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懷孕三個月!退婚!
“阮小姐,你已經懷孕三個月了!”
醫生拿着化驗單,推了推厚重的鏡框。
阮棠煙不太相信地重複着醫生說的那三個字。
“三、三個月?”
可是……她的身體也沒有出現孕婦該有的癥狀呀!
“阮小姐,你的身體比較特殊,要是想要拿掉這個孩子的話,你將可能死在手術台上。”醫生看出她的心思。
她淡淡地笑了笑,點點頭,便魂不守舍地背起包包離開了婦產科大樓。
阮棠煙剛回到家,便聽到蘇承南和蘇家主母在父親的書房,正在商量他們的婚事。
她推開書房門,一步步地走近他們。
清了清嗓子,淡定自如地道:“父親,蘇伯母,承南,我要退婚!”
“我懷孕了!”
她的話剛說完,很快兜里的手機傳來‘嘟嘟’的聲響。
蘇承南拿出手機一看,眉頭蹙了蹙,“呵,阮棠煙,你做得真好!”
“砰!”
蘇承南站起來,隨手一扔手裏的杯子,玻璃碎狠狠地砸向她。
蘇家在晏城算是富豪世家,而阮家只能說是小康的家庭。
但在晏城也算得上是名門世家,半年前她被阮家人從鄉下接回來,定下聯姻。
這件事便在晏城傳得沸沸揚揚,現如今阮棠煙未婚先孕一事,出入酒店的照片讓晏城所有人都知道了。
那麼蘇、阮家將會成為全城的笑話。
蘇承南狠狠地瞪了她一眼,便邁出腳步,從她身邊走了過去。
“蘇少,蘇少,蘇少……我會登門給你們一個交代的!”阮父見蘇承南離開后,立刻轉頭對蘇家主母道。
蘇家主母搖搖頭,沒有說話,便命令跟隨她的人一起離開了阮家。
隨着時間的推移,晏城的所有富豪名媛都在嘲笑阮家,阮棠煙未婚先孕一事也成為了她們的飯後茶餘。
同時這幾個月裏,阮父登門拜訪了多次蘇家,蘇家人一直都不待見阮父。
書房裏。
“老爺,算算日子,棠棠也快生了,不如孩子就此送給鄉下的人看管吧!”
阮夫人的話,讓經過書房的阮棠煙聽了個正着。
送鄉下!
不行!絕對不行,雖然孩子的父親是誰她不知道,但孩子是無辜的,憑什麼送回鄉下。
就在她想要衝進書房的時候,腹部傳來陣陣的疼痛感以及抽搐。
低頭一看,擰着眉頭,心裏大驚,孩……孩子要出生了!
**
六年後。
“各位旅客乘客,由雲九洲飛往晏城的雲江航班即將到達……”
還在雲端之上飛機里的商務艙,阮棠煙昏昏欲睡着。
坐在她身邊的兩名小包子正在連連嘆氣。
阮乖乖雙手托着下巴,看着機艙外的雲端,“哎!哥哥,媽咪是要帶我們去找爸爸嗎?”
“誰知道呢!”稚嫩清脆的嗓音,圓不溜湫的丹鳳眼,透着與眾不同的光澤。
倏然,阮棠煙顫了顫睫毛,伸了伸懶腰,“津津,果果,一會兒你倆拿行李,嗯?”
乖乖和津津無奈地瞥了她一眼,扯了扯嘴角。
良久,他們下了飛機,阮棠煙壓了壓帽子,戴着黑色的口罩。
“你確定不接這單生意?現在你人在國內,要是不接的話,恐怕很難在晏城的宜江人民醫院上任!”
耳麥那邊的男人,嗓音有些小奶狗,卻富有幽默的風趣。
“不接!”
對方來意不明,這已經不是單單醫治這麼簡單了。
她掛斷電話,抬起灰暗的眸子,眯了眯眼,阮糖霏?
“媽咪,乖乖看到舅舅了!”
在她陷入思考的時候,阮知知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她轉移目光,看向離接機處穿着高級定製西裝的身影。
還沒有等她說話,津津和乖乖朝着這道身影走去。
她淡淡地笑着走過去,腦海里回想着六年前孩子出生的那天。
“棠棠,不管發生什麼,哥哥一定會保護好你們!”
在進手術室前,她最後聽到的只有這句話。
孩子順利生下來,可阮夫人趁她身體虛弱的時候,要把兩個孩子抱走。
在搶奪的過程中,不慎狠狠地撞向了桌角,從而昏迷過去。
巧在哥哥——阮撫征查房得及時,可當他看到自己妹妹抱着孩子躺在血泊中時。
阮撫征的心都咯噔了一下。
經搶救許久,脫離危險,可是另一名孩子卻不知去向。
因為她換上重度產後鬱抑症,哥哥便給她安排出國療養。
半小時,宜和道商務酒店。
阮撫征剛刷開房門,阮乖乖便跨出步子地跑了進去。
“哥哥,這裏這裏!”
此時的阮棠煙有些煩躁地看了一眼阮乖乖,無奈地搖搖頭。
“棠棠,父親那邊我來跟他說。
嗯........院長要我告訴你,你實在不方便的話,這幾天就別去醫院工作!”
哥哥的話,她明白。
而且,依那個人的性格,她回國的消息,估計都傳遍整個晏城了。
她沒有說話,只是淡淡地笑了笑,轉身,邁出長腿,朝着主卧走去。
酒店馬路對面的行人路,停靠着一輛邁巴赫的長款轎車。
車內的男人,穿着限量款的西裝,修長極白的指尖處,夾着一根燃到一半的香煙。
“傅爺,剛收到那邊的消息,千鬼神醫已經回國了,並且.......千鬼神醫再次拒絕了我們。”
坐在座椅前的助理,看了一眼手機的信息。
這才敢把後面的話說了下去。
男人深邃且淡漠地眼眸,輕輕皺了一下,薄唇隨意一勾。
一個又邪又魅的笑意,慢慢展開。
“嗯,繼續給阮家那邊打壓!”
阮家?
傅爺這是.......阮家對公司........傅爺造不成什麼困擾呀!
“好,我知道了,哦對了,傅爺,聽說阮家二小姐回來了!”
助理點點頭,輕而淡雲地吐出這句話。
傅沈麟在聽到阮家二小姐的時候,眉頭微微蹙了一下。
畢竟傅老爺子說過,阮家二小姐是他未過門的妻子。
可他討厭這種從未見過面,對對方有着抵觸的婚姻捆綁。
他調下車窗,把剩下未燃盡的香煙,隨手一扔。
灰暗的眸子透着狠狠地殺意,低沉的嗓音,讓人感覺到一絲的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