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 作威作福,有人收拾
“參見陛下。”陳釜一身戎裝走上城樓,對着顧穹宇行了禮,城門下是幾萬將士的列隊,“臣幸不辱命。”
“愛卿辛苦了,不必多禮。”顧穹宇將陳釜虛虛托起,“朕很是高興。”
兩人一前一後站在城樓上看着帝都裏面的歡騰景象。
百姓們個個都在找着自己的親人,沖他們送去瓜果。
有的相擁而泣,有的捧着馬革癱倒在地,如此人聲鼎沸的好時刻,尚衣局卻不太平了起來。
“徐修儀,我們娘娘說最近穿的衣服都硌人,不知道修儀可知道為什麼?”來的人是秋蟬,手上的托盤是幾件九成新的衣服。
“看姑娘火大的樣子,坐下來喝杯茶吧。”徐向晴放下手中的針線,叫人給她上了茶,“不知道是哪兒硌人呢?”
秋蟬拿着托盤的手緊了緊,“腰間那裏,我們娘娘總是覺得不舒服。”看徐向晴還是一副老神在在的樣子,秋蟬又加了一句。
“前幾日竟然還留了半截沒剪的線頭在裏面,磨得我們娘娘半宿沒睡。”
徐向晴不是很想搭理她,敷衍着:“那可能是我們的人馬虎了些,還請娘娘不要怪罪,這批衣服我會親手改了送回娘娘那裏。”
“不必了!”秋蟬突然厲聲說:“不勞煩修儀你了,如今我們娘娘雖是嬪位,可怎麼也是個主位娘娘,曾經都不能勞煩修儀動一動手指,如今怎麼敢?”
徐向晴那雙狹長的眸子微微眯起,看了秋蟬一眼,“季嬪娘娘當然受得起。”
“不了,還是讓那位齊史女來吧,她也做過許多次娘娘的衣物了,再做一次也無妨。”秋蟬手上的托盤被小宮女拿走。
“秋蟬姑娘,難不成是看不上本官的手藝?”徐向晴怎麼會不知道這季禾依被貶的事情從頭至尾是怎麼一回事,直接就拒絕了,“本官可不比一個史女手藝差。”
“不,奴婢只是怕勞煩修儀,會折損了我們娘娘肚子裏皇子的福氣,”秋蟬笑了,“不過是娘娘懷孕,要個人說話啊。”
這下連皇子都搬出來了,徐向晴對季禾依的厭惡又更上了一層樓。
“還望修儀可以幫奴婢請來那位齊史女,奴婢好與她說明娘娘的意思。”秋蟬也算是破罐子破摔了,要死還不得拉個墊背的。
徐向晴捻起那根繡花針,指腹在針尖慢慢摩擦了一下,感受到了一絲刺痛后才低下頭不再看她,“來人,喚齊史女來。”
芍音本來好好的在綉架前坐着,綉架上已經綉完了大半,可她突然就想改一個顏色,剛準備拆線,就有宮人來叫她。
“你可知是什麼事情?”雖然不抱希望,但芍音還是習慣性問一句。
“是季嬪娘娘身邊的秋蟬姑娘來了,是專門來找您的。”小太監在後面走着。
芍音總覺得怪怪的,她與季嬪向來都是結仇比結善緣多,這會子肯定又有什麼么蛾子了。
“參見徐修儀。”芍音向徐向晴行了禮,對於秋蟬來說,她願意點個頭就算是給她的恩典了,可如今她連頭都不想給她點一個,“不知道姑姑找我何時?”
“季嬪娘娘派人來找你,你好生為季嬪娘娘做事吧。”徐向晴知道皇后對芍音的照顧,所以也沒再多做阻攔,“問秋蟬姑娘吧。”
“齊史女,我們娘娘還是希望自己的衣物可以交由您來縫製,這樣她放心,肚子裏的皇子也放心了。”秋蟬直接把皇子搬到明面上來,“所以,我們娘娘還請齊史女往慈安宮去一趟,陪我們娘娘說說話,解悶。”
芍音微微偏頭看了一眼徐向晴,看見徐向晴微不可查的點點頭,就答應了。
“還請秋蟬姑娘等等,本官要回去換一件衣服。”芍音身上是一件宮中常服,這樣出去,鬼知道她是一個女官啊。
秋蟬耐心還是有的,只要不擾了娘娘的計劃,那她做什麼都可以。
先回了綉架,拿了自己的匣子,裏面是幾本自己繪畫的圖樣子,拿了最厚的一本,換了衣服,叫了溫雯陪同,就跟着秋蟬往慈安宮去了。
“娘娘,你可不能傷了自己的身體啊,還要為皇子想想啊。”慈安宮正殿傳到芍音耳中的聲音叫她心中暗道不妙。
秋蟬看見了她的猶豫,馬上從帶路的變成站在她斜後方的樣子,“史女?”
“無事。”芍音拿着圖樣子的手已經開始出汗了,“風一吹,倒是有些冷了。”
“那就快進去吧,我們娘娘體弱,這兒的正殿邊上就是一個暖閣。”秋蟬笑着把芍音帶到裏面,把溫雯給留在了外面。
這慈安宮是有暖閣的?
那皇上到底是什麼意思?
貶她是為她好?讓她低調些好養胎?
芍音將這些可能過了一遍,總覺得不像是真的罰她,有誰會把身子弱的人發配到有暖閣的地方?
可皇上一個月不曾見過她,也說明她失寵了。
“臣齊芍音參見季嬪娘娘。”芍音規規矩矩行了禮。
季禾依一手搭在微微隆起的肚子上,一手撐着腦袋斜靠在貴妃榻上不知道在看什麼就這麼讓芍音半跪了一盞茶的時間。
又是老套路。
“起來吧,看來本宮還是請得起齊史女的。”季禾依笑笑,“可真是要多謝齊史女賞臉了。”
話是這麼說,可臉上似笑非笑的猙獰都讓芍音找到了熟悉的感覺,汗毛一下子全豎了起來,就算她不害怕,可身體的本能反應就讓她足夠不舒服了。
“娘娘過贊了,這是臣應該做的。”芍音說實在還是很不喜歡跪着的。“這是新的圖樣子,還請娘娘過目。”
季禾依接過冊子,只略略翻過了幾面,就給芍音扔了回去,冊子直接摔在了地上,“你自己看吧,本宮看了怪膩的。”
芍音也不好去撿,只能眼巴巴看着。
“哐當!”
“秋蟬你怎麼回事?這麼不當心!”聽着是喝罵聲,看那臉上的神色就知道是故意的。
芍音就眼睜睜看着自己辛辛苦苦畫的圖樣子被一杯滾茶浸了個透。
季禾依就這麼斜着眼看着芍音慢慢縮小的瞳孔和逐漸爆起的青筋,笑了。
芍音剛想動手給秋蟬一個耳光,外面就傳來一個尖細的聲音。
“皇後娘娘駕到!”
“嬪妾參見皇後娘娘,皇後娘娘萬福隆昌。”季禾依從貴妃榻上下來還不忘瞪着芍音,“不知道皇後娘娘來臣妾這,有失遠迎。”
“不必。”蘇蕊通身氣派都壓過了大她幾歲的季禾依,“本宮恰巧路過這裏,聽見你這兒有什麼碰碎了的聲音,所以進來看看。”
“只是嬪妾的宮女沒放好茶盞,不敢勞動皇後娘娘大駕。”季禾依還是那副刁蠻樣,反正上次也差不多和蘇蕊撕破臉了。
“既然這樣,把她拖下去打二十大板。”蘇蕊沒給季禾依說話的機會,“你如今有孕在身,這般手腳不利索的奴才可要好好管教。”
“若是你不好管教,那本宮就來替你管教!”
敢隨便動我們家芍音,活膩了吧你?
看見芍音盯着那糊成一團的畫冊的樣子,你也真夠心安啊,本宮今日就讓你安心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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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可能收藏和看我的書的人很少,(可能倆字去了。)但是還是很感謝收餐和一直在看我書的朋友,你們是動力呀!會一直好好寫的,盡我最大的可能不斷更,也不知道能不能實現。
對於芍音和顧玦,我真的非常喜歡他們,他們的故事是在我備考的那段很艱難的時間突然冒出來的,我很謝謝他們成了我的焦慮的救贖,為愛發電吧!
謝謝一直在看書的小夥伴,非常感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