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西行有時辰
雪柔無奈地望着江南大俠，露出一點點壞笑說道：“又是那位與我無干之人，莫非你這一生，要跟東方程牽絆不成。”
江南大俠微微一笑說道：“我與東方程也算是有緣，說來一見那孩子便親如骨肉一般，吾隨東方公子，並非是屈尊於他，我要保護東方公子。如此便心安理得。”
雪柔冷笑一聲說道：“一個與你絲毫不相干之人，為何會這樣袒護。”
江南大俠深深一笑說道：“這天下本來有很多情理不通之事。若是我那孩兒依舊健在，與東方程也一般大小。可是未曾想到，當年一念之差，卻讓我孩兒再也無法見面。”
雪柔一聽，“哈哈……”朗聲大笑起來，說道：“你真是多情錯付他人，當年你我之間也是如此，為何不能保住自己孩子。”
江南大俠微微一笑說道：“當年之事，你我當釋然了，昨日之事，今日何必要言辭一爭，你我當釋懷。”
雪柔冷冷一笑，對江南大俠微微有鄙視之意，說道：“真是未曾想到，多情風雨多情淚，我對你曾推心置腹，你卻如此讓我灰心低垂，江南大俠，你我今生再無相逢之日，若再相逢，不是你死我活。”
說完，雪柔輕輕地翻身起，憤懣飛身離開。
江南大俠柔情似水望着飛走身影。深眸情懷，微微地含淚。
有一個清脆聲音傳來，來人是東方程。
江南大俠轉身望着東方程，銜住淚光閃爍，問道：“你為何要來此？”
東方程淡雅一笑說道：“我是跟隨義父前來。”
江南大俠說道：“你我之間在有人之時，莫要如此稱呼。”
東方程深沉起來，漠然許久說道：“我要大概去天刀教總壇。”
江南大俠說道：“自南向東，看來你必然要經歷一場又一場爭鬥。”
東方程嘆氣說道：“看來是如此，此次西北行，大概要去賀蘭山中，吾打算讓管大俠先行一步。江湖上能認識管大俠之人少之又少。”
江南大俠斟酌片刻說道：“自天南之邦后，管大俠也是行跡多露出。我看此次入賀蘭山找天刀教蹤跡，便讓我前去。”
東方程思忖片刻說道：“義父你不可前去，義父乃是江湖上名人，江湖人都能知曉義父名號，更知悉義父相貌，義父不可前去。我看管大俠極為適合。”
江南大俠一笑說道：“還是你能選擇其對人，那管大俠的確是一等一人選，更是朝廷之中。”
東方程淡雅一笑說道：“來回讓管大俠衝鋒陷陣，的確是不好。不然此次我親自上陣，較為妥當。”
江南大俠一聽，驚愕起來說道：“那你當如何做？”
東方程說道：“我本來是統籌各方潛客，我親自上陣倒是可以。”
江南大俠一愣說道：“可是如此便陷入危險之中，你是各方潛客之主，皇帝身邊謀臣，不可以身犯險。”
東方程說道：“若不是我與當今陛下乃是同窗，也不是有此機緣，成為將潛客上司，可是在皇帝身邊久了，便知曉其脾性，不可長久，看來我要另謀出路方可此次陛下做最後一件事，也算吾對得住知遇之恩。”
江南大俠一聽此話，便問道：“你這是何意？”
東方程一笑說道：“為天下百姓之大為，乃是大丈夫之事，可是我才疏學淺，不可成為聖賢，不能與先輩相提並論，我本是江湖人，當行江湖事。今次本來我是向陛下辭別，卻陛下並不想讓我歸隱。
人在山水中，但要時刻看朝中事，這便是陛下之談，但天下那有不散宴席，我若一心想要留在宦海之中，遠過於江湖紛爭，藉此我當請辭。”
江南大俠點頭說道：“看來公子是看到我所不知之事，那公子當如何行事，此次公子不能以真身去天刀教。”
東方程深沉一笑說道：“天刀教自幾年前被一位神秘女子鬧騰，由西祁連山入賀蘭山，此去定然是趣味不少，我不可偽裝，我要看看那天刀教有何本事。”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看來公子已然是有了萬全之策。”
東方程微微點頭說道：“並非有萬全之策，只是見機行事而已，隨機應變便可。”
江南大俠點頭說道：“那讓我等隨公子前往，一路上也能相互照應”
“江湖人人知曉本公子已然是朝廷官員，無可厚非，所以本公子需要大張旗鼓前去，但是在半途之中，需要管大俠李代桃僵，替換本公子，這便是我計劃。因而管大俠與我身材一般。此次又無紅衣女子相隨，至於雪女妙玉雪，她很聰穎，定然不會跟隨於我。對方要我一人前往，諸位也不可跟隨。我會向皇帝申請，讓管大俠密查賀蘭戍邊大營，李代桃僵之後，便管大俠還是去做潛客，因為只有他能打探出天刀教所有底細。”
江南大俠一聽“哈哈”一笑說道：“其實公子本來是去整頓邊防大事，順帶便答應去西行。然公子知曉，所謂西行不過是幌子，真正要去之地便是賀蘭山。”
東方程微微點頭說道：“一切都是你我猜測而已，待出發之後便一知半解。不過即便是我等知曉其中端倪，也不可透露半分。”
江南大俠點頭說道：“很好，如此便很好，看來公子已然是雲山霧繞設局，連我也不知曉，你到底要如何應付天刀教。”
東方程一笑說道：“並非要趕盡殺絕，先帝當年將西突厥擊潰，有不臣之人建立天刀教，事到如今，我自然是要為陛下着想，若是天刀教並無逆反之心。那自然是要法外開恩。可是那西門絕賊心不死，四處煽動武林之人作亂，此人可是一個勍敵，萬萬不可掉以輕心。”
江南大俠一聽之後，便笑了笑說道：“甚好，我等要回去。想必那人已經送書信而來。”
東方程說道：“肯定是如此。”
兩人一前一後回到雅居之中。
當東方程打開門一看，西門絕正悠然自在品茗。
東方程一看來人，並不意外，淡然一笑說道：“閣下還真不請自來，可惜本公子不欣賞你這等人。”
西門絕“哈哈”一笑說道：“當然，現在你我可是敵對之力，無非有仇，你我肯定是要一方天地下，雙心向鏖戰。你不喜我，那是自然。”
東方程說道：“不來則無事，來者當有求，請閣下說說，為何來此？”
西門絕“哼哼”一笑說道：“三日之後，日出之時，要向西行走，出了西門有一輛馬車，公子不可多問，直接上馬車便是。公子乃是一言九鼎之人，肯定不會帶一些雜七雜八之人。”
東方程點頭說道：“那是自然，那三日後再見。”
“難道公子不想知曉我為何會來此，為何能在院子之中諸位高手密切關注下，無聲無息來到此地。”
東方程說道：“這有何難？因為雅苑之中唯一兩個一等一高手不在此地，那麼閣下定然是來去自如，若是妙玉雪與江南大俠其中有一人在此，我想公子定然是不敢闖入。”
西門絕“哈哈”一笑說道：“不錯，你倒是說的不錯。”
東方程說道：“現在事情已然說完，西門兄該回了。”
西門絕一看周圍說道：”可是有一事讓我不得其解，那跟隨在公子身邊紅衣女子到底是何人？至今江湖上無人知曉那女子閨名，看來那女子真是天上下凡。”
東方程含笑，說道：“她的確是不食煙火，但至真至情，不貪婪人間繁華，但是一個多情之人。我想她本來不是紅塵中過客，自然是回到當回之地。”
西門絕一聽說道：“看來，你也是至真至情之人。那我告辭了。”
西門絕便飛身出窗，不留半點痕迹，掠過窗戶，頓時不見。
西門絕出了雅苑，忽然身邊出現一股寒氣，冰雪襲人氣，清雅無彩妝。江湖上另一個傳說的妙玉雪出現在面前。
西門絕見妙玉雪擋在前面問道：“莫非姑娘是看上我不成，在此專程等我。”
妙玉雪冷冷盯着西門絕說道：“莫要自作多情，本姑娘豈非有心情定他人之人。”
西門絕微微地向後一退說道：“聽聞東方程之言，姑娘武功修為遠在我之上。”
妙玉雪冷冷一笑說道：“那是江湖之人傳言而已，本姑娘無什麼了不起地方，不過道聽途說，不如一試。”
西門絕畏葸不前，因為東方程之談絕非子虛烏有。妙玉雪武功定然在自己之上。
妙玉雪見西門絕有些膽怯，便暗暗思量：“定然是東方程將我武功路數透露給此人。”
西門絕望着妙玉雪思量：“眼下還不能與妙玉雪一戰。此女子與紅衣女子齊名，定然恕有些本領。不到時機，萬萬不可隨性。”
兩人對視一會兒。
妙玉雪收起寒劍之氣說道：“今日本來不想動手，看來公子運氣不錯，莫要讓我看到公子鬼鬼祟祟入東方公子屋子，不然我焉能饒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