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登峰造極境之上
眼見着離正午還早，林澤又研究起了起源面板。
看着鐵甲功后（登峰造極7/8）的字樣，心中便好奇起了登峰造極境之後境界是什麼。
畢竟，在演武場中，登峰造極境已經是鳳毛麟角尋常人花費十餘年才勉強達到，至於登峰造極境之上的境界，演武場中的人聞所未聞。
一般人將商氏傳下來的兩門武學其中堪堪練到登峰造極境已經實所不易，如此便匆匆的去契約詭物了。
穩一點的會將另一門的境界儘可能提升，以期增加契約轉化時的成功率。
兩門都修鍊到登峰造極境的，那是聞所未聞。
至於更高的境界，也沒誰有那個閑工夫。
但林澤實在是好奇的緊，反正也就是一源點的事，就加加試試！
起源，加點！
轟！
一股熱流涌動，全身的力量都被調動起來，感悟，記憶，大量的信息流入林澤腦海中。
就連林澤林澤剛剛生成的幾縷鎮邪之力都被調動了起來。
嗡！
在注入鎮邪之力后，林澤身體外出現了一道鐵甲的虛影，附着全身。
這是什麼？
林澤好奇地敲了敲。
鐺！
鐵甲虛影竟發出金鳴聲。
又過了一會，林澤體內那幾縷鎮邪之力耗盡，鐵甲虛影也隨之消失。
這似乎可以用鎮邪之力來催動。
看向了起源面板，林澤打算看看登峰造極境之上的境界。
‘林澤——
生命：72/72
體質：鎮邪體（鎮邪之力）
技能：鐵甲功（歸源）斷風刀法（登堂入室3/4）混元秘典（第一層0/3）
源點：7’
首先便看到生命值直接上升了七點，其次便是鐵甲功后歸源的字樣。
登峰造極境之上的境界是歸源？
這其中又有什麼含義？
林澤不明白，但想着等會要去見商似道，便暫時將心思壓下來，到時候說不定商似道可以解答。
“來。”
忽地，似乎聽到了一股隱隱約約的呼喚聲，林澤當即被嚇得跳起。
“誰！”
林澤一聲暴喝，警惕的望向四周。
“來。”
這道聲音再次響起，似乎在呼喚林澤，讓林澤有所感應，有種斷斷續續的吸引力。
“這個方向似乎是商府深處？”
感應着那股隱隱約約的吸引力，林澤確定了其方向，是商府的深處。
之後這道聲音就再沒響起過，但聲音主人給林澤的感覺卻像是靈智初開的孩童一般，意識模模糊糊，只能簡單的傳遞個來字。
雖然林澤目前在商府地位還算不錯，但也只能在外圍活動，真要走到深處，那還是不被允許的。
“究竟是什麼個東西？”
林澤有些不解，但他對這個世界不解的東西還太多了，就暫時把這件事壓下心底了，反正在林澤感知中，對方似乎沒有惡意。
又在房間裏搗鼓了一會，林澤眼見着接近了中午，就走出屋去，向著商似道閣樓的方向走去。
*
*
*
咚咚咚。
林澤輕輕敲門，恭敬道。
“公子，我到了”
“進來吧。”商似道溫和的聲音響起。
聽到了這話后，林澤才走了進去。
一進門，還是熟悉的位置，商似道如仍舊坐在哪裏，
手中翻閱着一本古籍，也不知是本什麼書。
像是感應到了什麼，轉過頭來，笑眯眯的看着林澤。
“哦，你感應到你的命種了？”
雖然是才凝聚沒幾天的，但為了坐穩自己天生異人的身份，林澤只得乖乖道。
“是的，公子。”
商似道點點頭，似是很滿意，伸出手掌：“來，打我一拳，讓我看看你命種的是什麼樣的。”
“是。”
林澤也不遲疑，當即一拳轟出，反正以他的實力，能傷到商似道也是天方夜譚了。
當林澤拳頭將落到商似道手心的時候，似乎有股阻力，阻擋着林澤的手繼續前進。
但當林澤體內的鎮邪之力湧出時，那股阻力似乎又消失了。
啪！
林澤的拳頭落在商似道掌心，發出一聲脆響，商似道倒是沒什麼事，林澤卻被反震的倒退了一步。
商似道此時卻眉頭一皺，心裏疑惑：“沒擋住？”
感受着衝進自己體內的一股特殊力量，雖然立刻就被自己本身的力量泯滅了，對自己沒有造成一點傷害，但也足夠驚人了。
因為按理說，林澤的拳頭根本無法落到自己掌心，更別提打進一絲力量了。
當林澤穩住身形時，商似道便接着開口了。
“不錯，你命種的屬性並不是最常見的那幾種，按照剛剛的試探，似乎帶有破法的性質，其他的暫時沒能看出來，只能靠你體會了。”
常見屬性？
正巧林澤對關於命種的一切都不熟悉，正好藉此機會多了解一些。
“公子，常見屬性不好嗎？”
商似道揉了揉下巴，似乎在想着怎麼回答林澤。
“倒也不是不好，只是太過常見，應對手段太多了，比如五行之類的命種屬性，太多了，應對手段也太多了。”
常規屬性應對手段很多嗎？林澤心中暗想。
“常規命種雖然在殺傷力上沒什麼太多的缺陷，但一些命種的屬性確實讓人頭痛，難以應對，就如陰陽，靈魂，空間，傳說中甚至都有涉及到了時間的屬性的命種，實在是難以應對。”
原來如此，林澤瞭然，但能涉及時間一類的命種，是否是太過bug了？
商似道又接著說：“命種能力的開發我幫不了你，只能靠你自己了，你還有什麼問題嗎？我一併解決了吧。”
林澤一喜，趕忙提出了最近自己在修行之上的困惑。
商似道似乎是無所不知一般，寥寥幾句就能點出林澤修行時的癥結所在，讓林澤有了不少感悟。
末了，林澤像是無意的提起了商氏傳下來的武學的事。
“公子，這武學境界為什麼如此劃分，又為何能提高轉化為異人的幾率呢？”
商似道沒立即回答，想了一會才到。
“這些所謂的武學，真要說起來，並不是人創的，相反應該是詭物之上自帶的，有人從中獲得感悟，於是便創出了一門門武學。”
武學竟不是人創的？
林澤心中暗道。
“而這些武學為什麼能提升成為異人的幾率，實際上修鍊異人武學的根本就是將自己改變的更為合適這些詭物，如此才有提升成為異人幾率的功效。”
“那麼這些異人武學的最高境界是什麼？”林澤接着問。
“歸源！”商似道回答。
“一旦到了這個境界，契約詭物成為異人便是板上釘釘的事了，但又談何容易？有這個天資的人不必修鍊到這個境界也能輕鬆契約詭物，難以契約詭物的人又難以到達這個境界，實在是有些雞肋。”商似道說著便搖了搖頭。
“契約詭物板上釘釘？那豈不是可以契約很多詭物了嗎？”林澤想着歸源境的用處，便接着問道。
沒想商似道竟直接搖頭：“不用這麼麻煩，到了異人的層次，契約詭物便沒有這麼多風險了，還有其他更便捷的手段，但詭物不是越多越好的。”
他頓了頓，又接著說：“一個異人的命種自凝聚了后，屬性便定下了，難以改變，強行契約詭物，會相性不合，發不出多大威力也就算了，在識海中還會產生負擔，但也有例外。”
例外？
林澤一愣，所謂例外，自己眼前不就是現成的了嗎？
天生異人，還額外契約了一件詭物，而且並不是單純的起因了那麼簡單，按照商似道自己的說法，是完美融合，如此才造成他的恐怖戰力。
果然，只聽商似道接著說。
“便如我，便與家族的將級詭物斷風刀完美契合，相當於雙命種合一，擁有兩種不同的屬性，但這種事可遇不可求，類似的案例只在古籍中有記載，如今天下，怕是只有我一人有此際遇。”
“對了。”
商似道緊接着像是想到了什麼，提醒到：“斷風刀法你就別練，斷風刀我已經契約了，你再練也只能得到我衍生出的兵級詭物，鐵甲功倒是可以繼續練，這件功法源頭的將級詭物倒是沒人契約。”
如此說來，商氏不止明面上的三把將級詭物了？
說來也是，怎麼可能把自己的底蘊全部搬到明面上去呢？
估計商氏還有更多的異人武學和將級詭物，但只供內部消化。
“那件將級詭物雖然品質不太高，但確實一件鎧甲，實用性很高，對命種的契合也沒什麼要求，日後我教你另一種契約方式，到時候這件詭物就歸你使用了。”
商似道放出了話，話里都透露着對林澤的重視。
實在是不解，林澤便忍不住問道。
“公子，您就不怕我反水，帶着東西就跑路了嗎？”
商似道笑眯眯的，聲音溫和卻讓林澤感到一絲寒意。
“不，你不會的，到時候我自有手段。”
“公子恕罪，在下只是隨口一說。”
林澤被嚇得縮了縮脖子，討了個沒趣，起身便向商似道告辭，在商似道溫和的目光下，逃也似的跑了。
直到感受不到商似道的目光，林澤才鬆了一口氣，回想起剛剛與商似道對話時所了解到的信息。
如此說來，之前將鐵甲功提升到歸源境所聽到的呼喚，便是鐵甲功這門武學的源頭，那一件鎧甲詭物了么？
之前看到的兵級詭物便如此有靈性，將級詭物誕生微弱靈智也不是說不過去。
難怪那聲音聽起來像是靈智初開的樣子。
確定了這一件事，林澤提防有人暗中窺伺的心就放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