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新手副本(三)
“挺好的,謝謝你的早飯。”暮翮裝作沒事人一樣的落座,端起桌上的牛奶粥就喝了起來。
女僕看着暮翮彷彿想起了什麼,眼裏閃過一絲恐懼。然後就消失在了餐廳里。
捲毛小哥見狀立刻挪到了暮翮的身邊:“大佬,看來你昨天那下把npc都嚇着了。真強。”
暮翮聽着他的彩虹屁,面不改色地點點頭。那對小情侶也下樓來,看見暮翮哼了一聲,離她老遠的坐下了。
最後是西裝男人的到來,雖然昨天晚上鬧得並不愉快但任務還得過。
暮翮點開面板,再次確定了一下這個副本的任務。
【主線任務:找到殺害顧夫人的兇手(越早完成的人獲得獎勵越多,完成主線任務即可通關)】
【支線任務:消除洋房中的不安定因素】【完成度:1/3】
看來昨天晚上那個女鬼就是不安定因素之一了。
暮翮確定完任務,敲了敲桌子。眾人都朝她看過來,暮翮開口道:
“昨天我們已經搜索了一下一樓的房間,就是廚房,僕人的房間還有些雜物間。”
“不管是這個宅子裏所剩無幾的僕人,還是無人打理的破敗的後花園。都顯示着這個顧家已經走向了衰敗,最起碼在經濟上他們已經是入不敷出了。”
眾人跟着點點頭,認同了這個看法。
“這個房子還剩下三層我們沒有看過,今天已經是第二天,時間不多了。不如兩人一組,一組一層查看怎麼樣?”暮翮看了看剩下的幾個人提議道。
“不怎麼樣,我們憑什麼聽你的安排啊。”小情侶中的男人第一個反駁道,這房子裏這麼危險,兩人一組誰知道會遇到什麼。
“你也可以不聽啊,不過不出力的人,等下也別想着能信息共享。”暮翮瞥了他一眼,瞬間就看出了他的小九九。
“那我們去二樓!”男人眼神瑟縮一下,又立馬接著說道。
二樓就是客房所在的地方,也沒剩下幾個要查看的房間。危險性要比三樓四樓這些根本沒上去過的地方要低多了。
暮翮看了他們一眼,懶得和他們計較。捲毛小哥和眼鏡男也察覺出了他們的意思,頓時眼裏就露出幾分鄙夷。
然後表示他們兩個去三樓,而暮翮和西裝男人自然而然地就朝四樓走去。
四樓是洋房的最高層,可是一上來就能明顯感覺到這裏的層高要比樓下幾層都低一些。
天花板離頭頂很近,給人一種莫名的壓迫感。
連這裏的窗玻璃上都好像遮着什麼霧蒙蒙的一片,陽光還沒有照射進來就先被遮了一半。
走廊上好像很少被打掃,薄薄的灰塵飛揚在淡淡的光束里。讓人莫名地聞到了一股腐朽的味道。
暮翮看着一覽無遺的房間,嘆了口氣。她們開了好幾個房間,卻都只是些雜物間沒什麼有用的東西。
只是更加應證了顧家確實已經是潦倒落魄了,連些名貴點的傢具都沒有了。
“暮小姐。我想問下你的姓是哪個字?”走在暮翮旁邊的西裝男人突然開口。
暮翮轉頭看過去,昨天大家都太過慌亂。連個正式的自我介紹都沒有,基本上問了個姓之後就疲於奔命了。
“晨昏暮醒的暮。”
“這麼巧,我也是呢。昨天就想問來着,可是確實沒什麼機會。”西裝男人很有禮貌的伸出右手停在了暮翮和他之間,“自我介紹一下,我叫暮臨,臨花照水的臨。”
暮翮猶豫了一下還是握上了對方的手:“暮翮。”
“荷?荷花的荷?”
暮翮搖頭,一時間不知道怎麼解釋。
卻見眼前的男人伸開手掌,露出白皙的手掌:“寫這吧。”
暮翮對這有些曖昧地舉動皺了皺眉:“就是隔字去掉耳朵旁,加上一個羽毛的羽。”
“真複雜呢。”暮臨收回自己的手,眼裏有點失望。
“這又不重要。最後一間了,這層不至於什麼都沒有吧。”暮翮收回手,轉身打開了走廊盡頭的房門。
剛一打開,只聽得什麼東西咚的掉在了地上,然後飛快地朝門口滾了過來。
那東西滾的太快,暮翮心裏生出一絲警覺。身子一側,躲了開去。
誰知道那東西仍是不停,硬生生拐了個彎。像個皮球似的從地上猛的彈起,直直朝着暮翮彈過去。
“小心!”暮臨趕緊出聲提醒。
暮翮眼疾手快地撈過旁邊的一個木雕,直接重重地把它打飛出去。
那東西撞在牆上發出砰的一個悶聲,像是一團肉撞在了牆上了一樣。
暮翮定睛看去才發現那是個已經有點變形的豬頭。
說實話作為一個從小在高樓大廈里長大的人,這還是她頭一次見到這麼完整又碩大的豬頭。
豬頭緩緩從牆上滑落,牆面上留下暗色的血痕再加上上面還沾着些白花花的東西,這衝擊力一點也不比昨天晚上那個女鬼來的小。
不知道為什麼,暮翮總感覺剛剛這個豬頭是想來咬自己的。
可是她看向那個豬頭,上面甚至還有着些蛆蟲在爬進爬出,已經爛成這樣了也能咬人?
“沒事吧?”暮臨趕緊上前幾步,有些緊張地問道。
暮翮搖搖頭,然後朝着已經被打開一半的門裏望去,裏面模模糊糊地有着許多黑影不知道是些什麼。
“小心點,我先走。”暮臨一邊囑咐,一邊自己去推那扇門。
才推開門,一股子血腥味加着腐臭味就直衝暮翮的腦門。而她也終於看清了裏面掛着的是什麼東西。
一邊是些竹竿,上面都串着和外面一樣的豬頭。而掛着的正是一扇扇的豬肉,用那種粗大的鐵鉤開膛破肚的懸在那裏。
乾涸的血跡呈褐色,噴濺在肉上,地板上,牆壁上,還不時的有不知名的蟲子從上面掉下來。。
屋子裏只有扇小窗戶還關的死死的。導致所有的味道都在裏面發酵,空氣渾濁的令人髮指。
“這顧家的品味還挺獨特啊,在自己家裏開屠宰場。”暮翮捂住自己的鼻子,瓮聲翁氣的說著。
作為一個堅定的肉食主義者,她感覺自己受到了強烈的衝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