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第38章

「啊啊啊——」

穿着白衣藍裙的金髮少女，只看外表的話就像普通的少女一樣，但臉上卻滿是瘋狂，歇斯底里地的大喊着，一邊用手中帶血的菜刀砍向夜翼。

「嘿，小姐，我們能不能停下來好好談談？」夜翼如同一隻靈巧的蜂鳥，在少女身邊來回躲閃，但又不敢貿然搶奪對方的武器。

「Gandr！」

熟悉的一聲后，被擊中的少女動作停滯了，手中的菜刀掉落在地上呆立在原地。

「Caser，太好了你來了，我剛還在心裏念着你就來了。」看到來者后夜翼放下心來，他撿起自己被打掉的卡里棍，保持着一個相對安全的距離看着被***少女，「她也是從者？外表完全看不出來，就是有些……不好溝通。」

他沒有直接說出瘋子，換了一種更委婉的說法，「你知道她是誰嗎？我不記得哪個歷史人物會是這樣的。」

依舊用虛飾魔術遮擋自己面部的立香仔細打量着被***少女，對方是從者沒有錯，不過他從來沒有見過。

「她應該是Berserker職介，喪失理性來獲得強大的力量。」立香謹慎地判斷着，但少女的衣着和武器都無法判斷到底出自何處。

「嗚——，」就在他們說話的時候，被***少女緩緩又恢復了動作，就當立香準備在補上一發Gandr時，少女手中的菜刀變成一把大號的研磨器。

「你們這些破壞者，離我的仙境遠一些！」

沒等兩個人看清那是什麼，少女一邊大喊着一邊轉動把手，一連串的子彈射向他們。

立香有些狼狽地躲到一輛汽車的後面，仍能聽到子彈不斷射中金屬的聲音，甚至沒有一絲停歇。

「那是什麼？」夜翼躲藏在另外一輛車後面，他順手撿起彈落在地上的「子彈」，放在鼻子的下面聞了聞，「胡椒？這位小姐是廚師嗎？」

「誰家的胡椒粒可以將金屬穿透啊！」對方的火力都在立香這邊，他用來藏身的車身上已經可以看透光的孔洞，而那把大號的研磨器里的胡椒似乎永遠充足，如同機關槍一樣掃射着。

必須想個辦法，否則不是自己被胡椒打死，就是被汽車的爆炸炸死。立香試圖和夜翼商量如何在火力中突圍，一個輕快的聲音從他們頭頂傳來。

「好像你們需要幫助。」只見一個暗紅色的身子從天而降，他手中射出白色的絲網將瘋狂的少女緊緊捆住。「很抱歉小姐，但你需要休息一下了。」

紅藍相間的緊身衣上遍佈蛛網的紋路，在胸前更是畫著一個大蜘蛛，佔據半張臉的白色瞳仁看向車后躲藏的兩個人，「晚上好……哇哦！你應該就是夜翼對吧，我早就聽過你的名字，見到本人真令我高興！以及……」

看到對方試圖從自己衣着上找到什麼線索，立香立刻報上自己的假名，「Caser，我只是個熱心市民而已。」

「熱心市民……」夜翼知道對方一貫的低調並沒有多嘴，而是看向著幫助他們的熱心人，「紐約的蜘蛛俠，你怎麼會在哥譚？」

這將那名新晉的義警嚇了一大跳，「你竟然知道我？原來我這麼有名了嗎竟然都傳到哥譚來了……」

只是蝙蝠俠習慣將各地出現報道過的義警和超級罪犯記錄檔案而已，這名紐約「好鄰居」已經在蝙蝠電腦中有了自己的文件夾。顯然這是不能說的，夜翼露出一個爽朗地笑容來證明哥譚的友好好客。

「我們一直都關注你，多謝你的幫助。」

被義警前輩這麼說，剛出道的蜘蛛俠有些受寵若驚，就連自己最擅長的說話都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麼了，這可是夜翼哎！論壇上連續好幾屆被評為最帥氣的超級英雄，他說在關注自己！蜘蛛俠高興地搓了搓手，看到被他用蛛絲綁住的少女又有掙脫的痕迹，連忙又補了幾道蜘蛛絲。

被牢固地蛛絲困住的Berserker無力的掙扎，一邊語無倫次地大喊，但話語都是沒有意義的單詞。

「這就是阿卡姆的病人嗎？果然不同凡響，」蜘蛛俠看着被胡椒籽射穿的車門感慨道。

一藍一紅的超級英雄們似乎格外的有話說，立香沒有打擾他們，而是走到力量已經匱乏的少女身邊，她似乎已經放棄了掙扎，跪坐在地上低喃着：

「茶會……撲克士兵……奪回……我的夢……」

廚房刀、研磨器、還有茶壺，這些看似不是武器的物品，在少女的手中卻能成為致命的殺器，再加上少女那身在現代頗為復古的衣裙和金色的頭髮，立香心中有了一個大膽的猜測——對方應該和童謠一樣童話系從者。

「愛麗絲？」聽了立香的猜測，夜翼再次看了一眼裙子上帶着鮮血的少女，似乎怎麼與「童話」都沾不上邊。

「她大概是被召喚者的願望而扭曲。」立香猜測着，但也僅僅是猜測。

聽到有人叫出自己名字，已經安靜下來的少女睜開了眼睛，她的頭髮從金色變為了黑色，無助的大眼驚恐地看着周邊，「我……我為什麼會在這裏？」

三個人沒有貿然解開蛛絲，他們互相看了一眼，都在對方眼中看到了疑惑。

名為愛麗絲的少女如同夢醒一般，緊張而無助地看着面前，「我為什麼會在這裏？你們是誰？我……又是誰？」

解除了狂化狀態？還是雙重性格從者？立香用溫柔而緩慢的語氣安慰道，「你是愛麗絲對嗎？」

「愛麗絲？對，我是愛麗絲……不！愛麗絲是誰？我……」少女的頭似乎非常疼痛，陷入半夢半醒的狀態，再次抬起頭的時候，墨綠色的眼睛毫無光彩，「瘋帽匠在叫我，我要趕緊去仙境才行……」

說著，她的身體化成金色的粒子，向著阿卡姆的方向飄去。

與此同時，夜翼的耳機中也接到的訊息。

「黑面具也跑到裏面去了，我們要抓緊時間。」

……

「瘋帽匠，你釋放罪犯想要幹什麼！」

成功將一直到處亂竄的瘋帽匠堵住，蝙蝠俠威脅地審問着，「鬧出這麼大的動靜，這可不是你的作風。」

「蝙蝠俠也來了？正好，正好。」瘋帽匠扶着自己那頂大禮帽，就像欣賞自己的傑作一樣打了個響指，「當然是為茶會做準備。」

被他用腦波控制器催眠的阿卡姆犯人失去了理智，紛紛朝着蝙蝠俠和羅賓們襲擊過來。

「開什麼玩笑！瘋帽匠，快把你的聖杯交出來！」憑藉著自己的從者在身邊，黑面具底氣十足地大喊着，「你的從者不在身邊吧，那我殺死你可是輕而易舉，想活命就……」

一串子彈打斷他的喊話，死亡射手不知什麼時候也來到阿卡姆，他手中的瞄準鏡已經分別瞄準兩個人，「這話應該我們來說，吧你們的聖杯都拿出來，還有不要讓你那小個子輕舉妄動，我的人已經看到他了。」

「啪啪啪，」身處混亂最中心的瘋帽匠不但毫不擔心，反而鼓起掌來，他摘下帽子對着眾人鞠了一躬，「我的愛麗絲~茶會要開始啦！」

黑髮的少女瞬間在他身邊出現，無神的眼睛盯着瘋帽匠手中晃動的懷錶，「愛麗絲？我是愛麗絲……」

「對，你是愛麗絲，只屬於我的愛麗絲！」

在瘋狂的笑聲中，少女黑色的長發逐漸變成金色，身上藍色的衣裙變成染血的紅色，她的表情扭曲而瘋狂，大聲的嘶喊着：「這是我的領地，出來吧——永不醒來的奇妙仙境！」

隨着少女的呼喊，周邊一切變得扭曲起來，阿卡姆冰冷的監獄變成長滿樹木與鮮花的城堡，被控制的囚犯們身體被撕開，一個個撲克牌士兵從裏面誕生，而愛麗絲坐在高高的王座上，藐視着台下的一切。

「士兵們，將我的敵人全部殺掉！」

蝙蝠俠與兩位搭檔並肩而戰，抵禦一波又一波的撲克牌士兵，就連剛才還持槍敵對的黑面具和自殺小隊，也不得不暫時將槍口一致對外。

「愛麗絲？她是《愛麗絲漫遊奇境》的主人公！」已經猜測出真名的紅羅賓看着王座上冷酷的少女，「為什麼會變成那個樣子？」

「你還有用空想這個，還不趕緊找方法離開這裏。」達米安一邊將用湧上來的士兵斬落，他指着還沒有被奇妙幻境吞沒的地區，「刺客聯盟的人已經從那裏跑了，我們也應該——」

但是源源不斷地撲克牌士兵如潮水一樣將他們所有的去路阻斷，就連黑面具的從者，哈桑試圖隱匿氣息接近王座都無法辦到。

侏儒的暗殺者回到自己的是御主身邊，沙啞的聲音說出一個陌生的名詞，「御主，我們是在敵人的「固有結界」中，在下的力量被壓制住了。」

「人呢！」羅賓已經數不清斬掉多少的士兵，他的耳機中沒有半點回應。

在撲克牌士兵與劊子手的人的攻勢中，所有人都感到有些吃力，而扭曲的仙境快要將真實世界所遮蓋。

這在這時，一艘龐然大物闖了進來。

那是一艘三桅海盜船，船頭上站着一個留着黑色鬍子的大漢和身後一藍一紅的身影。

「要上的說！要上的說！這可是在下引以為豪的大炮，小的們準備好了嗎？」*

隨着男人的舉起的手，數台大炮在船上架立，一藍一紅兩個臨時海盜將大炮對準撲克牌士兵。

「安妮女王之復仇！！」

連發的炮彈紛紛飛向城堡，將撲克牌士兵無差別轟炸，蝙蝠俠和羅賓們也趁機抓住夜翼拋下來的繩子，登上了海盜船。

夢境遭遇襲擊，美好的景象開始垮塌，化為扭曲的潮水將人們和船一起推送出去，又回到阿卡姆之中。

「愛麗絲！愛麗絲！」

原本得意的瘋帽匠拚命呼喊着少女的名字，而被炮彈擊中的少女又變成了黑髮，她搖了搖頭。

「不，我不是愛麗絲，我是誰……」

剛逃出的人們又紛紛握緊自己的武器，在奇妙的幻境以外，他們又是敵人。

從混亂中，有槍口對準海盜船上的人，他要為自己失去的手臂而報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