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劫道的
吵了半天最總兩個老頭達成了共識,再小住一天好讓葉乘風和齊鶴軒在討論些醫藥。而作為交換齊鶴軒送周振松一葫蘆藥酒,同時齊鶴軒再送給葉乘風他平常研究藥物心得筆記副本。
“真是虧大了,就知道你這鐵公雞總要沾點便宜。”齊鶴軒拿着周振松的酒葫蘆不滿的嘟囔着朝門外地窖走去。
“記得啊,要上面的那壇。”
“知道了,你個老畜物。”齊鶴軒的聲音從地窖傳了出來。
周振松有些興奮的搓着手一臉壞笑的看着葉乘風,“乘風啊,這次咱爺倆可賺大了。”
葉乘風有些摸不着頭腦,這明明是周振松佔了便宜。自己就得了本筆記算什麼賺啊。
周振松看出了葉乘風的疑惑白了他一眼,“傻了?這老傢伙綽號神醫,他的筆記基本上能讓你對江湖上絕大部分藥物有個基本認知。對你將來行走江湖很有用的。”
就這樣師徒倆又多住了一天,走的時候齊鶴軒還是有些依依不捨,“乘風啊,要不就留下來吧。你看咱倆也算有師徒之緣了。”
還不等葉乘風回答周振松就搶先吆喝道,“去一邊去,還挖牆腳過分了啊。不過再留幾天也不是不行,記得一天一壺你自製的藥酒。”
一聽周振松這麼說齊鶴軒變得一臉憤怒,“滾滾滾,抓緊滾。留你這賊在這我這酒窖不出兩天就空了。”
齊鶴軒這麼惱怒也是有原因的,就在留下師徒倆的當晚自己酒窖里兩瓶二十年的藥酒就讓周振松偷偷喝了個精光連個底子都沒給他留下,
“記得常回來看看啊。”師徒倆走出有五六米,齊鶴軒還在門口不舍的招呼道。
葉乘風回身抱了個拳,“前輩我會的。”
“但下次別帶你師父這個老畜牲了,你自己來就行了。”
聽見這話前面策馬的周振松遙遙送了齊鶴軒一個國際友好手勢。
路上葉乘風翻着齊鶴軒的筆記,裏面記載了不少江湖上的毒藥以及曾經出現過的相關事件,精彩程度不輸一些武俠小說。但有一頁的所有文字卻被塗死了。只能看出這是一朵像是菊花的花朵上面還飛着些像是蟑螂和蜜蜂合體的蟲子。
這勾起了葉乘風的好奇心將這書頁單個對着陽光看希望看出些什麼,一旁周振松看他這個樣子好奇的問道,“乘風乾啥呢,看個書怎麼還要藉助太陽?”
葉乘風將筆記遞給了周振松,“師父這裏不知道為什麼被畫上了,我就想看看這都寫了些啥。”
周振松結果一看就明白了,“這是西域傳進來的一種毒花。但花本身無毒,而是給它授粉共生的蟲子是寄生於人體的。”
“可齊神醫為什麼要將它划死呢?要命的毒物筆記里也不止他一個啊。”
“是啊。”周振松嘆了口氣,“可人為可控最方便的毒物就是這個了。”
師徒倆正聊着天突然從道路兩邊的樹叢里躥出十幾個漢子,這群人穿着破破爛爛的布衣拿着塊破布矇著臉,手裏拿着木棒鎬把甚至有幾個就是拿了塊石頭。
“站住,此山是我開,此樹是我栽。要想從此過,留下買路財。”為首一黃布蒙臉的大聲喊着。
一旁臉上矇著灰布有點駝背的漢子小聲提醒道,“老大,這好像沒有山。”
那人踹了他一腳,“閉嘴,這不重要。”接着又惡狠狠得拿着木棒對着師徒倆,“打劫,把錢交出來。”
師徒倆對視了一眼從對方眼裏都看出了哭笑不得的感覺,打劫劫到江湖第三這幾強人也夠點背的。
不多時這群剛才還叫囂着劫道的幾人就被師徒倆捆了個結實。剛才那駝背漢子跟那矇著黃布的抱怨道,“老大我就說咱應該去吃白食或者偷東西的,我都說過這年頭會武功的不少。”
那漢子沒回他只是踢了他一腳藉著大聲說道,“怕什麼腦袋掉了碗大個疤,二十年後老子還是一條好漢。”
看他們這個打扮和樣子就知道他們估計也不是什麼正八經土匪。估計就是消折了本錢的小商販,又或是家裏遭了災的平民。一時沒了活路才操此行當。
看為首者漢子一副慷慨赴死的樣子周振松不由玩心大起,“行啊,那就滿足你。”說著從懷裏掏出一把小刀朝他走去。
葉乘風也知道周振松也就是嚇唬嚇唬他也不攔着就在一旁牽着馬看樂呵。
看着周振松一步步逼近到面前,那漢子的臉逐漸發白。那駝背漢子不斷高呼,“大俠,大俠饒命啊。小的幾個是第一次啊。以後不敢了。”
周振松走到黃巾漢子跟前緩緩蹲下,手中的刀閃着寒光逐漸向他逼近。那漢子心一橫閉上了雙眼但感到脖子上的那股涼意時,還是不爭氣的襠下一濕尿了。
不過他感覺這涼意好像並沒有在脖子上停留多久就到了身後,接着兩手間一松。
他狐疑的看着周振松不知他葫蘆里買的什麼葯,周振松低頭摸了摸自己的這把刀“看你挺有骨氣的,你們也不是什麼正經土匪。這次讓你長點記性。以後要是讓我再看到你們幾個劫道就沒這麼簡單了。”
說完周振松轉身走到葉乘風身邊接過韁繩翻身上馬,那漢子卻起身抱拳大喊道,“蒙恩公不殺之恩,不知恩公姓名?”
“平時聽多了吧,江湖兒女不通姓名。”周振松說著擺了擺手也不回頭。
但卻聽得撲通一聲那駝背漢子跪下了,“二位大俠,今日你放了我們也不過讓小的們苟活一時而已。求二位大俠要麼幫我們討回公道要麼就給我們個痛快吧。”
周振松聽到這勒馬回身笑着調侃那駝背漢子,“剛才你那麼怕死,怎的現在有了骨氣。”
“那是剛才嚇的,但現在仔細想想反正怎麼都是死。不如求大俠幫忙也許有一線生機。”
葉乘風在一旁也悄悄跟周振松說,“現在也沒啥事不如聽聽他們冤屈是什麼?”
“行,那我就聽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