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孤獨的日記 A7: 美短與布偶 (5)

第25章 孤獨的日記 A7: 美短與布偶 (5)

第25章孤獨的日記a7美短與布偶(5)

我坐在桌子旁批改無咎的作業。布偶在桌子另一側地面上,望着我看了一會兒,嘴裏咕囔一聲,噌地跳到桌子上,四腳朝天躺着,眼睛盯着我。我不理它。

見我不理它,扭動着身體,像蠕蟲一樣,變換着位置,不停地用嘴拱我寫字的手。我伸手握着它的前爪。它看起來很滿意,用另一隻前爪搭在我手上,看着我,偶爾舔一下手。不知道它在想什麼。

我打算繼續批改作業,沒等看完題目,它伸嘴咬我左手,大約是因為我沒看着它,它感覺自己被忽略了。當然,我知道,它不是真的要咬我。我立即收回手指,握成拳頭,避免傷害到我。它咬了一下,便看着我。我克服了本能,未縮手。我沖它搖搖頭,它不理我,也許是不理解我,張嘴繼續咬。這一次我沒克制住本能,縮回了手。

它明顯很不高興,瞪大了藍眼睛看着我。我放下筆,右手慢慢輕輕地摸着它頭,時而撓撓它痒痒,它很享受,又聽見了它愜意的呼嚕呼嚕聲。片刻后,閉上了眼睛。它正躺在我面前,無咎答題的試卷上面,我無法干任何事情。

***

早飯後,下起了小雨。

美短靜靜地躺在漢娜女士為它做的貓窩中。

我在收拾房間衛生,將貓窩放在了桌子上便於擦地板。擦時間長了,感覺累,站起來伸伸懶腰放鬆放鬆。剛一站起來瞬間感覺眼發黑頭髮暈,大約是因為腦供血瞬間不足。

目視美短,它腦袋朝南,腦袋擔在貓窩邊緣上,不知道是閉着眼在睡覺,還是睜着眼在看外邊的風景——雨點。

布偶則跟着一起“收拾衛生”。我收拾到哪裏,它跟到哪裏,圍着我手中的抹布轉來轉去,一會兒撲的姿勢,一會兒跳咬的進攻姿態,大多數是把我擦起來的垃圾弄得四處散亂開來,害得我不得不重新擦,一直陪我擦完地板。

我出去洗洗手,然後坐在西牆桌子北面,準備休息一會兒。前幾天無咎說,和我一起共用一個書桌,她感覺有壓力,尤其是做題的時候。於是,我們從其它的木屋別墅又搬了一個桌子回來。

和她共用一個書桌,我也頗有壓力。

我拿起筆,翻出那本快被我寫滿了的日記本,準備記一下最近發生的主要事情。布偶瞧准了時機跳了上來,一下子躺在我的日記本上,我只好放下筆。

它用嘴拱來拱去的,不停拱我的右手。我將左手放在它身上,右手放在它頭下。它滿足了,開始“呼嚕呼嚕”起來。好奇它的呼嚕聲是哪裏發出來的,於是,左手摸摸它的肚子,又摸摸它的脖子,都有振動感。

過了一會兒,“呼嚕”聲消失了。我仔細觀察它,它雙眼已閉,大約已經進入熟睡狀態。它偶爾動動腦袋,間或吧嗒吧嗒嘴,尾巴偶爾動兩下。

出於惡作劇心理,我動了動它的鬍鬚,掐住其中一根,使勁拔了拔。它只是嘴角抽動了兩下,繼續睡。我悄悄撕了個小紙條,搓成細條狀,向它右耳內伸進去,邊伸邊轉動。它耳朵抽動了兩下,而後腦袋忽然左右快速的轉動兩下,睜眼看了我一眼,然後四腿向下使勁伸長,一個大大的懶腰,長身體的一種體現。

它黑黑的臉龐,真應了女兒無咎天天掛在嘴邊的一句話“它看起來就像一坨泥”。事實上,泥巴也要比它的臉白一些。要不是肩部的圍脖以及背部那些許白毛,它整個身體就真的像一坨更大的泥巴了,而不是僅僅局限於臉部。

大約做夢了,四腿使勁蹬了兩下,一種走路的步伐。

傳來敲門聲。早飯後無咎送傑西回去陪他媽媽一會兒,剛回來。

布偶立即站了起來,豎著耳朵聽,嘴裏咕囔了一句,向門口警惕的張望,既而向門口跑去,迎接小主人。它一定是以為小主人會給它帶來什麼好吃的。那邊美短也沖了過去。

我終於可以拿起筆,寫我的日記了。

據說,一天當中貓真正熟睡的時間只有十多分鐘。看來這個據說,有一定的可靠性。當它躺在我面前,進入我以為的熟睡狀態時,它耳朵似乎並沒有歇着,偶爾會轉動。也許,貓的控制聽覺的神經系統是獨立出來的,至少,與控制睡眠的神經系統相互獨立。

我相信布偶的智商要比美短高几條街。那個美短給我的印象就是可愛,它除了吃,就是睡,外加在需要的時候跑過來讓你給它撓痒痒。

布偶有很大的不同,它有更多的訴求,叫聲更加豐富。所有額外的訴求的核心思想只有一點:管事。

美短的眼神中透露出來的是無辜,而布偶的眼神中透露的是深邃。

布偶,也許就是貓中的哲學家。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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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映姑蘇之孤獨的日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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