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肚子裏的孩子是我的
此時,躲在一旁的姚靈和沈清也是一臉懵,她們想像中的謾罵與羞辱呢?
“媽媽,難道那天我走錯房間便宜了蘇棠?”
她們買通醫生偽造了一張孕檢單把顧傾寒騙來了醫院,卻看到他對蘇棠呵護備至。
姚靈也沒想到事情會發展成這樣。
但母子倆不信邪,決定繼續跟蹤看看事情發展的後續。
這家醫院是顧氏旗下的。
顧傾寒把全醫院最好的婦科專家請了過來,沉聲吩咐:“她懷孕了,給她做個徹底全面的檢查。”
專家親自為蘇棠做檢查。
蘇棠:“等一下,”她理了理思路:“你搞這麼一出,是誤以為我懷孕了?”
顧傾寒只當她是不想與他扯上關係才不承認。
誤會大了。
“你可以對我有意見,但不能傷害肚子裏的孩子,”顧傾寒難得說好話。
在得知她懷孕的那一刻,他內心抑制不住地激動。
有了孩子,她就不會對他那麼抵觸了吧?
她會乖乖待在他身邊吧?
“我沒有懷孕,你別多此一舉。”
顧傾寒怎麼也不肯相信:“都來婦產科了還騙我?”
“我來婦產科是因為走錯了,我本來要去普外科包紮傷口的,我手臂被出租車擦傷了。”
顧傾寒抬起她的手臂,果然擦傷了一塊,他冷着臉:“車牌號你還記不記得?”
“沒看清。”
他自然不會放過這個肇事逃逸的傻逼,但最要緊的還是她的傷,“先帶你去包紮傷口,然後再做檢查。”
蘇棠無奈。
醫生給她包紮傷口的時候,她問:“你為什麼一口咬定我懷孕了呢?”
顧傾寒把孕檢單給她看。
孕檢單上確實是她的姓名,就連年齡也對的上,“這個,可能同名同姓吧?”
顧傾寒也不再與她爭論,反正檢查結果不會說謊。
之後,蘇棠被迫接受了一系列的孕檢。
醫生小心翼翼地看顧傾寒的臉色,組織好語言,“顧少,她沒懷孕。”
顧傾寒彷彿遭受了晴天霹靂,所有的期許瞬間化為泡影。
室內的空氣冷得都快凝結了。
醫生打了個哆嗦。
蘇棠內心毫無波瀾,攤手:“這下相信了?”
顧傾寒久久沉默着。
門外。
聽牆角的母女二人確定了一件事:“那晚顧傾寒和蘇棠的的確確睡了。”
好氣,怎麼什麼好事都讓蘇棠佔了?
事已至此,還需從長計議。
姚靈建議:“你肚子裏的孩子絕對不能留,做完手術再去補層膜。”
沈清受不了了,突然改變了主意,“媽媽,我不做人流了,我要把這個孩子生下來,想辦法讓傾寒哥哥當孩子的父親。”
姚靈是過來人,苦口婆心勸女兒,“顧傾寒不是冤大頭,萬一讓他發現,後果不堪設想。這個孩子留着就是禍害,我們要永絕後患。”
“不,我留着肚子裏的孩子自有用處。”
姚靈勸不住,連連嘆氣,“你再好好考慮,別等到顯懷想瞞都瞞不住了。”
“先回家。”
窗外一閃而過的人影,蘇棠覺得太像姚靈和沈清母女了。
但也沒多想。
她出聲打破了一室寂靜,“很晚了,我要回去。”
顧傾寒這才回過神來,目光深沉地停留在她的肚子上。他腳步沉重地走近,大手撫上她的肚子,眼裏的情緒洶湧翻滾着。
要是她這裏真有一個他的孩子該多好。
終究是一場空歡喜。
送蘇棠回去的路上,顧傾寒依舊沉默着,專註地看着前方的路。
蘇棠開始搞不懂他了。
他那麼恨她和媽媽,怎麼會期待他們的孩子呢?
可看他這麼失落,好像對她肚子裏的孩子挺期盼的。
他對她究竟有沒有一絲的感情?
算了,都過去了,他們也不可能,想那麼多幹什麼?
*
上次栽贓嫁禍沒成功,姚靈和沈清母女這幾日一直盤算着如何再次陷害蘇棠。
她們買了許多女人的補品。
沈清親自邀請顧傾寒:“自從妹妹回國,我們還沒去過她家裏呢。聽說妹妹十五號晚上做了人流手術,我們一家人打算去看她,你陪我去好不好?”
十五號晚上?
人流手術?
顧傾寒只聽進去了這兩個字眼。
怪不得她十五號晚上沒查出來懷孕,原來是提前做了流產手術。
她就真的那麼恨他?連帶着他的孩子也能眼睛都不眨一下地殺死?
看顧傾寒的表情,沈清就知道她的計策成功了一半,她繼續添油加醋,裝作很惋惜的樣子,“我那個妹妹呀,平常私生活就混亂不堪,經常在夜店裏玩到半夜兩三點,突然搞出個孩子也不奇怪。”
看着他的臉色越來越沉,沈清就越開心,“我妹妹她畢竟年紀不大,當然不會選擇把孩子生下來,有了孩子多耽誤她遊戲人生呀?我可得……”
“夠了。”
沈清乖乖閉嘴。
小星星別墅。
蘇棠在陽台上寫論文,看到監控里出現了兩張令人生厭的面孔。
這母女倆還真是陰魂不散!
沒有人比她們更懂得氣人!
緊接着,她就接到了沈玉堂的電話,“棠棠,爸爸來看你了,開下門。”
“您回去吧,我挺忙的。”
沈清也對沈玉堂說了蘇棠做人流的事。
沈玉堂擔心不已,“棠棠,爸爸不放心你,就讓爸爸看你一眼好不好?”
他們一直在門外等着。
最後,蘇棠想早點打發他們,就放他們進來了。
沈清十分自然地挽上顧傾寒的手臂,被顧傾寒毫不留情地推開。
沈清不敢再惹怒他。
讓蘇棠沒想到的是,顧傾寒也來了。
她與沈家人不熟,所以也無話可說。
沈清生怕顧傾寒忘記了蘇棠做人流的事,一個勁地說:“妹妹,這些補品可是我托朋友從國外空運過來的,你好好養身體。”
想起女兒的遭遇,沈玉堂氣憤不已,“棠棠,你告訴爸爸,到底是哪個混賬東西膽子這麼大,敢讓你懷孕?我一定要好好教訓他。”
“我的。”
簡單的兩個字,卻足夠讓在場的所有人聽清。
他再次強調:“是我讓她懷孕的,她肚子裏的孩子是我的,即使ta已經不在她的肚子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