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謝幕與重生
阿林斯特之森中,沒有往日的寧靜,也沒有那悅耳鳥鳴。
只有窸窸窣窣的雨聲,也只有從樹上或者從因下雨而泥濘的小路上踩踏所發出的跳躍聲,跑步聲。
被為此追逐的只有一個人,那人看起來不過20來歲,只因他手中的那副懷錶蘊含著改變時間的力量。
所以被許許多多的人眼紅盯上,畢竟他所蘊含的能量能改變一個將死之人,或者說改變一個門派的真實實力。
時間洪流之表,這是它的名字,來自神所創造,來自神所賦名,來自神之壁畫,來自神之陵墓!
“只要你把懷錶給我,無論金銀珠寶,美女書畫,只要你想要,我都可以滿足你。”
那人雖乘着馬車,但竟然在森林之中重拔頭籌,不過聽這聲音,已經是強弩之末,想必是想用這時間洪流懷錶改變自己的將死之命。
“你想得美,依託木斯之弩。”被追的那人轉過身去掏出一把弩箭,射向馬腿。
馬兒吃痛,將身後的馬車甩下,滴溜溜的跑往不知何處,但馬車內之人,再無發出聲音,想必是死了。
而其他人則是越過馬車繼續追着那人跑去,被追之人只得繼續往前跑去。
那人不知跑了多久,忽然面前不知為何出現一座巨大的熔岩湖,方圓五百里,時常有傳聞有人在這附近採藥,結果被一些喜好高溫的妖獸偷襲失足跌落這熔岩湖中。
所以熔岩湖這附近,極少人靠近,亦極少人敢靠近,所以在這附近殺人根本沒人知道。
“喂,兄弟們他就一個人,咱們可是有好幾十幫派的根本不必怕他,而且他根本沒有退路!”
“說的對,姓柳的,別以為你是天下第一,我們就怕你,只要你把手中的懷錶留下,我們可以留你一具全屍。”
“哼,既然你們這麼想要,那就誰也別想得到。”只見那人反手將手中的懷錶丟入身後的熔岩湖中。
“既然你不吃,敬酒吃罰酒,那就由不得我們了,兄弟們上!”
不知是預謀,還是怎的,突然有上百隻箭劃破雨水,劃破這森林,劃破這戰火的啟蒙星,陰沉沉的天空,射向了他。
只見那人輕輕抬起右手,火焰沿着他的右手燒光了那上百隻箭,也燒光了他對他們的忍耐度。
那人握住刀柄,右手上的火焰沿着身體負勢而上形成了一副赤紅色的盔甲,刀鞘也變成血紅色那般艷麗。
那人(密言):鬼泣,這也許是我們最後一場戰鬥,你可願意陪我戰鬥到底。
鬼泣:這是自然,畢竟你我可是這世上最強者,即使面對這些來自各個宗門區域的強者,你我也不會退縮半分,即使身斷氣絕我也會戰鬥到最後一刻。
那人拔出鬼泣,一個猛子沖入追逐他的人群,烈焰伴着刀鋒,一個又一個本想借懷錶之力逆轉乾坤的奇才,倒在了那個人的面前。
那人的身上不知是何人的鮮血染滿全身,血液如同熔岩那般滾燙,這日雨依舊在下,但再也沒有那股青草香,也再也沒有那悅耳的鳥鳴。
只有那逆耳的哀嚎聲,也只有那遍佈山林的血氣,似乎從這以後這裏變成了亂墳崗。
“廢物們,都給我退下。”從中,走出一位青年,肩上扛着長槍,一臉高傲的從那群人之中走出,他認識他,他是柳之下的第1人,可真謂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喲,原來這場爛到爆的追逐是你組織的,我就說嘛,當時也就我們幾個在那時間之墓中,讓我猜猜你也是看見了那四則壁畫吧?”
那人:哼,故事的真相是天神所不能容忍的,不過那位天神可真好騙,她不過是動了其中兩則的時間線罷了。
“好吧,我說~確實是天神選中我當十大聖徒之一,怎麼你想代替我?那就得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了!”
那人:戲要演全—乾坤坎離兌巽震艮,天地水火澤風雷山。八卦陣即化為無,萬道為吾創萬物。
火焰在腳下瀰漫,手中的刀劃過地面,塵土在空中,激情飛揚,那人沖向了青年。
“坎”潮水代替了火焰,在那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青年的脖子上多了一道小口子,但這也證明那人有能力將青年輕鬆擊殺。
青年迅速反應過來,拔出身後的槍,卻忽然發現現場不見那人的身影,“喂喂,作為一個可以比肩我的人,怎麼?連一點警覺性都沒有。”
青年向後一挑,但原來身後之人只是一道殘影,不知從何處傳來一句,
“震!來猜猜看我在哪裏,我這算給你暴露位置了,如果你這樣還找不到的話~你就提前下去吧。”
“畢竟算是一生都在追尋,並每一刻都想超越我的人,被我殺死很合理吧。”
聲音從各個角度傳過來,就像他一直在動一樣,但那人一直在樹上坐着,只不過是用了一種叫傳音石的礦物罷了。
這種礦物,產量不高,不過經濟價值對於這個時代來說也不高,所以也就極少人開採,也就極少人知道。
那人看着下面青年時而胡亂捅刺,時而對自己謾罵一通,那人也不反駁,眼神中透露着看傻子的‘艷榮’,畢竟可觀聞的傻子可不多呀。
“乏了,該干正事了。”那人扭了扭有些許僵硬的脖子,然後跳下大樹,親自走向青年的身後將青年的腦袋砍下。
腦袋滾在地上,鮮艷的血液從他脖子流出,不知為何,死的時候他嘴巴是張着的,似乎想要吼出聲來,但是因為聲帶砍斷而無法翻出聲音。
那人再次走到了那熔岩湖前,轉過身去,對着這世界說道“再見了這個世界,雖然見證我從一個孩童長到如此,見證我從無比弱小到現在的天下第一。”
“但是乏味的世界真就無法讓我提起半絲神趣,所以再見了,哦不對,再也不見了這個讓我輝煌一時,讓我柳無邪這個名字傳遍整個大陸,甚至整個世界,但即使再美好,再廣闊的舞台,也有謝幕的一日,再也不見了我,再也不見了,魔刀·鬼泣……”
只見柳無邪向後跌下,跌下那吞噬他生命的熔岩湖。
柳無邪(密言):老鬼,你怨我嗎?
鬼泣:我跟了你這輝煌,燦爛的一生,何處談怨呢?
……柳無邪—卒……
柳無邪:完了嗎?死亡就是這樣嗎?
“不,我的孩子,你還有重要的使命,你還記得壁畫之下的那首詩,壁畫中被封為神的人就是~你!”
那是天道的聲音,柔和,親切,慈祥,雖未見其人,但他似乎知道她一定不是一個殺伐果斷,喜戰厭和之人。
“所以,走吧,去改變這世界的命運吧,我的孩子—柳。”
時間,在他身邊流逝,時間使他來到了六萬年後,時間雖然作用着這個世界,但也作用着他,帶着他重生到了一處新的家庭。
柳無邪:我這是怎麼了,我的眼睛怎麼睜不開,鬼泣,你在哪……
……十個月後……
隨着柳無邪的‘哭喊’,呆在母親十個月的他終於出生了。
“恭喜,夫人是一個大胖小子。”接生婆將柳無邪抱給在床上躺着的那人。
柳無邪:這就是我的母親嗎?真美。
【作者題外話】:這是我第1本書,請多多支持,金票銀票,我都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