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死亡威脅
1943年,紐約,曼哈頓。
“啪啦”
一道玻璃碎裂的巨大聲響把正在做飯喬治嚇了一跳。他氣憤的拿着菜刀走到客廳。看見被砸的稀爛的窗戶,玻璃碎片散落在地上到處都是。
而碎片里躺着一封白色的信,喬治看着眼前的場景眉頭緊皺,走上前撿起信封打開,裏面放着一顆子彈和一張字條。
字條上寫着‘2月11號,100萬美金!’。等看清楚上面的話,他的眼神里充滿了憤怒和不安。
他已經連續二天收到類似的死亡威脅了,從前天他出門時發現門口丟滿了死老鼠的屍體,到今天窗戶被打碎。威脅的方式越來越過分,每次都附送同樣的字條加顆子彈。
作為一個21世紀根正苗紅的社會主義996接班人,平常也只有在電視新聞,視頻中才能領略到一絲美利堅自由的氛圍,他可沒想到會用這樣的方式親身體驗1943年紐約的治安環境。
喬治克萊德,身高186,父親是德國容克貴族,母親是美國人,去世時給小喬治留下了一棟曼哈頓富人區的別墅和一筆18歲繼承的100萬美金家族信託基金。按照此時美國工資平均年薪2000美元來算,這筆錢足夠確保喬治一輩子衣食無憂。
喬治來到這個世界已經四天了,從剛開始的慌張不安,用了一天的時間坦然接受了現實。雖然跟大多數穿越者一樣,沒有了父母。幸運的是,他的便宜父母給他留下了一筆不菲的遺產。
他萬萬沒想到,就在他收拾心情準備當個富二代的時候。會連續收到死亡威脅。2月11號正是他18歲生日,可以合理合法的支配那筆巨額遺產。
在收到第一次威脅信的時候他就報了警,但美國的警察懂的都懂,2022年的警察尚且如此,更別說1943年了。曼哈頓分局只是派了巡警過來例行檢查了一邊,順便建議喬治購買一把溫斯頓獵槍保障自己的安全。
雖說喬治住的地方屬於曼哈頓富人區,可此時美國正在參與一場人類歷史上最大規模的戰爭。紐約本身警力就不夠,更別說給他這種還沒繼承皇位的富豪提供全方位的保護了。
喬治看了眼系統倉庫里那個金燦燦的福袋,每次想要打開就提示‘開啟需要100萬美金’。他原本計劃生日那天拿到遺產就跑路,在哪裏當富二代不是當,憑着自己上輩子的知識,靠着這一百萬美金。分分鐘就能賺夠開福袋的錢,沒必要一上來就梭哈。
他一邊思考,一邊到雜物間拿出鎚子木條開始修補破損的窗戶。
“喬治!那些狗娘養的東西又過來威脅你了?”一聲粗獷的聲音打斷了他思緒,喬治放下手中的工具,抬頭看着窗戶外面身高2米的巨漢,沒好氣說道“弗蘭克,你來了就過來搭把手!別光在哪站着。”
弗蘭克的父親一直是他父親的副官,一起逃難來到美國,像大多數40年代在美國出生的移民後代一樣,弗蘭克從小生活在移民聚集的街區,得益於喬治一家的救濟,他們一家人才沒有淪落到貧民窟生活。
弗蘭克從小被父親當成喬治保鏢一樣訓練,嚴格說起來。他們家原來一直屬於喬治家的家臣。但自從兩人的父母相繼去世以後,他拒絕了搬到曼哈頓一起住的提議。而是選擇在布魯克林糾集了一幫德裔移民開始兌現天賦。
“喬治,你要小心點,盯上你的人是愛爾蘭人!他們不知道從哪裏得到的消息。我明天帶人接你去銀行。”弗蘭克一邊敲着木板一邊說著。
“我知道!弗蘭克你那幫派也別弄了,等我領了錢你到時候來替我工作。”聽到他的話,喬治一愣,感受到弗蘭克話里的關心與焦急,讓他穿越到陌生世界后孤獨的心裏有了一絲溫暖。
這個時期美國是意大利黑手黨的天下,愛爾蘭人早就告別了19世紀的輝煌,但瘦死的駱駝比馬大。他得知這個消息后不安的感覺越發強烈起來。
“修好了喬治,你要我怎麼做都可以,反正我都聽你的,從小就是這樣。這把槍你收着,真不需要我留在這裏嗎?”弗蘭克憨厚的笑着說道同時掏出一把老舊的柯爾特M1911遞了過來。
“不需要了!”喬治沒有猶豫的接過手槍,他能確定在自己拿到錢之前,愛爾蘭人是不會傷害他的。
站在門口看着準備離開的弗蘭克,喬治發自內心的說了句“謝謝你,弗蘭克。”
剛走出門的巨漢聽到這句話后,轉過身抱住他“我們是永遠的兄弟喬治!小時候不是你可能我已經死在街頭了。不管面對誰,我永遠會擋在你身前。”
雖然現在身體裏的靈魂已經不是喬治,但記憶卻沒有消失。小時候兩人在移民區街頭鬥毆的時候,弗蘭克還沒長到現在的塊頭。基本都是喬治承擔了大部分的傷害。
如今聽到這般真摯的話語,他心裏也是有點觸動。畢竟前世作為家裏獨子,除了父母也沒有人這麼關心過自己。
喬治用手拍拍了弗蘭克寬闊的後背,一股濕潤的觸感傳來,他抬起手看到滿手都是血漬,然後面色震驚看着弗蘭克
“這是怎麼回事弗蘭克?”,然後不容拒絕的把他衣服掀起,便看到他背上綁着一條十五厘米長的紗布,鮮紅的血液從紗布邊緣滲出把衣服上弄的都是血漬。
弗蘭克齜牙咧嘴的笑着放下被掀起的衣服,滿不在乎的回答“那些狗娘養的愛爾蘭人偷襲弄的,已經被我處理了。正面戰鬥他們可不是我的對手。”
聽到這話,喬治差不多猜到他剛才告訴自己的消息是怎麼弄來的了,心裏怒火越來越熾烈。眼神也慢慢變得兇狠起來。他不想惹事不代表他怕事,弗蘭克是他在這個世界唯一的朋友,他不會放任愛爾蘭人傷害弗蘭克。
喬治沉默的送走了弗蘭克,回到房間時臉色陰沉的好像要滴出水來,他隨便吃了點東西就早早入睡了,明天愛爾蘭人可不會輕易的放過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