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七章 白玉
唐茶仁和趙田博到了一家小飯店。這一帶,除了一景區附近有家大一點的賓館外,彷彿周圍都是小飯店。
這喝酒可是叫真喝酒。菜也就是那麼幾樣,手抓羊肉、拌羊臉、炒蠶豆、炒洋蔥。
唐茶仁很能喝,又有點饞酒。為了和唐茶仁成為“兄弟”,趙田博也豁出去了。
唐茶仁喝一杯,他就跟一杯。最後,實在跟不上。趙田博就說:“歇會,我真的喝不動了。”
好在唐茶仁不在乎:“你喝不動,我自己喝。”唐茶仁就一口一口喝了起來。直喝到小店要關門了,兩人才離開。
回到住處,唐茶仁倒頭就睡。從喝完酒到躺在床上,唐茶仁一句話也沒說。他屬於那種越喝酒越沒話的那一種。
白白喝了一場酒,一句話也沒套出來。因為明天還要幹活,他住在了礦上。趙田博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着。
半夜他起來小解,來到室外,外面很涼。這晝夜溫差太大了。他經過唐茶仁的住得地方,聽見他正在打呼嚕。
趙田博:人家這心態,吃得飽、喝得多、睡得香。幸福指數比自己強多了。
一輪圓月像磨盤似的掛在天上,這裏看到的月亮,不單單是皎潔,還清澈地目中無人。
趙田博回到屋裏,可能也累了。總算睡著了。
第二天,吃過簡單的早飯,趙田博就要上工。
這時,礦主季老闆走了過來:“你別在我這裏上班了。昨天晚上,一個女的找我,說她不讓你在我這裏上班。”
“她是誰啊?不讓我在這裏上班。”
“她姓孫。”
趙田博:“季老闆,你不用管她,她又不是我娘,我在你這裏上班,她管得着嗎。”
這時,唐茶仁也過來幫腔:“對,她管得着嗎。”
“那我不管,反正你不要在這裏幹了。”
正說著女礦主白玉來了,對她丈夫說:“你管她做什麼,我們用誰,她管得着嗎,她管得倒寬。”
季老闆一向聽媳婦的,就說:“你就惹事吧。你知道她什麼來路?”
女主人發話了,一家之主說話,誰還能有異議。趙田博就繼續留在這裏幹活。過去幾天主要是干粗活,從這天開始,白玉安排每天拿出兩個小時,讓趙田博跟着南方一個師傅學玉石雕刻。
季老闆:“你讓他學這個做什麼,我們又不是沒有師傅。”
白玉:“我看着他像個文化人,干粗活有些可惜了。”
趙田博學得很認真,干那些粗重的活時,也很賣力。工資一個月就那麼多,但他拿着人家的礦就像自家的一樣。晚上,還主動起來巡礦幾次。
白玉看趙田博這樣,要給他加工資。趙田博:“不用。你要給我加工資,那我還得給你付學費了。”
幾句話說得白玉心裏很受用。
這天中午,吃完飯,有一會的休息時間。趙田博就在陰涼地里坐着,拿着塊玉石用手摸着,就像吸煙的人,沒事時,吸支煙一樣。
趙田博沒事時,就拿着這塊玉石,打磨着。工人是絕對不能把玉石帶出礦區的,每次出門,都有專人檢查。趙田博拿這塊玉,是和白玉打過招呼的。他說:“他就是在礦區中把玩一下。”
白玉說:“送給你了。”
趙田博:“我不要。不能因為我,而破了礦上的規矩。你送給我,別人都想要,你可怎麼辦?”
“我的礦,我想送給誰就送給誰。”
趙田博:“這樣可不行。如果誰記下仇了,那你礦上的漏洞就大了。”
在這裏幹得這些日子。趙田博發覺,如果工人真想把玉石帶出去,還真得有不少辦法。大的無法帶,小的要帶出去,那費不了多少事。比如吞咽一塊小小的石頭,那有什麼難的?
趙田博是這麼想的,但實際上,工人之間還有隱性的監督。老闆也不傻,傻他也不可能做下礦。
一次,一個工人偷了一塊玉石,剛出門就這被叫住了。他把一塊玉塞到了耳朵里,就那麼一點點的玉石。如果不是刻意地要檢查,誰也不可能發現得了。
後來,得知,他是被在一起幹活的工人告發了。礦上有一不公開的秘密,對告發者,月終時,會多發一點工資,作為獎勵。
所以,趙田博就大鳴大放地把那塊玉石帶在身上。出門時,就放在門衛。回來時,再拿上。這塊玉石好像成了他的“寵物”似的,幾乎是隨身帶着。
這塊玉石裏面是白色的,外面一層有一片灰黃,又有一片淡黃。趙田博用手電照過,他看到裏面是上好的白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