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第45章

新聞發佈會在網絡上引起了巨大的轟動，大部分市民紛紛驚訝政府的雷厲風行，畢竟在直播中抓住了殺手，這無疑是當面打了黑邦一巴掌。

還有一部分聲音對政府的做法報以懷疑，認為對一直在維護城市治安的義警們不公平，城市不但沒有認同他們的付出，還將他們一視同仁地認定為罪犯。這種做法未免有些過河拆橋。

負面的評價中，尤其對是警察局局長詹姆斯·戈登的罵聲最多，幾乎在本地論壇上築起了高樓，紛紛咒罵這個忘恩負義的小人。畢竟蝙蝠燈可是他安置在警察局樓頂的，要沒有蝙蝠俠，他早就在當上局長之前就死於超級反派之手。

……

「那不是我父親」

蝙蝠洞中，匆忙趕過來的芭芭拉痛苦地雙手捂臉，不肯接受電視上的那個人是她一日未見的家人，「你們知道的，他不是那樣的人。」

迪克安慰着她，「我們和吉姆打交道這麼長時間了，當然知道他的品格，他是不會說出那種話的。」

但也認識了戈登局長很多年，他們心中也都知道，電視上的那個人的的確確就是吉姆本人，甚至臉上的皺紋都和芭芭拉記憶中的一模一樣。

「他們應該是被人洗腦了。」提姆分析道，他將電腦上的幾張視頻截圖放大，政府高層們幾乎都是同樣弧度的笑容，一眼看上去有些滲人。

「這裏，他們的眼睛中都出現過這種紅色的光芒。」將視頻截圖調取出來，閃過紅光的畫面非常短，只有零點零幾秒，但還是沒能跑過他紅羅賓的眼睛。

「難道有人操控了整個哥譚高層?」芭芭拉從椅子上站起來，想要立刻衝到警察局救出自己的父親。

「小芭，冷靜冷靜!」迪克將她按回椅子上，「布魯斯交代了，讓我們在他回來前誰都不能出動。」

提姆也點了點頭，他調出警察局內部的監控，「裏面幾乎都是警務機械人，你沒有辦法接近吉姆。」

「我可是他的女兒，可以以家屬的身份進去」

蝙蝠洞的入口突然打開，傷痕纍纍的蝙蝠車駛入，而蝙蝠俠和羅賓有些狼狽地走出來。

「很遺憾吉姆今天謝絕一切會面。」蝙蝠俠將披風脫下，用特殊纖維製成可以擋住子彈的布料已經成了破布。

迪克有些吃驚，「你們遇到敵人了」

「大街上到處都是那些機械人，它們的刀刃可以刺破蝙蝠車的裝甲。」達米安將斷掉的長刀丟在地上，「而且身上的外殼十分堅硬，我只砍了三架刀刃就崩了。」

「B，我父親他……「芭芭拉更關心自己的父親是什麼情況。

摘下面具的蝙蝠俠搖了搖頭，「我沒有見到他，甚至都無法接近警局，但是從沒有被洗腦的警員中了解到一些情況。「

就在處理完貝恩的案子后，市政府突然以開會為名，將警察局的高層和一部分精英警員叫走，然後他們就一直沒有回來。等到今早出現的時候，整個人彷彿變了樣子，不與任何人打招呼，如同機械一般回到自己的工作崗位上。

就連一直關愛下屬的戈登局長，也變成只會發放指令的中轉塔，不停重複來自市政府的命令。

一些街區更是亂成一片，黑邦遭遇到嚴重的打擊，上百的警務機械人闖入到他們的窩點進行殺戮。

「殺戮」迪克皺起眉頭，懷疑自己是否聽錯了。

「沒錯，殺戮。」蝙蝠俠按了按突突直跳的太陽穴，他肯定地說，「只要有人反抗就當場抹殺，哪怕只是掙扎了一下，那些機械人的目的完全就是為了殺人。」

「還具有掃描追蹤功能，我們被它們發現后跑了三個街區才甩掉，普通武器根本無法打敗它們。「達米安補充着。

一直沒有說話的提姆看着監控上成批出動的機械人，他懷疑地開口，「你們不覺得它們的動作有些像之前遇到的殺戮人偶嗎「

經他這麼一提，所有人都想起那個由魔術師製作的噁心人偶。對比回憶之後，這些警務機械人無論外形還是動作都有幾分相似，但力量和速度增加不少，顯然經過特殊強化過。

「果然不止那一批貨。」蝙蝠俠嘆了口氣，對着自己的學生們說道，「有件事我還沒有跟你們說，前幾日復仇者們在海上截獲一艘貨船，裏面有運往哥譚的貨物，其中就有殺戮人偶。昨天我去實地調查了一遍，貨輪是從歐洲出發，船主只是個運貨的什麼都不知道。但據他所說，那批貨物並不是唯一一批，看樣子早就送過來了。「

然而蝙蝠俠卻另有打算，目前的情況太過於複雜，敵人不止有魔術師，機械人偶的戰鬥力遠超以往，更何況還有從者存在，這已經不是孩子們能夠安全對付的。

思考之後，他下達命令，「通知所有人，包括你們在內，近期暫停義警活動，不要擅自行動。」

「父親!」

「布魯斯」

不僅羅賓，就連芭芭拉都極力反對。

但蝙蝠俠以不容置喙的語氣強調着，「芭芭拉，吉姆暫時不會有危險，對方是在以哥譚政府作為要挾，讓我們停止活動。我調查清楚之前，不要輕舉妄動。」

「布魯斯，你不能一個人!我可以幫你。」作為最年長的迪克站出來。

「不，迪克你回布魯德海文，一些黑邦會逃離哥譚躲避風頭，那裏需要夜翼。」

確實沒錯，本就治安不佳的布魯德海文會變得更加混亂，但是自己也不能丟下哥譚和家人……在迪克思考其他的方法時，他的手機再次響了起來。

「是Caser，他一定也看到了新聞，備不住知道解決方法呢!」

迪克興高采烈地外放了電話，但對面給他潑了一盆冷水。

「夜翼，這件事你們不要插手」

「什麼」迪克有些不明所以，沒想到他所信賴的朋友竟然會這麼說，「Caser，電視上的那些人可是***控了啊，還有殺戮機械，你也應該看到了吧，這些一定是魔術師乾的!」

對面的聲音帶着一些緊張，沒有了往日的沉着，「是的，那個發言人博斯韋爾·尤格多米雷尼亞，他就是魔術師。」

「那我們只要抓到他——」

「沒那麼容易。」Caser打斷了夜翼的話，「尤格多米雷尼亞是個古老的魔術師家族，他們的實力和我這種三流魔術師不一樣，非常強大，更何況他們還有從者。」

「你不也有從者嗎?黑鬍子船長，那一晚多虧了你們才能打敗瘋帽匠。」當了幾小時臨時海盜的夜翼，對這名歷史上臭名昭著的海盜頭子大為改觀，「船長他很強的。」

「黑鬍子已經不在了。」

夜翼呆愣在原地，不敢相信所聽到的話，「你說什麼……不在?是魔力不夠了嗎?」

對面嘆了一口氣，有些艱難地開口，「他被敵方從者殺死了。」

夜翼試着張了張口，但不知道說出什麼話來安慰對方或者自己，黑鬍子還答應了下次見面的時候讓他進入到安妮女王復仇號的船艙內觀摩一下，但這個下次似乎永遠不會來臨了。

手機被人拿走，蝙蝠俠代替了說不出話的夜翼，「我是蝙蝠俠，Caser，從者被殺死是字面意義上的死亡嗎」

「他們的本體保留在英靈座上，召喚的從者只是一部分，死亡後會重新回到英靈座，但是下次召喚的時候不一定帶有上次的記憶。」

對擁有無限生命的英靈來說，被召喚后經歷的只不過是漫長時間中的一頁，但對於人類來說，即便能再次召喚出同樣的從者，但沒有共同的記憶已經不再是同一人。電話對面的人似乎對此習以為常，但蝙蝠俠仍能聽出對方壓抑着的悲傷，他小聲地說了聲抱歉，但現在還有更重要的事情。

「敵人是赫克托耳嗎?」這是目前出現的最具危險性的從者，但對面的否認讓蝙蝠俠感到了危機，那是一個比特洛伊英雄更加著名的從者。

「阿斯忒里俄斯，或者稱為彌諾陶洛斯更廣為人知。」

「希臘神話中的那個牛頭怪物」

在聽到第一個名字的時候，蝙蝠洞的眾人就想到那則家喻戶曉的神話故事，大英雄忒修斯打敗了可怕的牛頭怪物后利用毛線團走出迷宮。作為最出名的希臘神話之一，這個怪物的名字幾乎無人不知，甚至影響到現代的奇幻作品，牛頭人種族被以「彌諾陶」來命名。

按照影響力的話，彌諾陶洛斯已經超過目前哥譚所有出現的從者，那麼它的實力……

「非常強大。」Caser強調着，「不知道魔術師用了什麼手段，阿斯忒里俄斯比我記憶中的還要強大，還失去了所有的理智無法溝通，現在的他是真正的彌諾陶洛斯。」

「以你們的力量是無法擊敗他的，魔術師的目標是奪取所有聖杯來開啟真正的聖杯戰爭，這已經不是人類可以參與的戰鬥，為了安全你們不要插手這件事，我們會想辦法解決的。」

但蝙蝠俠怎麼會為了對方的一句話而放棄行動，這裏是哥譚，是他的家族一直在守護的城市，他看了一眼用堅定的眼光看着自己的孩子們。

更何況蝙蝠俠並不是一個人，他還有同伴。

「正義聯盟會介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