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一天
張浩,你過來打boss啊,你別打小兵啊,靠,又失敗了。
我叫蕭晨,我是一個對外人很內向,對熟悉的人就很活潑的人,和我一起打電子遊戲的是“張浩”,我們是初中時的好兄弟,他學習不好,但不知道他燒了什麼高香,竟然在中考時超強發揮勉強到希躍中學的錄取線,和我又在一起了,這也許是兄弟緣分未盡把,嗯,一定是這樣的,他的父母因為高興這個暑假就沒讓他去店裏幫忙,獎勵他在暑假好好玩,這也正常,畢竟希躍中學在我們市是最牛逼的高中,上了希躍中學就等於半隻腳踏進大學門檻。
張浩別玩了,我們出去吃點東西吧,畢竟明天就開學了,我們離開遊戲廳前看了下牆上的鐘,快8點了,我們出了遊戲廳,路邊那些燒烤攤也陸陸續續開始忙碌起來了,我們兩到了平時經常去的那家燒烤攤,燒烤攤老闆是個四五十歲的大叔,我們經常來倒不是因為他做的比其他人好吃,而是因為我們之前有一次在黑網吧玩到了2點多,出來時肚子餓了,其他燒烤攤都收攤了,只有這一家還開着,我們兩不挑食,至於味道還行吧,至少沒拉肚子,結帳時老闆為了抹零就沒收我們兩人的可樂錢,臨走前我倆客套話說以後經常來,所以每當我們從遊戲廳出來想吃東西時都會習慣的來這一家。
我們挑好燒烤選好位置坐下來,張浩,明天就開學了,你激動嗎?我閑來無事問了他,好吧,我承認這個問題很傻。
張浩笑的很勉強地說當然激動了,開學可以見新同學,交新朋友,還能看見美女當然激動了,隨後張浩語氣又低沉了下來,但是我也怕開學,因為你也知道,我本來學習就不好,中考因為超常發揮才勉強到錄取線,像我這種成績估計進了希躍也是吊車尾,能不能順利畢業都是問題。
沒事的,你既然進了希躍就說明你有潛力,中考老天爺都幫你了,說明你就是進希躍的料,開學好好學習也是可以的,雖然我勸着張浩,但我想起初中時張浩的成績,我都恨不得打自己一嘴巴,然後說一句,這種話我怎麼說的出口的。
不一會燒烤便被老闆端上來了,我們的對話也被老闆聽的清清楚楚,老闆不知道從哪掏出了一瓶啤酒,倒在杯子裏和我們的可樂碰了一下。
然後一飲而盡說到,上學多好啊,每天就讀書沒什麼壓力,考個好一點大學,出來找個坐辦公室的閑職多舒服,不像我們那時候條件不行,初中讀完就早早的步入社會,事業穩定後人卻已到中年,這時候又有了家庭壓力。
你們考進了希躍中學就好好努力一下,在三年後躍龍門時不留下什麼遺憾,至少年老之後回想起青春時期不是一片空白。
天啊,這是燒烤老闆能說出來的話嗎?
我和張浩被老闆的話給說的一時不知所措,老闆笑了,哈哈,我看你們兩小孩也經常照顧我的生意,這樣吧,今天的燒烤我請客了,就當你們兩的開學宴了。
我很不好意思的說“不用了”,而張浩則嬉皮笑臉對老闆開着玩笑,老闆大氣威武。
“老闆,加五串土豆和排骨,好勒來咯。老闆被隔壁客人給叫去加菜了,”走之前還不忘給我們說,你們菜不夠再加,我請了。
蕭晨,我聽說唐雨曦也考進希躍中學了,不知道我們能不能分在一個班,我那時正吃着土豆片,聽到張浩說唐雨曦也考進了希躍,我竟被上面的辣椒給嗆着了。
唐雨曦在我的印象里是我們班裏比較隱形的人;比較文靜,不愛說話,不喜歡和女生們抱團在一起,帶個大眼鏡,看樣子像個乖乖女,但她偏偏又和張浩這個“刺頭”分座位坐在一起了。
張浩喜歡開玩笑,經常下課和她開的玩笑,到上課的時候才會問張浩,你剛剛說的是我嗎?張浩為此還經常和我調侃唐雨曦反射弧長,只怕以後會被人騙進大山。唐雨曦愛哭,張浩開玩笑過了或者強越“三八線”她說不過就會趴桌子上哭,然後老師發現就是對張浩一頓教育,就算這樣這對“冤家對頭”也當了三年同桌。
我不懷好意的笑了笑,你不是說你挺討厭唐雨曦這種愛哭的小女孩嘛,現在畢業了你怎麼還打聽上別人了呢?
張浩扭扭捏捏說道;她這麼呆,我不是怕她被騙嘛,況且我每天的數學作業都是她寫完了用手機拍照發給我讓我抄的,作為報答我得保護好他的安全呀。
噗,我剛喝的一小口可樂被張浩說的理由給噴了出來,我心裏想着這理由實在是太牽強了,但看着張浩堅定的眼神,我沒把心裏話說出來。是啊,我們都是老同學了,互相照顧也正常,那以後你就是唐雨曦的護花使者了,我笑道。
回到家我開始收拾書包,這兩個月實在太放鬆了,以至於書包里還是初中的那些課本以及學習資料和卷子,我把它們全拿出來放在柜子裏,這時枱燈下的一束閃光吸引了我,那是我的初中畢業證,照片在枱燈的光下顯的格外亮,可惜在中考前一天拿到后就一直放在桌子上也沒仔細看過。
照片上54位同學,每個人都向著正前方的照相機笑着;女生們有些比着剪刀手,有些相互挽着手;男生們把自己裝扮的很帥,食指和大拇指比個”八”字放在自己下巴下面,但總有個別少年們隱藏不了自己的小心思,比如照片上的張浩此時正看着唐雨曦。
這張畢業照上的53位同學我都能或多或少說出他們的一點故事和緋聞,這張畢業照似乎更像一本”長篇青春校園小說,““記載了我們三年的時光,“如今這些故事也隨着中考的鈴聲結束失去了說下去的意義了,當然這些故事也不會永遠消失,至少每年的初中同學會上總有它們的身影。
收拾完躺在床上,老闆的話和張浩的顧慮一直在我腦海迴響着,同時我也在問自己,我的成績不算好也不差,在希躍中學雖不可能是吊車尾,但在“希躍”被家長們視為神一樣的重點高中,這種不上不下的成績真能適應嗎?
今晚上格外安靜,樓下過往的車輛和那些擾民的鬼火少年好似商量好今晚集團休假似的,房間裏鬧鐘秒針噠噠噠的聲音和天花板掉彈珠的聲音成了這世界上最大的聲音。
算了,不想了,畢竟只是開學適應新環境,又不是過“火焰山獅駝嶺,“難不成還能交代在哪了.
希躍中學,明天我來挑戰你了。
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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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憶起我的青春雖像一張白紙,但我可以在白紙上繪畫出多姿多彩的青春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