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陰眼(1)

第四章 陰眼(1)

也不知道是不是大腦受到了那次事件的影響,記憶力明顯大不如前,而且對於學習我更是提不起一絲興趣,就當是為我天生不愛學習的託辭吧,反正是老師在講台上講什麼我聽不懂,我在講台下講什麼老師更聽不懂,老師一聽不懂我在講什麼就罰我到班門外站着,還老師呢,一點文化都沒有,草薙京,八神庵都不知道。

當然,朕豈能一個人孤軍奮戰,每當我一出教室門口罰站,我就會算到我那幾個死黨也馬上會聖駕臨凡,這不,沒一會教室外就湊齊了一桌麻將,獃頭獃腦的董二狗,虎里虎氣的武大郎,傻裏傻氣的黑聾哥,真是應了那句老話,比上不足比下有餘,別看我長年中二病附體,可相比於這三貨我都覺得我升華了,當然,這只是自我認為。

我想群眾的眼睛是雪亮的,老師的眼睛是瞎了的,她居然給我們四個起名為癩蛤蟆1,2,3,4號,更不能容忍的是,她把班級形容成人體,而我們四個被調侃成人體裏的癌症?!我就算是癌症也是腦癌,疼不死你也玩死你!算了,誰讓我宅心仁厚呢,從來不與她計較,有時候照鏡子我都想給我自己磕一個,這長的英明神武的,這不就是聖人嗎?然而聖人倒是沒做成,剩人就成了,整個班級就剩我最後拿到的畢業證,估計也是老師於心不忍,畢竟做了多年的對手也有感情了,看着廝混多年童鞋們各自到自己心儀的高中報道,我心裏也是五味雜陳,就連那三個貨也各奔東西了,老武去當了兵,二狗子上了技校,聾哥去學了美髮,而我在老爹恨鐵不成鋼的怒罵中,老娘無奈的嘆息中,被迫選擇了我認為我能學進去的專業,廣告美術裝潢。

這特么是一個神奇的專業,原本我想把我的繪畫功底進行慘無人道的修鍊,然後到了社會上一展我美術的天賦,各大廣告公司爭相聘請我去主筆設計,況且微機課還是主課,想到又菜又愛玩的我豈不是如魚得水了?事實證明我,想……多……了,第一次美術課,老師就告訴我們,什麼叫工業素描,嗯,我記得應該是這個稱呼,什麼特么的工業素描,我是誰,我在哪?!微機課上看着令我痴迷的word陷入了沉思,不應該是所謂的動畫製作嗎,我設計的人物,我畫的漫畫,我的奧特曼,我的聖母瑪利亞啊!

我直勾勾的看着對面也同樣直勾勾望着我的半臉青色胎記的童鞋,對視了一節課,下課的時候我神魂縹緲的走在走廊上,然後感覺一陣陰風襲來,一條枯瘦的手臂搭在我的肩頭上,我側身一看,差點沒嚇尿了,只見半張臉都是青色胎記的那小子興奮的看着我說:“牛逼啊!哥們兒!上學還帶着女保姆,這姐妹兒造型挺酷啊,染的白髮,還穿的白袍,復古范兒嘿!”我一聽緊忙往身後看去,啥也沒有,顫抖的問到:“在……在哪兒呢?”那小子往我身後一指:“就在那兒呢,從你入校就遠遠的跟着你,別裝了,還挺低調……”我沒等他說完,拽起他就往樓外操場跑去,等跑到一個偏僻無人的角落才駐足鬆開了他,他已然被累的跟死狗一樣:“哎……呼呼……哎,跑啥啊,你有病……呼……有病是咋的,”我喘勻氣,然後緊忙問他:“現在呢,她還跟着嗎?”他直了直腰,拿手指向不遠處,“那不在那呢嗎,”我腦瓜子“嗡”的一下,多年前那個恐怖的夢又浮現在我眼前,我下意識摸了摸胸前的木牌,“還在,還在,咦?那老頭不是說過,只要木牌還在什麼妖魔鬼怪,魑魅魍魎都近不了我身前嗎?難道木牌失效了,還是她離我的距離夠遠,木牌起不到作用?可能是,距離的關係。”

正想着,身旁這小子居然朝遠方喊了起來:“哎!美女姐姐,過來吧,早知道你是她的保姆了,不用偷偷跟着他……!”這二貨!驚的我上去一把捂住他的嘴,急忙耳語道:“她特么是鬼!別喊!”聽我說完,顯然這傻子愣了幾秒,然後打掉我捂住他的手自言自語道:“我說怎麼還是復古范兒,走路還飄着,還以為踩輪滑了呢,”我都懵逼了,這小子是真傻嗎?天然呆到這種程度可以說是曠古爍今了,然後只見他要朝他所指的方向前行,我一把拉住他:“大哥!你要幹啥?!”他連看我都沒看,手指着前方:“沒事兒,咱遇到就是緣分,而且是同班,你的事兒就是我的事兒,我去問問她跟着你幹啥?”我特么都快哭了:“哥!咱回男寢,那陽氣足,我慢慢告訴你前因後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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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嚇我!話療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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