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第33章

躲藏在台下人群中的藤丸立香看到那紫色的身影出現的一瞬間就感到太陽穴一疼，作為迦勒底的御主，他當然認識另一名小丑。

梅菲斯托費勒斯，是出於《浮士德》中登場的誘惑人心的惡魔。雖然實際上並不是真正的惡魔，但是絲毫不影響他是一個混沌·惡，就是在人才濟濟的迦勒底中也是最令人頭疼的從者，經常試圖趁着自己不注意企圖將炸彈塞到衣兜中。因為他，立香很長一段時間都對鐘錶聲過敏。

周圍的客人們推擠着試圖從側門中逃跑，一時間在門口擠成一團。立香蹲在椅子背後，他從地上撿起不知道誰丟下的帽子帶上去，也不管適不適合自己就戴到頭上企圖遮住自己的臉。絕對不能讓那個偽惡魔看到自己！

他再次看了一眼探測器，顯示從者的反應都還存在，他小心翼翼地環視了一圈，並沒有發現熟悉的身影。是都靈體化躲藏起來了嗎？

另一邊，已經換好衣服的羅賓躲藏在陰影中，他輕輕地問，「那個小丑是從者嗎？」隨後耳機中傳來一聲輕扣。

「從漂浮在空中來看，不像是普通人。」以為在問自己的蝙蝠俠回答着，「先不要動手，觀察他們的行動再說。」

會場內，顯然小丑的出現，讓原本對峙的三人達成共識：那就是先幹掉最麻煩的小丑！

所有人的槍口紛紛對準中央，剎那間無數發子彈傾瀉而出，飛向那兩個小丑。

紫發的小丑大笑着飛向半空中，留下哥譚的小丑狼狽地躲藏在防彈展示台後面。

「喂，搭檔！別光看熱鬧了，快幫幫我！」和死亡射手在檯子上近身扭打的小丑大喊道。

「遵了個命！」半空中漂浮的梅菲斯托一直在觀看小丑狼狽的樣子，聽到求救后，他才有所行動。

不知道從哪裏掏出一把大剪刀，在手中「咔嚓咔嚓」的揮舞着，就在所有人以為他會用剪刀當做武器的時候，紫色的小丑狂笑起來。

「呼呼呼嘿嘿嘿嘿嘿！!」

【小丑的狂笑】

異樣的壓迫感籠罩了黑道們，他們聽着那刺耳的尖笑不由自主的鬆開了扳機，甚至還有意志較弱的人已經放下武器陷入精神低迷的狀態。

將小丑一腳踹離展示台，死亡射手用手捂住耳朵，他瞪着面前那個令人厭惡的臉，大罵道，「你不是已經廢掉了嗎，為什麼又能從新站起來？！」

「那當然是因為……奇迹~！」小丑笑着，從口袋中拿出一個金色的酒杯，不斷地親吻着。「雖然不知道是誰將這個寄給我，真是奇迹。你們不也是為了這個目的來奪取「聖杯」的嗎？哈哈哈，果然我是被命運之神眷戀的人啊！」

「瘋子！」死亡射手暗罵那個不長眼的命運之神，他看了一眼依舊在堅硬的展示櫃的的拍賣品，又盯着小丑手中的酒杯。不管哪一個，他需要先搶走一個來完成任務。

梅菲斯托的狂笑影響了所有人，黑面具和企鵝人還能勉強抵抗得住，但是他們的手下狀況已經不太好。

「上！」黑面具當機立斷地命令道，從房樑上陰影中顯現出一個矮小的身影，全身被黑色的布包裹，僅露出的頭部帶着白色的骷髏面具。

他的速度非常快，眨眼間已經甩出幾道飛針射向梅菲斯托，但對方立刻回身用剪刀格擋住突襲。

「哦呀~原來是個Assassin。」梅菲斯托有興趣地盯着從者，手中的剪刀不斷發出「咔嚓咔嚓」的聲音，下一個瞬間兩個人已經拉短距離，面對面廝殺起來。

「教授，這……什麼？！讓我撤退？」看到又有另外一名從者出現，企鵝人開始聯繫背後的指揮者。他按照電話中的指示讓手下趕緊離開，最後看了一眼展示櫃中的聖杯，不甘心將傘中的子彈向台上掃射，然後罵罵咧咧地也從來時的破洞中離開。

畢竟他們的目的已經達到了。

「夜翼，蝙蝠少女，企鵝人離開了，你們去追他。」依然躲藏在暗中的蝙蝠俠下達指示。大部分觀眾都已經撤離，只有小部分看熱鬧的還停留在拍賣會場。而會場前方已經成為那兩名疑似從者的戰場，雙方都想靠近對方，但又顧忌着不讓對方接觸自己。

看來兩個人的能力都與「接觸」有關。蝙蝠俠做出判斷，將這件事通過通訊告訴其他人，但羅賓卻沒有回應。

「羅賓？」

「知、知道了。」走神的羅賓正在專註的聽。

這個反應讓蝙蝠俠多看了一眼躲藏在另一個角落的搭檔，顯然對方這幅樣子有些不正常，但下面又發生了新的狀況。

黑面具帶着手下親自上前參加了檯子上的聖杯爭奪，一柄鋒利的迴旋鏢擦着他的面具飛過，將後面的手下全部擊倒。

「你們在幹什麼！還不把展示台降下去把杯子搶走！」被近戰限制的死射再一次將小丑踹倒，對着後面的同伴大喊道。

將工作人員全部控制住的迴旋鏢隊長伸手將迴旋的飛鏢接住，「我也想啊，但不知道被誰動了手腳，操縱桿失靈了。」

「該死！」死亡射手越發覺得這次任務非一般的棘手，不但遇上小丑，甚至連非人類都有，那個混蛋女人可沒說過這種事，就在他考慮要不要將整個展示台一起炸飛的時候，又有人加入了戰場。

漆黑的蝙蝠從天而降，一拳將設置炸藥的迴旋鏢隊長放倒，甩出的蝙蝠鏢將死亡射手的槍和黑面具的武器一併打落，四個人在展示台的的四面僵持着。

「果然小蝙蝠你在這裏！」小丑高興地說著，他打了個響指，「夥伴，快回來！」

纏鬥的兩名從者立刻分開，各自回到自己的御主身邊。看着這形式不利的場面，死亡射手暗罵一聲，拎起暈倒的迴旋鏢隊長率先撤離這場戰鬥。

「站在又成三個人了，把聖杯交給我！」有了支援，黑面具勢在必得，「蝙蝠，你只是個普通人，是打不過從者的。」

但蝙蝠俠並不理會他的威脅，直接質問道，「你們是從哪裏獲得這個力量的。」

「是命運之神送給我的奇迹~」

沒人理會小丑的自嗨，黑面具冷笑一聲，「看來只有你不知道了，只要湊齊所有聖杯，就能實現一切的願望。」

「看來你還會相信這種傳說？」蝙蝠俠嘲諷着。

「哼，是不是傳說，你自己領會就明白了。Assassin！」

矮小的從者再次從陰影中突襲而來，纏繞着繃帶的左手馬上要觸碰到對方的身體，抓住機會的蝙蝠俠偏移身體躲開那隻手，同時帶着強擊電流的拳套猛地擊向從者的腹部。

暗殺者的動作同身材一樣靈活，如馬戲團的特技演員一般，在半空中扭轉身子躲過拳頭，但還是被高壓電流擦過。可以將成年人擊暈的電流對從者來說只是身體麻痹了一瞬，但對於需要靈活的Assassin來說卻是嚴重的破綻。

在旁邊看戲的小丑也動了起來，隨着滴答聲，一連串「鐘錶」在他的手中出現，「來吧，敬請觀賞！」

「B，那是炸彈，離開那裏！」被安排去解救工作人員的羅賓接到耳機中的警告，他急忙大喊着，但來不及了。

蟲子與鐘錶結合的炸彈已經離開了梅菲斯托的手心，向著周圍的目標爬了過去。

「砰，砰——」

不知從何射來的子彈精準的擊中中間的炸彈，連環的爆炸反應將其餘的一起引爆，強烈的爆風將幾個人吹散，有人趁機佔據了展示台。

「喪鐘。」用披風擋下衝擊的蝙蝠俠盯着又一位老熟人，僅僅一個聖杯就引來各路人馬的爭奪，他需要調整計劃了。

「打擾你們的雅興，但這個東西我的僱主要了。」紅黑裝束的雇傭兵用一種激光類的武器將整個防彈玻璃櫃切開，輕而易舉地拿到裏面的古酒杯。

「Assassin，把他們全都殺掉！」從地面掙紮起來的黑面具顯然已經沖昏了理智。

「勸你們最好別亂動，我的同伴的槍可是很準的。」

就像喪鐘所說的一樣，又是幾發子彈精準的射中黑面具和小丑的腳旁。順着子彈軌跡，在側門處看到一名帶着牛仔帽的男人，對方示意般轉動着手中的左輪。

「是Aher。」不及成人膝蓋高的矮小從者，口中發出成人滄桑聲音，「我只擅長在暗中行動，面對上三騎的Aher，是在沒有勝算的。」

「可惡。」黑面具的眼睛似乎要冒出火光，他看了一眼已經拿到聖杯的喪鐘，憤怒地放下狠話離開。「這筆賬，我早晚會和你們算的！」

接着被當成目標的小丑也厭倦的打了個哈欠，「沒意思，搭檔，我們走吧。」

「那下次再見嘍~」梅菲斯托對着觀眾席嘿嘿笑着，甩出一連串炸彈，然後他和小丑在煙塵中逃跑。

喪鐘也沒放過這個機會，目標到手的他自然不會戀戰，在同伴的掩護射擊下迅速撤離，蝙蝠俠也跟隨着追了出去。

短短十幾分鐘，原本熱鬧的拍賣會已經成了一片狼藉。

從觀眾席中探出鬧到的藤丸立香看着側門的牛仔，對方將手槍插回槍袋，對着他眨了眨眼，隨後靈體化消失不見。

就結束了？

立香看着探測儀，顯示屏已經恢復了正常。還有一個從者呢？

…………

離開的汽車上，兩位美麗且華貴的夫人輕笑着。

「看起來你很高興呢，王後殿下，是看到什麼有趣的事了嗎？」

「叫我瑪麗就好，塞琳娜。剛才在會場裏看到了一個有點熟悉的面孔。」

「那您要……」

「放心吧，我會遵照開始的約定的，畢竟這次的「我」可不是小姑娘，只是一個旁觀者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