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全軍覆滅
但由於泰山山麓一戰,蘇玉璣不明金鱔神鞭功效,以鞭首觸鬚,糊裏糊塗地點中洪澤六惡中五人的穴道。
下手雖極其輕微,卻都將穴道點穿,致人於死,致使,玉哥哥,大為不滿,埋怨他下手狠毒。
聲言如再如此,即將金鱔神鞭收回,禁止他再與人對敵過招。
蘇玉璣當然不願意平白無故地失去金鱔神鞭,同時他也不再願意接受楊玉琪的埋怨,惹得楊玉琪生氣。
故次,蘇玉璣一見四惡道圍來,雖然撤出金鱔神鞭,卻將神鞭倒轉過來,以鞭尾對敵,頭部則握在手裏。
即使如此,四惡道雖慣常仗勢欺人,功夫卻好得有限。
四人聯手,相互策應攻守,仍然擋不住蘇玉璣,交手不出四個回合,統統被鞭尾點中穴道,暈倒地上。
蘇玉璣點倒四人,心中暗罵這些道士,虛有其表,料不倒會是這般濃胞,不堪一擊,頗覺打得不過癮。
閃目四顧,見與朱玉玲交手的超塵功力不凡,又聯合另外兩名道士,與朱玉玲打得有聲有色,一時之間分不出高下。
玉哥哥卻獨自施展一種奇異的步法,繞着其他一幹道士四周,不停遊走,逗得眾道人刀槍並舉,亂殺亂砍。
卻連楊玉琪的衣角也觸摸不到,因為人多手亂,兵器常自相撞擊,叮噹,之聲不絕。
楊玉琪並不想傷人,否則人數就是再多一倍,無奈功力太過懸殊,也早已死傷過半了。
楊玉琪雖是嫉惡如仇,但認為這群人中,雖多是為害地方,魚肉鄉民的兇徒,總也有比較善良之輩。
如不分青紅皂白,統統殺死,豈不上干天譴,有違佛門慈悲之旨嗎?
在說他已確知,自己所練的兩儀降魔神功,太過凌厲霸道,濟南城外對巫山老怪一掌,便是一例,故而使他不敢再度施展了。
他曾經暗自決定,在一掌擊斃巫山老怪之後,以後遇敵,將視對手功力高下再施展身手。
非萬不得已之時,決不使用那驚世駭俗的兩儀降魔神功。
然而,功力練到某一種程度,決無可能將之隱藏起來的。
那除非是根本不動手,否則,無論是使用何種招式,不知不覺便會將自身所具的火候顯露出來。
這即是所謂,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沒有,的俗話。
楊玉琪亦是深明此理,在動手之初,便將那佛面碧玉竹杖取了出來,執在手中,為的是怕自己若是空手,會在無意之間或於情況比較迫促之時,將兩儀降魔神功施展出來。
楊玉琪確實末曾練過,使用那佛面碧玉竹杖的招式,故在敵方發動攻勢,有四名惡道撲向他時,確實大大躊躇了一番。
平時所學所知,剎時間閃電般在腦海中掠過,那都是他在達親洞天所練、與所知的功夫。
以其現在功力火候,他可以任意使出一招,便可將攻來的四人一舉擊斃,但,那豈非違背了自己的初意。
遲疑之間,四般兵刃,堪堪刺上身來,雖然他內穿着天蠶晶絲所織的衣服,周身刀刀槍不入。
兩儀降魔神功,自行在陰神主持之下,於膚下連行不息,不懼刀劈斧砍,但是那最外一襲藍袍絲緞,卻經不起任何襲擊,而非致碎裂不可。
楊玉琪雖不願傷人,卻也不欲被人所傷,哪怕是一角衣袂。
故而,一見那四般兵刃,寒光閃閃,挾帶銳風自四面攻至,堪堪劈刺上身而來,內心豁然一震,腳下一動,
極其自然地展使,小挪移遁法,恍若過隙之白駒,從容瀟洒地在四般兵刃縫隙之中,一閃而出。
這一步踏出,後面的三百六十四步,若似長江大河之水滾滾而下,楊玉琪毫無意識地又跟步就班,腳出連環,疾若電光石火般繞場一匝。
那圍攻楊玉琪的四名惡道,上來欺他文弱,以為是不堪四人一擊,四人同時分左右,前後四方,一招出手,見那文弱書生,不但不知閃避,反像是嚇傻了一般,獃獃地出神。
那四人性雖惡,此時見那般俊美書生,就要傷在自己手下,心中都不禁一震,手下減了三分力道。
誰知,對方在那兵刃堪堪着身之剎那間,不知道使用了什麼身法,但見眼前藍影一晃,便失了蹤跡,他四人卻收式不住,叮噹,一陣亂響,四般兵刃撞在一起。
若非是四人在最後剎那之間,心存一絲仁心,勁力稍收,這一撞上,彼此都非得互相划傷不可。
這一手,四人做夢也不曾想到,哪能不驚不奇,竟都獃獃地愣住,而仁憑那四般兵刃糾纏一起,而忘卻分開。
說時遲,那時快,楊玉琪已然遊走二匝,引動得外圍二圈道人,各覺眼前藍影驟至,似欲撞上身來而各自翻身亂閃,搖腕出招,刀劍互撞,叮噹之聲不絕,而蘇玉璣也剛剛將另外四名惡道點倒,閃目四眺之際。
蘇玉璣閃目瞥見楊玉琪晃身遊走,引逗諸人,立時也見獵心喜,童心大發。
他晃身撲至原先攻擊楊玉琪,如今猶在呆立的四人身畔,手中鞭驟演乾坤鞭法中的絕學。
眨眼之間那四人只覺得眼前金虹陡現,驟覺身上一痛一軟,一陣迷糊,噗、噗,數聲,四人全被點中暈穴,跌作一堆。
蘇玉璣一招得手,精神陡長,一聲清嘯,反身撲入道士群中,煞似猛虎入羊群,金鞭打閃,嬌着靈蛇騰空。
轉眼之間,又被他一連點倒四人。
楊玉琪望見,心中一動,也立即揮舞起手中佛面竹杖,划起一股銳風,那銳風穿刺杖神佛口而過,激蕩起一陣刺耳異聲。
令人聞之,心頭不由自主地升起一絲寒意,真像是一根冰柱,凝聚心腹之中,心頭冰涼擁塞,大有室息之感。
第六十一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