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新軍初戰三

安北城外，夷男可汗騎在馬上，看着不知道何時冒出來的看着不是很高大，但是很堅固的城池，疑惑的說道：“不會真的是隋國逃難拉力的漢人吧？居然花費巨資在這裏修建兩座城池？”

“是啊，看過去好像還是石頭的。大汗要不要先派一隊人試試。”身邊的將軍建議道。

夷男可汗想了想說：“不用，我軍剛到，人困馬乏，需要修整，而且敵情不明，打探下消息再說。再說了，咱們一萬大軍在城外看着，他們人不多，不敢出城的。今晚好好休息，明日打造攻城器械，打造完畢後攻城。先安排紮營。”

“巴林，你去問下，城裏到底是什麼人？哪來的？”

“是，可汗”，一名侍衛騎馬向城池衝來。

楊正看着跑向民城過去的敵軍，想來他們應該把那個大的城池當成主官在的地方了吧。撇了撇嘴角，切，老子當然躲凌堡里指揮了，安全啊，等出擊的時候再給你們看看。本來楊正也想呆在民城裏面的，但是手下說什麼都不願意，硬是把楊正拉到凌堡裏面了。

巴林在大的城池下喊了好些遍：“你們誰是主事的，趕緊出來答話”，城裏沒人說話，只得騎馬回去。

夷男聽說了后，笑了笑，“不管了，反正明天就知道了。來人，上酒肉，歌舞奏起來。”巴林趕緊出去通知廚子，並把路上劫掠其他部落里的美女帶入大帳，安排起了歌舞。

夷男和幾位部落長吃的酒足飯飽，滿嘴流油，摟着美女進入了各自的營帳。

夜幕來臨，天越來越黑。

寅時（3-5點）剛到，楊正來到炮兵營營地，二十門大炮聳立着，士兵們看着炮管無不心潮澎湃。

楊正把炮兵連長喊了過來，說道：“對下懷錶，現在是3點，3點半開始炮擊。半個小時，4點停火。然後步兵進攻。對方的馬匹沒有受過訓練，肯定會亂跑，都要做好防護，不要被受驚的馬匹撞上。4個連隊分別出擊，各連長自行組織進攻方向。我帶機槍連和侍衛等天亮后隨民兵再出擊。”

幾個連長連忙答應，接着楊正又說道：“薛延陀話你們也學了一些，投降的讓他們放下武器，待在一邊，你們的任務就是沿着我們規劃好的往北的路線，左右橫掃，直到北海為止。”

“遇到大規模的敵人不要硬拼，咱們的火器殺傷距離四五百米，多用用給你們說過的曼古歹戰術，要拉開距離。”楊正擔心這些軍官們還是硬拼，就再次強調一遍戰術。

“是，大帥。我等這就回去準備。”各位軍官紛紛行禮答應道。

“嗯，去吧。一切珍重。”

“是，大帥。”說完步兵軍官退了下去。

“鄭明軒，炮兵準備的這麼樣了？數據都準確吧？”楊正問炮連連長。

“回校長，炮兵準備完畢，隨時可以開炮。夷男紮營的地點距離四里，整個大營全部在炮火射程之內。各項炮擊數據這一個月已經確認數遍了，沒問題的。”鄭明軒興奮的回答道。

“嗯，夷男可汗的汗帳找到了嗎？”

“回校長，汗帳已經找到，就在正中間。我已安排十門炮專門瞄準大帳那片區域，先打五分鐘的極速射，再轉移目標。其餘的火炮分別向營帳、糧草、馬匹射擊。”

“嗯，時間到了就直接開炮吧。不必請示。”楊正點了點頭，說道。

“是，校長”，鄭明軒敬禮道。

看着豎立的二十門75mm火炮，和抽調過來專門搬運裝填炮彈的民兵，心裏感慨想到，這就是兩個時代的戰爭，十門炮瞄着帥帳來上五分鐘極速射，一門炮一分鐘最高能打三十發炮彈，一半也在15發以上，十門火炮5分鐘怎麼也有幾百發。任你夷男有三頭六臂也死定了。

安北城外，夷男大營中。

巡邏士兵正在巡邏，突然聽到“嗖嗖嗖”的聲音傳來，往上一看，一道火光從安北城內飛速往大營飛來，還沒瞧清楚呢，只聽見一聲聲的“轟轟轟”的聲音傳來，接着耳邊傳來了同伴的慘叫聲。

昨日夷男可汗酒足飯飽之後又和兩個美女歡愉了半晚，後面才迷迷瞪瞪的睡著了。正睡着，只聽“轟轟轟轟”的聲音傳來，一下子驚醒，掉到了地上。聽着帳篷外傳來一聲聲的慘叫聲，夷男可汗嚇了一身冷汗，酒也醒了，趕緊拿着刀就往帳篷門口跑去。

出了帳篷，看着大營亂做一團，身邊的侍衛都不知跑哪去了。趕緊抓過來一個士兵，問道：“怎麼回事？什麼響？”

“不知道啊，突然出現的，好多人死了，趕緊跑啊！”士兵說完掙脫了夷男的手臂，慌慌張張的往馬廄跑去。

夷男站在帳篷外，看着躺在地上，血流滿地的士兵，還有的士兵成為了碎肉。聽着身邊人的哀嚎，夷男可汗不由得癱在了地上。

這時又一輪炮彈打過來，正好落在夷男身邊，“轟”的一聲，夷男飛到了半空，重重的落在了地上，口吐鮮血，幾片炮彈碎片狠狠的插入了夷男的胸膛，夷男只感覺呼吸越來越困難，眼前一片漆黑，靈魂慢慢的消逝......

楊正已經回到了城牆上，拿着望遠鏡，看着遠處傳來的火光，握緊了握緊了拳頭，對身邊的如蘭畫眉說：“天亮之後，我們將一戰定漠北。”

如蘭畫眉看的也有些臉色發白，狠狠地點了點頭。

新軍準備好出擊的部隊，一個個目瞪口呆的看着城外薛延陀營業的大火，聽着大火之中不斷響起的“轟轟”的炮彈爆炸的聲音，甚至隔着幾里路都能聽到的慘叫聲，一個個像是獃著了一樣。

“娘的，以前也見過炮連訓練，知道威力巨大，可是也沒想到居然這麼厲害，這麼猛烈的炮火，誰他娘的抗的住。”趙奎激動的手舞足蹈的說道。

“是啊，以前在旁邊看的時候感覺威力巨大，還跑到演習場炮彈坑去看了，沒想到幾十門火炮聚集在一起威力如此巨大。”張偉面色也有些發白。

“校長在課堂上說過火炮是戰爭之神，現在看來，確實如此啊。大炮炸上幾輪，咱們就直接給他們收屍去了。都不用跑太遠。”獨孤武微笑的說道。

“哎，早知道就當炮兵去了。可惜啊，數學成績不是太好，要計算各種坐標，看着頭疼。”楊辰嘆了口氣，鬱悶的說道。

“這還有咱們什麼事情嗎，不直接收屍就行了啊。”

士兵們也一句接着一句感慨起來。

安北城民城，蕭縣令和眾多衙役民兵，也早已在城牆上等着，爆炸聲來臨的時候很多人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看到漫天的火光往薛延陀營地飛去，趕緊登上城樓看了起來。不一會就是漫天的大火，摻雜着爆炸聲，慘叫聲映入了眼帘，耳中。

蕭縣令看的目瞪口呆，好一會才收回心神，“大夥都看到了吧，我們都是最新式的武器。薛延陀人根本打不過我們。明天咱們就可以直接去給他們收屍了。”

炮兵營地，鄭明軒觀察到敵營已亂，薛延陀士兵四散逃命，五分鐘也已經過去，趕緊安排火炮往後延伸，追着逃兵的屁股開火。

阿布都因為昨日部落已經劫掠過了，所以今天營帳安排在了最後。黎明時分，正在營帳巡邏，突然發現無數火光往前面大營飛去，緊接着就是漫天的爆炸聲。前營士兵很短時間便潰散了。

四處都是人的喊叫，馬的嘶鳴，一片混亂。看到前營火起，阿布都知道是敵人襲營，而且成功了。趕緊整理部隊準備逃命，剛來到馬廄，後面傳來了“嗖嗖”聲音，緊接着便是“轟轟”的爆炸聲。

炮彈已經追到了隊伍後面，阿布都膽氣皆失，什麼都顧不得了，身下的馬也受驚了，把他給掀了下來，摔倒在地上。阿布都爬了起來，緊緊的抓着戰馬的韁繩，怎麼都安撫不好。這時又一輪火光飛了過來，阿布都顧不上騎馬，趕緊撒開雙腿和士兵一起向遠處跑去。

可是人又怎麼跑的過炮彈呢，沒一會，炮彈的聲音就從身邊傳來，潰散的士兵也開始了慘叫。阿布都跑到幾個死去的士兵前面觀察，看到一個士兵的腦袋都少了一塊，腦漿飛的到處都是，旁邊還有幾個缺胳膊少腿的。

一個暫時沒死去的士兵，腸子流了一地，躺在地上大聲的哀嚎。阿布都嚇壞了，腿都軟了。旁邊的侍衛也是如此，根本就走不動路，一個個目光獃滯的看着地上慢慢死去的士兵。

路途上都是害怕到站着、坐着、或者躺着的士兵，一動不動，一個個雙目無神，像是失去了靈魂一般。也有一些比較靠後的營寨里的，沒有見到這副末日場景，所以還在往後奔跑，等待他們的又將會是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