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你們已經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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銀行大廳。
“廖警官,我們找不到屍體。”廖青凝聽着屬下的報告,緊蹙起眉頭。
“警官,石傑是我一個同學的兒子,他,他被劫匪擊中了小腿,然後為了爭取時間,在和劫匪搏鬥時被一槍奪走了性命!”趙淑芬哭哭啼啼地說道,她正在納悶自己同學的兒子屍體不翼而飛。
“這有很多疑點,我們要介入調查,究竟是不是真的槍殺,或者是他們苟同一起計劃了這一次搶銀行。”廖青凝拂起自己落下的棕色捲髮,眼眸中幹練的氣息太過沉重。
“是!”她的屬下接到指令,理了理自己的警帽,然後離開了銀行,叫上了法醫。
法醫走到辦公室里,皺眉道:“廖警官,你是不是在開玩笑?這地面上根本沒有血跡。”
廖青凝大步走進辦公室,身旁跟着銀行經理趙淑芬,她不禁回頭問道:“你說你同學的兒子是來面試的?然後被劫匪一槍擊中了小腿,在搏鬥時被槍擊數次,本就失血過多,所以來不及救治,在腹部中槍后就已經是死人了?”
趙淑芬點頭道:“是啊,我親眼看見了。”
“那麼,你沒有阻止嗎?”她緊盯趙淑芬心虛而晃動的眼,久久長嘆一口氣。
人都是自私的。只不過,也有例外吧。廖青凝打開車門,一屁股坐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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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只有黑暗。石傑依稀感覺到腿部和腹部的疼痛,痛得他不禁要高呼與痛號。他彷彿看見了眼帘內有光在閃爍,終於抬起沉重的眼皮,迎接了一盞光亮的吊燈。
“他醒了。”一個老人憐憫地看着他道。
“我知道了,臭老頭!”一個少年帶着不屑的口氣衝著老人罵了一句。
石傑看着這一幕,老老小小,他們都圍聚在一顆莊嚴肅穆的黑球前,黑球迎着吊燈發出的光芒閃爍光澤。這是一件公寓的房間,裝飾倒是華麗,木質地板上因為長期擦拭而反射光亮,空曠的客廳里只有一顆孤零零的黑球看着他們,它球體上反射的光澤彷彿在嘲笑着這一群無知的人。
石傑感覺不到自己腹部的疼痛,就連腿腳也能收縮自如了,他低頭一看,自己還穿着那一身去面試的正式服裝,黑色西裝里穿着彆扭的白色背心,褲子上早沒有被子彈洞穿的痕迹。
“你們是誰?”他終於注意到了面前這些形形色色的人們,他們看向自己的目光帶着倨傲,或是憐憫,亦有嘲笑。
“喲,新人啊!我可是前輩,你應該知道面對前輩應該怎麼做吧?”一個身穿着奇怪黑色緊身裝的男人提着一把怪異的槍械一臉嘲諷地看着躺在地上揉着額頭的石傑。
石傑抬頭看了他一眼,好笑道:“你這個人腦子有毛病吧,穿着cosplay的裝束,想要幹嘛?”
男人惱怒地抓着他的衣襟,竟將這個七尺男兒生生從地上提了起來,狠狠道:“我想打碎你的腦袋!”他手中的槍械像一把玩具槍,球體一樣的槍頭和槍托更讓人覺得這是七歲孩童拿在手上的激光槍,可是石傑不禁升起了他的確會幹掉自己的錯覺。
“放下他。”一個女人巧妙地解決了這場糾紛,男人一把鬆手,石傑重重地倒落在地上,他倒落的角度正好看見了幫他解圍的女人。
女人長得很美麗,纖細修長的美腿被和男人穿着一樣的黑色緊身服包裹住,及腰的紅色長發格外耀眼,俏臉中有一股抹不去的冷漠,石傑目光落在她的胸部上,不禁心中輕嘆一聲——是一個飛機場呢,真是可惜了這麼美麗的臉蛋。
說起來,他們兩個穿的緊身服都有一些奇怪的環形裝置扣在衣服上,環形裝置之間似乎有一些不可察覺的細線將它們連接,緊身服長到及頸,下巴上也不禁多了個彆扭的環形裝置,不過看起來卻有一股奇怪的感覺——似乎是幹練與強勁。
石傑揉揉自己的衣襟,然後看向紅髮女人道:“請問,這裏是哪裏?”因為先前女人的解圍,他不禁對她多了股感激,說話也輕聲細語。
女人見他這幅尊敬的模樣,也升起好感,便說道:“這裏,是墳墓。”
所有人都愣住,他們齊齊看向女人,老人忽然說道:“說起來,我來這裏之前,應該是死了,我記得我是在院落里和自己的孫子斗蛐蛐,然後因為激動腦溢血了。”
一個上班族穿束的眼鏡男也贊同道:“我來之前,遇到了一場槍殺案,我只是去銀行取錢,然後遇到了搶銀行的罪犯,他們開槍打死一個男職員后,我就被綁架成人質了。最後,被警察靶子不端的狙擊槍打碎了頭顱,這不是夢。”
石傑一愣,他站起來抓住眼睛男的衣領道:“你說你是銀行里被槍殺的?”
眼鏡男被這突如其來的撕扯嚇住了,顫抖道:“是,是的。”
石傑放開他,頹敗地坐在地上,小麥色的肌膚變得蒼白,刀削的國字臉兩頰開始緊繃。
“也就是說,我們……都死了?”他看着雙手喃喃道。
先前譏笑的男人開口道:“不錯,我們都是死人,只不過,它給了我們新生。”他朝黑球嘟着嘴,這使所有人都看向空曠客廳里鶴立雞群一般的黑球,它正迎着吊燈散射的光線折射寒心的光澤。
“只不過這種新生,廉價得像是街角的垃圾。”紅髮女人閉着眼睛倚在牆邊,嘲笑道。
男人臉上再也沒有譏笑的表情,他的臉變得很有趣,在聽過女人的話語后變得很凝重,他雙手的指甲幾乎嵌入了掌心,將連在緊身服的手套刺破。
“喂喂喂,快看,又來了一個!”少年叫喚道,他手舞足蹈地指着黑球,黑球交射出兩道激光,激光不斷交織成一道**,血淋淋的臟器被激光構造,然後具顯成人體,一個穿着黑色緊身服,外面套着咖啡色休閑外套的男人。
他梳着一頭颯爽的刺蝟頭,眼中帶着希望和陽光,瓜子臉近乎黃金比例的他,看上去很英俊,唇紅齒白,眉如利劍,目似朗星或許說的便是他了。
“啊!又來了呢!這一次,我們要幹嘛呢?”他舒展了身子,一臉笑意道,目光餘角卻始終瞥着倚在牆邊的女人。
石傑眉頭緊皺,他必須了解這是什麼,是遊戲還是作弄?他心中隱隱有一絲不安,這種不安告訴他,他必須嘗試適應,然後了解。
“請你們解釋一下,我們,來到這裏是為了什麼?”石傑開口道,雖然是對着刺蝟頭男人說,但是目光卻看着倚在牆邊的紅髮女人,他的直覺告訴他,這個女人才是這裏資歷最深的人,她知道的一定比其他人多。
紅髮女人的回答如期而至:“迎接死亡,忍受黑球的捉弄,然後,帶着屈辱活下去輪迴,不斷面臨新的挑戰,不斷撕裂自己的希望和夢想,它將一步步擊碎你們的幻想與曙光。在它眼中,我們就是玩具,玩壞了,再買一批就是了……”她的回答使眾人陷入了冷場的氛圍。
“告訴我,這不是真的。”脆弱的眼鏡男雙手捂住臉,開始抽泣。
一臉譏誚的男人開口道:“很遺憾呢!事實就是如此,我們——都是死人。死後,還要成為它的玩具,被傳送到不同的地方送死……哦,草!我怎麼說了這麼多?”他眼中閃過一絲捉弄,他似乎很渴望看着這些人露出絕望的表情。
刺蝟頭男人狠盯他一眼,道:“馬文定,對待新人的態度好點。”
“是是是,隊長大人。”馬文定聳聳肩,眉宇間的譏誚卻始終散不去,這種嘲諷臉實在太過少見了。
忽然,黑球閃爍起奇怪的字符,所有字符在這個黑色的球體上閃現,拼湊,綠藍色的字體交錯相交,同時一首激勵人心的國際歌在所有人耳畔響起。
國際歌播放結束后,所有人的目光都匯聚在這個黑球上。
“你們的生命,已經完結.如何使用你們的新生命,是我的自由,就是這樣。”
所有人都已屏住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