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8章 考驗
“老闆，既然有我們部門的人，我覺得這件事我應該迴避。”
“現在讓你說，你就說。”
“嗯……我覺得還是調查清楚一些好，當然，這種暴力分子應該嚴懲。”她看向嚴思凡，剛才差點被送去見上帝，當然恨得牙痒痒。
“你覺得呢？”老闆又問人事經理。
“呃……這種事都有不對的地方……”
這話說了等於沒說。
“好吧，那今天這件事既然被我遇到了，我就來處理。”
“你們四個，先和我進辦公室。”老闆走在前頭，後面跟着一幫人，到了一個單獨的二層樓，其他人自動停下。
老闆對嚴思凡說：“你們跟着我一塊上來吧。”
“好。”
上了二樓，老闆在指紋鎖上一按進了門，坐在了一張大桌子後面。
“嗯？”嚴思凡覺得有點奇怪。
“怎麼了？”梁雯沁問。
“我覺得這個地方有點熟悉。”
“熟悉什麼？你來過？”
老闆坐下，說：“你們對艾經理真有那麼大的意見？”
“這事兒是他挑起的，也不是完全沒有證據，其實只要稍微調查一下就真相大白了。老闆，我覺得這件事對公司挺嚴重的，要不是今天你在，他們可能已經無法無天了。很明顯他們已經結盟，形成了一個圈子。我過去也搞過公司，這樣下去，對公司、對你都不是一件好事。”
老闆沉默片刻：“我看你們把自己的命都搭上了，不像在說謊。要核實老艾的事，我花不了多少時間，但是你們的事，我也一定要處理。”
老闆突然目光凌厲，透露出一股殺氣。
“前面你們說，艾經理他們抱團對公司造成影響，其實反過來想，你們也同樣如此。你們四個人也抱成了團，而且輕而易舉從基層區到了管理區，還鬧出了這麼大的動靜，這件事的影響程度不亞於艾經理脅迫女下屬。”
“但，我們是逼不得已。”嚴思梵說。
“對，也就是如此，我才坐下來和你們談，要不是這樣，我當場就讓人把你們清除了。”
“那老闆，如果是其他人遇見這種事情，你不在的情況下，應該怎麼辦？你可以想像，他們是多麼的無助。”
“呵呵，這就不是我考慮得範圍了。到目前為止，我的公司運轉正常，不管是誰，我的規矩都要維護。”
“那老闆的你的意思是？”嚴思凡說。
“艾經理那邊我要處理，你們也不可能就這樣逃脫干係。”老闆堅決地說。
“呵呵。”
“來人，去把艾經理叫上來吧。”老闆按着電話說了一句，很快艾經理上樓進屋。
此時他已經沒了那種遊刃有餘，滿不在乎的態度。
“老闆……”
“艾經理，你來公司多久啦？”
“老闆，我，我不記得了。”
“那你和多少女同事搞一塊兒去記得嗎？”
“老闆，我沒有啊。他們，他們在血口噴人！這個梁雯沁是個狐狸精，她來沒兩天就給我說這裏睡不好，吃不好。也怪我，看她一個小姑娘可憐，讓她來我們這裏見下世面，以後工作也有個目標，沒想到的是，她和這兩個小子一起來害我。”
“哦，這麼說的話，你確實是找後勤經理開過條子咯……”
艾經理低頭冒了一身汗，乾脆也不辯解了：“老闆，這是我做得不好的地方。”
“你這人啊，還是嘴裏沒有實話，自認為太聰明。你知道嗎？公司里想當經理的人多着吶，你以為你那點事我一點都不知道？過去，我是覺得像小麗這樣的和你是各有所需，我也就懶得說，現在你越來越放肆了，居然差點在電影院鬧出人命，還想抓人私設公堂。怎麼？這公司是姓艾的么？”
“不，不，老闆我絕對沒有這種想法，我對你是忠誠的啊。”艾經理突然癱了下來，開始求饒。
“人人都這樣說，可是做出來的事已經不一樣了。艾經理，今天這件事我不能再袒護你，要不然你們這些經理都當老闆了。”
“好，老闆，我錯了，我認罰。以後我再也不敢了，不和這些女同事說話，我大門不出二門不邁。”
“不是，艾經理，我還是想殺個雞給猴子看。”老闆這句話說得輕飄飄的。
艾經理被恐怖籠罩着，只知道求饒：“老闆，再給我一個機會，我不做經理了，我去基層區，好不好？”
他甚至都抱着老闆的小腿哭了起來。
“嗨，你這個人怎麼沒一點骨氣？去吧，無需再說。”
說著老闆就對着電話機說了一句：“來人。”
很快辦公室來了幾個穿着黑衣的人。
“去吧，艾經理已經被我清除了，你們走遠一些，我不喜歡聽鬼哭狼嚎的聲音。”
“老闆，給一次機會吧，救命啊！”艾經理已經歇斯底里大喊，一邊是絕望地哀嚎，一邊是無意義的求饒。
但很快，他還是被黑衣的人拖了出去。
嚴思凡四個人見狀絲毫沒有勝利的喜悅。
“嗯，小嚴。”
“在。”嚴思凡和嚴思梵都回應。
“哦，忘了你們是兄弟，不管啦。念在你們是新人，其實很有才幹，你們自己說吧，該領什麼樣的處罰。”
一陣沉默。
“那個，小蘇，你是行政，按照規定應該如何？先說說吧。”
蘇奕歡沒有回答，因為說出來很嚴重，她不想從自己的嘴巴里說出來給身邊的人定罪。
“你們還真是情深。既然你不說，那我就來說。這件事，你們雖然是被動，硬要說的話，小蘇是履行職責，可以勉強逃過處罰。小梁是被害者，也可以不處罰，而你們兩位男士，我不能再袒護了，你們是基層區的人，已經不能再降級，只有清除了吧。”
“呵呵。”嚴思凡也露出了殺氣。
“什麼？”蘇奕歡和梁雯沁無法接受。
“嚴思凡，你不要動其他心思，在這裏你動不了我一根毫毛。”老闆自信地說。
“老闆。”
“小蘇，還有什麼話說？”
“如果你已經決定了，我想我乾脆和思凡一起清除了吧，在這裏我也沒什麼念想，不想偷生下去。”
“哦？你真的是這樣想？原來你這麼喜歡他？”
“不知道，大概只是一種衝動而已。”
“既然這樣，老闆，我也選擇被清除，我就不信，被清除能有多恐怖。”
“小梁，你為什麼也這樣做？你完全沒必要這樣做的，據我所知，弟弟才是你的男朋友。”
“說來話長。”
“可惜啊，多麼漂亮的兩個女孩子。”老闆嘆了一口氣。
“老闆，既然如此，我也不能一個人留下來。”
“小嚴弟弟，我覺得你更沒有必要。我都看出來了，小梁喜歡的是哥哥，你這是白白浪費了生命。”
“不，我不這樣以為。小沁看似不喜歡我，是因為他和我們相處的時間少了，哥哥風流倜儻，而我一心一意。不管她對我如何，我不能失去表達的機會，我錯過太多了，如果她不在，我也沒有留下來的理由。”
“哈哈，好玩。”老闆笑了，“年輕人的事，我真是想不透。生命誠可貴啊，真把我感動了，這樣我讓一步怎麼樣？”
四人都等他說話。
“只需要一個人，一個人被清除，其他人我都提拔你們做主管怎麼樣？可以住在管理區，這是很多人夢寐以求的待遇。”
“老闆，你應該特別喜歡看到這種場面吧。”嚴思凡知道，一些人喜歡把別人玩弄在股掌間，享受這種感覺。
“你說對了，哈哈。”老闆毫不避諱，“我這人最喜歡研究人性，想看看人性到底禁不禁不住考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