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第25章

「看來洗手間排了長隊啊。」

在停車場等候好一會的阿爾弗雷德看着姍姍而來的少年和黑着臉的達米安，意味深長地說。

「布魯斯先生呢？」藤丸立香尷尬的轉移了話題，他在四周並沒有看到監護人。

「公司有事情老爺先回去了。」管家啟動汽車，看着後視鏡中不高興的男孩，重點說道，「特地囑咐兩位少爺回家后早點睡覺。」

「嘁。」達米安雙手抱胸。還在為剛才的事情生氣。

他偷聽的事情被發現后，毫無疑問地挨了一頓訓。這不算什麼，畢竟自己是為了讓藤丸逃走而自願留下的，但當他提出也要去探查那個什麼工坊的時候，被康斯坦丁可惡的英國佬嘲諷了。

不過沒關係，達米安看向旁邊在閉眼淺眠的藤丸立香，男孩露出一個壞笑，這裏不還有一個邪惡的魔法師在嗎。

「就算你也是父親的孩子，和我擁有相似的血脈，但我也不會允許你的惡行，藤丸。」

立香看着大半夜跑到房間裏的男孩用長刀指着自己，幸好他一回來就把書又換了個地方藏了起來，只要死不承認就行了。

他裝作無辜又帶了幾分迷茫的樣子，「這樣很危險，達米安，而且我並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哼，」男孩揚起下巴，「你以為藏起來我就不知道了嗎？我可是已經拍照了！沒想到表面人畜無害的你竟然私底下藏在那麼邪惡的計劃！真會裝啊，藤丸，竟然能欺騙過所有人！」

教授啊啊啊！藤丸立香欲哭無淚，怎麼偏偏就是最麻煩的一本書被看到了，他急忙解釋，「達米安，這是個誤會。那本書是我一個朋友……寫着玩的，裏面都是幻想，中二幻想文學，你明白嗎？我連翻都沒有翻開過。」

「幻想？但我看裏面都是切實可行犯罪計劃，非常巧妙，比托德那個蠢幫派要厲害的多，只是照着上面做哥譚就又會出現一名超級罪犯。而且……」男孩咄咄逼人的質問，「就算不是你寫的，身為能寫出那種邪惡計劃的人的朋友，藤丸你肯定也在謀划著什麼！」

莫里亞蒂啊啊！你害的我好慘。立香連忙擺手三連，「我不是，我沒有，別瞎說啊！」

「哼，不過無所謂。」達米安收起長刀，依舊驕傲自信地說，「你儘管去執行吧，我身為……繼承人，一定會粉碎你的邪惡計劃。」

男孩中央的話有些含糊，立香沒有聽清，但不妨礙他試圖證明自己的清白，「真的沒有，我什麼計劃都沒有，也不會和你爭奪家產，只想好好上學天天向上。」

這下達米安有點生氣了，「這種謊言是騙不過我的！你這個邪惡的魔法師！今天偷聽也是想從康斯坦丁那得到消息吧，你們這群神秘側的傢伙來哥譚市為了什麼？！」

「等等？！」又輪到立香疑惑了，他怎麼會把自己和魔法扯上關係，「我不懂你在說什麼，今天那純粹是好奇，你不也一樣嗎？」

「當然不一樣，我可是為了……是我在問你話！」差點被套話的達米安及時反應過來，「你不就是用魔法將稻草人弄瘋、把小丑弄殘的嗎！嘖，乾的還不錯——」

雖然稻草人瘋掉他能想到是什麼原因，但是小丑那真的只是意外。立香對這個倔強又想像力強大的男孩有些無奈，「那真的和我沒有關係，不如說，你有證據說我會魔法嗎？」他總不能在自己房間裏安了監控器吧！

「當然有。」達米安眯了眯眼睛，指向房間的某一方向，「我可是看到了，你製作的邪惡使魔在半夜裏四處活動，還誘拐了我的提圖斯！」

順着指向的方向看過去，立香看到在床頭柜上擺放的玩偶，「這只是個玩具而已，不信可以摸摸，裏面都是棉花。」

他將軟芙芙的布偶抱起來，遞給對方看。

「充滿邪惡的魔法玩偶。」達米安小心翼翼地伸出手指，就在要碰到的時候，原本在立香手中一動不動的玩偶突然張大嘴巴，尖銳的牙齒對着手指咬了上去。

早有準備的達米安閃電一般收回手，他的眼睛冒出亮光，就像一隻蓄勢待發的幼豹緊緊盯着跳到床上的玩偶，「我說吧，這就是一個會動的邪惡玩偶。」

「小庫？！」立香不可思議地看着甩着尾巴，手裏握着長槍與達米安對峙的迷你小庫，他身為主人怎麼不知道這個玩偶竟然還會動？？在迦勒底因為魔力等特殊原因還好理解，但是在外面這麼長時間，他都沒有見過小庫說過一句話，以為失去魔力的它已經只是個普通的玩偶。

「呼——」甜牙野獸盯着男孩，發出威脅一般的呼嚕聲，然後它發出低沉的聲音，「我要用巧克力鱈魚砸死你。」

「哼，那就來試試，上次的勝負還沒有分出來，提圖斯是我的寵物不是你的坐騎！」達米安興奮地拔出長刀，做起手狀。

「等一下！！」藤丸立香打斷這場玩偶和男孩之間的戰鬥，他雙手緊緊地抓住迷你小庫，任由填充滿棉花的長尾巴抽打自己的臉。

「誰能給我解釋一下，為什麼你們兩個會打起來？」

「嘁。」決鬥被阻礙，達米安放下長刀，「就在我深夜第一次潛入你房間的時候，守衛不錯嘛，雖然是個玩偶，但還是有兩把刷子，作為睡前的熱身運動正合適不過了。」

你們兩個大半夜不睡覺在別人的房間裏幹啥啊！

藤丸立香已經想像到一人一隻在屋裏大打出手，而自己還睡的十分香甜的景象了。他想捂臉，一定是床墊太軟枕頭太舒適的緣故才睡的這麼沉，一定是！

「看來你承認自己會魔法。」達米安眼睛依舊盯着迷你小庫，他和這個邪惡守衛已經打了好幾次，早晚一定要分出勝負！

確定小庫不會突然衝上去戳達米安或者戳自己，立香將它放在床的另一邊，「我只會一點點，關於這件事，拜託你不要告訴其他人……」

「當然了，你們都將由我來打倒！而且沒發現是他們的問題，所以我才會是……」剩下的話被男孩咽了下去，他臉上依然帶着自信，「藤丸立香，記清楚了，能打敗你挫敗邪惡計劃的只有我——達米安·韋恩！」

「嗯嗯嗯，對對對。」只要對方不告訴其他人，那說的都對。立香開啟瘋狂附和模式，將這位驕傲小少爺的毛先擼順了。

「哼，藤丸你這麼蠢，這麼長時間都沒發現這個家的秘密。在你成為我合格的對手前，我會好好培養你的，」身高只到立香胸口的男孩以一副老大的口吻說道，「如果托德和德雷克欺負你，儘管可以跟我說。」

「還有……」達米安打開窗戶，輕鬆爬了上去，「換上最輕便的衣服和帶上你的使魔，我們去那個魔術工坊探一探！」

————

昨日堆滿材料的地下室已經空無一物，看來是用了神秘力量在不到一天的時間內將所有東西全部搬走，只有滲入地面的紅色召喚陣證明這裏曾經被使用過。

「是血。」蝙蝠俠檢測着構成法陣的紅色物質，血液和幾種未知材料，還需要回蝙蝠洞進一步檢測。

去樓上檢查的康斯坦丁在樓梯上喊着，「這裏還有一點殘渣留下，你們吃晚飯了嗎？」

蝙蝠俠和扎塔娜沒有理會他的玩笑，他們走上樓梯，一樓是一間全封閉的屋子，只能通過地下室的入口才能進入。黑暗的屋子內只有蝙蝠俠的電筒和康斯坦丁的打火機作為光源，但也足夠他們看到桌子上的慘狀。

一副被肢解、只剩下一小部分骨骼和肉片的殘骸。

「昨天這裏還有好幾具屍體，和幾個完成品。」康斯坦丁用手比劃着，「是用木頭和人類血肉組成的人偶，我將它們全都破壞掉了。」

在趕走那個小偷以後，他又回到了二樓，將正在蓄積魔力的裝置破壞，然後把所有的完成品全部燒毀，也因此遭到魔術師的報復，被追殺一整天。

「看來哥譚最近失蹤的流浪漢有下落了。」蝙蝠俠提取了組織拿回去驗證DNA，「光已經知道的就有不下10名流浪漢失蹤，沒有發現屍體。」

「看來不止這一個工坊，還會有更多的那種人偶。」經由血肉與魔力融合而成的人偶並非普通木製品，而是更為兇殘的武器，康斯坦丁也是費了番功夫才將幾個完成品毀掉。

扎塔娜看着桌子的遺骸搖了搖頭，「他們突然來到美洲是為了什麼？這麼多年都互不干涉，是歐洲出什麼事了嗎？」

「我沒聽說。」康斯坦丁聳聳肩膀，他在地上的垃圾中試圖翻找出有用的東西。與昨日他看到的不同，房子裏的東西都被搬空，也沒有留下魔力痕迹，看來工坊的主人是一個十分小心的人。

蝙蝠俠從一片被燒焦的痕迹中找到了線索，是一片保留完整的灰燼，還勉強保留成紙的樣子。康斯坦丁認出那片被燒的地方，「是我昨天放火燒的，」

小心地將灰燼收集起來，蝙蝠俠掃描了后確定道，「似乎是信紙，我帶回去看看用電腦檢測……」

「讓我來。」扎塔娜施展了魔法，「原復速速。*」

魔法的作用下，紙張緩慢地恢復成先前的樣子，雖然只是一小塊，但上面用複雜的花式體地寫着：

【迦勒底的御主在美國哥譚市，不用活捉也要確保足夠可以作為召喚媒觸，為了後面的……】

「迦勒底……」康斯坦丁感覺事情麻煩了起來，「上都夫人拜託我找的人就是迦勒底的御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