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結婚照
面對夏宸光明正大的耍流氓,祁竹生忍不住嗔了他一眼,但介於祁竹生實在是慣着他,最終也沒有什麼實際性的動作。
夏宸見狀越發蹬鼻子上臉起來,摟着祁竹生的腰親昵無比地湊了上來,球球見狀邁着小短腿咬住了夏宸的褲子,夏宸見狀立刻趁機會跟祁竹生撒嬌道:“先生,球球咬我”
祁竹生無比好笑,但還是低頭把球球抱了起來:“你爸爸跟我玩呢,不許咬他,知道了嗎?”
球球不明所以地搖了搖尾巴,夏宸見狀抬手揉了揉它圓滾滾的腦袋:“只有你媽咪能咬我。”
祁竹生聞言立刻瞪了他一眼,夏宸笑着蹭了蹭祁竹生:“球球又聽不懂人說話,我覺得跟它講道理沒什麼用,先生不信可以把它放在地上。”
祁竹生聞言把球球放在了地毯上,夏宸藉著這個名義又湊上來佔便宜,然後球球果不其然又湊上來叼住了他的褲腿。
“你看。”夏宸聳了聳肩膀,“語言教育是沒有用的。”
“那你說怎麼辦?”祁竹生不自覺地蹙起了眉,小狗咬衣服不是什麼大問題,但就怕現在不管教,長大一點開始咬人,“關禁閉?”
說完祁竹生又有些不忍,畢竟球球也是好心,為了這麼大一點事就關它禁閉,多少有點不近人情了。
“不用。”夏宸信誓旦旦道,“多來幾次它就適應了,這叫脫敏性療法。”
祁竹生反應了幾秒才意識到夏宸所謂的“多來幾次”到底來的是什麼,回過神后立刻便紅了臉,忍不住輕輕拍了夏宸一下。
夏宸見狀不要臉地湊上來笑道:“先生覺得這個主意不好嗎?”
祁竹生紅着臉不想搭理他,低頭把懷裏的球球放在了地上:“乖,自己去玩,我和你爸爸要開始工作了。”
言罷,他拿起了一旁的毛筆,抽了一張嶄新的請帖,根據之前列好的名單繼續寫起了邀請內容。
夏宸見狀也伸了個懶腰,坐起來繼續自己的那部分工作。
因為祁竹生要寫毛筆字,所以磨好墨的硯台就在他手邊。
兩人都以為球球去玩了,干起活也沒往茶几蘸了墨水之後便專心致志起來,除了手腕之外沒有一個地方有動作。
當他們倆用一下午的時間完成今天的工作內容后,直播間的彈幕都快笑死了,原因無他,祁竹生寫字的時候球球就在他身邊搖尾巴,明顯就是想讓祁竹生陪自己玩,然而祁竹生全副身心都在筆尖,壓根就沒看見球球。
以至於當兩人完成今天的全部請帖,回過神去找球球時,原本跟湯圓一樣雪白的糰子此刻已經成了熊貓,還是個會搖尾巴的熊貓。
祁竹生見狀整個人都愣住了,夏宸把請帖收好后扭頭看到了這一幕,愣了一下后當場笑出了聲:“哎呦,兒子怎麼成國寶了,賺了啊,來讓爸爸看看。”
捕捉到“爸爸”這個關鍵詞,球球立刻蹬着腿樂顛顛地跑到了夏宸身邊。
祁竹生回過神后哭笑不得,一時間又是好笑又是自責:“都怪我,寫字的時候沒注意”
“嗨,洗個澡就解決的小事”夏宸笑着把球球舉了起來,“再說了,這配色多喜慶啊,熊貓色。”
夏宸的語氣中帶着笑意,球球還以為他在誇自己,尾巴搖得更歡了。
它的尾巴上也染了幾滴墨水,祁竹生生怕他把墨滴甩到沙發上,連忙開口道:“趕緊帶他去洗澡吧。”
兩人抱着小狗走進了浴室,觀眾們也跟着沾了一次光,頭一次進到了他們家的浴室。
在
此之前,誰也沒想過會在浴室里直播,所以祁竹生收拾東西的時候壓根就沒考慮浴室。
放沐浴露的架子上還放着某些一般人家中不大可能用到的東西,祁竹生一進浴室便看見了那幾瓶新拆封的東西,整個人立刻便熟透了。
但這種情況下再去收拾多少有點此地無銀三百兩了,於是他只能裝沒看見,欲蓋彌彰地轉過了頭。
觀眾們一開始也沒看見,畢竟很多網友都只是口嗨,壓根就沒有x生活,認不出來也正常。
夏宸抱着球球走到了浴缸邊,扭頭對祁竹生道:“先生,你放水吧,它身上臟,我抱着它就行。”
祁竹生正在心裏安慰自己,沒事,大家的注意力應該不在那些東西上,聞言他回過神,應了一聲後走到浴缸打開了熱水。
水流緩緩注入浴缸,球球吐着舌頭好奇地看着浴缸里的水,完全沒有意識到待會兒迎接自己的會是什麼。
祁竹生伸手試了試水溫,感覺差不多后才跟夏宸道:“可以了,把球球放進來吧。”
“好嘞。”夏宸應了一聲低頭便把球球放進了浴缸。
接觸到水的那一剎那,球球有些驚慌地掙扎了兩下,夏宸被他濺了一身水,見狀連忙道:“別動,洗個澡而已,不疼也不癢,聽話。”
然而球球還是有點不適應,尾巴不自覺地在花灑
“球球。”祁竹生語氣稍微嚴肅了一點,“別動,聽你爸爸的話。”
事實證明,小狗這種動物是非常有眼色的,它無比清楚家裏的地位劃分,知道誰能惹誰不能惹。
別看一開始想養狗的是祁竹生,夏宸是為了他家先生才買的小狗。
實際上夏宸才是寵球球寵得毫無底線,他兒子只要一哼唧,他立刻就開罐頭泡奶。
相比之下,祁竹生對於球球的態度稍微嚴肅一點,。因為他和夏宸在一起的時間長了,很多觀眾都忘了他一開始出現在大眾視野中的冷傲性格。
小狗卻非常敏銳,雖然他很喜歡祁竹生,但心底也有點小害怕,所以當他聽到祁竹生略微認真下來的語氣后,整個糰子立刻就不動了,乖巧地站在原地任由他們二人動作。
“先生一開口你就這麼老實,可真是不傻啊,知道誰是一家之主。”夏宸接過祁竹生手裏的花灑,邊給球球沖澡邊笑道,“爸爸說話裝沒聽懂,你媽咪一開口你就不敢動了?慫包。”
祁竹生對於小狗的態度可以說和對待夏宸的態度形成了鮮明的對比,觀眾們見狀紛紛表示嗑到了:
“夏總,你兒子真的好像你啊,還說球球慫包,你遇到你老婆難道不是慫包嗎?”
“開玩笑,這要是夏總洗澡把先生的衣服弄濕了,先生別說皺眉了,估計笑容都不帶改的”
“+1,以先生對夏總的溺好嗑啊!!!”
球球吐着舌頭向他們倆眨了眨眼。
祁竹生見狀好
不容易嚴肅下來的表情又染上了幾分笑意:“阿宸,你不覺得它很像你嗎?”
“到底哪像我了?”夏宸一頭霧水地去拿沐浴露,他也沒仔細看,拿下來之後就打算去按泵頭,“天天跟個小傻子一樣,吐着舌頭到處樂呵,我有這麼笨?”
“做了壞事就開始裝無辜賣乖”祁竹生說到一半突然掃到了夏宸手裏的東西,愣了一下后連忙制止道,“等下,你拿的不是沐浴露!”
夏宸聞言低頭看向了手裏的東西,愣了一下后裝作無事發生地把那瓶東西放回了原處。
祁竹生臊得臉熱,突然想到之前在寵物店買回來的好像有給球球專用的沐浴露,於是他連忙紅着臉站起來道:“之前在店裏買的有給球球專用的沐浴露,我去拿過來。”
言罷,他逃也似的站起來走出了浴室,一直到祁竹生的背影完全消失,觀眾們才陡然意識到剛剛的那管東西是什麼,彈幕立刻充滿了問號:
“???床頭放就算了,浴室也放,夏總你玩挺花啊!”
“靠!!先生你也太慣着你老公了!”
“卧槽,剛剛的姐妹真是預言家,看來先生絕對沒少半推半就地跟夏總洗鴛鴦浴”
“越發襯得球球可憐了哈哈哈哈你爹洗澡的時候玩這麼大,你媽咪還縱着,小可憐只是搖了搖尾巴就被媽咪教育了哈哈哈”
“球球:我就像一隻狗,走在路上突然被人踢了一腳qaq”
“先生那個背影簡直就是落荒而逃的典範哈哈哈哈都是自己人,先生別害羞嘛!”
“對對對,露背毛衣都看過了,這有什麼大不了的”
祁竹生想也能想到觀眾們的調侃,但他秉着掩耳盜鈴的原則,只要他沒看見就是不存在。
當祁竹生好不容易平息了臉上的熱意,拿着沐浴露走回浴室時,卻發現夏宸和浴缸里的球球玩得正歡。
因為沒打沐浴露,球球身上的墨水只是被抹勻了,還沒被洗掉,眼下儼然從白糰子變成了灰糰子,正在浴缸里瘋狂地搖着尾巴和他爸玩。
夏宸上半身全部濕透了,這讓祁竹生無比的震驚,要知道他不過才出去了三分鐘,夏宸居然能在這短短的三分鐘時間內把自己搞成這副落湯小狗的樣子,不得不讓人佩服。
“你下浴缸和你兒子一起遊了一圈嗎?”祁竹生走進浴室匪夷所思道,“上衣怎麼”
話音未落,正玩在興頭上的球球一個抖毛把身上的水全部濺了出來,祁竹生被撲了個猝不及防,上半身睡衣立刻就濕透了,就連馬尾的發梢都濕了。
祁竹生陡然安靜了下來,夏宸和球球立刻意識到他們倆幹了壞事,齊刷刷地停下了手裏的玩鬧,一臉“我錯了”的小心模樣看着祁竹生。
祁竹生看着他倆如出一轍的表情直接破了功,忍不住笑道:“好玩嗎?”
夏宸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開始非常不要臉地往自己兒子身上推黑鍋,語氣間委屈無比:“先生一走我就管不住球球了,它非得玩水我也沒辦法,你看我衣服都濕了,都是它乾的。”
球球壓根聽不懂他的話,只知道吐着舌頭看着祁竹生,一臉懵懂無辜。
祁竹生見狀好笑不已,走到浴缸旁坐下,抬手捏了捏夏宸的臉:“你讓它背黑鍋,你也好意思?”
夏宸見這招不管用,眨了眨眼后索性故技重施,他扭頭在祁竹生臉上非常響亮地親了一口,企圖矇混過關。
事實證明這一招確實屢試不爽,祁竹生被他親得忍不住勾起了嘴角,低頭擰開了沐浴露的蓋子。
兩人終於開始正式給球球打起了沐浴露,祁
竹生一回來,球球乖了不少,安安靜靜地坐在浴缸里任人施為。
但墨汁不是很好洗,洗一遍是遠遠不夠的,為此兩人按着球球洗了整整三遍,洗完的時候他們的上衣基本上都濕完了。
下身的衣服其實也沒好到哪裏去,只不過夏宸穿的是深色的運動褲,即使濕了也看不太出來。
祁竹生就不一樣了,他穿的是淺色的睡褲,上面東一塊西一塊地佈滿了水痕,薄薄的布料貼在小腿和大腿上,欲蓋彌彰的感覺更讓人心癢。
好在兩人是坐在凳子上的,鏡頭只能照到他們的上半身,所以只有夏宸能看到祁竹生身下的情形,所以他的眼神越來越不對勁,看得祁竹生耳根都紅了。
不過即使只是上半身的畫面也足夠觀眾們激動了,整個直播間的彈幕都在嚎叫:
“球球,聽姐姐說謝謝你!!!”
“斯哈斯哈,先生這個腰,細得我想直接上去舔”
“夏總的腹肌嗷嗷嗷讓我摸摸!!”
“兩位嘉賓,衣服都濕成這樣了,不如直接把澡洗了吧?”
“臣附議+111來都來了,直接洗了吧!不用把我們當外人!”
“靠,夏總這個眼神,感覺能爆炒十個先生”
“那可是你領了證的老婆!!能不能來點實際行動?!只會用眼神扒衣服的夏總是屑!”
可能是聽到了觀眾們的心聲,等到把球球洗完吹乾,夏宸將它放到了門外:“好了,自己去玩你的玩具吧,爸爸要和你媽咪洗澡了。”
觀眾們一聽這個立刻便來勁了,夏宸扭頭看向了鏡頭,笑了一下道:“想看嗎?”
彈幕瞬間淹沒了整個直播間,無數人紛紛表示自己臨死前沒別的願望,就是想看進浴室看一眼。
然而夏宸微微一笑:“沒門,時間也不早了,各位還是早點休息吧。”
說著他抬手來關直播鏡頭,隨着他這個東西,鏡頭剛好拍到了他身後叼着發繩正在解睡衣扣子的祁竹生,觀眾們一下子就瘋了:
“啊啊啊啊讓我康康!!”
“別關,求求你了夏總,別關啊啊啊啊qaq”
“就算進不去,讓孩子們在外面聽聽音也行啊!!”
“+111,在外面聽聲音也行!!”
“散發的大美人也太香了吧!!可惡,我好羨慕你啊夏總!!”
“讓我們早點休息,你為什麼不去休息啊夏總!”
“夏總:我有老婆,你們有嗎?”
“啊啊啊曹賊一敗塗地!!夏總你好小氣!”
“濕身大美人解扣子也太澀了,夏總你好大的福氣嗚嗚嗚”
“現在才八點,我要舉報主播提前下播!”
然而無論觀眾們多麼不舍,夏宸還是帶着笑意關上了直播鏡頭,最後一個畫面定格在祁竹生叼着發繩看過來的樣子,無數網友被吊的一晚上都沒睡好覺,不得不衝到微博開始進行創作。
第二天是周三,離四期結束只剩下三天了。
相較於前面三期,四期的直播時間短了一半,為此,無論是學生黨還是工作黨,都對到來產生了一種前所未有的抗拒。
然而時間的流逝不隨人的意志為轉移,周三夏宸加了整整一天的班,只為了給一個月後的婚禮騰出時間。
當天晚上八點整,抽獎名單出爐。
一共有十個幸運觀眾抽到了婚禮的請帖,夏宸忙了一天回來后看到微博,放心,到了隨便吃,打包帶走都行。”
祁竹生笑道:“給這十位網友準備的請
帖是特製的,到時候各位記得拿着自己的請帖去迎賓處,我們準備了小禮物送給各位。”
按理來說微博抽獎有延遲性,很多抽完獎就把微博給忘了的網友,得等好一陣子才能想起來有這事。
然而這次抽到的十個網友卻在第一時間衝到評論區尖叫,沒有一個缺席的,搞得夏宸連忙解釋道:“真的是隨機抽出來的,沒有請託啊。”
因為去拍結婚照,一整天都在忙碌,寫不了請帖,所以周四祁竹生和夏宸在家加班加點地寫了一天請帖,忙得到了八點多才吃晚飯。
這一天寫的請帖里就包括給那十個網友的,觀眾們很明顯地看到,給別人的請帖都是紅底燙金的,給這幾個網友的則是金底鑲銀的,獨特不說還特別有排面,直播間的觀眾們瞬間酸得流下了羨慕的眼淚:
“嗚嗚嗚我今天就是直播間第一酸蘿蔔,誰也別跟我搶!”
“好羨慕,羨慕死我了草草草”
“金色的也太有排面了吧!!給網友們發請帖就已經夠好了,居然還是特製手寫的嗚嗚嗚”
“你們倆對網友們也太好了,淚目了”
“雖然我沒抽到請帖,但我還是要說百年好合!!!”
“雖然之前總是說要當曹賊,但那都是開玩笑的,天底下沒有人比夏總更配和先生在一起了!!你們倆一定要給老子幸福!”
“新婚快樂!!這是我嗑的第一對真正結婚p啊啊啊,突然好想落淚”
寫完所有請帖后,祁竹生對着鏡頭輕笑道:“雖然礙於場地限制,實體請帖只能抽出去十份,但是線上請帖不限量。婚禮當天的直播由《與你相遇》節目組贊助,全平台免費直播,同時也給看過《道觀》和《與你相遇》的觀眾們準備了小禮物,歡迎各位來參加我們的婚禮。”
原本還沉浸在羨慕和祝福中的觀眾突然間聽到居然還有線上直播,心情瞬間峰迴路轉,彈幕中的嚎叫聲立刻變成了歡呼聲。
祁竹生難得起了個大早。
今天是四期直播的最後一天,也是之前祁竹生和夏宸拍結婚照的時候。
考慮到可能要拍一整天,所以夏宸早飯做得全是硬菜,就連給球球的早飯里都額外加了一個罐頭。
吃完早飯,兩人開着車帶着球球駛向了約定的拍攝地點。
夏宸約的是國內知名的婚慶機構,拍攝地點選在了一處春意盎然的主題花園,裏面包括具有歐式風情的玫瑰花園,也有模仿蘇式園林建造的中式花園。
婚慶機構房車把試衣間和化妝間全部搬了過來,兩人剛下車,負責人便迎了上來:“夏董早上好,這位便是祁先生吧?”
“早上好,這是我家先生。”夏宸笑着握了握負責人的手。
祁竹生微笑道:“你好。”
負責人簡單地跟他們倆介紹了一下今天的拍攝流程,上午需要拍攝的是一套傳統主題的西裝寫真,下午則是一套漢服主題的中式寫真以及一套隨機風格的寫真。
夏宸聽到這裏忍不住問道:“隨機是個怎麼隨機法?”
負責人笑道:“就是二位自由發揮,選擇自己喜歡的風格進行拍攝,兩位可以穿不同類型的衣服,這樣比較有對比感。”
祁竹生聽懂了,思索了一下道:“就比如我穿漢服,他穿西裝這樣?”
“對的。”負責人點了點頭,“按祁先生的這個想法,背景配上玫瑰園,排出來的照片會有一種穿越時空的故事感。”
祁竹生身為一個作家,雖然不太懂攝影,但是卻非常懂如何表現故事感,聞言一下子就來了興趣,扭頭看着夏宸笑道:
“阿宸想拍什麼類型的?”
夏宸也來了興趣,他思索了一下后眼睛一亮:“你們這有沒有那種教皇穿的衣服,就白色的那種。”
饒是負責人見慣了大風大浪,聞言卻還是一愣,回過神后他連忙點了點頭:“有。”
夏宸又問道:“那中世紀哥特系呢?”
負責人不明所以地點了點頭:“也有,夏董的意思是?”
祁竹生也有點跟不上夏宸的腦迴路,聞言扭頭疑惑地看向了他。
“惡魔和神最忠實的教皇”夏宸一下子笑了,“先生不覺得很有意思嗎?”
對於一個以創作為生的作家來說,這確實是一個充滿禁忌感和刺激感的話題,但是對於祁竹生來說,夏宸的這個想法多少有點羞恥了。
但祁竹生最終還是紅着臉點了點頭:“想拍就拍,你喜歡就好。”
觀眾們萬萬沒想到拍個婚紗照居然還能整出這樣的活,一時間彈幕里的起鬨之聲此起彼伏:
“靠,惡魔x教皇是吧?夏總你也太會了!不愧是新生代最牛逼的導演”
“啊啊啊啊古風美人穿到現代也很妙啊,紅嫁衣配西裝,氛圍感直接拉滿!”
“我想看中原美人和他的塞外小狼狗!!!夏導你聽到我的心聲了嗎?!”
“惡魔x天使也很刺激啊啊啊麻煩一次性滿足我們好嗎”
“靠,這到底是婚紗照還是s照”
“婚紗照沒有婚紗這合理嗎?”
“不合理,不過先生似乎不願意穿,那要不夏總你委屈一下?”
“草哈哈哈哈哈就夏總那個肩寬和肌肉,穿上去的畫風可能過於好看了”
離下午還有整整半天的時間,負責人表示只要他們想,最後的隨機環節可以出很多張不同類型的圖,所以不一定非要現在敲定拍攝內容。
聽到這個,兩人暫時壓下了下午的事,轉而先去換了上午拍攝要穿的西裝。
祁竹生穿得是白色的,夏宸穿得則是黑色的。
攝像師有意安排了這兩款顏色,白色恰到好處地襯托出了祁竹生的清冷和如玉般的容顏,同時又給他增添了一抹明亮的氣息,使得看起來不至於那麼嚴肅。
黑色則中和了夏宸身上的少年氣,給他增加了一絲成熟的味道,使得兩個人站在一起顯得格外般配。
攝影師帶着換好衣服的他們走到了玫瑰園,選好位置后蹲下來道:“來,二位,隨意一點,扭頭看着對方。”
兩人站在玫瑰花田前,聞言輕輕扭頭看向了對方,對上彼此的目光后,兩人不約而同地露出了一個笑容。
微風來得恰合時宜,剛好吹起了祁竹生鬢邊的頭髮。
這一幕不止鐫刻在了攝影師的膠捲上,也留在了直播的鏡頭裏,觀眾們被美瘋了,紛紛在彈幕里嚎叫道:
“啊啊啊啊把公屏打在般配上!!!”
“先生這個白西裝好看到了我的心巴上,又piu亮又帥氣又清冷,怎麼做到的啊啊啊”
“先生這個白西裝嘿嘿嘿,就跟婚紗一樣,嘶溜”
“好傢夥,想婚紗已經想出幻覺了屬於是”
“夏總穿黑的也好帥啊媽的,小狼崽突然長大的感覺,alpha信息素要溢出來了!”
“般配死了嗚嗚嗚嗚”
“突然明白了雙a的嗑點啊啊啊”
攝像師非常專業,拍出來的每一張照片兩人都很滿意。
臨到中午時,這一套寫真的拍攝接近
了尾聲。
攝像師再換角度時突然看到了在一旁搖尾巴的小狗,他突發奇想道:“能讓你家小狗叼支花過來嗎?”
祁竹生聞言有些猶豫,他不知道球球能不能聽懂,夏宸卻非常樂意讓他兒子表現,聞言笑着指了指攝影師旁邊的道具用玫瑰花,然後跟球球道:“球球,把花叼過來。”
球球聞言屁顛屁顛地叼起了一朵玫瑰花,徑直走到了祁竹生身邊,一副期待表揚的樣子搖起了尾巴。
眾人見狀都笑了,攝影師笑着把這一幕定格了下來。
夏宸佯裝生氣道:“就給你媽咪送花不給爸爸送吧?小白眼狼。”
祁竹生俯下身從球球嘴中接過了那朵玫瑰,而後輕笑道:“去給你爸爸挑一朵大的過來。”
球球搖着尾巴跑了,過了一會兒頗有喜劇效果地叼了一朵假的向日葵,路上還掉了一次,它低頭費力撿了半天,最後跑到夏宸面前後一股腦全塞到了他懷裏。
那向日葵確實夠大,比祁竹生手裏的玫瑰大三倍都不止。
夏宸忍不住笑了,低頭揉了揉球球的腦袋:“確實夠大,沒白疼你。”
上午拍完,中午大家在飯店簡單地吃了頓飯,下午繼續。
漢服的穿戴比較繁瑣,兩人用了一點時間才完全穿好。
祁竹生本人的氣質在那裏放着,再加上他還是長發,所以穿上那身大紅色的喜服后,整個人就跟從古畫上走下來一般,好看得不可方物。
然而夏宸就不一樣了,他是短髮,雖然他的混血特徵沒有那麼明顯,但是換上漢服后一眼看上去也不像是個中原人,更像是西域或者漠北來的外族人。
但是夏宸穿上漢服之後微妙的違和感卻讓他和祁竹生之間的化學反應更刺激了。
“看來原本給二位準備的模板是用不上了”攝影師思考了一下后開口道,“這樣,我們稍微改變一下劇本,夏總你現在扮演一個從漠北遠道而來的外族人小張,拿一塊蓋頭過來給祁先生蓋上,麻煩祁先生坐在亭子裏,對,然後夏總你待會兒低頭把蓋頭挑開,氣質隨意一點,懂我意思吧?”
夏宸立刻表示自己懂得不能再懂了,祁竹生看見他這副躍躍欲試的樣子有點好笑,接過蓋頭之後不輕不重地在他眼前掃了一下。
夏宸陡然回過了神,卻見他家先生已經自顧自地坐在了亭子中,抬手將那塊紅蓋頭蓋在了頭上。
“對,就是這樣,夏總可以過去了。”攝影師命令道。
夏宸連忙回過神走到了祁竹生面前,低頭輕佻地撩起了對方的蓋頭,他剛想說點什麼來應應景,卻見祁竹生睫毛微顫,抬眸看向了他。
為了貼合服裝,化妝師稍微給祁竹生上了一點妝,使得他整個人宛如國畫中的神仙一樣,眼眸瀲灧着春色,一下子就把夏宸給看愣了。
攝像師連忙抓拍下了這一幕。
這張照片充滿了故事性,從漠北而來不懂禮節的外族人,輕佻地想跟美人打招呼卻被對方驚艷得說不出話,怔愣的樣子充滿了純情和坦率。
只這一副畫面就讓觀眾們激動得立刻開始了創作:
“啊啊啊啊啊夏總絕對是本色出演!”
“你們倆都穿着婚服為什麼這麼純情!挑老婆蓋頭把自己看愣的夏總真是太遜了!”
“靠,瞬間腦補了一波古代先婚後漂亮,他好美麗,這分明就是我命中注定的老婆!嗷嗷老婆親親親!”
“嗷嗷嗷,我懂我懂,然後皇子登基,晉自己的小丈夫為皇后,滿朝文武都不同意,只能委屈小王子當宸妃,但他自己當得還挺歡樂,陛下召見大臣的時候他說進就進,進去之後還有摟着陛下的腰撒嬌,廉潔聖明的新君後宮卻只有一個不知禮數的妖妃嘶溜!”
“啊啊啊啊然後有一天太醫為陛下診出了喜脈,滿朝文武直接氣死哈哈哈”
“草草草,好帶感,不過我覺得小王子把新娶的老婆接回草原也可以”
“那先生就得被迫當妖妃了哈哈哈哈”
考慮到穿一次漢服不容易,所以第二套的拍攝時間比第一套要長的多。
期間夏宸想把球球也拍進來,祁竹生聞言忍不住問道:“古代有薩摩耶嗎?”
夏宸沉默了一會兒后:“或許它能演一下白狐?”
祁竹生好笑地看向了圓得像個球一樣的球球:“你覺得誰家白狐能圓成這樣?”
“哎,這叫北極狐。”夏宸走過去把搖尾巴的球球抱了起來,“我從漠北帶過來的,中原沒有很正常。你媽咪就是太喜歡在乎這些細節,你說對吧球球?”
祁竹生無奈地笑道:“你說它是就是吧。”
帶着球球又拍了幾張照片后,終於到了夏宸最期待的環節。
化妝師帶着兩人來到了試衣間,讓他們自己選擇自己喜歡的套裝。
第一套是中世紀的王子和塞里斯國的君子,拍出來的效果非常不錯,頗有文化碰撞的驚艷感。
第二套是之前提到的西裝和漢服,這一套一共拍了兩張圖,第一張是以玫瑰花田為背景,第二張則是以亭台樓閣為背景,兩張放在一起,不止帶有穿越時空的奇幻色彩,還充滿了故事性和宿命感。
第三套則是夏宸心心念念的惡魔與教皇,神聖的白色教皇袍穿在祁竹生身上,使得他莫名有了股神性。
拍第三套的時候剛好傍晚了,神情虔誠的教皇站在鬱金香花田前祈禱,扭頭間驚訝地看到了向自己走來的英俊惡魔。
當天完全暗下來后,祁竹生脫下了外面的白袍,露出了內里的衣着,象徵著人間的教皇在惡魔的引誘下回憶起了身為天使的往事。
這一段是祁竹生加的,夏宸原本的意思是惡魔對教皇單相思,只敢在對方賞花時悄悄看一眼。
然而祁竹生卻搖了搖頭:“不如這樣,天使與惡魔相!”
月光之下,象徵著慾望與嗑了吧!!”
“甜死我了甜死我了,先生也太會了嗚嗚嗚嗚”
“小惡魔和他的天使先生,可惡,雙向奔赴的
嗑了”
“啊啊啊啊這個結婚照太香了啊啊”
“嗚嗚嗚謝謝先生和夏總讓我們在最後一天看到了這麼香的結婚照”
幾套照片全部拍完后已經晚上九點多了,今天是四期的最後一天,觀眾們享了一天的眼福,臨到結束的時候才陡然意識到要跟他們倆告別了。
彈幕間立刻充滿了依依不捨之情,但一想到二十天後還有婚禮直播,大家也就釋然了。
二十天的時間不算短,對網友們來說甚至稱得上長,但婚禮是一個極度繁瑣的儀式,需要很大精力來準備。
所以對於祁竹生和夏宸兩個當事人來說,這二十天稱得上轉瞬即逝,甚至有種沒準備好就要面對大考的感覺。
在如此緊張的準備中,兩人居然還收到了金煌電影節的邀請,兩人分別被提名了最佳編劇、最佳導演和最佳新人導演,蘇星桐則是收到了影帝的提名。
頒獎時間剛好就在婚禮結束的第二天。
金煌可以稱得上國內電影節最知名的獎項,沒有之一,甚至在國際上都是排的上名號的。
有些人窮盡一生就為了這一個獎,祁竹生和夏宸思索了良久,還是決定答應下來。
從夏宸求婚完成那天算起,兩人一共為婚禮準備了四個月,就連放喜糖的盒子該挑什麼花紋的問題都考慮了不止一遍,在如此細緻的準備下,按理來說應該萬事俱備才對。
然而真到了結婚的前一晚,兩人都緊張了起來,祁竹生還好一點,夏宸卻緊張得連覺都睡不着了。
他摟着祁竹生的腰,把頭埋在對方頸窩裏,祁竹生見狀笑着揉了揉他的腦袋:“怎麼了?”
“先生——”夏宸說話的聲音甚至有點發抖,“我有點緊張。”
“你這狀態恐怕不止是有點吧?”祁竹生挑了挑眉開玩笑道,“夏總這麼大的人物,什麼風浪沒見過?一個婚禮而已,不至於緊張成這樣吧?”
“但這可是我和先生的婚禮”夏宸死死地摟着祁竹生道,“我怕”
“噓——”祁竹生輕聲打斷道,“沒有什麼好怕的,乖孩子,你已經做到最好了,你唯一還需要做的就是在明天輕鬆愉悅地走完最後一步。”
夏宸摟着他奇迹般地平靜了下來,半晌後有點不好意思地親了親祁竹生的臉頰:“先生我緊張成這樣,是不是有點幼稚?”
“這怎麼能叫幼稚?”祁竹生笑着吻了吻夏宸的額頭,“和心壞啊”
祁竹生仰着臉任由他施為,過了半晌才勾了勾嘴角道:“你不喜歡嗎?”
夏宸扣着他的腰恨不得把祁竹生融到自己懷裏:“喜歡,先生怎麼樣我都喜歡。”
“我也是”祁竹生攀着夏宸的肩膀小聲道,“阿宸,我嗎?”
夏宸雖然不情願,但他知道事情的輕重緩急,最終還
是點了點頭,抱着祁竹生躺進了被窩:“那先生晚安。”
祁竹生勾了勾嘴角,靠在他的懷裏道:“晚安,小北極星。”
第二天早,夏宸便從床上坐了起來,化妝師、造型師和其他一系列人員已經到了樓下。
祁竹生迷迷糊糊地被夏宸從床上挖了起來,揉着眼睛困意未消。
“先生,醒醒。”夏宸聲音不大卻壓不住其中的喜悅,“我們要結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