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牌技差
“阿梨!你往下翻翻,我給你準備了你愛喝的酸牛奶。”巨阿達呼喊着。
前面雖有推拉式的隔板,但並不隔音。
沈梨一手拿着什錦布丁,一手翻看着,突然眼前一亮。
可沒人看到,等她拿到手中時,看了一眼手中的什錦布丁,又看了一眼酸奶。
眼裏的光又黯淡了下去。
姜慈看了過來,“這是whitemoustache?”她笑道,“它可是被稱為酸奶屆中的愛馬仕。”
“阿達有心了。”
看來阿達對這段感情是上心的。
“姜慈,我呢?”沉甸甸的聲音從不遠處傳來。
傅燼邪明顯的不開心,巨阿達的笑臉立馬賤兮兮了起來,開啟了追捧模式。
“傅哥才是真的有心,要想把什錦布丁幾種口味集齊,不說別的,單是已經不出的抹茶味就不好弄,中間怎麼還得周轉幾趟。”
巨阿達說的話,她豈會不知道。
不過兩人一直沒有擺明說過這件事。
今天誇讚了一下巨阿達,某人的小醋罈子又打翻嘍!
“嘩啦——”隔板被拉開。
主駕駛上,傅燼邪眉眼微動,姜慈探過頭去。
“我們阿邪當然是天底下最細心,待我最好的人了。”
“在我眼裏,誰都不能比你好。”
真心話,發自肺腑。
傅燼邪表面不動聲色,可握着方向盤的手收緊的那一下,姜慈可是看在眼中。
“嗯。”傅燼邪應着,那耳邊逆光的紅同樣出賣了他的情緒。
不過是礙於他在開車,姜慈才收起了玩心。
許是察覺到了姜慈的視線,很灼熱。
不得已,傅燼邪說著。
“去坐好。”
“好的。”
他暗自鬆了一口氣,可姜慈走了,他心裏還是有些空落落的。
“我們邊吃邊聊會天吧?”沈梨左右手拿着東西,揚着甜美的笑意。
這甜蜜暴擊,姜慈受不了,溫染也受不了。
姜慈看着沈梨先打開了什錦布丁,她問着。
“我們都是同歲嗎?”
“我今年剛滿18歲。”
年齡上與阿達同歲,應該相處起來沒有代溝的。
姜慈倒是真的帶入了嫂子這一角色,畢竟阿達沒什麼親人。
“我17周歲。”
“我也17周歲。”
“看不出來你們還比我小一歲。”
這話說的細品就有點味道了,但她還是不想對一個甜妹咬文嚼字。
對美的人應該寬容一些,權當是性情率直。
“你在哪裏上學?”
“盛英國際高中。”
姜慈思忖着,學費高花銷高,看來家裏是個不缺錢的。
“你們呢?”
“曲靈一中。”
沈梨心中默想:羌城的重點高中。
突然車子停了下來,姜慈打開車簾,才知這麼點功夫已經到了一個服務區。
“我們來了!”聲音傳來,姜慈望向車門。
夏皇親昵的勾搭着霍臣肆的肩膀上了車。
她疑惑問道,“你倆過來,那邊誰開車啊?”
“暴花虎開車。”
“學神妹子,不用擔心,暴花虎和褚澤他倆人互相照應。”
夏皇美滋滋的往車裏走着,慨嘆着。
“還是你們這裏熱鬧。”
“我們倆在你們這兒待一段路。”
聽到這話,前面的某人頓時變了臉色。
我tm都沒跟姜慈坐一塊呢!
除了姜慈以外,還沒見過傅燼邪在每件事上吃過虧。
要麼就是純粹不在意,要麼就得順了他的意!
“夏皇!”
“你來開車。”
兩句話,原本笑顏盈盈的夏皇便滯留在了原地,麻溜的跟傅燼邪換了座位。
關鍵這巨阿達見狀補刀,“兄弟,我也去後面了。”
夏皇一口氣沒提上來,本來是來躲清閑湊熱鬧的,還落下了差事。
憤懣之餘吼着。
“巨阿達你到副駕駛來!”
“多大歲數了還要人陪,我把隔板打開,你專心開車!”
巨阿達根本不吃他這一套,不痛不癢。輕飄飄的語氣,輕飄飄的開。
本着旅行要開心的原則,姜慈打着圓場。
“夏皇,別生氣,你駕駛水平高,一般人可沒你這麼穩的車技。”
“等累了,再讓人換你。”
饒是夏皇不願,姜慈說了這些話,氣也消了大半。
更何況,他根本不是真的生氣。
能和他們一起出來玩,本來就是一樁開心事兒。
“行,傅嫂發話了,待會我去換你,讓你到前面來。”巨阿達應着。
巨阿達狐狸眼微眯,准沒憋着什麼好事情。
這幾人,沒一個善茬。
智商都是忽上忽下,好在一個有一個沒有,好歹有的處。
夏皇是扮豬吃虎憋着大招,暴花虎是笑裏藏刀暗藏心機,巨阿達是腹黑狡詐陰險多疑。
這幾個人在一塊堪稱一出大戲。
好在現在只剩留一個人在這陪聊天。
巨阿達直接坐在了沈梨旁邊,“咱們幾個玩會兒牌?”不知道從哪個地方拿出了一把撲克牌。
傅燼邪坐在了姜慈身旁,剩下的只有溫染與霍臣肆了。
“只玩牌嗎?”沈梨問着。
巨阿達挑眉,笑不達意。
“當然得加點籌碼。”
“每人問輸的人一個真心話。”
“可以不答,不答就喝酒。”
“人性一化一點,可以替喝。”
說著,巨阿達竟然真的從冰箱裏的犄角旮旯拿出了酒。
仔細一看,是一個系列裏面的果酒。
還算有分寸,沒有準備烈的。
但還得適可而止,耐不住後勁大啊!
喝酒倒是不怕,就是怕一直輸下面子。
好在這事經常發生,多少有個心理準備。
“怎麼了?”
傅燼邪握着姜慈的手,真是神奇,姜慈一點的不安他都能察覺的到。
或是那張清冷英氣的臉龐掛不住心事,或是他的眼裏只有她,便事事挂念,心心相知。
姜慈兩人交握的手緊了緊,
“傅燼邪,我牌技不行。”姜慈極其小聲的在傅燼邪耳畔說著。
難得見到姜慈如此小心翼翼的模樣。
傅燼邪腦子裏只有兩個字:可愛。
“沒事,有我。”
簡簡單單幾個字猶如定心丸一樣,姜慈的心情突然多雲轉晴。
“嘿嘿——”
她笑着,很純粹。
不是因為知道傅燼邪會幫她,而是知道不管怎樣都有他在身旁。
姜慈看着手中的牌,腦子裏只知道大的壓小的。
一點謀略都沒有。
最後,很不幸,頭彩不出所料,還是落到了她的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