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吃貨

8吃貨

刀姐一把扯着我,“你真行啊,這麼早就過來玩kb,邪火挺大啊,來,我給你扒拉扒拉泄泄!”

我給刀姐這生猛的浪話給整的一頓磕巴,說都不會話了!

刀姐拉着我,去了一所普通的老樓,哎呀,總之,那個事,就別提了,反正就是像那個電梯廣告的金句,“上上下下的快樂”,老好玩了!

就是,我一男,一吃貨,碰上個女吃貨,把我給吞了,整明白了!

刀姐穿着肉絲的腳丫子,一下蹬在我臉上,“吳小哥,從今天起,你是我的人了,以後好好做,大有前途的,現在,你去把我的貼身衣服洗了!”

我一歪頭,“姐,你好腳氣,真是提鮮啊……”

“不跟你說了,我去公司,你自己看着辦吧……”

我整了盆,開始了純手藝,純手工洗底整內衛……

搞完了衛生,我又餓了,不愧是資深吃貨,肚子消化快,能塞能撐!

來老糧店的手工餃子館,我先點了二兩素的,韭菜豆腐雞蛋木耳,芹菜豆腐蝦皮,兩種餡,摻着,又點了,韭菜肉海米三鮮餡和芸豆肉的二兩,一兩六個,跟元寶,小豬似的肥嘟嘟圓滾滾的小胖餃子,配上碗點了香油醋胡椒韭菜碎的餃子湯,一手筷子,一手湯匙,頭頂上,小風扇吹着小風,太得勁,太舒坦了!

我正戳着食,滋溜得香,碰上熟人了,倆老混子,一個玩樂器整搖滾的老炮,一個吃錢的老財迷,還是倆吃貨,老酒家!

玩琴的,或者說,玩電貝斯彈結他的這個,叫老鴨,他屬於混音樂圈的資深混子。

手指頭,攥着鋼鏰,玩手指穿花手的,這個貨,叫老譚,他屬貔貅的,真吃錢!

倆玩意,笑着湊過來,搭上手,就一人一抓,捏了我一個餃子,也不怕燙,一口就吞了!

“吳小哥,咱拼了吧……”

“對,我湊一起熱鬧……”

我一翻眼皮,“麻筆,你倆,我一個,合一桌,你們咋吃,都不虧,挺會算賬啊!”

老鴨把酒瓶子一放,“我還有酒……”

老譚擦擦嘴,摸摸肚子,“我有故事……”

我“切,我沒有你們這種垃圾朋友……”

老鴨根本不要臉,或者他就沒臉,又神手掐了個餃子,“我們肯定不是朋友,我們是哥們,一點也不垃圾的!”

我拿筷子打了他手一下,“趕緊去死開,拿筷子,像個人好不,他鴨兄?!”

老譚牙咬着瓶蓋,起開酒,“餃子就酒,越吃越有啊!”

我嘆了口氣,“胃都完了,還特么喝白的,你能不能養養,歇歇,大哥?!”

老譚站起來,“醉死了才好,我去整倆菜……”

我拍下筷子,“麻的,一個個的,都不省心,作吧,我才懶得屑管了!”

桌上,水汽瀰漫,我的眼前也朦朧起來,我想起了以前……

老譚那時,還挺壯,他不是玩刀的,他是跟着玩刀的混的,他有個名堂,叫行走的錢袋子,他是管藏錢的。

他還是個異食癖,玻璃,電池,鋼鏰,刀片,他都吃過。

本來他這特別的一口,沒幾個人知道,只是後來碰上事了,惹上大麻煩了。

老鴨手不幹凈,是個小賊,也叫混空門,他練的是白手,就是傳說中的二指禪,專門不藉助工具掏包的扒手,只是他的功夫一般,三流,就是所謂的眼高手低。

老鴨跟玩小刀的,不知怎麼了,為了一條街,掐上了。

這種同行搶地盤,都是憑本事和手藝,屬於幾乎沒有烈度的江湖較量,所以,刁爺不會隨便插手過問。

玩小刀的,就是玩刀片,割包割兜,一般二三四個人一夥,各有分工,有出手的,有接手的,有保駕的,還有藏貨的。

老鴨老譚,則是,老鴨做,老譚連接帶藏帶保,他們不動刀,只動手。

結果,兩伙人,都盯上了一個女的,她的大金鏈子,誰先得手,誰在這條街上說了算。

四個玩小刀的,竟然辦砸了,把那個女的驚了,本來是偷,其中一個賊,竟然直接亮刀,改成硬搶。

常玩刀,常見血的,殺氣重,甚至有的臉上都帶出那股子凶暴煞氣,像嘴角的法令紋,眼角眉梢的邪刁橫紋,凶人凶的臉會變形,憤怒冷酷的多了,會忘了笑,不懂的和聲細語。

老鴨趁亂,竟然超常發揮,得了手,從女的脖子上,起下了金鏈子。

老譚接過去,剛一轉身,那女的,朋友來了不少,堵住了四個小刀,還有他倆。

抓賊拿贓,被人當場攥住手腕子,這活乾的太沒技術含量了。

女的朋友,是外地混的打仔,人家是混工地,搞工程的,這幫貨,干架干多了,手上的經驗太多了,一頓紮裹拾掇,砸了六個小賊,渾身疼,嗷嗷叫,還沒一個重傷,連輕傷都評不上,就說這幫人,那種拿捏的勁道,多穩,多有數吧!

挨了打,賠了錢,下了跪,全都扒了搜了,就是沒找到金貨的毛。

那個領頭的,碰上這種蹊蹺,就跟他的大哥說了。

那個大哥,正好要走一匹貨,找帶貨的騾子不好找,幾個小偷正好用上了。

這下,老鴨老譚,從小買賣,一下做到大買賣,還是殺頭的買賣,這下玩大了,也悶了罐,不浪了!

老譚他們被人摁住做了x光,拍了片子,一下露了底。

那頭的大哥,看過片子,樂得跟二百斤的胖子似的,笑的肉都抖上了,“這真是個寶貝,這貨真吃錢,有料!我超級喜歡,我愛死你了,小貝貝!!”

結果,愛是有代價的,五公斤的貨,被套子裝成棗腸大小,還有一盆涼水……

老譚不想死,可老鴨,被人死死摁在地上,一把鐵鎚,壓着他的手指頭……

那個大老,一把扯着老譚的腮幫子,“你不做,我就一根根,砸掉他的手指,還有腳趾,菠蘿蓋,干腿……反正我還沒試過砸粘一個人,正好做個實驗!”

一邊,兩個手子,拽着鐵鏈,兩條大狼狗,吐着紅舌頭,呲着牙,亂蹦亂跳……

“嘭”的,一個酒瓶子,摔碎了……

那個大老,指着地上的玻璃渣子,“要麼被干碎,要麼就幹活,你選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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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仔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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