知名的紅頂商人,老二澤武,同樣是個中年漢子,身材身大,魁梧挺拔,人如其名,竟然是肩掛二顆將星的軍人。
偌大的內堂,除了魏昆和岳芸芸之外,只有兄弟倆及他們的隨從,其他人在外堂等候消息。
“老二,我已通知老三暫時呆在國外,等收到我們的消息后,再決定他的行程,”匆匆趕回來的岳澤文,目前也不知道父親的身體情況。
“大哥,也只好這麼安排,只是芸兒,是誰在為你爺爺治病,此人靠譜不,”岳澤武滿臉擔憂的望了眼岳芸芸。
現在的岳芸芸的形象是個乖乖女,乖巧得像只小貓咪,“二叔,是一個之前救過我和爺爺的年輕人,已經進去一個多小時了,至於具體情況,你們問魏叔吧,他知道得更多。”
岳澤文面向魏昆叫了句,“胡鬧,芸兒不懂事,魏昆,你也不懂事嗎,一個年輕人,他治病經驗如何暫且不管,你們安排了後手嗎。”
他隨後轉身望向跟隨他一起而來的單瘦老者,“還請洛老出面,請邱神醫來岳家一趟吧,不管結果如何,都有重禮相贈。”
老者應了個好字,隨即掏出電話,走出內堂。
魏昆往前跨了一步,向著眾人一一行禮,“見過大少爺,二少爺。”
“老魏,說說看,這個為老頭子治病的年輕人是何人,”問話的是老二澤武。
“二少,這個治病的年輕人,名叫凌影,武功高深莫測,而且之前我們被黑風堂的殺手追殺時,救過我們,老爺子主動找他醫病的。”
魏昆雖然只是侍衛身份,卻是老爺子身邊人,這一對兄弟對他還是很客氣的,老大澤文嘆了一句,“但願老爺子能渡過今日的難關,岳家還需要他這棵參天大樹呵。”
哪個叫洛老的老者進來后,問了句,“魏昆,你說哪個年輕人的武功高深莫測,可有依據。”
這次岳芸芸搶着說出了當日的形情,洛老聽着,鼻子吸了口氣,目露精光,“你是說此人能摘葉傷人,運指成針,哪豈不是宗師級別的高人,宗師不可能這麼年輕吧。”
說完,他目光打量着魏昆,他需要一個武者,親口的證實。
“回洛老,此人的手段層出不窮,只怕我等還說不清,治不治得了老爺子,魏某不敢保證,但有他在,魏某相信老爺子今日必定沒危險,我們還是靜觀其變吧,”魏昆說得信心滿滿。
與外面的緊張空氣不同,此時的靜室,真氣已在岳銘體內運轉三周,他已恢復了往日的正常。
“呵呵,凌小哥,又一次勞你大駕,感覺比之前好多了,只是……。”
沒待他再往下說,“老爺子,年輕時應該是個爽快人吧,是不是年老客套多。”
他提起保溫桶,這是他花費了整整一天熬成的葯膳湯,問了句,“老爺子,這葯膳是個好東西,需要我喂不。”
“小哥在說笑,老夫現在手腳靈活,精氣十足,豈能讓你喂。”
“哪消滅了它,越多越好,到時體內會有熾熱的感覺,承受不住時,喚我一聲。”
說完之後,也不再管他,閉目靜坐,而岳銘自行起床,吃着凌影為他準備好的葯膳。
葯膳不是葯,而是一道美食,他開始還只是小口小口的細品,後來變成狼吞虎咽,同時承受着葯膳入肚,體內產生一道溫熱之氣,在他體內不斷遊走。
十來分鐘,一大碗葯膳,被他一掃而空,體內的熱氣是越來越旺,全身泛起了汗漬,感覺有雜汁隨汗而流,痛快舒服,不由嘖嘖出聲。
半晌之後,體內再無雜汁流出后,熱氣越來越熾熱,不由喚了聲,“好熱呵。”
凌影聞聲,睜開眼睛,食指凝氣,點向岳銘百會,霎時,一股舒服至極的涼氣湧入岳銘的體內,與熱氣融合,岳銘頓時感覺到自己多年已潰散的內氣有些流動,心中是欣喜若狂。
“目前你還不能運功,更不能練功,至少還得為你再醫二回,才能重聚內力,恢復武功。”
不知不覺中,他們從九點十五分進來,現在已是下午一點半了,收功走出靜室時,岳銘已是開心得像個孩子,語無倫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