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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幾天高考結束了，有人給我發了數學試卷給我，發覺一道題都不會做了。

我們是99年參加高考的，一轉眼已經過去了23年，但往事仍然歷歷在目，好像就在昨天。

我們那時高考壓力非常大的，考上大學意味着跳出農門，真是千軍萬馬擠獨木橋。特別我們是在鄉下四中，每年難得考上幾個大學生。因為一中把尖子生都提前錄走了，所以四中也只能和其他非重點中學爭一下排名。

幸虧四中本校初中生不能考一中，要不然高考後升學數據更難看。

進入高中后，老師經常念叨的就是四中以前的優秀學生，特別是那些通過自己勤奮努力學習後進入清華北大的同學，以此來激勵我們這些後來人。

高中會考之後，天氣越來越炎熱，壓力也越來越大了。老師也勸退了一批高考無望的同學，以此提高升學率。這樣四中的宿舍就空曠了許多，我們也可以一個人睡一張床了！

那時高一高二上三節晚自習，高三是四節，四節之後教室熄燈了，有同學拿出蠟燭點上，開始五節甚至第六節晚自習，挑燈夜讀，頗有頭懸樑，錐刺股的意境。老師也鼓勵這種行為，經常有意無意表揚這些行為。

考前一個月，有一次班主任老師拿出一份人民日報，給我們讀起來，原來大學擴招，意味着我們學校升學率又可以從百分之六提高到百分之八，以此來激勵大家的士氣。

轉眼到了七月畢業季，高考前夕畢業照也早早就照了。

我們高考是六七八號，最是暑熱難耐，我們下一屆就提前了一個月，也就是現在的六月份，並改為3+X，後來不知什麼時候改為文綜和理綜。

高考前一個下午，我們就坐着幾張大巴車前往縣城。老師已經給我們聯繫了賓館，湘運賓館和現在紅太陽樓上一家賓館就成了我們高考期間的落腳之地。

我住在湘運，住宿也分了三六九等，送考老師有空調房，成績好的住的兩人間，成績差的就只能住三人間或大通鋪。

我和後來我們學校的高考第一名一個宿舍。老師害怕我們感冒，考前交代我們不要吹吊扇，我們兩個也是老老實實一一照辦。

第一夜，九點鐘就上床了，但是翻來覆去就是睡不着，同宿舍同學也差不多。那一夜是個不眠之夜，想了很多問題，可以說沒有睡着一分鐘。

第二天還得上考場，我們考點就在二中，雖說一夜未睡，精神還不錯，考試也沒有打瞌睡，也還能沉着作答。

結束了一天高考，感覺中規中矩，考後和同學對題目也沒有太多偏頗。

結束第一天高考後，返回賓館，洗欶完畢后，因為昨夜一夜未睡，原本打算早點睡，沒想到就像打了雞血一樣，還是睡不着，又是一夜未眠。

第二天高考還是要繼續，也有點頭昏腦脹，還是硬着頭皮做完了題目。那時候精神頭確實好，也沒有瞌睡。

兩天考完了四門，明天還有一門，壓力也沒有那麼大了，天空中還下起了毛毛細雨，溫度降下來了，當晚睡了高考期間難得的一個好覺。

八號只有一門考試，好像是英語，感覺神清氣爽，早早做完題目，然後就是檢查試卷，一直等到收卷鈴聲才交卷。

考完后還沒有到中午，老師也不管我們了，同學們各自回家，也結束了我們高中生活，幾個要好同學約好一起到縣城玩一下桌球，或者電子遊戲，甚至溜冰，也算是當時畢業季的狂歡吧！

沒過幾天，各自趕到學校估分，那時估分也沒有正確答案，只有各科老師給大家講解，大家再評印象估分。

我覺得我估分是比較神奇，五門功課，單科可能有偏差，最後總分是一分不多，一分不少。

接着填報高考志願，那時是盲填，因為分數還沒有出來，只能根據自己估分和往屆大學錄取分數線填報志願。

填志願前我聽了同村人的建議，不敢填報外省志願，還填了專業服從，填志願時沒敢搏一搏，最後超三十分被本省一所大學錄取，也算是性格決定命運吧！

彈指一揮四十多，兩鬢斑白贅肉生。高考過後憶往昔，崢嶸歲月恍如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