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漠北諜影二

李大牛兩人也過去翻看了一下，還是一些鐵鍋茶葉油鹽什麼的。

“你們這也沒什麼新東西啊。”李老漢問道。

“現在冬天，主要就是這些，到村子裏的路還沒修好，馬車拉不了太多東西。”過來的一個三十多歲的貨郎說道。“你們這都多少人啊，看你們都是漢人，沒草原人嗎？”

“這個村裡都是漢人，草原人住幾里地外呢。”一位村民回答道。

“你們沒去城裏嗎？過了好幾個村裡，很多人都在城裏上工，冬天都沒回來。”

“我們村裡也有在城裏的，村裡也要有人守着啊，明年還要開荒呢。”

“你們城裏都多少兵啊？不怕草原人再打過來啊？”

“這個就不知道了，怕什麼呢，我們村子也有當兵的呢，還是正規的吃皇糧的兵，不是民兵。來來，二牛，過來下。”說完把二牛給拉到前面，“這個就是我們村裡選上的，厲害着呢。”

“哦哦，恭喜啊。聽說正規吃皇糧的兵招的很少的，要好幾個才能選一個。小夥子，也是人才啊。”貨郎看到村裡居然有一個當兵的，趕忙恭維着說道。

李二牛皺着眉頭，看了貨郎一眼，笑了笑，沒有說話。

“二牛兄弟啊，看着你這麼威武，就知道你們肯定很厲害的。你們城裏多少人啊？能守住這裏不，我們做生意的人可最怕草原人再打過來了”貨郎漏出擔心的神色，追問道。

李二牛聽到這，猛地反應了過來，怪不得一直覺得不對勁，一個貨郎老打聽城裏多少兵幹嘛啊。想到文化教員說的間諜的可能性，越看越感覺像。

“放心吧。草原人和我們漢人現在是一家。外人來了，咱們一起打跑。”想着還是確定下，以免誤會了。

“那可不對啊，非我族類其心必異啊，我覺得我們還是要把草原人全部殺了，免得以後他們翻身。他們以前那麼欺負咱們，哪能繞了他們啊。也就陛下年輕，害怕見血，也不怕養虎為患。”貨郎又不死心的，像是挑撥，又像是埋怨着說道。

李二牛已經可以確定此人就是文化教員說的間諜了，沒有說話，慢慢的翻看這貨物。貨郎看到二牛不說話了，又開始轉身對其他人說了起來。這時二牛從馬車上拿起一根繩子，趁着貨郎不注意，一腳踹在貨郎屁股上，把貨郎踹翻在地，趕緊用繩子捆了起來。

村民們都正聊着呢，突然看到二牛發了瘋一樣，把貨郎踹到地上還捆了起來，一個個的都愣住了，不知道咋回事。

“二牛，你咋了？把貨郎捆上幹嘛啊，趕緊鬆開啊。”李老漢看到兒子發瘋把貨郎給捆了，怕鬧出什麼事情，趕緊說道。

“爹，各位叔叔伯伯，別誤會。這個人有問題啊。你們剛才也聽到了，他在不停的打聽定北城裏的消息，還準備問有多少兵，還挑撥咱們和草原人的關係。很有可能是個間諜，哦，就是別的地方派過來的探子，不然一個貨郎打聽那麼多幹嘛啊。”李二牛見到鄉民都在看着他，趕忙解釋道。

“胡說八道，我就是好奇，打聽打聽。誰說我是探子了。”貨郎看到自己瞬間就被捆上了，知道逃不了了，趕緊和村民們解釋說。

李二牛看到他還狡辯，不屑的笑了笑，“你說你不是探子，那你說你是哪的人，從哪來的？”

貨郎聽到趕忙說：“我是原來就流落草原小部落的，後來陛下殺過來后，我賺了些錢，想自己做生意，就買了些貨物售賣，怎麼就是探子了。”

“你不要說那麼多，我這就把你帶到縣衙去。如果你不是探子，縣衙查清楚了，自然會放了你。”李二牛知道不能和他說那麼多話，探子亂說話很容易讓村民誤會，趕緊拿出快布，堵住了他的嘴，把繩子另一頭綁在馬車上。

“二牛，你說他真的是探子啊？”村裏的村長走過來問道。

“放心吧，村長。十有八九是。我們文化教員說了，胡亂打聽消息的，想要挑起咱們和草原人爭鬥的，基本上都是探子。現在已經抓了幾個了，這個我連夜帶回去，明天交給部隊。”

“那要查清楚啊，不能冤枉了人。不過這人來了幾次，每次確實都在打聽消息，還總說草原人以前殺漢人，現在漢人起來了要把草原人全殺了之類的。以前感覺沒什麼，現在感覺確實有一些不對勁”，村長這時候也感覺到貨郎有些問題了。

“那就基本沒問題了。我們文化教員教過的。咱們都是炎黃子孫，都是一個地方出來的。只不過他們到了草原上，幾千年下來，很多習俗都和咱們不一樣了，加上環境惡劣，又不會種地，便經常去中原劫掠，時間長了，雙方的牟盾越來越大，到現在不可開交。”

“咱們現在要團結一切可以團結的人，如果咱們現在內鬥，那獲利的可就是周圍部落的人了。如果咱們現在打起來，損失慘重，那豈不是又要淪為別的部落的奴隸了。更重要的是，草原上只有一些首領才能過的花天酒地的，普通牧民的日子咱們又不是不知道，每年不都有凍死餓死的嗎，咱們都是最底層的人，殺來殺去的只能便宜別的部落。現在有了陛下帶領，大家團結起來，才能過上好日子。”

向民們聽到二牛說的井井有條的，很多問題也想明白了。

“二牛說的確實有理的，咱們以前確實是奴隸，可普通草原人的日子過的確實不好。甚至部落首領看到牧民家有漂亮的媳婦都給搶走。”

“也是，咱們現在也看過書的。本來就長的一樣，從一個地方遷移出來的也很正常。時間一長，原來的風俗文字全忘了，也很正常的。再說了，以前在老家那裏，跑幾十里，說的話也不一樣，也有不同的風俗的。”

“我覺得最重要的是咱們都是窮人，如果不團結還不被人給欺負死了。”

眾人聽了紛紛議論起來。

李二牛把事情安排一下，就和父親告別，連夜把貨郎送到了城裏。

銀行開辦起來后，百姓們對於兌換金幣銀幣還是比較喜歡的。基本上有錢的都兌換了一些放在家裏。

住處太監和宮女們，楊正也賞賜了好些銀元，身邊的人嘛，還是不能虧待的。

躺在躺椅上，想着新一年的計劃，不出意外的話，今年對於中原也是比較悲催的一個年份，別的事情記不清楚，但是關中地區大旱，顆粒無收，後面又是大規模蝗災，這兩件事還是記得一些的。

既然今年中原沒力氣大規模發兵過來，那任務主要就是練兵，爭取今年先把定襄給打下來，那裏距離中原比較近，可以就近招募一些流民，來漠北或者定襄附近定居。畢竟定襄就在山西陝西旁邊，距離比較近。有了足夠的人口，又不缺糧食，也就可以發展初步的工業了。

最好的辦法是修建火車了，不過火車太貴了，一公里成本要幾千萬，一百公里時速的蒸汽鐵路恐怕也要上千萬。不過好的地方就是可以用大量俘虜，只需要管飯不需要工錢，二來也不需要拆遷，所有東西都是我的，隨便給你一些錢財修建房子就可以了。希望頡利可汗那裏有充足的錢財吧。

“報，陛下。情報科竇子軒求見。”孫國安進來看到楊正閉着眼睛，小心翼翼的說道。

“嗯，傳。”隨着戰爭的勝利，楊正的氣場也越來越足，威望也得到了很大的提升。也沒人敢把他當成一個小孩子來看了。

“報告校長。近期在漠北三城抓到數十人敵方探子。”竇子軒抬起眼皮看了眼楊正，小心的說道。

“嗯，都哪的啊。”聽到有探子，楊正頓時來了精神，趕緊坐起來問道。

“主要是中原派來打探消息的，還有幾人是附近部落，包括漠南的頡利可汗那邊。”

“嗯，先關着好了。其他的還有嗎？”

“還有就是最近有些俘虜不穩，主要是一些部落的首領，有一些人和探子勾結，準備集合部落百姓反抗大隋。”

“呵呵。早晚的事情。原來是高高在上的俘虜，現在變成了階下囚，天天給咱們修路幹活，誰能接受的了啊。”楊正對此看的還是比較明白的，雖然薛延陀普通老百姓日子過的好了一些，可是部落首領地位卻一落千丈，接受不了也是正常的。

“這樣，你讓蕭巡撫和部隊校級以上軍官過來會議室，午飯後兩點吧，開個會討論一下。”楊正想了想覺得還是開會說下好了，順便安排下開春的任務。

“是，校長。”竇子軒說完通知眾人去了。

“你說這些人啊，怎麼就不知足呢。好好的活着不好嗎？”楊正嘆了口氣，無奈的說到，看來這次要殺一批人了。

“韓安啊，最近給你的一些資料都看的怎麼樣了嗎？”楊正冬天時候給了近衛軍營長一些關於間諜培養和甄別之類的資料，準備發展自己的情報組織。

“回校長，已經研讀完畢。不敢說精通，但是也算及格了。”韓安聽到楊正問話，就知道肯定有任務來了，趕緊拍着胸脯說道。

“嗯。我計劃改組近衛軍，增加一些其他的機構。下面設置個部門，主要負責情報收集，要分漠北西域漠南中原高句麗，周邊的部落都要涉及到。”

“是，校長。是招募人員還是現有人員拆分？”韓安聽到增加了情報收集功能，心情振奮的說道。終於有了除看門之外的工作了。

“你先從近衛軍現有人員里，先抽調一些人員培訓好放出去，缺額重新招募士兵填補，近衛軍戰鬥力不能下降。情報收集也不能拉下，先盯着頡利可汗和中原，其他地方可以慢一些。”

“是，校長。末將這就安排，一個月之內必定訓練完成，分派下去。”

“嗯，去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