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1章 逃之夭夭
“其實公司發展成這樣，我不怪老闆，一開始他還是很想咱們幾個老夥計發展壯大的。就怪他那個老婆，公司錢沒賺多少，一會兒要買豪車，一會兒要買幾十萬的包。錢都揮霍了，還談什麼發展？要不然，咱們公司早就不是現在這個樣子了。”任經理說。
“現在這個樣子也不錯。”
“那你為什麼老想着要走？”
“呃……人各有志嘛。”
“其實，你們要走，也不是不可以……”任經理嘀咕了一句。
“哦？”嚴思凡趕緊又給任經理倒了一杯茶，壓低聲音說：“任經理如果能幫忙，我萬分感謝。”
“感謝倒不必。”
“那是？”嚴思凡倒不信他那些鬼話，哪有一出門就能遇見好人的事。
“我想的是，你們三位經理走了，三個位置不就讓出來了嗎？這三個位置很重要啊，得找一些有能力，真才實學的人來干。當年，我們的這些老夥計只有我一人做了經理，另外兩個只做了小小的主管，甚至還有幾個在基層區。你說，這事兒公不公平？憋不憋屈？老闆不為這些老夥計着想，我可狠不下這個心啊！”
嚴思凡一拍桌子，說：“實在有些不像話了，換我也不能這麼無情。任經理，你有什麼想法就直說吧。”
“我們呢，在這樓里什麼都還好，只是每個月要出去採購一些物資。這很容易理解，管理層區的要求挺高，很多東西外面才有。”
“哦，這事兒我倒是第一回聽說。”
“基層區的人對很多事都是不知道的。”
“你繼續說，任經理。”
“我這個人事經理，還有一些事情可以做主，可以安排你們出去採購。”
“啊這，就這麼簡單？”嚴思凡很意外。
“對，有的事，看似遙不可及，只要有人安排，就是這麼簡單啊。”任經理如是說。
“但我們三人就這樣出去不回來，你沒有什麼影響嗎？”
“所以公司過去安排人，都不會安排那種單身無牽無掛的人，得留個人質在公司。這一點我們要有思想準備，很可能你們其中一個人走了，留在公司的人就會受到處罰，至於什麼處罰就不好說了。”
嚴思凡心裏笑了，這對他來說完全不是事兒，他看了看梁雯沁，對方心裏神會。
“那，這個問題……任經理，能安排他們兩個女人出去嗎？我留下來。”嚴思凡還是要裝一下的。
“可能不行。公司每次出去採購，只能兩個人，我的計劃是這樣，你們出一個人，我安排一個我的人，到時候造成一種被傷害的事實，這樣都說得過去。”
“這樣啊……”
“所以三位經理你們要商量好誰先出去，至於留下的人怎麼處罰，我儘力活動活動，給你們最輕的。”
“嘖——”嚴思凡緊皺眉頭，“這事兒可太為難了。”
“奕歡，還是你先出去吧。”嚴思凡猶豫幾分鐘，好像下了一個艱難的決定。
“啊？那你們？”
“嚴思凡，我就說你偏心。好，我算是看透你了！”梁雯沁也配合表演。
“不，思凡，你不走，我也不走！”蘇奕歡說。
“奕歡，你聽我說，我這都是為你好，你出去了，我的心才安。”
“裝什麼英雄？我走了你就好和她永遠在一起了是吧？”蘇奕歡突然說。
“啊？”嚴思凡沒想到會陷入這種窘境。“不是，這次你一定要聽我的。”
“我不聽，要走讓她先走，我不佔這個便宜。我也可以留下來和你一起。”
嚴思凡抓了抓頭髮：“你呀，怎麼回事？”
“我懂了，你們就是想迴避我。”
“呵呵，蘇奕歡，你現在還沒有看出來嗎？我和你之間，思凡選的是我。”梁雯沁“火上澆油”。
“你還是知趣的自己走吧，現在把出去的機會讓給你最好不過，哪有什麼事情都兩頭占的？我要是和思凡出不去，是我的命，但我願意啊，這是他的選擇啊，你又何必一定要和他纏在一塊兒。”
蘇奕歡吸了一口氣，問：“嚴思凡，這真是你的想法嗎？”
嚴思凡不敢看她的眼睛，嘆了一聲，點了點頭。
“呵呵。”蘇奕歡眨眨淚眼，“過去說的那些都是假的。和自己弟弟的女朋友一塊兒，不要臉。”
“奕歡……”
“不要說了。有機會出去，我巴不得呢！任經理，那就謝謝你了。”蘇奕歡說，看來是真傷心了。”
任經理一陣尷尬后，說：“好的，後面的事我來安排。”
任經理走後，蘇奕歡開始收拾東西。
“你幹什麼？”
“我出去住啊，免得打擾你們。”
“說什麼呢？我們這是計謀。”嚴思凡苦着臉解釋。
“什麼計謀不計謀？反正我不高興。”
“公司沒有外人，也沒個酒店，你能去哪裏？”
“我去餐廳坐一晚。”
“嗨。”嚴思凡摸了摸額頭上的汗，“沒必要，我看這麼安排就行。你們一個睡卧室，一個睡客廳，我去外頭反省。”
“早該反省了。”兩個女人都如是說。
幾天以後，嚴思凡三人各自所在的部門都來了新主管，有的是別的部門調過來的，有的是基層區晉陞過來的。
當然，這都經過了人事經理和主管經理的同意。雖然這些主管里有年輕人，不像是過去和老闆一起打天下的人，但嚴思凡他們當然不會再過問。
又過幾天，任經理投桃報李，安排了出去採購的人。
“奕歡，出去以後什麼都不要管，我們會自己想辦法的。”嚴思凡安慰道。
“你們到底有沒有什麼好辦法？降級是肯定的，你們在那種環境能呆多久？”
“不怕，有任經理照顧着呢。”
“我不相信他會真心照顧你們，只怕到時候落井下石。”
“嗨，你想多了，任經理沒那麼壞。”
“蘇同學，你不要多想，事情已經到這個地步，沒有反悔的餘地。你就開開心心的回去，我相信你會再見到我們的。”
這個時候，互相之間都比較客氣。
“來，抱抱。”嚴思凡笑着張開雙手。
“嚴思凡！”梁雯沁喊道。
“都這個時候了，還不許道個別？”
“滾。”
兩人還是抱了抱。
“嚴經理，我們要出發了。”蘇奕歡身旁的人催促。
“哦，好。”
告別了嚴思凡，蘇奕歡兩人出了管理層區，在幾個黑衣人的監督下刷臉出了公司正門，又乘了很久的電梯到了一樓。這和他們來的時候並沒有區別。
出了電梯，就是鬼屋的長廊，兩人順着出去，並沒有遇見其他情況。
眼見不遠處有走廊盡頭的微光，同行的人開口：“蘇經理，你可以下手了。”
“那就不好意思了。”
蘇奕歡拿着事先準備好的一塊石頭，向對方頭上敲了過去，敲到第三下的時候，對方喊：“好了！好了！蘇經理快走吧。”
蘇奕歡頭也不回跑出走廊，眼前豁然開朗，陽光照在臉上，回頭一看，鬼屋的售票員正無精打采地坐在桌前看書。這裏的生意實在不怎麼樣。
一切就像做了一場夢。
很快，被蘇奕歡“襲擊”的人捂着流血的頭。跑回了公司，說蘇經理跑了。
當然，隨後任經理就帶着人找到了“人質”嚴思凡和梁雯沁。
“兩位經理，你們應該也知道發生了什麼，現在你們的經理做不成了，就老實地接受處罰吧。”
嚴思凡和梁雯沁笑了笑：“位置是空下來了，不過處罰的事大可不必。”
然後兩人留在眾目睽睽之下退出了遊戲。
兩人在電腦面前睜開眼睛取下耳機，這次的時間確實有點長。
“思凡，我們如果再回去，會不會又回到那家公司里了。”
“呵呵，我和那位講講條件，要不然這遊戲我不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