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三章 舊地重遊
時至中午,陳羽潔慵懶的睜開了雙眼。
昨天晚上戰鬥了16圈之後,陳漢文兩口子終於繳械認輸,蘇遠山一個人獨贏,除了極個別的幾把外,他如同賭神附體般的神威大振,沒有出錯過一張牌,也沒有漏過一次機會;明明看着是應該開杠或者碰牌的機會硬是不用,非要自己去起牌,而越是這樣卻贏得越順利。
很多次就是單釣將精準無比,而如果仔細觀察就發現蘇遠山並不是都按照牌理那樣盡量做大牌、挺多張,而是不管不顧的按照自己的意思隨手出牌,可就是這樣,陳漢文等人卻根本沒有多少胡牌的機會,發出來的籌碼輸的一乾二淨不說,連買了三次的籌碼也混得沒有了,最後算賬的時候還欠了7張籌碼不夠最後一次的胡牌。
氣得陳漢文大叫蘇遠山一定是撒旦附體,要不是兩個女士打着哈欠說實在是堅持不住要休息,這個大律師賭鬼還要一決雌雄。
“親愛的,是不是需要交客房服務啊!”一個聲音在耳邊響起;
陳羽潔頭也不抬:“那好吧,我需要牛奶和甜麥圈,還要一個雞蛋,另外準備一份蔬菜沙拉和魚子醬,慢着,我要先來一杯百草源,要檸檬味的。”
“是的,馬上就給您送來。”一陣腳步聲,蘇遠山轉身下樓到廚房去了。
陳羽潔光着腳丫,穿着一襲睡衣,睡眼惺忪的爬起來,到盥洗室開始了梳洗,一陣水響,淡藍色的絲綢睡衣從盥洗室的門口滑了出來,透過刻花玻璃一個曼妙的人體在淋浴噴頭下隨着水流擺動,一陣輕柔的“叮叮噹、叮叮噹,鈴兒響叮噹”,從內間傳了出來。
樓下的蘇遠山抬頭“看”了一眼,趕忙低下頭繼續準備早餐,“能力強也不見得是個好事兒啊”,心裏一邊嘀咕一邊把甜麥圈用牛奶泡好,魚子醬用一個小碟子盛好,沙拉用一個小碗裝着,旁邊還放上刀叉和一個煮熟的雞蛋,調味瓶子也擺上了,而他自己卻準備了一份雞蛋餅夾火腿片還有一份意大利通心粉,夾肉醬的那種,另外準備了一杯檸檬味的百草源也是加熱過的,最後是給自己的一大杯冰葡萄酒,這算是多倫多本地的特產。
用一個大餐盤裝好,一隻手托着底部舉在胸前,胳膊上還搭着個白毛巾,嘴裏喊着:“客房服務來了”,一邊順着樓梯衝上樓來,餐盤上的東西紋絲不動,這個可不是隨便哪個服務生能夠學得過來的。
陳羽潔剛剛出了浴室,還沒有來得及穿好睡袍,蘇遠山就已經進來了,驚得陳羽潔差點把衣服扔過來,“討厭,你怎麼這麽快啊,沒看到我還沒有穿好嗎?”
“看到了,可是我也上來了啊,否則我怎麼會知道呢?”蘇遠山一臉的無辜。
陳羽潔氣得也不理他,一頭鑽進了被窩,只見下面一陣悉悉索索的動靜,再次做起來的陳羽潔已經傳好了睡衣,不過臉上還掛着紅暈。
“馬上給本小姐把早餐端上來。“她嬌嗔的命令道。
“是,不過順便說一句,這個是午餐不是早餐,現在已經12點20了。“蘇遠山指了一下房間桌子上的座鐘說道。
“什麼,怎麼能這樣,都是哥哥,非要玩兒那麼久的麻將,今天一個上午就白白過去了,我們快點吃,一會兒去看雪中的尼亞加拉大瀑布,這個時候更美麗。”
兩個人用餐速度明顯快了,等全都收拾好出了門已經是1點整了。
先打了個電話給陳漢文兩口,陳羽潔得意洋洋的叫着:“本小姐要出門了,現在立刻把車開過來,再準備好零食,還要有全套侍者服裝打扮的陪同啊!”
“別鬧了,要他們把車開過來就可以了,你小心漢文找機會整你,再說讓人看到了多不好。”蘇遠山看陳羽潔頭頂上伸出來的兩根彎彎的小角,趕忙阻止她的進一步惡作劇。
“好了,侍者衣服就不用穿了,可是要記得輸牌的承諾啊,快點過來吧。”陳羽潔只好收起了搞怪的念頭,不過她轉頭對蘇遠山說:“阿山,我可是按照你的意思說了,你答應給我的極光影像在哪裏?”
“在這裏,你可以自己看,但是千萬不要傳出去啊,不然別人問你是哪裏來的你怎麼回答。”蘇遠山變戲法似的從口袋裏掏出一張光盤,這是智腦刻錄下來的北極圈上空拍攝到的全部影像。拿在手裏蘇遠山又提醒了一次。
“知道了,讓我先看看效果怎麼樣。”陳羽潔一把搶過來,用家裏的投影機播放起來。
高清晰、大角度,與在連山號上看到的絕無二致,陳羽潔小心的收藏好,放在自己的資料文件夾里,隨後穿好衣服,和蘇遠山一起到樓下去等。
不一會兒,陳漢文和黃雪晴就駕駛着一輛越野車來到了房子的門口,陳漢文按了兩聲喇叭,陳羽潔和蘇遠山出門上了車,由陳漢文開着直奔城外的尼亞加拉大瀑布而去。
路上車子很少,行人更是基本上看不到,這和國內人頭涌動、只見人頭不見路的景象差的太遠;多倫多平時也就是不到300萬的人口,節假日除了商場人多以外,多數人都呆在家裏和家人一起團聚,更何況外邊的大雪雖然聽了,可是道路上的積雪還在,出行的人顯然就更少了。
四個人說說笑笑的前進,走出城以後,就發現高速公路上的積雪已經被清理的很乾凈了,這也是早上雪停了以後道路清理車清理過的原因,市內因為道路繁多而且複雜,清理的速度反而不如長長的高速公路快。
用了一個半小時車子終於到了大瀑布旁邊,還是那個地方,可是此番前來已經決然不同,不僅當時求婚的兩對都已經結婚,雖然陳羽潔和蘇遠山還沒有舉辦婚禮,但是法律上已經是夫妻了;而且大瀑布的摸樣也不一樣了,經過大雪的洗禮,瀑布兩邊的岩石上落滿了積雪,流速較緩的地方已經結了一層層的堅冰,要知道這個時候的溫度一直是零下的。
奔騰咆哮的尼亞加拉大瀑布此時顯得溫柔多了,滿天的飛沫也不是那麼高高的濺起,往常從很遠的地方就可以看到的水汽也消減了很多,彩虹橋上的遊客也都是穿着厚厚的衣服,橋下觀光的遊船倒是依然還開着,不多也都是小心翼翼的離得瀑布遠了點,這個冰冷的季節被搞得**的可是不是那麼好受。
步行上橋,來到上次來時求婚的地方,黃雪晴溫柔的挽着陳漢文,兩人緊緊的偎依在一起,陳羽潔氣得一跺腳,“他們只顧自己,不記得說好的賭約了嗎?”
蘇遠山趕忙安慰她:“那不是舊地重遊嘛,再說我們現在不也沒有別的事情嗎?你何必揪着不放,當心秋後算賬啊,再說你嫂子不是也在嗎?你就不能給你哥哥留點面子。”說著伸手攬過陳羽潔,捏了捏她挺翹的鼻子,隨後擁着她靠在欄杆上看着橋下奔騰涌過的伊利湖流出的尼亞加拉河水在這裏傾瀉而下,遠處白茫茫的河流和天際。
待了1個多小時,四人這才依依不捨的離開瀑布區,沿着來時的公路回返,兩邊銀裝素裹的松樹、楓樹和其他一些樹木被白雪裝點得如同一個個白頭髮、白衣服的巨人般站立在公路遠處的曠野上,車上的人都沒有說話,還在回味着剛才的情景,時間過得飛快,似乎還是昨天發生的事情,現在兩個女孩已經嫁做人婦,當年的雇傭關係已經是打不斷、分不開的骨肉至親。
下得車來,陳羽潔等人一起回到了陳家老宅,陳有容、陳東華夫婦和王芳都在客廳里閑聊,見幾個年輕人進來,陳有容微微笑了笑:“剛才正說到你們幾個,趕緊坐到壁爐邊暖和暖和吧。”
看幾個人坐好,陳東華開口了:“漢文和雪晴的事情已經算是圓滿了,剩下的就是羽潔和遠山了,我剛才和你爺爺和你媽商量着不如等今年農曆新年就把親戚們邀請來,向大家宣佈你們的婚事吧,總不能讓人家遠山一直等着吧。”
方瓊招呼陳羽潔到自己身邊,愛憐的撫摸着她柔軟的黑髮,陳羽潔嬌羞的用手在媽媽手掌中畫著無意義的圓圈,耳朵可是一聲不漏的聽着大廳中各人的話。
陳漢文第一個表態,“好啊,早點嫁出去的好,省的整天瘋瘋癲癲的,我同意,我們兩口都同意,是不是雪晴。”
“是啊,不過漢文說的不對,什麼是瘋瘋癲癲的,不過是你總是不如羽潔才這樣說的吧,遠山和羽潔已經拍拖了好長時間了,況且已經登記過,就差讓親戚朋友們都來祝賀他們這對新人了,我看乾脆我們商量下到底怎麼辦好這個婚事好了,不知道有什麼特別的要求沒有?”這后一句話黃雪晴是針對蘇遠山不是教徒而陳羽潔是的緣故才發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