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正派君子,怪異青年
就在林羿開始觀察起這些凡人的時候,升仙台上空的空間開始波動起來,如同平靜的湖面開始漣漪四起,一道又一道身外光影開始浮現在半空之上。
而這些,赫然全部都是和林羿一樣的宗派掌門人。
不少人都是好奇的看着下方的場景,跟在靈運空間之中一樣,這一次也同樣是只能看見光影,看不清彼此之間具體的身形。
“仙人來了!”
“好多的仙人,這下子我入仙有望了!”
“希望仙人大發慈悲能夠將我收入門下吧···”
下方的升仙台之上,見着如此之多的光影浮現,無數人心中震驚的同時,趕緊無比狂熱的匍匐跪拜而下。
原本還算熱鬧的升仙台眨眼之間落針可聞。
面對傳說之中的仙人,沒有凡人敢不抱以強烈的敬畏之心。
與此同時,系統的聲音再次傳來。
【鑒於您是第一次挑選弟子,系統做出以下友情提示!】
【1,掌門與弟子之間是雙向奔赴的選擇,一旦選擇不可再次擅自更改(逐出師門不算)。】
【2,升仙台上所有備選凡人皆為血肉身軀,他們擁有着正常的七情六慾,請合理對待,謹防產生嘩變事故造成叛亂。】
【3,每隔三天僅可進行一次招募,請在此期間充分整頓資源,選擇弟子培養方向。】
聽到系統的提示之聲,林羿心中不由得一驚,神色鄭重了起來。
每三天就可以招募一名弟子,那麼也就是說在這段時間之內只有三次從靈運池中挑選靈運光團的機會。
而這三次挑選出來的資源,不僅要給門下的弟子用,還要連帶着給自己使用。
並且隨着時間的推移,門下弟子的增多,資源的緊缺程度還有可能不減反增。
雖然看不見其他光影臉上的反應,但林羿忽然就感覺到天空上的光影似乎密集了許多,變得更多了···
他抬頭一看,哦,明白了···
原來是大家都裂開了啊。
而且這樣想還是有些過於美好了,在擔心資源之前,或許首先應該考慮的問題就是——
能否招募到一個擁有靈根的弟子!
否則一切都將是空談。
別看現在下邊人多,但真正擁有靈根的人,或許不會超過三位數。
這難度完全不亞於在一堆侏儒之中挑高個子。
能不能找到全看自己的運氣如何。
這些道理在接收了記憶流之後眾人都懂,因此他們在挑選弟子之時格外的謹慎。
天空之上不時有着純白色的光芒降臨,在籠罩住一個幸運兒之後迅速將其捲入天空之上,隨後跟隨着光影一起消失在了此方空間。
每當看見身邊之人消失的時候,周圍人都不約而同的眼神之中閃過羨慕嚮往之色。
一道道純白色光芒降臨,基本上都是出手必中,至少到現在為止林羿還沒有看見有人會拒絕被收入仙道宗門的。
如果有的話,那也不應該會出現在這裏了。
經過一段時間的觀察,他也算是稍微摸清楚了這些人的挑選規律。
沒有別的手法,更沒有所謂的規律,只要對眼就行了。
在一切全靠運氣的情況之前,他們非常從心的選擇那些看起來儀錶堂堂,風度翩翩的帥哥。
亦或者是明眸皓齒,朱紅玉潤的美少女。
不是有句話叫,修仙者人均帥哥靚女嗎?
從這點上來說,
眾人都願意相信那些長得好看的應該資質不至於太過渣渣。
甚至他還看見了好幾道光團爭搶同一人的情況,這對於那些從頭到尾都沒有光團照顧上門的普通人來說簡直就是難以想像的待遇。
那邊的情景林羿也稍微注意了一下,確實那位少女出落的足夠水靈動人,放在前世也稱得上是一個明星級人物了,難怪值得那麼多正派君子大打出手。
“呸,你們真的是為了挑選弟子去的嗎,我都不好意思拆穿你們。”
眼見這麼多人都出手了,略微吐槽一句,林羿也是選擇了放棄,將目光投向其他地方。
視線掃視了一圈,天空之上的光影已經越來越少了,純白色光團也在跟下餃子似的不斷落下,但林羿卻依舊還是拿不定主意。
主要是他真沒有找到一個稱心如意的,他實在不想第一次就這麼交的稀里糊塗的。
眼看仙人們已經逐漸遠去,此時下方升仙台上也是逐漸的開始有了動靜。
因為有着系統加持的意識,林羿感官遠遠大於從前的任何時候。
即便相隔着很遠,他也能無比奇妙的將升仙台上的動靜納入耳中。
原本也只是一些閑碎的嫉妒羨慕之聲,他也並沒有多加在意,只是想儘快挑選到一名合適的弟子。
直到幾道不屑的鄙夷之聲傳入耳中,這才引起了他的注意。
“切,裝什麼裝,上面都還有仙人在看着呢,我覺得我們這邊之所以一個都沒有被挑選到,就是因為這奇葩的原因。”
“真踏馬的晦氣,倒了八輩子的霉才遇見你這個喪門星。要不是上邊還有仙人沒走,勞資真的是想一腳踹飛你這個傻唄。”
“每天都傻了吧唧的蛙跳上山,瘋狂煉體,要煉回去煉不行嗎,非得在這兒擋大家的路,干擾我們的事情。”
“煉煉煉,煉體有個屁用啊,成為仙人了,勞資一招下去,再強的體魄也得跪,傻了吧唧的,你看看有哪位仙人關注你這個神經病了。”
“呵呵,大家都大度一些唄,畢竟他家可就剩他一個了,要多多關愛孤兒院兒童啊。”
隨着聲音的轉移,林羿也是來了好奇心,徑直將目光投到了一個看起來平平無奇的怪異青年之上。
他裸露着上半身,將胸口處一道狹長的駭人刀疤展露在外,周身古銅色的肌膚如同鐵水澆灌的一樣,在青筋的滾動之下呈現出一種矯健迅猛的姿態。
之所以說他怪異,是因為別人都在匍匐跪到在地上的時候,只有他一個默默的在那裏做着一個又一個標準的單手掌上壓。
即便身邊的人再怎麼嘲諷鄙夷,他也依舊選擇默不作聲。
就彷彿他遺忘了整個世界一樣,全然不知自己現在的處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