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59章 老子鄙視你
更新時間:2013-03-13
前幾天我去縣城出差,趕上拉肚子,匆忙跑到了路邊公廁里。裏面真叫壯觀,地面上全是爬行的大尾巴蛆,像是趕廟會成群結隊。茅坑上有十個大白屁股撅在那裏,一人手裏攥着一團紙。而且各個神態都那麼經典,就像飛機要起飛,眼睛溜圓,舌頭抵住上齶,腸子向下運氣,血脈向上漂浮。
我心想你們不要再運氣了,趕快起來一位,給哥們我讓個位置,我真的快憋不住了。我站在門口等啊等,忽然看到有一位中年男子動了下身子,我以為他要完事,我心急的提前揭開褲帶,誰知他的手跑到後面並非是清理後門,而是在大白屁股上不停的撓痒痒。這下給我氣的,恨不得有顆手榴彈把他們炸飛幾個。
有位老頭人不錯,可能看出我心急提前站了起來。我的心終於落了下來,心想老漢要不起來,我的菊花可能要決堤,非拉一褲子不可。蹲在那裏,正好面對着公廁黑不溜秋的牆壁,上面寫滿了性病廣告,什麼尖銳*濕疣一針除,老中醫幫你消除陰*莖短小煩惱,還有什麼早*泄就找謝大夫……
總之,廣告密密麻麻互相重疊,比體育明星背心上的簽名都個性好多倍。我心想社會文明以後還得從廁所抓起,一座城市的文明不是光看它的外表,還要看它的硬件設施是否具備。
縣城這趟出差收穫還不小,第二天我無意中抓了一個殺人犯。小子正在鼓搗一個自動取款機,當場被我擒拿。
回到局裏沒想到有那麼大的反響。首先市裡給了我一個新長征突擊手的榮譽稱號,然後局裏通報表揚我,緊跟着隊裏提升我為刑警隊副隊長。
幾天的時間,我是芝麻開花節節高,好事多多。結果把王警官和李警官兩頭爛蒜氣得夠嗆,對我面就譏諷我,剛來了幾天就當副隊長,你能勝任嗎?我春風得意的吸着煙,瀟洒的一甩頭,說做官看能力不看工齡,如果你倆有膽量也去抓捕一個殺人犯?兩人被我兜了一盆冷水,氣得直翻白眼兒,把門關的巨響,出去了。
我也有氣,心想你們這些酒囊飯袋,混在局裏沒做出什麼成績,還一天天事b似的想鬧點小插曲,勾心鬥角,呸!老子永遠鄙視你們。
接着我的電話響了,一看是老情人草莓打來的,她一開口就是恭喜你官位提升。
我很驚訝,她怎麼會知道我升職的事呢?草莓說你還想隱瞞什麼,你的事迹都刊登到市報上了。我恍然大悟說沒什麼可出色的,作為一名警官抓個犯人應該是太正常不過的。草莓呵呵一笑,果然進步了,說話內容都比以前高尚,好樣的,我當然是希望你越優秀越好咯。
我問兒子怎樣?大了嗎?她嗯了聲,說是長大了,越來越可愛,什麼時候過來看看你家兒子?
我猶豫片刻,問牛奮沒在家嗎?她說出版社又開始忙上了,在全國各大城市舉辦名作家售書會,牛奮這段時間三天兩頭出差。我心裏這個高興,牛奮不在正好是我和草莓尋歡的大好時機。
我說很想去,但牛奮看得太緊沒法去。現在太感謝牛奮,他為我們提供了一個如此好的機會,這幾天我們是不是隨時都可以聚?她說今天兒子不舒服在鬧肚子,見不了面,過一二天她會給我打電話。
然後我倆又聊了好一會兒,草莓嬌嗔的和我扯起了別的事情。我聽的有點厭煩,說我待會兒還有事,暫時聊到這裏吧。放下電話,也就點一根煙的時間,電話又響了。拿起一看是一個短訊,沒有內容只一個笑臉。發信者卻是夢月閣老闆娘大鴨梨。尋思好古怪,連字也不寫,僅一個笑臉能代表什麼?沒一會兒她又一個短訊,這回是一個哭臉,神神秘秘的。
我直接把電話打了過去,問她有什麼事嗎?她說沒事,從報上看到你的事迹,想你啦。我嘿嘿一笑,想我就直說嘛,發幾個圖案能說明問題嗎?大鴨梨聲音很發嗲,就跟被燙了舌頭,呀呀的。說現在有空嗎?一個人呆的很無聊,很想讓你陪我去兜風。我看了下時間,說你等我吧,一會兒就去接你。
我駕着車,很遠處就看見大鴨梨豐滿的倩影。我瞬間就像當年日本黃軍,情不自禁說了聲“花姑娘”,把車嘎的停在了她的身旁。她的裙擺向後一飄鑽進了車裏,一股奶香味飄過我的面部。緊跟着就揉了我一把,搞得我心口麻酥酥的,彷彿臉皮都在下雪,沙沙的發白。
心想姐姐要是浪起來春風都擋不住。“今天咋這麼閑?”我問。她的小嘴一撅,想你就閑,不想就不閑。我扭過脖子瞥了她一眼,她精心化妝過的臉蛋兒塗了一層厚厚的粉質,就像登台演出前的模樣。然後握了下她的玉手,說你確實想我了,你的手心都是熱熱的。
她馬上接過話茬,你再摸我的腦門熱嗎?我又去摸她的腦門兒,結果她抱住了我的胳膊。我說請放開我的手,我要開車,千萬別在車裏玩心跳,這樣會很危險的。她很乖,迅速鬆開了手。
大鴨梨雖然三十齣頭,但女人風韻依舊。據說做姑娘時非常耀艷,很出風頭,甚至很多男子都尾追在其後為她打架,目的就是想得到這位頂尖美女。
“你想去哪裏兜風?”我問。“往城外轉轉好嗎?那裏空氣好。”她說。我點了點頭,順手摁了下開關,一首優美的鋼琴曲緩緩響起。然後加大油門,奧迪車就像一根箭飛也似的向城外駛去。看到一片綠油油的麥田大鴨梨把頭伸出了車窗,一口氣吸到底說,這裏的空氣好清新啊。我選了一條土路,把車伸進麥田裏面。“就在這裏待會兒吧,很清靜的。”我說。
大鴨梨輕柔的嗯了一聲,隨後羞澀的低下頭。不知為什麼眼睛由下往上挑着光看我,很是怪異。我沒有說話而是點燃一隻中華,輕飄飄的吐着煙圈。她刷的靠在我的肩上,柔情像潮水一樣向我襲來。
我長出一口氣彷彿要面對一場比賽,無意中緊張起來,心口咚咚的彈跳。她的手輕輕的在我身上走動,所到之處,總讓我心癢萬千,快速掐滅煙蒂一把將她摟在懷裏。
她仰起頭,眼睛裏一道強光深深地透進我的心底激起千層浪。我不安的擴充了下胳膊上的肌肉,將她托在臂彎間。大鴨梨很快閉上了眼睛,眼睫毛像一排毛刷,齊齊的橫在臉上。那高挺的鼻樑猶如拉出一根斜線,稜角分明。她的小嘴閉合著,嘴唇上泛着粉紅色的光澤就像雪白的錦緞上綉了一朵紅玫瑰。
我俯下頭吻了她一口,沒想到一口吻開一個血奔的世界。瞬間頭髮豎立,腳丫子變暖,後背兩條血脈衝上衝下,激流湧進。此時,車裏依然飄蕩着那首優美的鋼琴曲,不緊不慢悠閑的讓人發狂。
我一把掀開了她的衣裙感覺先是飛快的衝上山頂,然後一層一層向下跌落。歡快中大鴨梨和我暢所欲言,竟然說了那麼多她的家事。尤其是他那個大腦袋老公被他罵的什麼都不是。
我說以後你和我交往一定要小心點,你老公要是知道你有外遇就麻煩了。大鴨梨哼了聲,他呀,現在就是給他十個膽,他也不敢扎刺?要說以前他生意興旺的時候還行,有了醋意挑挑毛病,現在他破產了,完全靠我一個人養着,到哪來的脾氣?你要知道脾氣都是牛叉人才有的,一個窩囊的快成乞丐的人他敢跟誰發脾氣?即使和狗發脾氣,也要被人罵,說他是叫花子打狗窮恨窮恨。
我說你是不是後悔了?大鴨梨嘆口氣,當初他是個公司老闆,貌似很有錢,我看差眼了唄。
我說現在什麼生意不好做,競爭力很強。有賺錢的,也有賠錢的。他顧忌屬於賠錢的一類人。大鴨梨說是的是的,兩年的工夫將他老爸所有家業全部敗光。後來還不死心想來個東山再起,貸款又和別人合夥兒開了一家洗浴中心,結果到最後不僅沒掙到錢還給我欠了一屁股外債,當時討債人都追到了家裏。
大鴨梨說完就哭。我在旁邊勸慰,不要哭,家家都有本難念的經,這都屬於正常的事情,就看你用什麼心態來對待這件事咯。如果非要較真那只有離婚了,看在孩子的面上你還是以寬容的心態來原諒一切吧,如今這個世界是個燦爛的世界,只要有個好心態生活還是很是很精彩的。
我的話音一落,大鴨梨說我的命就很苦,現在全是我自己在打拚。我的那些同學們一個個都活的那麼瀟洒,沒事在老公面前撒撒嬌,讓老公摟在蜜窩裏幸福的都找不到北。因為她們的老公都很能幹,都很有出息。每當我想起這些就想哭,真的很憋氣。大鴨梨越說越深,把她心底的苦楚全給我拋了出來。
我一看時間不多了,說我們該回去了以後再慢慢聊吧。然後駕車往回城裏趕。
等回到家,芒果並沒在家。我撥她的電話,她說在我媽那裏,讓我也過去。我是真不想去,在老丈人家總不如在自己家呆的舒坦。但沒辦法,芒果既說出來就不能讓她生氣。
我進了屋,丈母娘正在和芒果包餃子。老丈人卻看着報紙,喝茶。和他們分別打完招呼,我也想動手包,丈母娘死活不讓我動手。說工作一天挺累的,你就歇會吧。我坐在那兒,慢慢的和老丈人聊了聊。感覺他的心情比前段時間好多了。
我試探性的問他,新來的市委書記看上去很嚴厲的一個人?老丈人說新官上任三把火,有沒有能力都要踢幾個飛腳,怕鎮不住這些人唄。其實打壓我的囂張也是在建立他的威信。
前幾天,我去省里拜訪了一個老領導。他不主張我和新來的書記頂着干,要讓我和他和睦相處。說這位新書記是省組織部長一手提拔起來的。說實話,人家上面根比我們硬,咱惹不起人家。現在爸也想通,我天天對他微笑,他還能把我怎麼樣?俗話說,微笑沒有敵人。
我說爸,你這一招很高啊!退一步海闊天空。我的馬屁一下把老丈人拍高興了,站起來從柜子裏拿出兩瓶酒。一瓶茅台,一瓶五糧液,問我喝哪個?我說哪個都可以。他留下一瓶茅台,然後說前幾天陪床沒少讓你費心,今天咱父子倆好好樂呵樂呵。
我說養兒女就是為了養老,這是我和芒果最應該做的,也不值得誇耀。老丈人被我說的心裏特舒服,自己親自動手做了兩道菜,我倆提前就喝上了。
他跟我講起過去的艱辛事,一把一把的抹眼淚,說小時候放過豬,撿過大糞,趕上六零年國家三年自然災害,餓的每天吃棉花籽,拉屎都困難。改革開放以後,沒想到他這個工農兵大學生也派上用場。從小科員升到科長,又從科長升到局長,一路升到市長這個職位。
我在一旁不停的發感慨,爸的經歷真坎坷,真讓人佩服。古人講寒門出貴子,爸今天所取得的成就是和你過去付出的艱辛分不開的。我最不喜歡那些既沒有什麼經歷,又沒有什麼學歷的領導。憑着有個好爹,當了一官半職,還認為自己很成功,每天腆着大肚子搖搖晃晃的看上去就讓人噁心。
老丈人說是的是的,像這樣半斤八兩的領導有很多。但你爸全是靠自己能力打拚出來,不含一點水分。
第一次發現我倆脾氣這樣相投,一直喝到十點多我才離開老丈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