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第 7 章
乾谷職業賽車俱樂部里,白珺棠難得這次沒有親自下場,而是站在看台上看着賽場上訓練的人員們。
賽車駛過帶來的呼嘯聲刺激着白珺棠的耳膜,她看着或紅或黑的賽車在自己面前飛速駛過,每一輛車上都有屬於乾谷職業賽車俱樂部的logo。
“老闆。”賽車俱樂部的負責人站在白珺棠身邊,說:“今天不玩兩把么?”
“沒心情。”白珺棠撩了撩長發,對負責人說:“牧茹初呢?”
“茹初今天有些不太舒服,跑了一圈就回休息室了。”
“不舒服?”
白珺棠回頭問道:“她怎麼了?”
負責人沉着了半響,才說:“這個還是你自己去問比較好,我一個外人有點尷尬。”
聽負責人這麼說,白珺棠心裏多多少少有了數,她沒有繼續留在看台,而是下了樓去到了休息室。
作為俱樂部里的王牌,牧茹初是有一個單獨的休息間的。
除了因為她成績優越之外,還有一個重要的原因,就是牧茹初其實是一個Omega。
進了休息室,白珺棠就聞到了一股淡淡的銀杏味道,那是牧茹初的信息素味道,只不過白珺棠已經和程婉互相標記成結了,所以現在的白珺棠對除了程婉之外的信息素都有一股很排斥的感覺。
牧茹初此刻穿着一個黑色的背心坐在椅子上,看到白珺棠來了便輕輕應了一聲:“你來了啊。”
“嗯。”白珺棠走到門邊打開了換氣扇,對牧茹初說:“易感期到了?”
牧茹初點了點頭,她和白珺棠認識了很久,也不在乎這種事情了,她坐在椅子上當著白珺棠的面給自注射了一管抑製劑。
看着透明的液體進入牧茹初的手臂中,白珺棠忍不住皺了皺眉。
“幹嘛那副表情?”牧茹初把用過的注射器扔到了垃圾桶里,又擰開了一瓶水喝了起來,抬起眉眼看着她說:“你又不是沒有見過我打抑製劑。”
白珺棠自然是見過的,而且有的時候也會幫忙給她注射,只不過每次看到牧茹初打這玩意,她都有一種很奇怪的感覺。
如果沒有易感期的話,她相信牧茹初的成績肯定不會止步於此。
“今天我去見了程婉了。”白珺棠對牧茹初說:“我媽這兩天可能會到番城來,要我把程婉帶給她看看。”
“這是一件好事啊,那姑娘聽說很安靜。”
“不是聽說,是真的很安靜。”
白珺棠揉着腦袋說:“她似乎很怕我。”
牧茹初輕輕笑一聲,無奈的撐着腦袋看着她:“你應該問一問,有誰不怕你。”
“我有那麼凶么。”白珺棠不高興的嘟囔了一句,隨後看着牧茹初,說:“職業賽的新標準出來了,你看了嗎?”
牧茹初聞言就垂下了眉眼,點了點頭說:“我看到了。”
“國內賽事中,Omega已經不允許參賽了。”白珺棠對自己的好友說:“幸虧你現在不需要參加國內賽了,只希望國際賽上,沒有這種標準。”
牧茹初雖然是一個Omega,可她的成績卻一直排在國際賽的前五名,最好的成績是上年的第二名,如果她正常發揮的話,在國際大賽上拿個第一還是有機會的。
只不過現在國際賽事對第二性別的要求越來越嚴格,甚至有些地區已經不允許Omega參賽,以至於賽場上的Omega運動員越來越少。
賽車聯賽中,牧茹初也是前十名中唯一一位Omega。
“希望吧。”牧茹初揉了揉脖頸,她摸到自己後頸處的腺體,對白珺棠說:“如果有機會的話,我倒是真想把它割掉,成為一個無性別的人。”
只要割掉這個困擾她二十多年的腺體,牧茹初就可以毫無顧忌的比賽,再也不用受易感期的痛苦。
但是很可惜,在任何國家割掉腺體都是犯法的,特別是對於數量本就稀少的Omega。
白珺棠不知道怎麼安慰自己的好友,她只能對牧茹初說:“好好休息吧,再過兩個月就是積分賽了,調整好狀態比什麼都重要。”
“這個是當然的。”牧茹初撐着腦袋,看着白珺棠,問道:“程婉……那姑娘是叫這個名字吧?”
“嗯。”
“你有時間就多陪陪她,今天聽說你帶她去做產檢了?”
一提到這個白珺棠就很無奈:“醫生說胎兒很健康,就是她本人太瘦了,讓她多吃一點,可我中午帶她吃飯,她竟然只吃了一點點,可愁死我了。”
牧茹初輕輕笑了笑,抱着胸靠在椅子上,馬丁靴踩在椅子上歪着頭對她說:“你要是那麼不放心,就把人姑娘接到家裏來啊,這樣你就可以隨時隨地盯着她吃飯了。”
白珺棠撇了撇嘴:“以後再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