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第42章

「王后？」夜翼有些興奮，他坐在轉椅上不停地在房間中轉來轉去，「是哪位王后？既然能成為英靈肯定是非常有名立下功勞的？」

紅羅賓正在上網查詢，但各個國家有記載的就有無數位王后，其中上過戰場或者給國家帶來繁榮的王后並不少。

「北歐神話中英靈指的是犧牲在戰場后的英雄靈魂，赫克托耳是特洛伊的英雄，哈桑也是中東地區自古以來的傳說人物，黑鬍子作為大海盜也留下了傳說，但梅菲斯托費勒斯和比利小子的並不算是所謂的英雄，」紅羅賓的心中已經有了一個猜測，「這麼推測，也許英靈的概念比我們想像的要寬泛很多？」

蝙蝠女孩瀏覽着一個個名字，有的在歷史書中見到過，有的卻已經被掩埋在歷史的長河中，每一位都能成為英靈嗎？她不禁思考着。

「我說你們不好奇那位王后是誰嗎？」夜翼轉到電腦旁邊，好奇地看着一張張老照片，「這一位是《茜茜公主》的原型吧，那部電影我看過，按照知名度來說的話，也有可能是她？」

「一會就知道了。」比起王后是誰，蝙蝠俠更關心塞琳娜是怎麼和從者扯上關係的。

「好吧，但是真的沒人想猜一猜嗎？」見沒人回應自己，夜翼有些無聊地靠在椅子上，他左右看了看，看到正在擺弄手機的羅賓，「小D，你來猜一猜吧？」

將屏幕熄滅的羅賓沒好氣的說，「沒興趣，一會就能知道了為什麼還要費力去猜。」

「這可是個樂趣，這樣，我們打個賭，就賭一周的甜品。」夜翼當著家長的面公然勸誘未成年人開賭局，「我就賭阿基坦的埃莉諾、狄奧多拉皇后、和茜茜公主伊麗莎白！」

羅賓看了一眼手機，「只是王后不是女王的話……瑪麗·安托瓦內特和格尼薇兒。」

「亞瑟王的王后，我怎麼沒有想到。」夜翼更好奇起來，這個英國家喻戶曉的傳說中的王后真的存在，他迫不及待地想要見到那位從者了。

沒一會，一輛摩托車從大門駛入，準確無誤地在預留好的位置停車，貓女一個人跳下停車坪，熟稔向幾個人打招呼。

「嗨~各位，我的時間夠准吧，一分不差。」

早就等候的夜翼已經迫不及待，但塞琳娜周圍一個人都沒有，他想到那些從者都是神出鬼沒，還是恭敬的行了一個紳士禮，「歡迎。」

貓女笑了出來，她對着一旁的空氣說道，「殿下，他就是蝙蝠俠。」

金色的粒子從空中凝聚，一個美麗的夫人出現在眾人的面前。

多麼美啊，就連戴琳娜都在她的面前黯然失色，同為女性的芭芭拉也看入了迷。對方穿了一身樸素的古典長裙，沒有過多的裝飾，但仍擋不住她美麗的容貌與氣質。只是在那裏站着，就散發著不容忽視的貴族氣息，她的微笑宛如春風一般，陰沉沉的蝙蝠洞都變得明亮起來。

她雙手輕提裙邊，優雅且從容地微微示意，「你們好，哥譚的守護者，我是瑪麗·安托瓦內特。」

蝙蝠俠立刻知道這個名字代表的意義，「您就是那位瑪麗王后？」死於法國大革命中斷頭台的悲劇王后。

「是的，我就是那位瑪麗王后。」對方優雅地微笑着，「機會難得，為什麼我們不坐下來來杯茶好好交流一下？」

得知是歷史中赫赫有名的瑪麗王后，阿爾弗雷德拿出自己最珍愛的茶具和茶葉，他甚至有點後悔沒有提前準備好最高級的甜品，只能讓尊貴的王后品嘗自己粗製的點心。

「非常美味。」瑪麗王後放下茶杯，對着管家點點頭，「你的手藝比起皇宮的廚師一點都不差。」

「咳，」蝙蝠俠試圖掌控主場，畢竟這裏是他的蝙蝠洞，「我有一些問題想要請教您。」

「這就是我今天來的目的，有什麼問題直說就行，」

在大腦中重組了下問題，蝙蝠俠問出他一直想要知道的，「哥譚為什麼會出現聖杯和從者？」

王后搖了搖頭，「我是塞琳娜被聖杯召喚出來的，但是那個聖杯並非真正的聖杯，而是虛偽的造物，所以發生在這裏的戰鬥並非真正的「聖杯戰爭」。但到底是誰策劃的這一切，我並不清楚。」

「真正的聖杯戰爭？」

「對，七名御主召喚出七名不同職介的從者爭奪聖杯的儀式，本該是這樣的，但是在偽聖杯的作用下，有人更改了規則。」她放下茶杯，有些憂愁地開口，「但無論哪一種，都會給無辜的民眾帶來傷亡。」

「您不參加嗎？」Caser畢竟是不知身份的人，蝙蝠俠不能全部信任他。如果己方也能擁有一位對從者十分了解的人，就有更大的勝率。

聽到問題后，瑪麗王后顯然明白了對方的意思，她掩住嘴巴輕輕地笑了，「與少女的「我」不同，這個靈基的我是沒有戰鬥能力的，本來是無法成為從者的，但是出於過去物品的懷念才回應了召喚。」

塞琳娜補充着，「當時我手邊帶着瑪麗王后的耳環，可能就是這個才召喚出您的。」

「嗯，再加上聖杯里的魔力所剩無幾，在和你相性匹配的從者中，我是耗魔量最低的才能成功現世，如果魔力在多一些的話，或許你能召喚出更加強大的從者。」

「不，我很感激是您來了，您對珠寶的眼光可是獨一無二的.」塞琳娜拉起對方的手，就像朋友之間一樣，講述自己當初遇到王后時的樣子。

那只是一個巧合，她前去黑手黨的一個高層家中偷竊，只因為對方剛剛花重金拍下一對昂貴的耳環。但是在屋子裏，貓女只看到一具屍體和散發著金光的酒杯，好奇之下她觸碰了那個杯子，然後華貴的婦人在金光之中出現。

「那個聖杯已經被使用過一次，但是召喚出的從者並不滿意他的御主，將人殺掉后自己回去了。」這也僅僅是瑪麗王后根據現場殘留痕迹的推測，具體發生了什麼，也只有那位早就死掉的黑綁才能知道。

就像王后開始自稱的一樣，現在的她並不適合成為從者，所知道的關於聖杯和魔術師的知識還不如Caser的多，但一個最關鍵的問題或許能在這裏得到答案。

「迦勒底的御主是什麼人？」

「他是一個好人。」王后閉上眼睛，似乎在回憶過去的記憶，「一位普通卻又特殊的英雄。」

這自相矛盾的話讓人有些不解，但王后並未打算多加解釋，她站了起來，向御主請示道，「我可以使用嗎？」

塞琳娜點點頭，「我的殿下，當然可以，我也很想見識一下傳說的御主。」

「我並沒有直接見過他，這是另一個「我」的記憶——」瑪麗走到場地中央，拉着裙擺如同歌劇演員一般行了個禮。她高聲誦讀着：

「這是我榮光與沒落的一生，醒來吧——繁華幻夢已然逝去！」

隨着話音剛落，四周的景象開始改變，從原本陰暗蝙蝠洞變成豪華的宮殿。

「這是？」

蝙蝠俠的動作被貓女按住，她搖了搖頭，「這些只是幻境，王後記憶的幻境。」

就像她說的一樣，蝙蝠俠試着摸了摸手邊的花叢，但只能摸到蝙蝠操作台冰冷的金屬。

花園、宮殿……景象如同快進一般迅速略過，最終四周變成一片崎嶇的山崖，空中只能見到黑暗，在一輪不詳的光環內才能見到天空的藍色。

巨大的岩石凸起地表，甚至還有碎石漂浮在半空中，沒有絲毫生命的氣息。這奇特的環境並不是地球，蝙蝠俠篤定着，他將視線集中在那紅色的龐然大物上。

比高樓大廈還要巨大的紅色觸手於地底伸出，表面密佈的眼球在不停的轉動，眼珠中射出的灼熱光線輕輕一掃就能將整片岩石碎裂。

這是地獄般的場景。

但在另一側，無數衣着打扮各樣的人站在一個身影模糊的人身邊，為首的金髮少女高高舉起了旗幟，她大聲的呼喊着：

【聽着，聚集於這個領域中的一騎當千，萬夫不當的英靈們啊！】

【哪怕本為無法相容的敵人，哪怕本為沒有交集的不同時代之人，現在也請互相把後背託付給對方吧！】

【不是為了阻止人理燒卻，而是為吾等的契約者開闢前行的道路！】

【我的真名乃是貞德！在主的名義下，化為各位的堅實之盾！】

說著，少女手中的旗幟猛然插在地面，她堅定的信仰成為無可摧毀的厚盾，將前方無數眼球射出的光線牢牢擋住。

在塵埃中，貞德對着那個身影模糊的人說道，「前方的道路將由我們開闢，請你們繼續向前吧。願祝福與主的佑護一路上與你同在！」

在貞德的幫助下，那個身影與旁邊手持大盾的少女向著觸手最密集的地方前進……

「那個人就是迦勒底的御主。」義警們仰望着那個背影，雖然看不清樣貌，但是對方比他們想像的要瘦小。

沒有超人般堅韌的軀體，沒有閃電俠一樣的速度，甚至對方還不如夜翼強壯，就是這個人拯救了世界？所有人在心中有所懷疑。

被稱為「寶具」的強大力量將一條條觸手捻成碎末，但那些擁有者令人噁心眼球的觸手卻源源不斷的出現，數量簡直比類魔還要多。

更多，更多的巨大觸手從地面鑽出，阻擋着前進的道路。

但同時一道道流星在那個身影旁邊降臨，用他們手中的利刃劈開擋路的障礙。

在眾多絢麗的光輝中，那個身影是如此的不起眼，卻又成為整場戰鬥的中心，他邁着堅定不拔的腳步，向著深處前進。

「法蘭西萬歲~」視角的主人，年輕版的瑪麗王后收回看向遠處的視線，她面對龐大的觸手依然露出笑容，「讓我們把勝利獻給■■吧。」

……

「這就是那場決定了人類存亡的戰鬥。」年長的瑪麗王後站在年輕的自己身邊，對着眾人說道。「那位就是迦勒底的御主，一個突然背負整個世界重任，卻從來沒有放棄的人類。」

「但是，他似乎很普通。」貓女心直口快地說出來。

王后微笑着點點頭，「是的，所以他很普通。」

「那他怎麼……」

「這就是他的特殊，在漫長的道路上他從未放棄過，與眾多英靈結下了「緣」，與他相識的，與他戰過的，都因為「緣」而在危難的時候主動前來幫助。他是目前召喚過最多從者的魔術師，即便是神靈也會欣然前來，這是一個奇迹。」

恢弘的幻象褪去，又回到蝙蝠洞中，但是眾人還沒從剛才的震驚的場景中恢復。

「所以這就是他被魔術師盯上的原因。」

蝙蝠俠似乎明白了那名御主為何要不停的逃命，接觸過魔法側的他明白一些邪惡的魔法師會為了素材而不擇手段，魔術師也一樣。與無數英靈締結契約，拯救過世界的救世主是最佳的魔法材料。

他想起那個地下室中殘留的人體組織和令人作嘔的魔術人偶。

「如果他出現在我的面前，我會幫助他的。」蝙蝠俠向著王后許諾着，雖然對方給哥譚帶來了麻煩，但是他會以個人的身份來保護他。

「謝謝，」瑪麗王后微微低頭，「感謝你，哥譚的守護者。」

……

直到貓女的摩托車離去，夜翼才緩緩回過神來，他揉了揉那有些僵硬的下巴，「天啊，那是真實存在的景象嗎？那可真的比……」他似乎感到自己的詞彙一下子匱乏起來，找不出任何形容詞來描繪那場戰鬥。

「我好像看到了安妮女王復仇號！我沒有看錯吧！」

「沒有看錯，有一艘船和阿卡姆中出現的一樣，仔細看的話哈桑和比利小子也在裏面。」紅羅賓敲打着電腦，但無論攝像機還是錄音器都沒有記載剛才的畫面，彷彿那真的只是一場夢而已。

芭芭拉喝下一整杯涼掉的紅茶才找回話語，「那個小丑從者也在，真難以相信他也會幫助人類，那個御主到底多麼厲害……」

在孩子們討論的時候，蝙蝠俠正在將大腦記住的一切從者的特徵全部輸入到電腦中。通過剛才的幻境，他充分了解了從者和「寶具」的威力。

如果在阿卡姆出現的從者的寶具只針對個人的話，那麼有的寶具可以輕鬆毀滅一個城區。

「我們必須要找到迦勒底的御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