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第24章
次日清晨阿英在暖烘烘的懷抱里醒過來,被子下的倆人未着寸縷,想起昨夜蜜如甜夢。
那個的感覺也太怪……太舒服了。
趁着男人熟睡,指尖悄咪咪的去夠散落在炕下的衣裳,堪堪夠到中衣就被摁着腰拖了回去,耳垂被舌尖捲住紅了個通透,“上哪去。”
晨起的低啞讓阿英的脊背頓時一抖,並不陌生的燥熱又竄了起來,季正則惺忪的半垂着眼,仔細瞅着他的一舉一動,弄的懷裏的人抖動更加劇烈,“小阿英,這麼精神?”
季正則雖然這麼取笑人家,他自己也沒好到哪裏去,阿英被逗的就快要縮進殼子裏,不一會他一點點的往被子裏面推,棉被剛沒過額頭,就被人拎了起來,“幹嘛啊!”說完老男人還抱着人家晃了晃。
“就這麼喜歡吹吹啊。”
本想着投桃報李一番,結果被笑話成這樣。阿英蹭的把被子全都拽到自己身上,三兩下把衣服套完轉身就出了屋。
只剩下老男人拎着被角,笑成個花痴樣。
自從掌握了一門樂器之後,夫夫過了好一陣沒羞沒臊的生活,有好幾次季正則就要把持不住揭竿而起,又看着阿英年輕的眉眼生生的忍了下去。
午飯許佑安照例是搭邊而坐,一邊看着何暢傻笑一邊不停的講話,被騷擾的人也不嫌他煩,有搭沒一搭的應着,季正則對此他們早就見怪不怪全當下飯了。
何暢聽着阿英的聲音還是略微嘶啞,問道:“阿英,秋梨膏喝了這麼就嗓子怎麼還沒好,不如季兄休沐時候帶你夫郎瞧瞧。”
嗓子嘶啞跟上火和秋梨膏一毛關係都沒有,夫夫倆心知肚明,倒是這個何暢最近對他家阿英好過了頭
做了新衣裳給阿英帶一套,有好吃的頭一份也都往他們院子裏送,就連中衣靴襪這種貼身的物件也都一手包辦。
他要不是個哥兒,季正則都懷疑他對他家阿英有意思。
剛吃到肉渣渣的小哥兒,那能有老男人的臉皮厚,當即紅着臉道:“那……我回去再多喝點。”
“快用完了告訴我,我這還有……”何暢話說到一半,飯堂里的人齊刷刷的向外看去。
書院裏的教正和教諭齊一堆人的走在一塊,為首的男人身着青衫後面還跟着一個面容和煦的哥兒,季正則隨着人聲也扭頭看去。
只見那男人沒了之前餛飩攤上的隨意,渾身帶着生人勿進的氣息,一張無甚表情的臉,只有一雙凌厲有神的雙眼無端的吸人眼球。
“那誰啊,”半晌後唐昊問道。
許佑安只覺得眼熟,他道:“可能是那個大人物。”只有何暢一雙丹鳳眼裏帶着雀躍仍舊望着外面。
下午上課的時候,季正則又在教室里看見了那個人,男人站在窗子外面悄悄的向里張望,目光聚集處正是何暢的位置。
似有所覺一般,何暢回頭朝着男人的位置,食指勾着嘴角一拉做了個大大的鬼臉。
許佑安見狀臉黑的跟鍋底灰似的,一直以來何暢雖混在他們中間,但也從沒做過有失身份的舉動,他們幾人還是頭一次見到他如此歡脫的一面。
就連晚飯何暢都沒和他們在一起吃,許佑安哭喪着臉,筷子大力的戳着碗底,險些沒把碗戳個窟窿,季正則有些看不下去,“別戳了,一張臉跟奔喪似的。”
“阿正,唐昊你們說那人到底是誰,”許佑安道:“那男人那麼大歲數,當我爺爺都行了,他……他是不是也相中何暢了。”
季正則“……不就一頓飯的功夫沒看見么,至於你這樣。”
“何暢與我們相交時日雖短,但也能看出來家教甚好,”唐昊也勸道:“中午的時候那人身後明明就帶着家眷,你別胡思亂想了,沒準是親戚什麼的。”
“什麼親戚能為老不尊的對着年輕貌美的哥兒做鬼臉,”許佑安越想越不踏實,他憤然道:“明天!明天我就下山讓我爹去下聘!”
“人家父母都在京城,你知道大門朝那邊開嗎?”季正則道:“再者何暢也沒說心悅於你,你這聘禮要怎麼下。”
聽他這麼一說,許佑安原本哭喪的臉更垮了,“那阿正,我該怎麼辦啊!”
怎麼辦,他哪知道怎麼辦,他媳婦都是老天爺給發的呢,季正則只能遺憾的搖了搖頭。
同樣是單身青年的唐昊也是一點經驗沒有,最後也只能拍了拍許佑安肩膀以示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