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一十五章 你都有孫子了
陳跡兩人說著話，便有其他的少男少女診完後走了出來，看見陳跡便一一行禮。
不過他們不似陳輔這般健談，又遭逢大變，似是有些不愛說話，見了禮后就在一旁站着。
陳跡幽幽一嘆，這種事情擱在誰身上都不好受，只能由時間來撫平傷口了。
不過該說不說，陳家的基因確實出眾，這些孩子雖然年歲不大，但能看得出來，長大后一定是俊男靚女。
特別是這七個小娘，一個個明眸皓齒，精緻小巧的瓊鼻，白皙水嫩的肌膚，吹彈可破的臉蛋，水靈靈的大眼睛中透露着一股無措與哀傷，活脫脫就是一群美人胚子。
也不知道以後，要便宜了哪些雜種。不行，現在這些都是他家的白菜，要好生看顧才行。
又過了一會兒，婢子抱着他那唯一的孫輩走了出來。陳跡道：“帶回房中好生照顧，再找個心善伶俐的奶娘來。”
“喏。”
婢子軟糯糯地應了一聲，便小心地抱着孩子走了。
陳跡又看向林御醫，道：“他們的身子沒有大礙吧？”
“侯爺放心，許是在天牢中呆的時間不多長，沒有受到寒氣濕氣侵擾，內里倒是無傷大雅。只是畢竟年幼，身子不甚健壯，難免有些體虛。
下官這邊開了幾副藥方，只需按時抓藥調理，身子便可恢復如初。只是那嬰孩需得千萬小心才是，要不然以後難免會落下病根。”
“本侯記住了。來人，去賬房各取十金贈予幾位御醫以作診費。”
“侯爺，這太多了。縱使太醫署出診，也用不着恁多金銀。”
“這不一樣，我家人多，這次屬實是累着幾位了。這些金銀只是聊表心意，千萬收下。”
“如此，便多謝侯爺了。”
送走了幾個御醫以後，正巧趕上飯點，陳跡便帶着這群少男少女去往飯廳。今晚是他們來陳府的第一頓晚飯，怎麼著都得正式隆重些，也算是給他們接風洗塵。
不過畢竟人數比較多，很難湊在一塊吃飯，只能擺出一個個案幾，實行分餐制了。
此時李雲嫣眾女已經到了飯廳，各自按着身份坐在位子上。陳跡走到上首主位后，便對陳輔等人道：“來見過你們叔母。”
眾人一一見禮，叫五女都尤為歡喜，特別是看到那七個水靈靈的小娘后，直覺好似是小時候的自己，喜愛極了。
“今日我們第一次見面，沒什麼好東西，這些物件兒一定要收下，算是我們幾個叔母的心意。”
李雲嫣笑着從身後侍女的托盤上取出一個玉佩，遞給陳輔。
“多謝叔母。”
陳輔大大方方地收下玉佩，給自家弟弟妹妹開了個頭。只是讓他不解的是，為什麼他的叔母有這麼多，還都在一塊兒吃飯。難不成自家叔父有五個正妻？
出身規矩森嚴的陳家的他，屬實不能理解這到底什麼個情況。
似是看出了他的疑惑，陳跡便笑道：“我們家不似別家，沒這般多規矩。這五個叔母都是我的妻妾，只是這三個現在還頂着貼身侍女的名頭，叫她們抬名分還偏不肯。”
這一刻，聽了陳跡解釋的陳輔，直覺自己的三觀都扭曲了。什麼，合著沒有一個是正妻，其中三個還只是侍女。
這種事情在安和陳家，是絕對不可能發生的，哪有侍女不希望被家主抬作妾室，哪有妾室可以隨意上桌和旁人一齊吃飯的。
不過沒來由的，他卻又感受到了曾經沒有感覺到過的溫馨。至少在安和陳家，每次吃飯就只有他自己，最多隔幾天和父母兄長吃一次而已。
像這樣那麼多人的，還有好幾個身份不一的女性長輩一起的，實在是頭一次體會。
其他的一眾少男少女也深感詫異，但總歸是小孩子，在接了禮物后便歡天喜地地玩鬧在一起，互相比對，很快就拋開了這個疑惑。
等都見得差不多了，陳跡便招呼開飯。因為是分餐制，所以每人後面都有喲個婢子伺候，方便添酒添飯。
“叔父，侄兒敬您一杯！”
見陳輔站起身來，像個小大人一樣地對自己舉杯敬酒，陳跡笑道：“看不出來啊，你還會喝酒？”
“今日是頭一遭。但是侄兒覺得既然提前加冠取字，又要擔起照顧弟弟妹妹的職責，那便自此成人了。再者叔父對我們的恩情，萬死難報，區區一杯水酒，只是聊表心意罷。”
“說得好，倒是有些模樣了。來，叔父受下了。”
兩人一同喝下杯中酒水，卻聽幾聲咳嗽響了起來。
“慢些喝，這酒可烈呢。”
“侄兒無礙，需得再敬幾位叔母一杯。”
“你叔母們可不會喝酒。”
“那侄兒也應當敬一杯，幾位叔母喝茶就好。無論如何，侄兒都應盡禮數的。”
說起來就算要敬，其實也應該敬陳跡的正妻才是，最多再加上平妻。可入鄉隨俗，陳家的規矩既然和旁出不太一樣，那就遵循便是。
再者五個叔母都拿出了禮物給他們，於情於理，都要敬一杯才行。
陳輔一連喝了五杯，俊秀的小臉已是滿面通紅，眼睛更是有些迷離，看着是醉了。
“好了，此酒甚烈，你年歲還小，就莫要再喝了。喝些清茶醒醒酒，再把飯吃了。你看看你的弟弟妹妹，吃得多熱鬧。”
陳輔轉頭看去，卻見眾人只顧埋頭吃飯，往昔家裏教的禮儀風度，全然拋在了一旁。
不過他也能理解，在牢中受了那麼久的罪，現在好不容易看到這些珍饈美味，忍不住也是很正常的。
“不行，還需得再敬程叔父和叔母一杯。”
在剛出大牢時候，陳跡就給他介紹了程來的身份。是以他自然知道兩人非同一般的情誼。如今又在一塊兒吃飯，那就是真正的自家人。該敬！
程來擠出一個笑容，對陳輔道：“好小子，受了你這杯酒，以後要是想要學武，儘管來找某家便是。”
“多謝程叔父！”
陳輔知道，他要是想要作出一番功績，重振陳家門楣，最好就是文武雙全，於沙場上建功立業。
現在兵法謀略能從自家叔父那裏學，武藝又能從程來這邊學，那自然是再好不過。
可憐陳跡還不知道，這小子竟然盯上了自己，否則定會使勁兒打消他這個念頭。開玩笑，他哪懂什麼兵法謀略，自己用用還行，要教人那是必不可能。
“你現在應該要好好讀書，學習典籍才是。我之前聽聞朝廷想要將各個家族收繳而來的書籍珍本匯總到一起，再找一些經驗老道的夫子，重建國子監。
是以我打算等這件事成了以後，便把你和你幾個年歲稍長的弟弟送進去。畢竟，安和陳家的典籍孤本，怎麼著都要學到手。”
各大世家的安身之本，除了土地人脈，官職私兵外，家中代代留存珍藏的書籍也是重中之重。
這次抄了那麼多家族，所收繳的書籍都被好生保存，運到了固城府庫保管。其中可不乏一些早已失傳的孤本，引得眾多世家垂涎不已。
所以他們紛紛上書，找了重開國子監這麼個折中的法子，好變相開放這些孤本。
本着為朝廷培養人才的想法，趙正也就同意了，現在正在選址建造。
陳輔知道這是陳跡不想陳家家學失傳，當下慨然下拜道：“多謝叔父成全！”
時間來到深夜，陳跡沐浴一番后擦乾了身子，剛走進房間便感受到了一具火熱柔軟的嬌軀撲進了自己懷裏。
只見只穿了單薄的肚兜褻褲的李雲嫣用軟糯甜膩的聲音道：“我剛才去看了你那個侄孫，他小小一個好可愛啊。你看你都要孫輩了，我卻連個兒子都沒有。
你要好好補償補償我。”
陳跡颳了刮懷中嬌娘的瓊鼻，直接將她橫抱起來往床榻走去，隨後便從遮蔽的帘子后，傳出陣陣吟唱之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