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到人世間
1987-4-3日,來到了這個世界!父親給我取名發強,一直就有人再說,發憤圖強的意思。也確實是這個意思!
我出生在天府之國的一個三線小城市的鄉下。依山傍水,鳥語花香!是個養育人的地方,老院子背後就是大山!
父輩四個,父親排行老大,還有一個二伯,三姑,么伯!
母親家裏也是四個,母親老大,二姨,三姨,老舅。
這也就在後面的種種埋下了很多的東西!
從我記事開始,耳朵旁邊一直就是稀里嘩啦的麻將聲音,父親的煙草味,她們吵架的聲音,很是煩躁。小孩子應該不叫煩躁,叫討厭吧!
父親是一個茶葉廠裏面的會計,抽煙喝酒賭博樣樣都來!母親在家照顧年幼的我和整理家務,但其實多數時間都是打麻將,我就沒有搞懂這個東西有那麼吸引人的嗎?
我們村上有幼兒園,我至今都記得我們幼兒園老師很漂亮,我還把她叫過“媽媽”班上的小朋友都是附近的小孩子,我們這裏實行獨生子女政策,基本上都是獨生子女。質量都挺高,八幾年的農村幼兒園,也就那樣,無憂無慮,現在想起來,那些玩具器材什麼的,都好老土啊。學校里也有小學,大孩子也都是附近的孩子,我的堂哥堂姐都在這裏。
我們家在一個很大很大的院子裏面,大概有十幾戶人家,幾個堂哥和堂姐都在。年齡相差都不是很大,怎麼形容呢!我們家後門出來就能看到院子中央的“院壩”白天晾曬糧食,周末和晚上就是我們小孩子的天堂。真的好想回到小時候,無憂無慮!
說來也奇怪,我們院子裏面,除了我一個堂姐,還有別家一個姑娘,全是兒子。好不熱鬧,我家隔壁就是我二伯家,也是一個生了個弟弟,按照正統的血脈來說,我當哥哥了。
附近有一個水塔,挺老人說那是以前解放軍修的,對於我這種小孩子來說,很高,爬不上去,下面幾節梯子被鋸掉了,為的就是不讓太小了孩子上去,記得很清楚,夏天大孩子有事情召集大家就是爬到最高處,直接喊就行了。因為都是男孩子,所以一窩蜂都去了。
什麼掏鳥窩,打彈弓,滾鐵環,泥巴塘裏面游泳啊,都一起。說到這裏,好懷念啊。
家裏爺爺奶奶都在,身體都很好,奶奶抽煙,爺爺抽煙喝酒,至於什麼時候戒煙的我的天已經記不清了。奶奶至今都在抽煙,不是戒不了,是不能戒煙,奶奶說過,戒煙,毛病都來了,抽煙反倒什麼事都沒有!
父母兩邊都排行老大,而我就順理成章的排行老大!堂弟還小,我在幼兒園,也沒怎麼玩到一起去,我們村離山腳下也就十幾分鐘,大部分人家裏的柴火都可以在山上弄來,院子附近也有竹林。奶奶靠上山挖藥草拿到集市去出售,回來還會給我們帶糖,經常吃到的就是那種薄荷糖,方方正正的那種,吃到嘴裏面很涼。不過我都是吃一半吐一半,沒辦法,扛不住。
奶奶上山還會給我們帶野果子,直到現在我都沒辦法說出來那個具體應該叫什麼名字。
我們這裏叫“八月瓜”“馬璇子”“舊冰涼”“野葡萄”有很多種的。不知道你們那裏叫什麼,每次帶回來我們都很開心,以至於後來我們一群小孩出去玩,吃了那種長相差不多但不是同一種東西的果子,整得個個口吐白沫,全部送到醫院,差點結束這一生!後面再也不敢了,
只敢吃一下自己認識的確定沒問題的東西。
記得山上每年都有一段時間要砍伐樹木和竹子,就有了一條專門為放樹木和竹子的道路,直直的從山頂上下來。只需要放到那裏,東西直接跟着就衝下去了。那條路很滑,光溜溜的,那些草都磨得發光了。我們上山玩,下山就走那個路,一屁股坐上去,滑滑梯一樣的方式,滑下去。結果就是個個褲子磨破,回家挨打。
我小時候挨罵,挨餓和挨打,挺多的,小男孩調皮是天性。我也很調皮,家裏面亂寫亂畫,出去和人打架,偷別人家果子,花生玉米什麼的都干過。
有一次是最慘的,我家有個黑白電視機,我那會好像是放假在家看電視。閑得無聊,拿了一把刀,在電視屏幕上面劃了好幾道口子!
晚上父母回家之後,我父親是個很細緻的人,他就發現了,我也承認了。我爸直接叫我趴在床上,褲子脫掉,拿了我們這叫大掃把裏面的抽出來幾根。把我打得是皮開肉綻,被子都染紅了,回來起來太可怕了!後面告訴我說,很危險,會爆炸什麼的。我也覺得有道理!
我爸打我下手超級重,不過一年開不到一回張,我媽打我就是看心情了,“霍麻”這個東西你們應該知道吧,或者是叫法不一樣。拿東西是我媽觀眾的武器,那玩意不費力,我就慘了,經常被我媽拿霍麻帥幾下,我就得跟個猴子一樣,疼得上躥下跳,慘不忍睹!
慢慢的,幼兒園生活也結束了,迎來了小學生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