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山窮水盡，柳暗花明

“欠人錢還不上，你不良心不安啊？你能安心過年？”

“我管你出事不出事？我就知道我錢借給你了，現在你得還錢。”

“不用管他出多大事，沒事就催他還錢，利益為主，管他死活幹啥？”

錦上添花做起來很容易，但如果想讓別人記住你，還是雪中送炭最保險。當然了，落井下石更深刻。你用錦上添花去溜須拍馬，然後落井下石去安慰，我保證別人連你八輩祖宗都能記住。

坐在路邊抽了兩根煙，張哥把我接到了他家，這裏說一句，張哥孫子都已經6歲了，因為起訴費用都是張哥幫忙底墊的，導致他家嫂子去了他兒子家住，後期因為意見不合，起訴後半年左右，張哥恢復了單身。

進屋后，我說：“嫂子這是徹底要離婚唄？也是假離婚？”假那個字我說的特別重。

張哥苦笑：“50好幾的人了，哪有假的說法，因為你哥倆，我也借了不少錢，真是人走茶涼，天天逼着要錢，人真是現實，以前天天都說你大哥穩重，誇你大哥有能力，這還沒怎麼樣呢，就壞話連篇了。”

“多正常的事？我現在每天都有要債的，我跟他們說，錢就當存銀行了，我解決完了，肯定不低於死期存款。可特么沒用，就好像我不趕緊還錢，就要弄死我那種語氣，挺意外的。”我語氣平和的說著這幾個月發生在我身上的事。

“是啊，都想天上掉餡餅，天天羨慕別人有人幫，有貴人領路。從不想為什麼人家貴人多。遇事冷眼旁觀，甚至落井下石，誰會記你的好？錦上添花人多了，有個屁用”張哥好好的一名律師，因為我哥倆，都快變成憤青了。

“你這總結的比我還多啊，哈哈。行了，不扯了，打掉孩子的事，明天你看我大哥時候告訴他，雖然他會痛苦，但我信他，就算最終翻不了案，他也會有動力在裏面好好活着，就為了出來報復這個婊子，他也得給我好好的。”我語氣低沉。

“你確定嗎？你大哥那性格，我怕他知道了控制不住，在裏面鬧事的話，對他現在不利啊。萬一你大哥想不開怎麼辦？”張哥表現的很憂慮。

“確定，這婊子辦的事，和特么殺子之仇沒有區別，我大哥我了解，仇人還在外面瀟洒，他捨不得自己想不開。你就跟他說，小昊現在天天被人催債，都快自殺了。我不信他不管我死活。”我咬牙切齒的說。

“聽你的，我也真老糊塗了，50好幾的人了，老實本分的上班多好，給你們操這個心，真要是翻不了案，我都得陪着你去上吊了”張哥表現得很憋屈。

“你可拉倒吧，咱別說孫悟空500多歲才開始取經做事業，單說黃忠，姜子牙，哪個出山時候不比你歲數大？你也就和我賣老行。”我開玩笑的說。

“你小子心態真好，都這樣了，你還有心思開解我呢，放心，我用不着你小屁孩安慰”張哥笑了笑。

“對了張哥，證人這塊有頭緒嗎？我手裏的證據不足，這狗日的穆易峰實在太損了，誣告的明明白白，咋不一個大雷把他劈死呢”我恨恨的訴說著心裏的無奈。

“目前咱倆的證據也夠翻案了，但是不保險，最好能找到一個當年的目擊證人，上次我在裏面問過老闆，他也不確定，那天上午他確實跟死者打了一架，但他肯定死者最多肋骨斷幾根，不可能死。”張哥無奈的說。

“這不就是嗎，姓穆的肯定知道情況，但他咬定大哥，還特么有現場照片，

這狗日的，實在是高明，沒有破綻啊。這樣下去，我真的看不到希望了。”我心態不好。

這幾個月實在太煎熬，動不動就是保密，連具體證據都拿不出來，被親朋好友埋怨的滋味真的不好受，整個K縣，只要熟悉我的，幾乎都在給我造謠生事，什麼騙子，敗家子之類的，弄的我心煩意亂。尤其知道流言蜚語從誰嘴裏出來的之後，我真的安靜了好幾天。昔日的狐朋狗友，一分錢沒幫過我，甚至都沒有誰打個電話安慰我一下，哪怕打個電話問問我怎麼回事，再去造謠，我也能認可一下。

成功時，你說什麼都有人奉承，一旦遇事，不踩死你都算他們良心好。這就是人性，真的經不起考驗。

這個利益至上的社會，遇事必然需要錢解決，總有很多所謂的明白人，動不動就說，不能談錢，談錢傷感情。其實我想說，錢都不能互相幫忙的話，你跟我談什麼感情？你配嗎？朋友遇事不聞不問，再不讓談錢，那麼我想問問，朋友的定義是什麼？所以我總結的就是，沒事各忙各的，有事出錢出力，這叫朋友，這叫兄弟。其餘的三天兩頭一起吃飯，打牌，娛樂，全都特么狗屁。朋友是你事當我事，而不是用嘴說的。所以別再讓我看到誰說談錢傷感情之類的話，因為這種話都是放屁，最基本的感情都沒有，談個毛線還算現實。

張哥見我沉默，也沒多說什麼，我倆一起整理了一下手裏的證據，各自弄了一桶泡麵當晚飯，最近我才發現，原來吃飯真的不用在意多少人，多少菜，重要的是吃的舒坦。

按照張哥的說法，如果案件翻不了，那麼後果很嚴重，大哥名下所有錢都會充當為贓款，包括法院目前這筆凍結款。也就是這個時候，我才明白，在法律面前，單純的一個黑點，利益足夠，那麼牽帶出來的就全部都是黑的，沒有人會在乎是否存在白色的無辜，他們在意的，僅僅只是烏紗帽罷了。

值得一說的，姓穆的給我打過電話，只要我做假證說我放錢是砍頭息，誣告我大哥暴力催收，他會把我那部分錢補給我，甚至可以多給我100萬。怎麼說呢，當時的物價，100萬可以在K縣買兩套100平以上的樓房，外加一輛20萬以內的車。我考慮過先拿錢然後不辦事的情況，但我當時還是拒絕了，因為我不確定與虎謀皮，我能否賺到便宜，況且就算他一言九鼎，但我大哥也不一定能承受住我的背叛。即使我最後說明情況，在這種狀況下，我們哥倆的關係，也必然出現裂縫。我還記得我第二天給出的答覆，“人在做，天在看，條件豐厚，但我享受不起，您老人家這麼陷害我大哥，不怕做夢高血壓給您整血崩了？”。

現在挺後悔沒同意姓穆的，畢竟哪怕先讓他轉我一半的錢，我也不至於現在這麼為難啊，反正後來我大哥罵我缺心眼，對於敵人，能騙到手一分錢都是好的，就算當時誤解我背叛了，等到說開了也是把酒言歡的狀況。

就在我和張哥研究怎麼翻案的時候，公安局打來電話，通知我們尋人啟事的人找到了，由於沒有目擊證人，所以我和張哥尋人啟事，找被害人的子女。就稱呼受害人兒子叫李四吧。

也許是好人好報，當天晚上就見到了李四，大哥資助的人裏面，有一個是李四的兒子，李四早就想回報大哥了，但大哥從來沒給過機會，李四明確說出了他爸是姓穆的害的，那天他爸被我大哥打折了三根肋骨，也沒錢住院，回到家養着，姓穆的開車接他走的，第二天通知李四，礦里塌方，把他父親砸死了，雖然他沒有證據是姓穆的害死他父親，但是能直接證明被害人的死與大哥無關，最主要的是，姓穆的給他的賠償款，他在貧困潦倒的時候，也一分沒有用過，還在當時轉賬的卡里。說實話，當時我是哭着從他家離開的。激動的哭。

所以說，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不要用莫須有去坑害他人，因為一旦出錯，絕對是萬劫不復。姓穆的因為這個，還有後期大哥提供的證據，直接判為無期，而大哥因為做好事，無意中給了自己絕處逢生的機會。真是應了那句話，好人不一定有好報，但壞人絕對無法心安。

姓穆的只是導致我們經受挫折的起因，以後也不會再出現我的小說里了，最主要的原因是受了掃黑除惡的牽連，和平年代，一定不要做擾亂治安的事，和違法亂紀有關的，離的遠遠的，即使做不到對社會有貢獻，但不給社會添麻煩，就是我們最大的基本義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