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第30章
「他才不是那種人！他是……是我見過的最勇敢的人！」
「阿爾文！」
但被怒火沖昏頭腦的菲爾德已經聽不進耳機中藤丸立香的話，要不是身材差距過大他都想上去給那個胡說八道的黑大個一拳。
「你們懂什麼，那種根本不可能完成的重任放在他一個人的身上，而我們……只能看着他一次次走向危險，就算想為他分擔下責任也無能為力。」年輕男子的身體顫抖着，似乎回想起一年前的經歷，那段日子是他永遠無法忘記卻又不想回憶起的記憶，和他一同入職的同事在爆炸中身亡，他們連悲傷都來不及就要面對人類毀滅的危機，然後將一位平凡的少年送往拯救世界的不歸路。
「他只是一個年輕人啊，而我們卻什麼都做不了……」阿爾文·菲爾德說出整個迦勒底倖存職員的所有心聲，他們只能看着，做着後勤輔助的工作，對少年說著「乾的不錯」的客套話，也僅能如此。
所有人都知道，哪怕前面是無底的深淵，最後的御主也必須勇敢面對。但就是這樣堅強勇敢，沒有說過一次放棄的少年，卻沒有迎來本屬於他的榮耀。
「他本該成為一個英雄的，但現在只能像一隻老鼠一樣到處躲藏。」這是菲爾德最氣憤不已的事。
「阿爾文·菲爾德！」
耳機中立香喊出的聲音將他的話打斷，「已經足夠了，不能繼續說下去，這會給你帶來麻煩的！」
從憤怒的情緒中恢復過來的菲爾德呆愣住了，他剛才頭腦一熱就說了出來，冷靜下來的他開始后怕自己是不是說了不該說的。
「我很抱歉。」蝙蝠俠緩緩地說道，他大致能猜測出在一個官僚主義嚴重的機構中對於沒有權利的功臣會做出什麼事情，剝奪功績只是開始，還會為了掩蓋真相繼而殺人滅口。
康斯坦丁卻察覺到，「這麼說你也是迦勒底的人，能不能告訴我們更多的事情？世界到底發生了什麼！」
「我——」菲爾德剛要張開嘴，聽到耳機中的話后又改口重複着立香的話，「我並不是迦勒底的人，只是恰好知道被隱藏的真相而已。但是很遺憾，我簽署了某種魔術契約，不能將任何事說出來。」
「那好吧。」知道對方不想再說下去，康斯坦丁沒有繼續逼問下去，現在不能樹立更多的敵人，「能問一下那位御主的名字嗎？我沒有惡意，只是想萬一以後遇到他能給一些幫助，你看我旁邊這位大蝙蝠就是正義聯盟的顧問，還有超人也是我們的同伴。」他試圖搬出超人的名字來提升這位魔術師的信任度，畢竟自己還要和上都夫人交差。
「抱歉，我不能說，我們要保護他。」Caser搖了搖頭，後退幾步，「因為聖杯的事情，我會再呆上一陣的，有必要的話還會聯繫你們的。」
「等等。」蝙蝠俠叫住了對方要離開的腳步，「我該怎樣提前找到聖杯避免戰爭。」
Caser沒有說話，他在等待立香的指示。
而立香在思考着如何回答。他在迦勒底所擁有過的聖杯（ArGraph）充其量只是一個高濃度魔力結晶體。在經歷的冬木特異點中，那裏進行過被稱為「聖杯戰爭」的戰鬥，是由7名不同職介的從者相互廝殺直至最後一名時才會降臨的萬能許願機——聖杯。這是他聽埃爾梅羅二世隨口提到過的，真正的聖杯他並沒有見到過。哥譚這裏即將出現的聖杯是哪一種他無法確定，如果是他所熟悉的，趁着擁有者搞事之前搶走就好了，但如果是后一種……
沉默一段時間后，Caser說道，「我無法確定，」需要等我找到更多線索后才能知道，但是唯一可以確定的是，以後會遇到更多的「從者」。」
「就像那團影子的一樣的使魔是吧。」康斯坦丁查到了相關的資料，「通過魔法將古代有名英雄的靈魂召喚到現世並加以使役，真是傲慢的做法。」
「影從者是召喚不完全的成果，但如果是利用聖杯成功召喚了，那將是十分強大的敵人。好了，我該離開了。」在不離開施加的魔術就快要失效了。
一直插不上嘴的夜翼左右看了看正在思考的兩個人，然後看着走出公園門外的魔術師，「我說了吧，他是個好人。」
「如果不這麼神秘的話，我會覺得他更好。」康斯坦丁撇撇嘴，「好吧，今晚我們收穫了什麼，一個許願神燈馬上要出現了和迦勒底的御主是個悲劇英雄之外沒有更多的消息，大家就不能坐在一起喝個茶好好交流一下嗎。」
「他並不是Caser。」蝙蝠俠突然說道，
「什麼？」夜翼有些驚訝，但是對方看起來和那天晚上一模一樣。
「他在說話的時候故意將語調調慢，並且有一定的停頓，應該是真正的Caser在遠程指揮，然後他再複述出來。後面在生氣的情況下，他的聲音與之前的完全不符，那才是本人真正的想法。」
「這麼說你是故意說那話的？」夜翼嘆了口氣，這的確是蝙蝠俠的做風，他完全學不來。
康斯坦丁又重新拿出一根煙點上，「這麼說對方有一個魔術師，一個在迦勒底的前員工兩個人？」
「如果那位魔術師並不是個黑客的話還有一個人，」蝙蝠俠敲打着臂鎧上的電腦，「有人將公園周圍的監控視頻抹去了，我的跟蹤器也失去了信號，對方應該還有一個擅長電腦的同伴。」
「敵人已經夠多了，希望他們會一直站在我們這一邊。」康斯坦丁嘀咕着，他對那個萬能許願機非常感興趣，但是目前重要的是上都夫人的任務，「讓我想想迦勒底的御主有什麼情報，他確實拯救過世界，那麼他的魔術水平應該非常高，身體素質也應該不會低，年齡不會很大，性格很好受人們尊敬……」他在腦補出一個身材壯碩、面帶微笑的魔法師形象，該死，那不就是大紅奶酪嗎？！
「如果他說的是真的，那位御主是一位值得尊敬的人。但是在沒有見到本人之前我不能輕易相信。」蝙蝠俠打開蝙蝠車門，「先處理聖杯這件事，不能讓哥譚成為戰場！」
…………
安全屋中，繞了一大圈回來的菲爾德不敢直視藤丸立香了，雖然是一時氣急上頭，但是他差點泄露了情報。
「阿爾文，沒事的，不如說我還挺高興。」立香微笑着說，「我很高興你們都在支持着我，這證明一切都是值得的，對嗎？」
「但是，他們卻……」卻剝奪了你應該享有的榮譽。
「我並不在乎。畢竟功勞沒有讓給別人，都算在醫生的身上，這挺好的。」只要迦勒底的各位安全都能得到保證，他就已經知足了。「好了，不提這個了，直播快要開始了。」
說的就是魔法☆梅莉這個死網騙的直播，這幾天有些忙，他都差點忘了這件事，還是斯考特發來信息告訴他梅莉要在晚上進行直播。
「魔法☆梅莉啊……」菲爾德看着虛擬主播的頭像一言難盡，「還真是惡趣味。」
對此立香點點頭，那個騙子騙了一個男人純潔的內心后，現在又要坑騙全世界的少男少女們。
他們正說著，黑色的播放頁面變成彩色，在一段花哨的開場動畫后，白髮的花之妖精出現了。
「晚上好~各位人類~還是一臉痴獃樣嗎？魔法☆梅莉頻道開始嘍~今天大家有沒有有趣的事情呢？☆」
還是一如既往的強勢又毒舌，但又恰到好處的可愛與傲嬌又不會讓人反感，虛擬主播只是出現了十來分鐘，直播間裏的人就已經突破了幾萬人，留言和禮物飛快地刷新着。
已經沒有錢的藤丸立香沒打算繼續打水漂，如果對方真的是梅林的話，他應該還會再來聯絡的。
「……嗯。」
菲爾德也一副地鐵老人手機的表情看着又蹦又跳的白髮美少女，看了一會直播后他突然開口說道，「我以前只是見過醫生在看梅莉的視頻，我只是去醫務室的時候順便看了幾眼，但是……」
他蹙起眉頭，「這個梅莉感覺和那個不一樣？這個更加……活潑一些？」
「是因為技術進步了？」
「不是，那個梅莉嘴巴也很毒，但給我感覺更加不近人情一些，估計也只有醫生才會迷上她。」菲爾德看着屏幕上刷過的一長串打賞感慨着，「這個現在的梅莉雖然惡劣但是更加懂人心，嘖嘖嘖，這起碼收割了多少粉絲啊，做網紅這麼賺嗎？」
「果然。」立香觀看直播以來就隱約感覺到的不對勁得到了證實，他看着屏幕中的虛擬偶像，原本熟悉的形象一下子又變得違和起來。
他點擊了發送鍵。
「你是誰？」
瞬間，手機像是被卡住一般，所有的評論和彈幕一下子停住了，只有白髮紅眼的虛擬主播依然笑着看向屏幕外的藤丸立香。
「你~猜~呢~猜錯了可是要懲罰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