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胸大無腦
凌家,凌影晚上練功,白天負責做葯膳,凌母負責跑醫院,日子過得簡單又寧靜,近期凌影只有二個約會,岳家已聯繫,靜侍他們過來接自己,玄月道長,得等他的通知。
凌父身體恢復的勢頭很猛,手能伸,腳能抬,說話的聲音慚來慚清晰,在病床上躺了將近三年,恍若二世為人,望着忙上忙下的妻子,不由開口,“靈筠。”
聽到他清晰的吐詞,莫靈筠雖然早有預料,但情不自禁的雙肩有些發抖,眼中淚水在轉,迅速的來到床前,拉着凌父的手,摸着自己的臉,“太好了,天祥,快三年了,你總算能開口說話,真是皇天不負有心人。”
凌天祥的眼圈也是微紅,“靈筠,苦着你了,影兒呢。”
聽到問起兒子,她的臉上盪着笑容,“你家小子呵,他負責為你做葯膳,我負責跑醫院,這就打電話,叫他過來,讓你爺倆說說話吧。”
凌影正出門去醫院,正好岳芸芸和魏昆已到了家門口,此時的岳芸芸,可能被爺爺說教過,也可能早忘了在墳場時心中的不快,見到凌影,也不再挖苦,態度還有些許熱情。
魏昆的態度就客氣得過份了,見面就是躬身行禮,“前輩,上次解救之恩還未報,今日又得辛苦您為老爺子治病。”
凌影不喜歡這些虛禮,隨口說句,“魏兄,你年紀比我大,前輩這二個字不要叫了,要不叫我凌影,要不喊我聲兄弟,老弟都行。”
不說還說,他這一說,魏昆更客套了,“不行,我輩是習武之人,達者為師,藝高者為前輩,前輩的武功,有着仙人般的丰姿,魏某可是聞所未聞,更是高不可攀,前輩二字,您足可當得。”
嬌美的岳芸芸插了句,“凌影,本姑娘不是練武之人,魏叔所說的與我無關,他們怎麼稱呼你,本姑娘可不管。”
凌影雖然判定她有不守承諾的嫌疑,但不會在意稱呼一事,“二位,我得先去下醫院,稍等會吧。”
他的住地離醫院本就近,片刻間就出現在病房,雖然他一直心繫父親的安危,但目前還比不上與自己相處了不少時日的母親哪般親切。
“太好了,爸,你能開口說話,哪意謂着很快就能站起來了,感覺怎麼樣。”
“感覺自己睡了一個長覺,有時在睡眠中能聽到你們說話的聲音,三年了,影兒,辛苦你和母親了,爸是真的對不起你們。”
男人之間的語言少了許多,互相問候之後,稍有沉默,隨後二人又不約而同的問着同樣的一句語。
“爸,你康復之後準備做什麼。”
“影兒,你準備今後幹什麼,要不,重回學校吧。”
倆人又相視一笑,凌影搶着回了句,“我都二十齣頭了,讀書就算了吧,我的事,早已計劃好,你就不用操心。”
其實他除了練功,別無他事了,只不過,哪個父母不望子成龍,此事不好對父母說吧。
“兒子自小就乖巧,現在大了,不用我們再操心。我康復之後,準備開個貿易公司,算是重操舊業吧。”
“不錯,選擇自己的熟悉的事,再次創業,爸,你不要有壓力,現在兒子也能為家出份力了,只是三年來,苦了媽,以後,你一定要對她好,不然,我可不依你。”
凌父自然是滿口答應,“你娘的辛苦,我記在心頭,還有,影兒,你也同樣受苦了。”
父子倆的談話就此中止,凌影告知父母,外面有朋友在等候,這才離去,前往岳家。
原來岳家就住西城郊區,離之前的哪個墳場並不遠,怪不得大清早能在哪裏相遇,岳家是園林式的建築,面積很大,整個園林是古香古色的,其裝修即奢華,又顯古樸。
前有小樹林,後有竹林,環境幽雅,空氣又新鮮,就只是附近有一絲絲的靈氣,竟然也能改變一片區域的空氣質素,凌影重生以來,第一次眼中產生一絲羨慕之意。
進入園區,他發覺園區內戒備森嚴,雖然有不少人在走動,但彷彿都是腳不沾地,極少會弄出聲響,有些莊嚴,穆肅之氣,結合到來時經過的一條長達二里的林蔭之道,旁邊雖有農田,但沒別的建築物,這岳家的來歷不簡單,但他目不斜視,不願偷窺他人的私隱。
在岳芸芸,魏昆的陪同下,他踏進了內堂,岳銘已是靜候多時,見面很熱情,寒暄幾句之後的凌影,倒是催着他一起來到一間靜房,花了近一刻時,為他探脈查病。
“老爺子,不查病不知你竟然是修武之人,只是你在壯年時身中寒陰之類的毒掌,此傷三十餘年都未根除,雖然多年來,你一直服藥解毒,只是毒可解,傷一直未除,現在陰寒已侵你五臟六腑,一身內力已潰散,再也無法凝聚,而你的身體時時與掌傷在抗衡,早已透支過度,其實已是虛弱不堪了。”
“前輩真乃神人,查探得秋毫不差,老夫活了七十有餘,已是不虛此行,只是還心有不甘呵。”
凌影正色回了句,“老爺子,以後直接叫我的名字,不可再以前輩喚我,哪日在墳場,你們能留住我的腳步,就說明冥冥中已結緣,你這傷,用不着感懷,我能治,不過,今日我沒準備藥材,呆會出去我寫個方子,以你家的條件,找到方子的藥材並不難,找好之後,送到我家,我熬好葯膳后,再為你治療,到時你的功力恢復到癲峰也不在話下。”
岳銘一聽,饒他已是七十有餘,也難掩激動之心,說話也有些語無倫次,“哪岳某先謝過前,前,哦,是凌小哥,他日我岳家必有重謝。”
岳銘的傷易治,比治父親簡單多了,也就是要費些真氣而已,還得花點時間多弄幾次葯膳而已,凌影見到靜房內有紙和筆,隨手提筆寫了一個處方,無非是以年份藥材為主,再備一些治陰寒的普通山藥為輔,遞給岳銘之後,還得加上野獸肉為引。
岳芸芸等了個多小時,有些不耐,而魏昆又像個木頭人,此時見到爺爺和凌影有說有笑的走了出來,心中一喜,連忙起身問着岳銘的身體,岳銘笑而不語,只是將處方交給魏昆,吩咐一句,“趕緊將處方的藥材找齊,和芸芸一起送給凌影小哥。”
隨後他將早已準備好的一張支票遞給凌影,凌影不接,“老爺子,感謝之事,待你康復之後再說,”岳家雖然是盛情留他吃飯,看到時辰並不早,他急着回家,主要是他食量太大,旁人根本不知情。
魏昆開車,無聊透頂的岳芸芸想方設法,逗着凌影說話,只是他就是不答腔,氣得她自言自語,“凌影,二十一歲不到,該叫我姐姐,三年前,是個人人都認為能考上重點大學的優等生,卻因車禍,成了啞巴,以致綴學,半年前在老家采山藥摔傷后,失聯數月,短短半年內,不但治好了啞病,而且還為家裏還清了數年的債務,同時擁有一身出神入化的武功,之後收到岳家的一個億,竟然分文末動。”
聽到她的自言自語,凌影也不動氣,只是揚着眉頭問了句,“你查我。”
他倒不怕查,他的家庭本就簡單,一家三口,只要有心,誰都可以查到,至於附體重生,本就是老天爺安排的,除了賊老天知道,就算是世界上最先進的醫院,也根本無跡可查。
岳芸芸並不懼,側臉望着他,“凌影,想不到,讀書這麼歷害,比本姑娘歷害多了。”
“你么,一看就是個胸大無腦的少女,辦事粗枝糙葉的人,還查我,失蹤時,我在榕城挑了個多月的磚和沙,你查到了嗎,數月內,我橫跨二個山脈,你知道嗎,”他嘲諷一句。
岳芸芸聽到前面的話就着惱,只是聽到後面的話,卻又好奇多過惱怒,“你不會正是在深山哪半年學的武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