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2章 妖艷
宋宴清在他的懷裏掙扎着,痛苦着:“陸淮洲,我求求你了,快告訴我貝貝怎麼樣?你說吧,我能承受得住。”
陸淮洲看着女人的眼淚決堤,眸中閃着痛色,任由女人胡亂拍打着。
“你說話呀?”宋宴清被他的沉默弄得煩躁無比。
“貝貝被馬修抓走了。”
“他……他抓走貝貝要做什麼?”宋宴清已經被嚇得語無倫次了。
陸淮洲知道遲早瞞不住,就實話實說了:“馬修想把貝貝的眼睛移植給自己。”
宋宴清的心臟狠狠地揪緊,不管不顧推搡着陸淮洲,“我們趕緊去馬修家把貝貝救出來,他現在很危險,會不會被馬修虐待?”
“清清,你冷靜一點,我也很難受,想要快點把貝貝救出來,但事實沒你想的那麼簡單,相信我好不好?”
宋宴清徹底爆發了,歇斯底里地哭喊着,毫無形象,“你個壞人,你為什麼不趕緊去救貝貝?是不是覺得他不是你的親生兒子,所以對你來說根本無關緊要?你不想救他對不對?”
她沒有理智了,說出的話也無比傷人。
男人漆黑的雙眸里滿是受傷的神色,握緊了女人的肩膀,“宋宴清,我把你的兒子當成是我自己的,沒有私心。貝貝被抓走了,我的心裏不比你好受,我能理解你發脾氣,說這些話,但是發泄完了就冷靜一點。”
宋宴清像是被罵醒了,突然就安靜了下來,但眼淚還是止不住地流。
下一秒,她打開房間門沖了出去。
陸淮洲只觸到了衣袖的一角,然後從指尖劃過。
他迅速跑出去追女人。
宋蛋蛋被兩人的動靜吵醒了,坐在大床上哭,“爸爸,媽媽,嗚嗚嗚……”
宋宴清不顧一切衝到了大街上,頓時耳邊全是刺耳的剎車聲,以及司機的咒罵聲。
“哪來的瘋女人,會不會看路?”
“要尋死一邊去,別禍害別人,晦氣。”
“瘋女人,把路讓開。”
……
宋宴清茫然地四處徘徊,顧不上理會這些咒罵聲。
被一束車燈的光直直照着,她捂住了眼睛,來不及反應的時候,就感覺到一陣天旋地轉,整個人被男人拉到了懷裏。
陸淮洲祈求道:“先跟我回去好不好?”
宋宴清用盡全力推開他,“我要去救我兒子,他肯定想媽媽了,見不到媽媽,他會害怕的。”
“清清,我向你保證,我會把貝貝救回來的。”
“你騙我,你騙我……”
宋宴清捂着自己的耳朵,蹲到地上哭着說,“你就會騙我,說去救她,可你怎麼還不去?貝貝多留在那裏一秒鐘,就會多一分危險。”
面對傷心欲絕的女人,陸淮洲於心不忍,只能把女人護在自己的懷裏,“清清,我很愛貝貝,這樣的局面不是我想看到的,你相信我,我心裏也很難受。”
他半跪在地上,一遍又一遍地和女人解釋着。
“清清,興朝已經派了人監視着馬修家裏的一舉一動,貝貝暫時不會有危險,先回去睡覺好不好?”
女人逐漸冷靜了下來。
只是對男人的話充耳不聞,眼神空洞麻木,不知道在思考着什麼?
陸淮洲乾脆把女人攔腰抱起,帶回了酒店。
聽到動靜,顧興朝抱着宋蛋蛋來到了門口,問道:“你們去哪裏了?孩子一直哭。”
“沒事了興朝,你先回去。”
陸淮洲沒有做過多的解釋,怕有勾起女人的痛苦。
顧興朝走了后,她把女人放到床上,宋蛋蛋立馬鑽進了媽媽的懷裏,哭唧唧的,“媽媽,我以為你不要蛋蛋了,蛋蛋好難受。”
宋宴清機械般輕拍着孩子的背。
慢慢地,宋蛋蛋閉上了眼睛。
陸淮洲洗漱完從浴室里出來,看到女人睜着眼睛,怔怔地望着天花板。
他嘆了口氣,繞到女人身側躺下,關了燈。
兩個人都睡不着。
翌日。
天還沒亮的時候,陸淮洲就讓助理帶着宋蛋蛋回海城了。
既然馬修的目的已經達到,對他這邊就放鬆了警惕,趁着這個時候,先把宋蛋蛋送走,以防再出現各種不可控的意外。
陸淮洲對着鏡子整理了下領帶,今天,他要去和赫蓮娜談一筆交易。
“蛋蛋你在哪裏?你快出來,別跟媽媽躲貓貓了。”
突然聽到女人拖着哭腔的聲音,陸淮洲大步走出浴室,把摔倒在地上的女人扶起來,“清清,我讓助理把蛋蛋送回國交給了沈斯年,你別擔心。”
聞言,宋宴清終於找回了一絲理智。
看着穿戴整齊的男人,她問:“你要出門了嗎?”
“我去找赫蓮娜,你在酒店裏乖乖等我,別亂跑知道嗎?”
宋宴清略微遲疑了下,撇開目光,點了點頭。
臨走時,陸淮洲還是不放心,再三說道:“清清,你把別害怕,興朝的人在外面保護你。”
“嗯。”
站在落地窗前看着男人上了車,宋宴清折回到衣櫃跟前,拿出了那次馬修送她的禮服,換上之後,外面套了長風衣。
然後坐在梳妝鏡前化了極其妖艷的妝容,眼尾上挑,搭配濃烈的口紅,活脫脫一隻勾人的妖精。
她給馬修打了個電話,“馬修先生,今天我有空,去你家教特蕾莎彈琴吧?”
剛好赫蓮娜不在家,馬修十分滿意,“那陸太太路上小心,用不用我派人去接你?”
“不用,我自己打車來。”
掛斷電話,宋宴清把一把匕首裝進了包里,挎着包出門了。
出租車停在了馬修的家門口。
宋宴清緩緩從車上下來,稍微動作幅度大一點,就可以看見隱藏在風衣下的一截纖細雪白的小腿。
馬修看到后,眼底生出了慾念。
“陸太太,請進。”
宋宴清故意走得很慢,風衣下的裙擺微微晃動着。
眼尖的馬修看出了她身上穿着的裙子是他送的那一件,唇角勾起。
進屋之後,馬修故意往宋宴清跟前貼,“陸太太,屋裏熱,要把外套脫了嗎?”
宋宴清微微勾唇,眼神勾着他:“謝謝,我不熱,”說著走到鋼琴跟前隨意撥弄了兩下,“特蕾莎呢?快把她叫來,我時間很寶貴的。”
“時間還早,她在睡覺,”馬修沾着欲的眼神沒有一刻離開過宋宴清。
他想像着風衣下面美好的身體曲線。
女人的一舉一動都充滿了風情,馬修唇角的笑意愈加明顯,“陸太太真是讓人驚喜,”然後猛地貼近宋宴清。
宋宴清的身子被迫觸到堅硬的鋼琴,后腰一痛。
她忍着痛,直勾勾盯着馬修,紅唇微張,“馬修先生,你這是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