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四章 我來踩
胡彪也不言語,掏出手機哆哆嗦嗦的開始撥號,不是他害怕,而是氣的,不知道多久沒有人敢打他了,今天實在是丟份。
“哥,撞我車的人剛才打我,還要我賠錢,你幫我交幾個人來,要能打的。”說完不等對方說話,直接就掛了電話。
“小子,有種的你別跑,等會兒有你好看。”胡彪也看出來了,現場時不會有人向著他了,外援來之前最好還是老師點,他也在社會上混了好久了,眼前虧不吃還是曉得的。
“少廢話,現在立馬拿錢,信不信我現在就收拾你,你沒看見受傷的還沒有去醫院嗎?耽誤時間誤了看傷,你罪行還要家中,別讓我自己動手啊。”蘇遠山做出一副就要上前的樣子,直逼胡彪跟前。
“你想幹什麼?警察,你們都看到了,他想打我,你們也不管。”胡彪往後退了兩步,衝著兩個警察叫道。
“我說兄弟,你不能打人啊。還有,胡公子,你還是先出點錢送人去醫院看傷吧,反正人也跑不了,你們有什麼問題到時候再解決,你出多了或者是少了也可以事後算賬嘛。”年長的警察不得不出來擋住蘇遠山,一邊還不忘沖胡彪告誡道。
這就是警察弱勢時候的無奈了,很簡單的交通事故,兩個警察早就清楚是誰的責任了,要不是雙方頂了牛,現在早就回去休息了,眼下冰天雪地的站在外邊兩個警察心裏早就把胡彪罵了個狗血淋頭,只是迫於對方找的人才只能偏向胡彪,現在看來了更牛的主,正好藉機下台,心裏說你們神仙打架不要殃及到我們小民。
所以趁着時機要求雙方趕快私了,要不然按照程序處理,最後坐蠟的還是他們出警的。
“聽到沒有,別浪費時間,你不冷我們還冷,要是傷者傷情加重的話就不是3000塊錢可以解決的了。”蘇遠山步步緊逼,根本不打算給胡彪考慮的機會。
“你總要講道理吧,再說她傷的根本就不重,哪裏需要3000,你純粹是敲詐。”胡彪氣的滿臉通紅。
“重不重不是你說了算,去過醫院就知道了,說不定還不夠,現在你趕緊掏錢,多了退給你,少了還要找你要。”蘇遠山現在是直接就要賠償責任給定給胡彪了,而胡彪雖然平時囂張慣了,可是這次碰上更橫的,就徹底沒戲,典型的欺軟怕硬。
他一邊心裏罵著為什麼還不來人幫腔,另一方面看蘇遠山氣勢洶洶的一副霸氣,也被鎮住了,乖乖的從車裏拿出個皮包,點了3000塊錢給了蘇遠山。
蘇遠山也沒有點,直接塞給了劉琴琴的那個女同事,“趕緊去醫院,拍個片子,有什麼事情找我,其他的呢就不要管了,親親,你陪着她去吧。”
劉琴琴忙攙着素秋,“走,我陪你去檢查檢查,別怕,有遠山在,一切都沒有事情的。”說著,就把她攙到了蘇遠山的越野車上,自行車則有熱心人幫着也放到了越野車的後備箱裏。
蘇遠山對兩個警察說:“麻煩你們記錄一下情況,這是我的名片,有什麼問題找我。”又對胡彪說,“暫時就這樣了,你不用擔心,要是人沒事兒就算了,你要是不服,隨時可以找我,我叫蘇遠山。”說完,上車帶着劉琴琴兩人揚長而去,當然,是奔醫院去的,一方面是必須要做個樣子檢查下傷情,另一方面也是把事情做圓滿。
蘇星早就把結果告訴他了,叫素秋的夜就是一些擦傷,可是要是不去醫院檢查的話,那就是自己一方在法律上不佔理了,總是要堵堵警方和其他人的悠悠之口。
路口留下目瞪口呆的兩個警察和胡彪,看着遠去的越野車,年輕警察還想追上去,“哎,你們怎麼能就這樣走了?“
沒想到年長的一把拉住他,“小王,你幹什麼?“
“幹什麼,你沒有看到他們作為肇事的一方竟然這樣就走了,我們怎麼寫報告呢?小王氣哼哼的說道。
年長的側過身,笑聲的從牙縫裏擠出來一句話,“藍星電工的老闆、諾威山的總裁蘇遠山蘇總你難道沒有聽說過嗎?”說完,再也不看小王,沖胡彪呲牙一笑,“胡公子,你看還有事情沒有,要是沒有的話,我們就撤了啊!”
那意思再明白不過,你胡彪能牛的過蘇遠山嗎?我們可是不打算再管了。
“你們。”胡彪一陣氣餒,沒想到碰上的是蘇遠山,剛才只怪自己沒有注意,這兩年蘇遠山電視報紙都上過,真人雖然還沒有見過,可是名頭在鄭中市可以使無人不知,麾下的百草藥業生產的百草源那是家喻戶曉,作為體制內的一員,胡彪聽自己老爸和大哥還有同事們沒少提到,那是要錢有錢,要地位有地位,自己剛才竟然罵他混蛋,怨不得挨揍,聽說這個蘇總和軍隊還有關係,看來這個仇視沒法報了。
“你們也是警察,難道就不知道我是受害者嗎?”找蘇遠山麻煩可能胡彪不太敢,可是面對兩個交警可是絕對不能塌架。
“我們也把現場都勘測過了,胡公子要是有什麼事情還是改天到隊裏來說吧,再說,蘇總不是說了嘛,有什麼事情可以直接找他,您這樣說我們可是有點委屈了,要不是我們說不定剛才蘇總還不肯罷休吧。”年長的話裏帶刺的點了胡彪一下。
“還有啊,胡公子,您剛才還打電話叫了人,我看還是早點打電話解釋一下吧,省的不好收場。”年輕的就更直接了,話里話外透漏着你胡彪搞不過蘇遠山的意思,那就是說你趁早收手,別怪哥們沒有提醒你。
是啊,比錢,誰敢說比蘇遠山有錢,比地位,蘇遠山是直接和市長省長對話的人,雖然不知道軍隊的態度,但是那麼大的軍隊採購,要是沒有良好的關係,打死胡彪也不相信。
胡彪心裏盤算了一下就想清楚了,只不過剛才挨了一下氣不過;想欺負一下一個普通的女工,誰知道惹上這麽個人物;
說出來蘇遠山會看上他那3000塊錢嗎?絕對不可能的,人家一分鐘幾十萬上下的,會為了3000塊來跟自己磨牙嗎?
得了,認倒霉算了,反正也不是什麼大事兒,“他橫了兩個警察一眼,摸出電話給他大哥打了過去,電話很快就接通了。
“怎麼樣,老二,我馬上就到,你別讓那人跑了,簡直是反了天了,敢打我們胡家的人。”電話里得聲音大的旁邊的人都能聽到。
“算了吧,哥,人已經走了,你們也都回去吧。”胡彪沒好氣的說道。
“什麼?你什麼意思,難道對方慫了?”胡龍電話里驚訝的問道。
“你就別問了,等回家我再跟你細說,就這樣的,”說完胡彪掛了電話。
“喂、喂,這個該死的老二,叫人的是你,不叫人的也是你,還敢掛我的電話。”胡龍叫了兩聲,可是電話已經掛斷了,只好對開車的司機吼道,“回去,現在回家,不去了,告訴剛子他們,沒事兒了。”
等胡彪回到家,家裏人真是整齊,一個都不少,看他進門,胡龍第一個問,“老二,剛才倒地時在嗎回事兒?為什麼叫人去又叫人不去,倒地時什麼意思?”
“小二,快去洗洗,看你嘴角還有血,是不是受傷了?”他大嫂還是細心,看到胡彪陰沉着臉,嘴角隱約還有點血跡,趕忙招呼胡彪去洗洗。
胡彪也不理屋中的眾人,跑到衛生間洗凈了臉和手,然後回到桌前,一屁股坐到椅子上,抓起筷子叨了兩口菜,又抓起杯子給自己倒了一杯酒,一揚脖灌了下去,嘴角抽動着,“嘶、嘶,好疼。”
“別喝了,說說看,到底是怎麼回事兒?”胡長奎瞪了他一眼開口了。
“沒什麼,就是開車不小心撞到花壇了。”胡彪滿不在乎的說,然後又喝了一杯。
“那為什麼你說有人打你?”胡龍猜不相信,剛才搞得那麼大,喊打喊殺的,現在反而說沒事兒,傻子才信。
殊不知胡彪這會兒也想明白了,自己要是蹦的歡,老頭子可能反而不會那麼生氣,報仇就更難了,自己這會兒裝孫子反而能讓那個老頭子認為自己顧全大局,不給家裏找麻煩。
“小兔崽子,倒地時怎麼回事兒?”胡長奎別看老謀深算,可是這個二兒子自己打小就寵的厲害,現在看着被人打了回家還不肯說,心頭的火一股股的往上冒。
想自己在鄭中市也算是一方人物,公、檢、法哪方面不賣自己的面子,現在小兒子被人打了還不敢說,以後可怎麼面對自己那些朋友,今後誰還願意跟自己混,今天這個事情絕對不算完。
“沒什麼,就是遇上了藍星電工的老闆蘇遠山,讓我掏了3000塊錢,事情就算是了了,還打了我一巴掌,別的就沒有了。”胡彪心頭暗喜,可是嘴上卻說得輕描淡寫。
“蘇遠山?哪個蘇遠山!就是那個國家科技進步獎得主,省里市裡不斷表彰的蘇遠山嗎?”胡龍老婆倒吸了口冷氣。
“聽說前些時候國安來人,最後什麼事情也沒有的那個蘇遠山?好像還牽連到不少人?”胡龍知道的顯然比他老婆多,“爸,那個小子可是根子很硬,不好對付啊!”
“哼,一個蘇遠山就能嚇住你們了,這裏還是**的天下,任何幹了壞事的人別想逃脫懲罰,仗勢欺人更不可以,當然也不會冤枉一個好人的,你們都不要亂說了,安心過年吧,這個事情就是小二的錯,誰都不要再主動惹事兒。”胡長奎眯起了眼睛發話了。
可是熟知自己老子的兩個兒子都知道這是胡長奎心裏動怒了,但是既然不讓自己兩人惹事兒就說明這個事情不好辦,反正也不能算吃虧太大,就是面子上下不來,等老頭子找到機會一定會給胡家出氣的。
蘇遠山陪着去醫院檢查了一下,醫生倒是很認真的檢查了一遍,開了點葯就做出了軟組織損傷,需要休息的診斷和醫囑就算完事兒了。
送素秋回家以後兩人回到飯店,一屋子人還沒有走,看樣子就知道都等着想知道結果。
說起來蘇遠山他們出去到現在也就是一個小時的事情,剩下的人也吃好了,不過這裏溫暖而且方便,蘇遠山和劉琴琴出去的時候還沒有吃好,也算是一個不走的理由,另外就是飯店裏客人還有不少沒走。
聽着劉琴琴眉飛色舞的講着剛才的事情,蘇遠山自顧自的撈着火鍋中的狗肉,這是剛才重新加進去的,實際上狗肉都是事先鹵好的,現在重新放進鍋中就是要通過再次加熱把狗肉的香味煮出來,而且鍋中添加的調味品會使得肉質更加有味道,叨出來以後再在盛着碎花生、香菜、榨菜、蔥花、蒜片、辣椒末等的沖湯味碟中蘸一下,味道簡直是人間極品,豈不聞狗肉滾三滾、神仙站不穩。
“遠山啊,你剛才有點莽撞了,胡長奎這老小子睚眥必報,而且心黑手狠,在鄭中市公、檢、法系統中是有名的,而且他還有個靠山,是以前的老省委書記,要是他記恨上你,怕是有些麻煩,尤其是你不僅要他家老二除了錢而且還打了他。”秦向陽聽完以後說道。
“是啊,遠山,你要有點準備才好,雖然你現在風頭很勁,可是老話不是說不怕賊偷就怕賊惦心嘛,胡長奎一家都是小人,而老書記也很偏執,雖然可能他也知道胡長奎仗着他的勢力做了不少壞事,可是那個人是念舊的,真要是你們兩個衝突起來,怕是還是要向著胡長奎的。”劉玉傑話說的更明白。
“我知道,謝謝兩位叔叔的關心,不過我覺得這不是什麼問題,我也聽說過胡長奎的一些事迹,這個敗類竟然長時間盤踞在高院這個國之重器之中,實在是政府的失職,這次我就是打算給他個警告,要是他膽敢找我的麻煩,我有信心把他們連根拔起。”蘇遠山放下筷子正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