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第20章
「你怎麼能………！！」
隔着厚重的病房門，迪克也能聽到裏面布魯斯的訓斥。
昨晚小丑的視頻被限制在哥譚城區的範圍內，在布魯德海文的他幾乎一無所知，還是在夜巡迴家后從聊天群內同事們的刷屏中才知道了這件事。
一大早狂奔回哥譚的迪克就看到黑着臉的布魯斯走進醫院，這是他第一次看到白天的「布魯斯」露出這樣的表情。哇哦，好可怕，簡直比當年自己要離家的時候還要可怕。
迪克果斷腳步一轉進到醫院對面的咖啡店，等他拎着兩杯咖啡來到VIP病房時，傑森的訓話剛剛結束，裏面正在是他們新弟弟正在挨訓。
「嘿，怎麼樣，久違的父子對話。」迪克將咖啡遞給萎靡不振地傑森，一屁股坐在旁邊的椅子上。
「切，還能怎麼樣。」傑森打開蓋子喝了一大口，咖啡/因讓只睡了3個小時的大腦稍微清醒了一些。
「上來就劈頭蓋臉地罵我竟然敢雇傭未成年在酒吧打工，「你想被人舉報嗎？真懷疑你餐廳到底有沒有合法經營」。放屁，老子可是從科波特那裏將所有文件都弄過來了，絕對的合法！」
傑森模仿布魯斯的語氣讓迪克笑出聲了，「哈哈哈，確實像他說的話。」
「是啊，我還以為他會用蝙蝠俠那一套，上來先給我一拳。」傑森已經做好大吵一架甚至大打出手的準備，但是對方壓根沒有提關於小丑和夜晚的任何事情，真是就像是布魯斯在責備他不應該讓未成年進入酒吧，讓他沒有辦法生氣，畢竟確實是自己的錯誤。
「這時候倒有個父親樣子了，當年他……」
「嘿，兄弟，當時我們都非常傷心。」迪克打斷他的話，「你回來大家都非常高興，我們已經不想再失去任何一個家人。」
正因為他們經歷過痛苦，才知道其中的傷痛。昨晚看到立香被小丑綁架的消息的時候迪克的心臟都差點驟停，以為那一年的悲劇又要重現。但結局是他沒想到的，弟弟不但沒有事，反而小丑倒是殘了。
說到這，傑森也感覺不可思議，「我真的只是踢了一腳，雖然是想弄死那個混蛋，但沒想到……」能直接把脊椎踢斷，而自己還沒怎麼用力。
雖然遺憾小丑沒能下地獄，但是如果下輩子都要躺在床上度過，也算是那個人渣遭到了報應。
「不過這小子運氣也太好了吧？上次是稻草人離奇發瘋，這次又是小丑意外致殘，下次是不是該謎語人了。」傑森一口將咖啡喝光，將空杯子準確丟到垃圾桶中，開着玩笑地說，「乾脆下次讓他去黑面具面前轉一轉，我好趁機吃了他的地盤……」
「恐怕立香要被禁足一段………布魯斯出來了。」迪克推了推傑森，兩個人立刻停止話題，無事發生一樣坐好。
從病房走出來的布魯斯臉上帶着微微的笑意，雖然他不在的一晚上發生了很多事情，好在結果是好的。他看到外面的迪克和傑森，輕咳了一聲將笑容收斂，「我會去阿卡姆，你們看好他，還有……」
布魯斯停頓了一下，「今晚阿福會準備晚餐，傑森，你會來吧。」
傑森冷笑着，他才不會參加那無聊的家庭聚餐，然後被迪克不停地肘擊暗示中才哼了一聲表示同意。
等到兩個大人都離開后，迪克和傑森一頭扎進病房，就看到藤丸立香坐在床上雙手抱膝，將頭埋在臂彎中。少年的身上還帶着綁帶和淤青，就像是受傷的幼獸一樣可憐。
傑森嘆了口氣，將迪克推出去，「該你上場了，大哥。」
被推出來的迪克擠出一個笑容，「立香，你不要在意……」
床上的少年聽到聲音后猛然抬起頭，「我的早飯呢？！」
兩位兄長坐在VIP病房的沙發上，看着剛接受完斥責的藤丸立香正在大快朵頤吃着醫院遲遲送來的病號餐，似乎和他們想的不一樣，原本會以為看到失落或者憤慨的少年，但對方就像是沒事人一樣。
突然，立香突然想到了什麼，「對了傑森，麻煩你幫我給老闆說一聲，我可能要請一段時間的假。」
「等一下！」迪克打斷道，「布魯斯不是禁止你再去打工了嗎？」
「嗯，是啊。」少年撓了撓頭髮，眼睛飄忽地看向窗外，「他又沒說是暫時還是永遠，就過一陣在說唄。」
「Ne！」傑森笑着拍了拍少年的肩膀，「老頭子的話你聽一半就行，放心吧，我會跟餐廳說的。」
「還以為立香你是乖寶寶類型的，有些出乎意料……」迪克有點不可思議地打量着叛逆的少年，總結着，「奇妙。」
傑森得意地翹起腿，「我就說吧，這小子是個怪人，看來韋恩家的基因沒有變異。」
…………
在醫院呆了幾日後，藤丸立香終於能出院回家，他十分想念冰山餐廳那喧囂的氛圍和可觀的小費，然而阿爾弗雷德卻寸步不離。
「介於立香少爺剛剛出院和吸引壞蛋的體質，最好還是呆在大宅里。」
管家將車庫的鑰匙拔下來放進自己的衣兜中，將少年想要偷溜出去的計劃徹底打斷。
「以及後天還會有一個晚宴需要你的出席，一會就會有人來測量西裝尺寸。」
「什麼？！」
晚宴什麼的立香可沒聽過，等見到布魯斯的時候他急忙問是怎麼回事。
「雖然我一直沒有對外公佈你的身份，但是因為之前小丑的視頻，所有人都知道了。」布魯斯說道，「我決定舉辦一場晚宴，正式向人們介紹你是韋恩家的新成員。」
「放心吧立香。」從三藩市參加活動回來的提姆示意立香放心，「到時候我會把達米安捆起來丟到房間裏看好的。」
雖然謝謝但是沒必要這麼誇張吧。
因為被保護的很好，立香才知道小丑那狗屎節目的收視率並不低，這麼說來全哥譚都已經知道了他的名字和樣貌……這對一心想要低調的他是完全不想要的結果。
為了照顧還沒痊癒的立香，布魯斯選擇在韋恩莊園舉辦宴會，他只邀請了熟識的哥譚上流人士，和少量的新聞媒體。
在經歷了幾輪閃光燈和問題的轟炸后，立香終於能從記者堆中離開。
確實就像提姆承諾的一樣，他和從知道這個消息就對立香虎視眈眈的達米安沒有出現，至於其他人更是不見蹤影，一直都在的卡珊德拉更是在一早就乘坐了飛機返回香港。
和幾位穿着昂貴舉止優雅的上流人士們打過招呼，在「你和布魯斯先生長的真像」和「面對小丑都這麼勇敢，真不愧是韋恩的繼承人」之類客套話中來回應酬，藤丸立香感覺自己的嘴巴都要笑麻了。
他偷偷躲到立柱後面，小口地抿了一口杯子中的飲料——這什麼飲料太難喝了吧？汽水中有着姜的味道，他怎麼也無法品嘗出這奇特飲料的美味。
「藤丸？！」
有人突然叫了他的真正的姓氏，這是今天並沒有對外公佈的。
立香向著聲音的方向尋找，看到一個似曾相識的男人，他從回憶起一個穿着迦勒底制服的員工，「你是……菲爾德？」
與迦勒底日夜加班而不怎麼打理自己的職員形象不符，名為阿爾文·菲爾德的男人現在身穿筆直的西裝，讓立香一時沒能認出來。
「是我是我！太好了你還記得我。」菲爾德緊緊握住立香的手，他的眼睛中激動地都要流下眼淚，「我從手機上看到你的視頻差點被嚇死，還好你沒有事！沒想到你不但來了美國，還是那位布魯斯.韋恩的親生孩子！」
見到熟人立香也十分高興，「我記得迦勒底解散后你們就離開了吧，你怎麼在這裏？」
「我們一開始就是從世界各地招回去的，不同於那些魔法側的，我本來家就在美/國，所以回來就繼續工作。對了，藤丸你怎麼會在美/國，你不應該去英國繼續學魔術了嗎？」
迦勒底解散的時候，職員們率先離開，而作為主犯的藤丸立香則是被關押幾個月之後才被放走。聽說了立香的遭遇，菲爾德生氣了。
「可惡！你可是英雄啊藤丸！你所做的一切我們都看在眼中的！那群神秘側的混蛋們，真不是東西！」當初離開迦勒底的時候就有不滿，現在積怨爆發起來了，菲爾德抱怨着，「又是讓我們簽協議又是寫證明不讓把迦勒底里見到的一切說出去，我還以為這是機密項目的緣故，原來是為了搶功勞！」
他為少年打抱不平，本是拯救世界的英雄卻被剝奪所有的榮譽，還被當成騙子埋藏起來，英國那邊全是一群跟不上時代的老古董們。「我前一陣被哥譚大學聘用當副教授，歡迎你來報考，我直接給你滿分！」
自己現在還不知道能不能考上哥譚這種一流的學校，立香還是笑着答應了。左右看了看他們周邊沒有人，他小聲的問向菲爾德，「你最近有沒有知道關於魔術協會的消息？」
「雖然一起工作過，但是會魔法的那群人本身就特別高傲，解散后聯繫方式都沒有留。只有我們幾個科學組還有聯繫。」前迦勒底的職工壓低了聲音，「但是上個月，有人突然接到了電話，對方自稱是迦勒底的同僚，詢問關於你的事情……當然！我們一個字都沒有透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