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霧非霧

似霧非霧

呼呼~遇春睡得正香,側身越過床框,小腿不經意間一蹬,瞬間滾到床底下。

“哎喲。”突如其來的這一瞬間讓遇春摸不着頭腦,迷迷糊糊地站了起來。

發現袁玉和陽雲生床上沒人,遇春有搓了搓眼睛認真復看,果真不在!

好啊,行動又不叫我!很是鬱悶,迅速換好衣服,拿上武器越門而出。

黑夜朦朧,蟲鳥撕鳴。

在眼前這偌大的樹林中尋人,猶如海底撈針,何談容易。

不知不覺中已經邁入薄霧區。

遇春這下更是摸不着頭腦了。奇怪,這大黑天的哪裏來的霧啊?

突然一名士兵從側方林中沖了出來,滿臉驚恐地大喊道:“別追我,別追我啊!。”

掠遇春面前。

“喂,兄弟!”就在遇春招手時,那人已經消失在黑林中。

額頭大漢滴落,這人真能跑~

遇春即刻轉身順着那人跑來的方向沿路趕去。

突然熟悉的叫喊聲傳來。

是袁玉!遇春不禁加快腳步,內心開始變得不安起來,可千萬不能出事啊!

莎莎~,旁邊一片草叢震顫,引起了一名瘦高黑衣人的注意。

Chong~只見遇春從碎葉中飛出,俯身單手落地。

四周遍地躺有士兵,哀嚎叫喚,他們身上都有明顯的傷痕。

此時四名蒙面獸衣人正站在糧車旁。

“袁玉!”遇春大喊。

他們轉過頭,直直盯着王遇春。

地上的袁玉並沒有回應他,安安靜靜地躺在月光下,一動也不動,胸前的衣裳已被紅血沾染大半。

遇春瞬間怒氣上頭,拔劍出鞘,也不管對方實力如何,帶着殺意攻氣。

“三式,蛇舞!”銀白劍鋒如毒蛇般冰冷。

上挑,橫擊、十分連貫,將那人的鐵爪直接打碎,隨後三劍背就將那名瘦瘦的黑衣人擊倒。

覺感側面冷風來襲,遇春迅速收身,只見明晃晃的利刃砍入車梁。

毫不猶豫,手撐樑柱起身側踢,狠狠落在那名黑衣人的頭上,隨後順勢一拳打出將其打飛在地。

剩下的兩名蒙面人提刀的手都在顫抖,站在原地是一動也不敢動。

“點了幾個雅果?”

“三個啊!”

“那這個人怎麼感覺沒事一樣!”

“我也不知道啊。”

雅果點燃產生的煙霧十分香濃,若不小心吸入鼻腔,會短暫產生幻覺,然後昏迷過去。

高高那名蒙面人說道:“我掩護你,你帶他們兩個走!”

“可是你怎麼辦?那人三式,你不是他的對手。”

“事到如今沒有別的辦法了,你們能走就走,別管我!”說罷,那名蒙面人提劍沖向遇春。

迎頭接過一劍,遇春側轉回擊。

遇春問道:“你們為何要這樣做!”

交擊了幾回合后,蒙面人用很奇怪的聲音說,:“替天行道!”

“傷人也算嗎?”遇春很是疑惑

蒙面人沒有回復,他快速邁出三步踏上糧車,舉劍高高躍起,“二式,裂擊!”

遇春橫劍接住,強大的衝力使他雙腳下陷。

蒙面人此時乘勝追擊,銳劍割破遇春衣裳,好在保持有距離,才沒被割到肉。

穩住身子后開始反擊,“三式,綿殺!”遇春祭出防禦,如猛蛇出擊,低身上挑

’劍旋身轉,結結實實地打在那劍上,

引發鐵鳴共震。

遇春本身基本功就紮實,渾身都是蠻力,不過感覺小麻些罷,而那蒙面人則有些力不從心,堅持了沒一會兒,手指鬆開劍垂直掉落在地。

蒙面人俯身拾劍,戛然而止,大豆般的汗滴順臉頰流下..

“你輸了!”遇春冷清清地說道,隨後收劍。

不料那黑衣人迅速抓住機會,撿起劍就是一記上砍...

遇春不急不慢,後仰躲避的同時左腳抬起,將那人劍踢飛,隨後右手抓住其手腕。

蒙面人瞳孔瞬間放大,遇春扯住面罩使勁一拉。

寒月照耀大地,面罩隨之飄向夜空中。

“為什麼?”遇春的語氣變得沉重起來

,何天噗通一下跪倒在地。“求你,不要跟我妹說。”

“你為何要做出如此傷天害理之事!”

河天一言未發,空氣突然變得安靜起來.。

胖胖的黑衣人重新折返,見何天跪在地上,還沒分清楚情況,舉起彎刀怒氣沖沖地砍來。

何天見狀連忙起身推開遇春,用自己胸口接住,鮮血飛濺,倒地前被遇春接住。

“天哥!”黑衣人大喊。

河天顫顫巍巍:“還回來幹什麼。”

“我...”黑衣人緩緩掀開面罩,露出了一張憔悴的面容,不知所惜。

河天:“遇春兄弟,我是罪有應得的。”血順口流出。

“事已至此,你先別說話,我幫你止血。”遇春一把撕扯下大塊衣布,細心地幫他包紮起來。

“謝謝。”不久后何天昏迷過去...

次日,盛陽光透過紙窗,映照在袁玉臉上。微微睜開眼,“這是哪裏,誒,我怎麼躺在床上,那些黑衣人呢!”袁玉急忙撐起身子,撕裂聲、裂痛感湧上心頭。

緩緩低頭,發現身上纏繞有一圈一圈的紗布。

此時遇春正趴在旁邊的桌子上睡覺。

袁玉小心翼翼地下床,還沒走兩步,

陽雲生就推門入而,“吃飯了~”。

手中捧有幾個熱氣騰騰的大包子。

鮮香味飄入遇春鼻中,他一下子站起來,一腳踩上木桌,縱身飛撲~

陽雲生無情側身,遇春直直摔在石板地上。

抱怨道:“陽叔!你太過分了。”

笑嘻嘻地說:“抱歉,腳滑了一下下。”

“鬼信你!”

袁玉拿過一個,小口小口地吃起。

剩下的三個包子被遇春三下五除二解決完畢,“嗝~舒服”

陽雲生問,:“怎麼樣,昨晚的事有結果了嗎?”

“不知道,我只記得看見幾個怪獸,然後我上去和他們爭鬥,後面不省人事,今天醒來發現自己居然躺在床上。”

“那麼神奇?”陽雲生反問,目光看向遇春。

“陽叔別看我呀。”

“袁玉身上負傷,你怎麼沒事?”

“我還想問你呢!昨天走的時候沒叫我就算了,袁公子受傷你也不管,還好我及時趕到,不然後果不堪設想。”

“抱歉抱歉,昨天靠着樹不小心就睡著了。”陽雲生緩緩走到窗戶前負手輕說,“那霧非霧,見怪非怪~”

袁玉回想起昨晚的場景,不禁發出疑惑:“陽叔你這話何意?”

“想必你們已經知道答案了吧?”

“你是說那霧有問題?”

“正是,黑夜起霧本就是稀罕事,而且還帶有濃香味,想必定不尋常。”

袁玉突然開口問道:“遇春你昨晚看到惡獸了嗎?”

“惡獸?沒有啊,我趕到的時候就幾個獸衣人在哪裏。”

“獸衣人?”袁玉努力回想起,自己昨晚明明看到有幾隻凶面獠牙的惡獸,難道真是那煙霧有問題?那為什麼遇春沒事,正當眾人疑惑不解時,河天緩緩邁過門檻走了進來,“遇春兄弟或許是吃過雅果。”

“雅果?”陽雲生陷入思索,隨後說出:“我好像聽人說過,那是一種藥材吧。”

何天回復,“正是,是我們這裏的特產。果白味甜,燃燒會生迷煙,人聞久后便會產生幻覺。若是提前吃了雅果,便會安然無恙。”

王遇春:“對!昨天子涵是讓我吃過一個白白的果子,好像就是雅果!”

何天跪在地上,“求你們別跟我妹妹說,她是無辜的。”

“何兄你快起來,昨晚究竟發生了什麼事!”袁玉將他扶起

之後何天說起來龍去脈。

“當真有此事?”袁玉問出

“是啊,我們是靠天吃飯的一族,近季來收成不好。而上繳又太多,村裡很多人家都吃不飽飯,無奈之下我們才想出這招。”

“你們這些年輕人膽子真大,不過呢事出有因,我建議先去認罪吧。”陽雲生

“他若是進去了,就剩下子涵一個人怎麼辦?”遇春說出了自己的顧慮。

陽雲生善意提醒道:“既然已經被懸賞通告,說明引起了衙門重視。遲早也瞞不下去的,以後追查下來,後果可比這嚴重多了。”

突然袁玉驚訝的說:“我想起來之前那個懸賞員對我說過的了!如果這個案件幾周后還未能解決,最後會交由軍鎮來置。”

“是吧,若由軍鎮來處置,輕則勞改幾年,重則流放...”大家明白陽雲生之話,絕非危言聳聽。

河天沉默了良久,“能與大家相識,是我的幸運,我這就去自首。”

“可是!”遇春依舊感性用事

何天意味深長地說:“能幫我撒個慌嗎?若是我妹妹問起,就說,我去了一個很遠、很遠的地方。”...

一路上很多人駐足圍觀,有的眼眸波驚,像是依依不捨;有的是閉眼哀嘆,黯然沉傷。快到村口大門時,一大群人齊湧上前,將四人團團圍住。

年長的一位老伯最先上前,輕聲:“幾位大人,能行行好放過那孩子嗎?實在不行,老朽願意去頂罪!他是好孩子啊。”

陽雲生:“大伯您說的我們都知道,但事由在先,還請多多諒解。

村子:“大人你是不知道啊。我們村近來收成不好,許多人飯食都不飽,。那城中大人,沒能理會報信,強收繳糧。那孩子這也是出於無奈,但心是善的呀。”

陽雲生是非公道地說,:“我們明白,但他用的東西和方式不太恰當,況且也已傷人不淺。”

遠處一個胖子身邊跟有兩個一瘸一拐的人,正朝這頭快速趕來。

“我們也要認罪,願意和何天一起受罰!”

河天大聲說:“你們三個這是何苦呢!計謀是我想的,他們什麼也不知道.”

“河天哥你這說的就有點不地道了。這些事可是我們一起行動的,不能讓你一人擔著!”

另外兩個隨聲附和“就是!可不能讓你獨享!”

“誒,你們...”河天很是嘆息。

一位老太太走上前求情說,“幾位大人行行好吧,饒了這幾個孩子吧。他們是心善,想着幫大傢伙吃飯啊!都是好孩子呀。”

大群人紛紛求情“對,大人行行好吧!。”

“我們願意重新補齊糧食,求求你們饒了他們吧!”

“這都是出於無奈呀,這些孩子心眼子不壞的。”...

陽雲生三人雖是於心不忍,但也不想壞了條例,很是糾結。

陽雲生表現得有些不耐煩,他呀明顯不想摻和人情世故。默默地走開了,:“就由你們兩個決定吧。”

難處來到兩人身上,

“遇春兄你可有何想法?”

“我覺得河天哥他們做的沒錯!”

最終遇春三個人放棄了懸賞任務,帶上何天一行人來到了縣府並將真實的情況完整上述。

結果較為喜人,何天四人明白了教訓,並讓他們支付了以前傷者的藥費和本次事件懸賞的告示費,該村收糧以後按天時來,不可急於求成,就這樣,此事算是告一段落。

一位少女坐在院中鞦韆上,輕輕搖晃,落日餘暉灑落在她的臉頰上,微微一笑。

遇春三人踏上了新的旅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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劍夢今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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